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記憶是誰
自此，江若南可以自由活動了，他回了家，找到了珊姨。
珊姨看到江若南回來，無比激動，這個她從小看着長大的男孩，終於成熟了，經過逃兵事件，現在終於自由地回來了。
儘管這些時間江若南不曾回來過，珊姨早已接到過他的電話，她知道江若南沒有放棄過尋找西離，她無比欣慰，只是一天一天地尋找，一天又一天地失望，珊姨快要絕望了。
江若南在廚房裏忙着，不讓珊姨幫忙，只不過是半年不到的時間，他覺得珊姨老了好久，因為西離的失蹤，奪走了珊姨所有的歡笑。
最後一道菜紅燒雞翅端上，珊姨和江若南都要哭了，那是西離喜歡的菜，每次在家，珊姨都會做這一道菜，可是現在，他們都在，卻不見了西離，江若南早在做這道菜的時候，掉了好些淚水，也許都落到鍋里了。
“珊姨，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我會抽時間找她的，我也好想她……”江若南說著，聲音已經廝啞，西離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麼能忍受她受苦，更何況現在人都已不知所蹤！
當他們坐下吃飯，卻有了客人——秦林，這些時間，他天天都來看珊姨，這已成為他的習慣，是他害了西離，他有責任照顧珊姨，他一直這麼對自己說。
看到江若南，秦林一點也不驚訝，江若南的成績，他早有聽聞，市長與他的爸爸是好朋友，偶爾會聽到一些事情。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江若南的速度這麼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破獲這案件。看來，江若南的能力，不容忽視。
“一起吃飯吧。”江若南淡淡地招呼着，對於秦林，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責怪，儘管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但這主要的錯不是他，是他可惡的表妹。
“是啊，吃一點吧，阿南做的菜，嘗一嘗。”珊姨對秦林的態度說不上好壞，她一直希望秦林可以找到西離，可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還沒有找到，難到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嗎？
秦林坐下，看着那道珊姨每天都會做的菜，心酸不已，記得珊姨說過，她要做西離喜歡吃的菜，那樣西離一回來就可以吃了，因此珊姨天天都在等着西離回來！
“江若南，恭喜你，我聽陳伯伯說了你的事情，你很棒——”秦林衷心祝福江若南，以江若南的衝勁，應該很快上位，從前，是他忽視了這樣一位人才。
“謝謝，我之所以成功，是因為西離一直在我心裏，我所做的一切，都為了她，我可以承受任何痛苦，只要她平安無事回來！”江若南很清楚，西離是他的動力，沒有她，他怕自己什麼也做不好，他需要她，需要她在身邊支持，她可有感覺？
“阿南，你回來就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西離。”珊姨高興，因為江若南可以回來，而且不用回部隊了，想當初阿南當了逃兵，讓她心有餘悸。
“珊姨，我會找到她的——”江若南一直這麼對自己說，在這一刻，他明白，任何人都幫不了他，他必須親自去找她，找到她，告訴她他一直愛她，只想守在她身邊，再也不管什麼三年之約！
三人一起坐着，這一頓飯也吃得很沉重，他們都在為西離擔心，不知道她到底會遇上什麼事情，將近半年，沒有半點消息，這樣的事情，太過可怕。
另一頭，西離從外面回來，送她回來的是榮哥，他們雖沒有言明是男女朋友，但是已經算是走在一起，這是義父所希望的，榮哥從來不**，對西離極為專一，這讓義父很高興。
西離剛走到大廳，看到了廳里的義父，還在東哥，她上前，剛喊了聲義父，便打起了噴涕，一連打了三個，鼻水都噴到了東哥身上。
是誰在想她了吧？要不怎麼會天天都打噴涕，應該不會是榮哥吧？他們剛剛才分開，他本來要進來，是她不讓，要他早些回家休息，陪了她一整天，他應該也累了。
“對不起——”西離道着歉，在義父身邊坐下，扮着乖巧的女兒，雙手探去，給義父捏着雙肩，“義父，怎麼還不睡？你們還有事要聊？”
“沒有，只是為了等你。”義父拉過西離的手，輕輕拍着，滿是寵溺，“跟阿榮去哪玩了？這麼晚才回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將近午夜十二點了，要不是為了等她回來，義父早睡了，也早將東哥趕走了。
在雄天認西離作乾女兒的第三天，西離就搬到了認義父家裏，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對父女只是打着認親的口號，而私下是一種男女之情，可是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大家都明白了，幫主是着實想要一個女兒！
“今天，他帶我去遊樂場，可是我不敢玩那些太刺激的項目，太可怕了。”西離拍了拍胸口，吐着小舌頭，看在雄天眼裏，無比可愛，如果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該多好！不過，現在他也滿足了，西離是她的女兒，他開心。
“阿榮對你挺好的。”義父想着這一對，心裏有個底，只要西離喜歡阿榮，他也沒有意見，只不過這些時間，阿榮似乎不太關心幫里的事情。
“義父，你笑我——”西離撒着嬌，臉兒也有些俏紅，視線掃過東哥，發現他一臉冰冷，就像那千年寒冰一樣，冷得讓人打顫，還好，她不跟他一起住了。
“女兒，就喊爸爸吧，我喜歡聽你喊我爸爸。”雄天慈愛地看着西離，這個時候，他只是一個慈父，而不是心狠手辣的黑社會老大。
“爸爸——”西離甜甜地叫着，雄天對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所以她很感激，也明白他是真的很溺愛自己。
東哥看着那個巧笑盼兮的女人，心底癢得不行，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她鬧過一場，不讓他抱她，就是靠近也不行，她說他噁心。當時，他只是想知道她心裏怎麼想，卻未料一試得出反效果，這個女人一頭搬進義父家，另一頭跟阿榮來往起來，而他，被生生地遺忘。
“爸爸，你們還有事要商量吧？我先上去洗澡，阿榮說明天陪我逛街，我得早些起來。”西離交代完畢就要上樓，從頭到尾沒有跟東哥說過一句話。
這本屬不正常，可是雄天沒有注意，只要西離注意他就行了，至於其他人，他還不希望西離理會，即使阿東是她所謂的哥哥！
“早點休息，妹妹，阿榮喜歡美女，好好保養。”東哥開了口，聽在西離耳邊，帶着一些戲謔，她不答話，瞪他一眼，扭着細腰上樓，那千姿百態的步子，是她故意走出來的，她知道，這男人一定會盯着她看，這種風流的男人，只要是女人都喜歡！
東哥覺得血『液』都在沸騰，這女人明擺着勾引人，那長裙包裹着的肌膚一定讓人很**，他沒敢細看，怕自己真的承受不住。
西離上樓后，東哥這才想起要跟義父說的事情。
“義父，阿榮手上的那批貨剛發往s市，可是被搜了，康富被抓，事態比較嚴重，損失上千萬……”東哥報道着阿榮的過失，這是他第一手得來的消息，不過他相信，阿榮還沒有跟義父說，他了解阿榮，肯定是在想着辦法如何應付義父。
只不過，東哥沒有想到，阿榮為了西離，將一切都拋下，看來當初他們想的美人計是成功的，只是這成功的背後，是他的心痛，他捨不得這個女人！
義父一聽，臉都綠了，“阿榮怎麼沒跟我說？”想來，這些時間阿榮光陪着西離，怕是都不知道這事情的始末。儘管阿榮和西離在一起，是他樂於看見的，可是現在阿榮也算沉『迷』女『色』，而不管幫里的事情！這想的認知，讓義父有些失望，一直以來，他都有意栽培阿榮。
在義父心裏，阿榮為人耿直，溫文儒雅的外表給人一種親和力，最重要的是不好女『色』，不容易敗事，相對而言，阿東風流成『性』，比較有心計，手段過狠，這讓幫里好些兄弟不滿，所以不被列為@接任老大的位子。
可是現在，義父有些不放心阿榮了。
好久，義父才開了口，“怎麼沒有聽到阿榮報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三天前，我看義父沒有動靜，所以特意問一下義父的意思，這次的損失巨大，不只是金錢，還有幾個兄弟被抓，不過康富把所有事情扛下……但是，我擔心，這事情不會這麼結束，有可能已經懷疑到幫里——”東哥心裏想起江若南的名字，正是西離喊過的男人，他記得很清楚，現在竟變成輯毒組的成員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江若南會追查到阿榮身上，然後會發現西離，這樣，西離也許會被江若南帶走，畢竟西離的事情，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現在很多人都在找西離，他得想辦法將她藏起來，他捨不得放她走，儘管現在在阿榮身邊，他相信很快就會把她帶到身邊了。
“這個阿榮，到底是怎麼辦事情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讓兄弟白白犧牲！”義父道着，整個人站了起來，滿臉的怒氣。
東哥見火已點起，不再添油加醋，急忙平息着義父的怒氣，“義父，這也許不能怪阿榮，畢竟康富是他的兄弟，也許只是一時大意……”他一連用兩個也許，不肯定的因素太多。
“好了，阿東，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我明天讓阿榮來問個清楚，幫里的事情，你現在多多打點，我怕阿榮……”義父想說的話，突然停下，揮揮手讓阿東離開，自己坐在書房裏發獃。
東哥一出書房，並沒有馬上下樓，而是往三樓走去，他知道西離的房間在哪裏。待他進去，西離已經上了床睡覺。
東哥站在床邊，一動不動，透過黑暗，他看到西離在翻身，他只想這麼看一下她，不想驚擾她，然後靜靜離開。
可是，西離發現了他，啪的一聲，西離開了燈，明亮的光線，讓東哥睜不開眼，半眯着眼，他看到了床上的女人蜷縮起來，扯緊了被子，香肩『露』在空氣里，他懷疑這女人沒有穿衣物睡覺。
“你怎麼進來的？”西離怒視着這突然闖入來的男人，他不是在跟義父商量事情？
“當然是從門口進來的。”東哥坐在她床邊，隱去往日的冰冷，帶着一絲笑意，直盯着她看，她的一臉防備，讓他不悅，“現在有了阿榮，怕別人看到自己的身子？”
“你給我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西離別開臉，不看他的表情，記得他們大吵過一次后，她再也沒有跟他多說過話。
“喊誰？我可是你的哥哥，我們聚聚兄妹之情，誰會阻止我們？再說，義父現在很煩，正在二樓書房。”東哥一點也不怕，反而越是靠近，大掌抓住了她在被子裏藏着的腳『裸』，“還有，這屋子的隔音效果極好，就算我們有再大的聲響，外面也沒有人聽到……”
“放開我，有什麼話，你說——”西離縮回了腳，將自己裹得很緊，她很後悔剛才沒有穿睡衣，因為她覺得很累，一出浴室就往床上躺，頭髮身子都沒有擦的。
東哥趁勢壓了上去，將她堵在床頭，隔着被單廝磨着她的身子，曾經那樣親近熟悉，他都無法忘記，“沒什麼想說，只是想問你，跟阿榮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樂？”說著，大掌襲上她，撫在她左胸口處，感受着那心跳聲的顫動，他的氣息落在她耳邊，“你跟他在一起，心跳也這樣急促嗎？”
羞紅了臉，西離張嘴對他就是一咬，“你噁心，放開我——”儘管他說的是心跳，可是那手隔着被單，握住了她的渾圓，炙熱的溫度，讓她難以忽視，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他說過，他們不是親兄妹，所以，他就可以隨意欺負她了嗎？
手裏的觸感，讓他捨不得鬆手，另一隻手一伸，將她被單扯下，『露』出她完好的形態，兩人一怔，他往前一壓，頭一低，直接含住了她——
西離全身都要麻了，雙手被他抓緊，動彈不得，他們再親密，卻也沒有這樣過，她張了嘴，卻叫不出來，腦子裏突然浮起熟悉的情景，曾經有一個男人也這麼對過她，可是那張臉，總是看不清，會是眼前的男人嗎？
東哥已經激奮到極點，吮吸着，不舍放開，從唇瓣里逸出他廝啞的聲線：“離，我想——”是的，他真的想了，幾次欲下手，卻是不敢碰她，有時候，越是喜歡越是不敢碰，因為他是來者不拒的，面對她，竟是畏縮了！
“不要——”西離突然推開他，扯過被單，掩住了慌『亂』的自己，“你明知道我現在跟榮哥在一起，你說過，我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一臉的防備，一臉的氣憤，剛才，她差點被『迷』『惑』了！
“我要，就要！”東哥嘗着唇邊的味兒，周圍是她的氣息，淡然而飄香，雙手將她抓緊，不讓她再退，她已經沒有退路。從未這般渴望一個女人，她讓他失控了。
“你瘋了！”她怒視着他，這個可惡的男人，竟這般對她！要不是顧及自己沒有着上衣物，她真想跳離他，離得遠遠的。
“我是瘋了，都是你害的！”東哥真的失控了，壓着她，吻了過去，唇落在她肩上，滾燙地烙着她的肌膚，讓她尖聲大吼：
“我害你？我跟榮哥在一起，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是你將我推向他的，我只不過是照着你的意思去做罷了！”最後，她的聲音都啞了。
聽着她的控訴，他心軟了，鬆了她雙手，定定地看着她，“你是說，你只是配合我？”那她，是不是也喜歡自己？他很想知道，她對他動了心嗎？
“像榮哥這麼好的男人，我自是喜歡他，現在，我只不過是順着自己的心！”西離看着失落的男人，面帶譏諷：“所以，不要自作多情，像你這樣的男人，來者不拒，我沒有那個忍耐度。”
“你——”東哥咬緊了唇，『露』出冷笑，“很好，翅膀都硬了。”現在，她有義父撐腰，還有阿榮的疼愛，變得牙尖嘴利了。不過細想，這才是原來的她，那個不容易屈服的女人！
西離不看他，淡淡拋下一句：“如果沒事，請回，這麼晚了，不好留客。”這男人又變得冰冷無比，可是她不怕他。
“好，很好。”東哥起來，轉身離開，再呆下去，他很有可能對她做出傷害的事情。她失憶了，可是『性』子又變回原來的模樣了。
看着東哥開門離開，西離打心底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腦海里總回想着另一幅畫面，看不清吻着自己的男人，那模糊的輪廓，帶着笑意，他到底是誰？
門被關上，東哥下了樓，卻在轉角處，碰到了義父，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叫着義父。他以為義父還在書房沉思，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西離還沒睡？”義父輕聲問着，他看着一臉失落的阿東，心裏有過另一種想法，但是他不好說，“已經很晚了，你也該早些回去休息。”
對於阿東遇上西離的解釋，義父存在着疑問，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追問，現在西離是他的女兒，這樣就夠了。
“她剛睡了，我們聊了一會，很久沒有跟她聊天，不知道義父可不可以讓她回我那裏住幾天？”話，就這麼自然地說了出口，東哥心想，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讓她在這裏陪我吧，這女兒，我喜歡得緊。”義父不同意，畢竟阿東跟西離不是親兄妹，這樣住在一起，怕是不太好，阿榮才是西離的男朋友。
“義父，我現在倒是怕阿榮被盯上，他帶西離出去，我怕不安全，怎麼說，西離不是這圈子裏的人，她雖然是義父的乾女兒，但她也是我的妹妹，我有責任保護她——”東哥話一說出來，頭頭是道，讓義父也覺得有道理。
義父點點頭，以示阿東說得對，這也是一個要考慮的問題，阿榮這次太不小心了，竟讓警察盯上，犧牲了康富，這也是很大的一件事了。
“那明天，你一早過來，我讓西離在家獃著等你，不讓她跟阿榮出去。”為了乾女兒，義父是跟阿東站在同一線上的。
“好，我一早就過來。”東哥一聽義父同意了，心裏也高興，儘管西離對自己有意見，但是只要她在身邊，一切都好辦，他不希望西離被發現！
另一頭，榮哥也未睡，正在家裏犯頭疼，康富被抓，這事真是非同小可，損失了近千萬，他該如何向義父報告？剛才送西離回家，他連門都不敢進，心裏想的就是這事情，他不知如何解釋，這一次的大意完全是他的失誤，幸得康富捨命背賬，才得以保住他。
“榮哥，這下應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營救富哥？”一個兄弟手腳並用，他們都快要沉不住氣了，這些天，榮哥顧着經營自己的愛情，未料康富竟暴『露』了，這下損失巨大，到了幫主頭上，不知會如何處置。
“救不了他，在監獄裏，我們怎麼救？跑去就等於送死。”另一個兄弟道着，不是他貪生怕死，是他怕兄弟們有去無回。
榮哥一直很安靜，這件事發生得太快，他未料到會讓阿富撞進監獄，這下可難辦了，義父那邊，估計不會輕易讓他過關。他不得不承認，這些時間，只顧着陪西離，把手上的事情都忽略了不少。
“讓我想想，過了明天，我會給大家一個答覆。”榮哥起身，準備送大家離開，“已經很晚了，兄弟們回去好好休息，我會想出一個好辦法的。”
兄弟們聞言，也只得離開，可是有一個留了下來，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榮哥，早些時間老大已經有意讓你接手幫主之位，可是現在出這事，我怕老大……”其實，他想說的是另一件事，見着榮哥不吭聲，他再次說著：
“西離姐是東哥帶來的，我怕——”榮哥跟東哥之間的明爭暗鬥，所有兄弟都知道，幫里自然而然形成兩派，各自一邊，兩邊勢力相當。可是眼下，東哥將西離姐送到榮哥身邊，現在只是個開始，榮哥已經將正事忘了一半，果然是美人有害。
榮哥一聽，明白了助手的意思，想了半會，他才出聲：“這事，我知道，你們不必擔心，我會注意的，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助手聽聞，只得點頭，然後道了再見離開。他希望榮哥想明白，那個女人一出現，以東哥妹妹的身份出現，後來變成了幫主的乾女兒，現在又『迷』『惑』了榮哥，讓他不得不擔心，會不會是東哥的意思？
所有人都離開，榮哥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着，回想這些天，他的精力全都花在西離身上，而她，似乎也漸漸接受了自己，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她是不是真如兄弟們所擔心那樣，是東哥派來的？可是，西離的純，他是知道的，他們在一起，他只不過是牽過她的手。
榮哥仰頭喝了一口酒，回想着西離的模樣，心裏又有些不甘，往日多少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都不上，現在對西離，卻像貓聞到了腥，心裏疼得不行。
記得晚上送她回家的時候，他親了她的臉，也只限於臉，她不讓他碰她的唇。這樣，也算情人嗎？或者說，她還沒有愛上自己？
如此想着，心情煩『亂』，西離會是兄弟所說那樣，真的是東哥的人？榮哥再次喝了一杯酒，然後上了樓，回到房裏，他忍不住給西離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那頭接通了，是西離『迷』糊的聲音，“榮哥，你怎麼還沒有睡？很晚了——”
聽着西離的聲音，榮哥忽然平靜下來，“我想你，所以睡不着。”低低的聲音，透過話筒，聽得有些沉，西離醒了幾分，語帶笑意：
“你不是說明天陪我逛街嗎？怎麼不早點睡？”聽着榮哥的想你，她心裏有些酸意，東哥一走，她輾轉了好久才睡着。
“可是我睡不着，心裏有些事，想聽聽你的聲音——”聽到西離的聲音，榮哥覺得的所有的陰雲都散了去，他相信她，她不會出賣自己的。
“原來是心裏有事，還說想我。”西離帶着點嬌意的聲音，聽起來極像撒嬌，聽得榮哥心裏酥了起來，原來，在夜裏聽到她的聲音，是這種感覺，什麼時候，她可睡在身邊？
“我沒騙你，真的是想你了。”榮哥緊握着話筒，似是抱着她，“明天，我一早就去接你，我真的希望現在就天亮。”
“還明天？現在都是凌晨了，你還要多久才來接我？”西離很誇張地說著，看着牆上的掛鐘，已經將近三點了。
“好吧，你睡一會，我到了就讓人叫你。”榮哥也知道時間很早，早到快要不能睡覺了，不能再打擾她，要讓她好好休息。
西離應着，跟他說了再見，掛下電話，是一臉釋然，也許，她是喜歡榮哥的，榮哥比東哥好多了，至少不是一個大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