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和你不熟
“南宮,你這算什麼意思!炫耀你包養的**?”吳笙笙臉『色』鐵青質問南宮,看起來氣得不輕。
她瞪着眼前的女人,只覺得對方看起來很是熟悉。
言初覺得好笑,做錯事的那方,為什麼還可以質問得如此理直氣壯?
南宮沉默了一會,看向言初,目光複雜。
“你走吧!”終於開口,卻是趕人,語氣冷得讓人發顫,“我和你不熟,不需要你來參合我的家事。”
!!
他……他就這麼急着和她撇清關係?她根本沒有惡意啊!他看不出來嗎?
言初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話就彷彿無數根冰凌子狠狠的砸向她,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沒過胸口。
好冷……
“原來是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一個瘋子,我看昨夜也是你的妄想症吧!”吳笙笙眼波流轉,滿語譏誚。
她不是傻子,對南宮的話自然不會全信,但情敵被打壓,一下子就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她得意的笑起來,冷嗤言初:“嘖嘖,你看看,整張臉綠得就像吞了只蒼蠅似的,真噁心!”
被吳笙笙一奚落,咖啡廳里的人幾乎都好奇的看了過來,甚至有人失禮的指指點點。
言初就儼然成了一隻跳樑小丑。
“抱歉!是我太衝動了。”局促的站起來,尷尬的道歉,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這樣像個白痴一樣,跳出來算什麼?讓人家看笑話嗎?
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你當什麼?也許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不熟!
他說的一點都不錯,他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們,真的很不熟!!
“沒關係。”南宮彷彿看不到她眼底的失落,若無其事的回答她。
然後,直到她轉身離開,也再沒看她一眼。
吳笙笙皺眉,開始有些相信南宮“不熟”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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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初,怎麼回事?那是你朋友嗎?”言初剛走過來,青蘿就站了起來,擔憂的看着一臉空茫的她。
“不是,我們不熟……”借用他的話,她回答青蘿。
鼻頭委屈得發酸。
她總這麼犯傻!
“青蘿,我們走吧!”忽視青蘿狐疑的眼神,她拿過沙發上的包包,牽着青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始終,沒再看隔壁那桌的某人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失常。
為了個才見過兩次的男人,竟然賭氣到想哭!
這到底算什麼?
“言初,笑一個啦!”青蘿湊着腦袋,在她跟前扳鬼臉。“拜託,我們是出來玩的,你就別苦着臉啦!”
“我沒事啦!”言初不想她擔心,艱難的扯出一抹笑來,拉了拉倒着走的青蘿,“你好好走路,到處都是車,小心點!”
“看你為了那麼個破事傷心成這樣,那個男人不會就是那個那個誰吧!!”青蘿挽着她的手臂,又開始八卦。
“我哪有傷心成什麼樣子?”她為什麼要傷心?
“別轉移話題!”青蘿捏了捏她,對她說一談二的行為超級鄙視。
“老實交代,你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已婚男人吧?”青蘿瞪大眼瞅着她,索『性』停了下來。
在青蘿敏銳的目光,緊緊注視下,言初心虛的垂下了頭,咬着唇說不出半句撒謊的話。
在青蘿面前,她向來沒什麼東西可以隱瞞的。
“完了,完了!”青蘿直拍額頭,一副天塌了的樣子,“被我一語成真了!你說我這什麼烏鴉嘴啊!”
“是啊!誰讓你說,結婚了還可以離婚的!”看着青蘿一副懊惱的樣子,她難得有心情逗弄她。
“你真喜歡他啊?”
言初沉默了一會,又搖頭,“以後不會了。”告訴青蘿,也警告自己!
別說人家是有婚姻在身,即算沒有,從他那麼急於和她撇清關係的態度上,多少也能看出點什麼……
“其實吧,我覺得你看上他也正常,很有魅力的男人!”青蘿毫不吝嗇她的讚許,“而且,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幸福啊!這樣的老婆,給我我早就離婚了,所以呢……”
說到這,青蘿突然頓住,轉身看向言初,清澈的雙眼直放光。
“嗯?”言初靜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恭喜你,還有的是機會!”
什麼『亂』七八糟的結論!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言初沒辦法說服自己做小三,“結婚就代表希望的終結!”
“可是人家不幸福,你就不想給他幸福嗎?你當然要救他於水深火熱里啊!”
青蘿的話,讓她愣了會神。
事實上,他的生活看起來似乎真的很不好,不然一向獨善其身的她,剛剛也不會那麼貿然的做傻事。
可是……
能給他幸福的是她嗎?或者說,他需要她給的幸福嗎?
“你好,請問您是韓小姐嗎?”出神間,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回神,陌生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她跟前。
青蘿和她面面相覷。
“我就是,你是?”
“哦,那麻煩小姐和我過去一趟吧!我們太子在車上等你!”陌生男人指着路邊一輛黑『色』的奔馳防彈車,畢恭畢敬的回答。
“太子?”青蘿順着男人的手指方向看去,哇咧,這個城市裏難得一見的高裝備好車!
又回頭,不解的看着言初,“誰啊?”這麼古怪的頭銜,當自己是黑手黨老大啊!
言初自然知道是誰,只是,他找她做什麼?不是說了他們不熟嗎?
“青蘿,你在這等我,還是要和我一起過去?”想賭氣不答應,可是,她卻頹喪的發現自己根本冷硬不起來。
“當然是一起,萬一真是什麼黑社會的,劫財劫『色』,我們好歹有個照應!”青蘿向來講義氣。
“你想多了啦!”言初哭笑不得,雖然他確實,有點像黑社會,不過不至於會對她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吧!
“那兩位請跟我來。”男人依舊不苟言笑,轉身往黑『色』車走去。
……
車窗被關得死緊,遠遠的,裏面什麼也看不到。
言初卻是無所畏懼,心,格外的安定。
彷彿,就那麼確信,車內的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