Part.11酒吧遇險
酒吧遇險
應映兒將外套穿上,低着頭走出酒吧,在下階梯的時候和迎面走過來的一個男人相撞,男人被撞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應映兒慌忙地伸手拉他,連聲說著抱歉,男人將應映兒的手猛地一摔即開罵起來:“對不起有屁用啊?你撞到老子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對不起值錢嗎?值錢嗎?”
應映兒被他吼得使勁兒皺了皺眉,她認真地看了眼男人,男人個頭不高,只到應映兒肩膀那裏,頭髮染得金黃金黃的,全身掛着很多金屬鏈子,一看就是那種在街頭混世的小流氓。
應映兒癟了癟嘴,站直身體說:“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金髮混混冷笑着說,“你撞得我這麼疼,好歹要賠一些醫藥費吧?”
“醫藥費?”應映兒看了看手腳健全,連頭髮都沒怎麼亂的金髮混混說,“敢問我傷着你哪兒了?”
“我全身上下都很痛,都傷着了!”
“是嗎?”應映兒正好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剛才那些女人也就算了,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可這個又瘦又矮就像吸毒過度的金毛小混混也在她面前囂張?這不開玩笑嘛。應映兒一點兒也不把這個瘦弱的男人放在眼裏,她毫不害怕地說:“我看你全身上下看着見的地方都好好的呀,難道是看不見的地方傷着了?”說完還用詭異又曖昧的眼神瞟了眼混混的下身。
“你!”金毛混混手指顫抖地指着應映兒說,“好小子,今天不教訓你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知道自己是誰?這句話倒是說對了,應映兒歪頭,苦笑下說:“我確實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自己是誰!”男人很有氣勢地說完,對着後面揮了揮手。很快的,台階下面又走出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都長得又高又壯,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兇狠的打手。
“……”應映兒暈了,真沒想到這傢伙還帶保鏢的,她有些害怕地一步步往後退,三個流氓一步步逼近她。
應映兒想了想,轉身就往酒吧跑去,至少到人多的地方比較安全啊。身後的三個男人追着她就進去了,她滿酒吧亂串,一下推倒一張桌子,一下丟過去一張板凳,酒吧瞬間變得雞飛狗跳的,可惜好景不長,應映兒被三個人堵在酒吧最裏面的座位上,兩個強壯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架住她的手臂,金髮混混陰狠地笑着,拿起一個啤酒瓶說:“你小子太囂張了,我今天也不難為你,老子就用你的頭給我開五瓶啤酒。”
應映兒使勁兒地掙扎着,卻一點兒用也沒有,按住她的兩個人力氣太大了,只見金毛混混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應映兒害怕地求饒:“別這樣,有話好說。”
“現在說,晚啦!誰叫你得罪女人!”金毛混混一臉兇狠地舉起酒瓶就往應映兒頭上砸,周圍圍觀的女人忍不住驚叫,應映兒咬牙閉上眼睛等着劇痛的降臨,可是等了好一會也沒感覺,她忍不住睜開一點眼睛偷偷往外看,只見一個穿着粉色大衣,灰色短裙的長發女孩正擋在他前面,她的一隻手穩穩地接住了金髮流氓揮下來的瓶子。
女孩回身,冷冷地看她一眼,應映兒望着她,女孩什麼也沒說,又回過頭對着金髮混混說:“我出雙倍。”
“什麼?”金髮混混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相貌並不精緻,可是她的眼睛卻給人非常強勢的感覺,那銳利冰冷的眼神讓人不敢與她對視。
潘爾君放下握住酒瓶的手,從錢包里拿出錢來說:“不管哪個女人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其實從一開始在電影院鬧翻后,他就跟在應映兒身後,當然他不是在擔心失戀的她,而是在擔心他自己的身體,當他跟着她進了酒吧,就知道要出事,果然不出所料。
女人?應映兒奇怪地想。難道這些傢伙是被人僱用的?是誰要揍她?是那個叫小鈴鐺的女人嗎?
金髮混混不爽地瞪着面前嬌小的女孩道:“別開玩笑了,你以為什麼事情都是能用錢擺平的嗎?”
“3倍。”
“我陳金龍不會為一點錢就不講江湖道義。”
“4倍。”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出爾反爾。”
“5倍。”
“如果……10倍的話,我就考慮下。”
女孩聽了他的話,嘴角揚起一道弧線,像是在笑,卻冰冷得一點溫度也沒有:“知道嗎?”她輕聲說,“貪心……是不好的行為。不過……10倍就10倍。”
金髮混混一臉貪財地笑了,“好,爽快,你給我5萬塊,我現在就放了你男人。”
可奇怪的是潘爾君卻收起錢包說:“你們繼續揍他吧。”
“什麼?”金髮混混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說:“你不是說要給的嗎?”
應映兒忍不住叫:“喂!潘爾君,你不能不管我!”
“錢我會給,不過不是給你們。”潘爾君歪頭冷冷地看了看金髮混混,一臉危險地走近他,在他耳邊沉聲說,“5萬塊,夠買一個人的命了,你說,我買你的?還是他們的?”
金髮混混嚇得退後一步,詫異地看着潘爾君,他眼神銳利,氣勢逼人,表情殘酷冷傲,這個女孩居然知道行價?沒錯,5萬塊,足夠雇一個殺手殺人了。看她的樣子又不像在說笑話,這個女孩,不好惹啊!
“好吧,5倍,給我5倍我就放了他。”金髮流氓讓步地說。
潘爾君看着酒吧門口說:“你們現在還敢要錢?沒聽到警笛聲嗎?”當他在衛生間聽見那個女人打電話叫打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打電話叫警察了。
“你!你報警?”金髮流氓憤怒地衝上前來一拳揮向潘爾君。
“小心。”應映兒叫。
潘爾君冷哼一聲,一個側身躲開,抬起腳一腳將他踹得老遠,幾個警察跑了過來,有序地控制住了現場,詢問潘爾君發生了什麼事。
潘爾君淡定地眨眼說:“沒什麼,只是勒索而已。”
警察要求潘爾君和應映兒一起回警察局做筆錄,潘爾君走近帶隊的警察身邊輕聲地說了幾句話,警察點點頭一副我懂,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潘爾君要笑不笑地走到被抓起來的金髮混混身邊,悄聲說:“知道嗎?我剛才用兩萬五,給你請了個最好的律師,爭取讓你十五年之後就能出來。”
“你!你!該死的丫頭,我不會放過你的!”金髮混混恨恨地叫囂着。
潘爾君卻無所謂地理理有些亂的長發,側眼對着還嚇着腿軟的應映兒說:“起來。”
應映兒傻傻地問:“幹嗎?”
“回家。”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應映兒隱約聽見他還罵了自己一句白痴,是幻聽吧!潘爾君會罵人?她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地站起來,追上前問:“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潘爾君冷着臉不搭理她。
“你是不是擔心我報復你,把你身體破壞了?”
“……”
“所以你一直跟着我?”
“……”
“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原諒你!”
“……”
“不過,還是……謝謝你。”
一直沉默着疾步向前的潘爾君,忽然停住點頭道:“嗯,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應映兒也停住,瞪他,然後切了一聲:“你還不是一樣,終於說話了。”
潘爾君望了應映兒一眼,然後拿出包里的筆記本說:“扣500,理由:讓身體遇到危險。”
應映兒憤怒地大叫:“喂!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潘爾君揚揚手上的筆記本說:“這是約定。你必須聽我的。”
“不行,你給我劃了。”
“不。”
“求求你了。”
“不。”
“你今天把我惹哭了,你還沒道歉呢。”
“不。”
“別把扣的錢劃掉。”
“好。”
“……潘爾君!”
夜色下,兩個人在微冷的寒風中吵鬧着,為寂靜到黑暗的夜色塗上一道漂亮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