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妖水晶洞內吐實情

第二十三章 人妖水晶洞內吐實情

二女一抬頭,依然凄凄的道:“本門長老運回山去了!”

天外心魔道:“你們不隨行?”

另一女子道:“我們有任務,天外伯伯,這一位是誰?”

天外心魔道:“奇公子,他想問問你師姐妹,你可肯說出令師是誰害的?”

陰雲假聲道:“是黑衣蒙面人,其中一個連我師傅也不敵,我想他是拔都!”

奇幻手道:“你們還知有一批人被關在什麼地方?”

何愛道:“本來關在這段玉峰下洞中,現在不見了,我們發現向北運走了。”

天外心魔向奇幻手道:“小子,我們分兩路追如何?”

奇幻手急急道:“多謝前輩,我追正面!”

陰雲道:“你可是奇幻手?”

奇幻手道:“正是,姑娘還有什麼話要說?”

何愛道:“被捉的人中,有我五師姐,她身上有我門中獨門陰巫香,只要你能助我殺黑衣人,我姐妹願帶路!”

天外心魔已走遠,奇幻手不便大聲把他叫回,急急向二女道:“黑衣人也是我的敵人,談不上助,快請領路。”

二女連連道謝,急急領路,可是奇幻手邊走邊留心身邊,可苦了,再也看不到玄冰宮主和江雁兒的淡煙,又不能出聲叫!”

走吧,除了走,他不能停下找人,不過他還是對兩少女有點不放心,原因是兩女長相居然有八九分高的美色,薄如蟬翼的衣裙,確實很撩人!

追了半夜,陰雲停下道:“公子,對不起,香從這裏斷啦!”

奇幻手道:“難道人質藏在附近?”

何愛道:“那應該也有香味呀!……”一頓叫起道:“不好!我師姐可能遇難了!”

陰雲道:“師妹,死了香應該在呀!”

奇幻手忽然道:“有血腥氣,快!向右邊崖下找!”

他領先跳下崖,循着血腥氣尋找!

忽然陰雲叫起道:“師妹快來,五師姐真的遇害啦!”

奇幻手與何愛走過去!只見陰雲手拿一物道:“香被血染,難怪聞不到香味了!”

奇幻手一看地上女屍,是被數刀砍死,全身是血,不過死者面目不及陰、何之美,只是普通姿色,他心中又不知在想什麼,良久才道:“你們不必難過,身在武林,江湖多險,生死難料,快埋了吧,我還要追!”

二女拿出兵器,挖了一坑,草草埋罷,陰雲向奇幻手道:“公子,現在向哪一方向追?”

奇幻手道:“屍體未冷,去不多遠,頂多在十里內,我們向北方!”

江雁兒和玄冰宮主其實真的不在奇幻手後面,這時奇幻手手也察出了,可是他對二女仍是不十分放心,為了要證實他心中所想的,故意一拉陰雲道:“你們輕功未到上乘,這種追法趕不上,我帶着你們走!”

意外的,二女竟有點不好意思,雖不拒絕,但不靠近,這下可把精靈鬼蓋住了!

走了十來里,已經離開高峰區,所經之地全是崗巒起伏,可是奇幻手在稍微鬆懈下,二女居然互相遞出眼色啦,同時奇幻手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奇幻手心頭一警惕,無聲的叫起來,他自己嘆聲忖道:“這種佈局真是天衣無縫!”

他忽然生氣了,停下道:“兩位姑娘,不對了!”

陰雲暗暗吃驚,問道:“公了,什麼不對呀?”

她發現奇幻們功力太強,所動的手腳連一點用也沒有。

奇幻手道:“敵人把人質帶走轉向啦!”

何愛道:“那怎麼辦?”

奇幻手道:“天快亮了,敵人非停不可,我們得找個地方從長計議不可,白天追,敵人會放出人馬把我們引入岐途!”

陰雲道:“不能在這裏停啊!”

奇幻手道:“快找山洞,我的毛病好像又發啦!”

二女聞言一呆,似搞不清楚,於是急急分開找地方!

三人分開,兩人不久又會合,原來二女有了默契,這時會在一起,何愛道:“軟骨香對他沒有用,他的功力真的高不可測!”

陰雲道:“只有最後一招了!”

何愛道:“不行呀,向他獻媚勾引,會起疑心的!”

陰雲道:“小心行事,否則無功而回多丟臉,我們是先鋒啊!”

二女忽然聽到奇幻手在叫,於是急急趕去,原來奇幻手正在一座崖下,只見他一指身後道:“這兒有火山洞!”

二女進去一看,喜道:“這地方真不錯!”

奇幻手忽然裝出十分急躁。突向二女喝道:“你們快走,全力遠離我,我的病快發了!”

陰雲見他氣息呼呼,急問道:“公子,你犯了什麼病,我來替你看看!”說著挨上身子。

奇幻手似早已有某種決定,真的大喝道:“你們快走,我犯的是‘桃花風’,馬上對你們不利!”

“桃花風”,連普通人都知道,一旦發作淫心大動,一切理智都沒有了!”

何愛裝作關心道:“公子,桃花風一發就要好幾天,現在我們馬上要追人質,你放心,我們又不是世俗兒女,為了大事,我們不會怪你!”

奇幻手叱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色神,不是色鬼,快走,再不走我要揍人了。

二女見他雙手舉起,那還挨得住,唬得就向洞外奔,甚至還聽到奇幻手又吼又叫的在後追上!

奇幻手追到洞口,哪還有二女的人影,這時他幾乎哈哈大笑,沒有停,翻上崖,他真的轉了彎,立向偏西追!

他自認是單獨一人,但走了一里多,突聽後面發出女子的嬌笑不停!

“好傢夥,我是教會徒弟打師傅了,快上來!”

妙!原來江雁兒和玄冰宮主在暗中盯着,這時雙雙撲近,左娥皇右女英,緊緊地把他抱住,真是樂極啦!

“喂!你們一定知道她們是拔都派來,尤其雁兒,難道沒有見過她們?”

江雁兒格格笑道:“我和青青也幾乎上當啊,直到你們找地方停下才看到陰雲姐妹計議,其實拔都的禁臠又不在一塊,我如何認得?”

奇幻手道:“你們可知道,她們向我施展厲害的軟骨香!”

玄冰宮主笑道:“你這傻瓜,事情到達水到渠成的時候,你竟向外推,硬把人家唬得抱頭鼠竄,害得我們沒有戲看還罷,連……”

連什麼,說不出口了。

奇幻手道:“那種下流事,色狼行為我確實辦不到,好了,天亮了,我們朝西追。”

江雁兒笑道:“不必追了,黑衣人所捉到的沒有一個值得救,我和青青得了正確消息,被捉的全是蕭南宏的人馬,只有一個是本地的地頭蛇,但也不是好東西!”

奇幻手道:“陰巫鬼婆是施展巫術假死,她已投入拔都手下。”

玄冰宮主道:“一穿百穿,當然瞞不了你,那個被陰雲姐妹稱為五師姐的算是拔都手下最倒霉的了,她算是求仁得仁啦!”

“好傢夥!有段時間你們真的離開過,辛苦啦!我們找地方吃飯該不錯吧?”

江雁兒道:“我們去查大漠風怪捲入的事。”

奇幻手道:“都是搞出來的鬼,不但騙過了神鵰,而且連天外心魔也被耍了!”

玄冰宮主笑道:“我們回頭查過打鬥處,當地確實似起過一陣大旋風!”

奇幻手哈哈笑道:“那是陰巫鬼婆念動巫咒搞出來的,不過確有幾分威力。”

江雁兒道:“你的意思是說,拔部根本沒有來過,一切都是鬼婆搞的,那證明鬼婆很早就是拔都的人了!”

奇幻手道:“八成還有其他老輩人物也被拔都將他們收買了,連天外心魔都起了疑心!”

江雁兒道:“阿奇,連我都難逃嫌疑?”

“傻瓜,你可疑,青青不是也可疑,不過你們在與我那個時,一切都告訴我了!”

二女四手舉起,拳頭如雨點落下,撤起嬌了!

奇幻手哈哈笑道:“別打別打,前面有燈光啊!”

玄冰宮主噫聲道:“是麒麟庄!”

江雁兒道:“你來過?”

玄冰宮主道:“是條豬腸子小鎮,來過來過,今晚有店落啦!”

奇幻手道:“客人已滿,只有一間房怎麼辦!”

“呸,色狼!居然走在路上也念念不忘!”

“嗨嗨,青青、雁兒!其實我是只挑嘴的狼,否則這時與陰雲、何愛正……”

江雁兒一拉玄冰宮主道:“他確實是傻,青青,我看陰雲姐妹還不是過來人哩,阿奇真是!”

奇幻手道:“不是過來人才怪,我聽她們說的話就不知經過多少次了,過來人才敢出口!”

玄冰宮主道:“我們都聽到看到,她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怕回去交不了差!”

進鎮一看,雖不是大鎮,但應有盡有,不過奇幻手的眼睛可不是看熱鬧,他只注意行人!

“阿奇,前面右邊有客棧!”玄冰宮主指着紅燈處,招子很明顯,名為“飲三杯”,字號很別緻,店子還不賴。

奇幻手領先入店,但一眼看到客棧里竟先有天外心魔!

老江湖當然眼尖,呵呵笑道:“小子,你來吃東西落店?”奇幻手輕聲一笑,急急走過長揖道:“那檔事不能不使人懷疑,你老到底怎麼看走眼的?”

“坐,小子!把妞兒也叫過來,聽我慢慢說!”一頓,朗聲叫店家添杯筷,加酒菜!

二女坐在一把凳上,微笑地望着老頭,只有玄冰宮主認得他,問道:“老天,說真的,你怎麼被騙的?”

“唉!問題是那個丫頭,她們的的確確又是陰巫鬼婆徒弟,而陰巫鬼婆的裝死又是武林聞了名的,兩丫頭哭得死去活來,我還查什麼屍體!”

奇幻手哈哈笑道:“你老是見到狂旋風趕去的?”

天外心魔連連頷首道:“都是大漠風怪在我腦子裏先入為主作怪!”

女冰宮主道:“現在又如何知道的?”

“哼,我看到陰雲姐妹與一批黑衣人在一塊。這還不全明白!”

奇幻手道:“事情真巧,我們在這店中又會面了!”

“小子,你的起疑我不怪你,算我倒霉,不過你還得上一次當!”

奇幻手笑道:“又要我上什麼當?”

天外心魔道:“真正的獠面人妖又出現了,我的徒弟被害死了,那個不爭氣的傢伙居然想得人妖金丹!”

玄冰宮主嘎聲道:“天外郎君死了!”

老頭子嘆聲道:“死了我不難過,難過的是,他盜走我幾件東西,現在沒有下落了,阿奇,人妖會把東西拿走?”

奇幻手道:“我得先看令徒屍體才能判斷,你老可知今徒盜走西域天龍寺里一本貝葉真經?”

老頭子道:“好在我沒有把他埋掉,就是怕你起疑心,貝葉真經早就被我徒弟藏起了,藏於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說著一頓又道:“你們快吃,我帶你們去看屍體!”

玄冰宮主道:“有多遠?”

老頭子道:“不會耽誤你們落店,離此不到十五里!”

奇幻手向二女道:“你們別去,先定房子,我和前輩馬上回來!”

天外心魔領着奇幻手一走,江雁兒向玄冰宮主鄭重道:“我不放心阿奇跟他去!”

玄冰宮主輕笑道:“傻丫頭,魔永遠鬥不過神!我們的神是個最精明的傢伙,你擔心什麼,快吃,問題是定兩間還是一間?”

江雁兒笑道:“不定兩間不行,有老魔在店中!”

“假設老魔不回來呢!”

“也要兩間,他急了就只有偷!”

“哎呀,半個月過去,你的臉呀,厚多啦!說話也不怕被人聽到。”

“呸!咱們有咱們的暗語,誰聽得懂?”

二女吃了飯,一看奇幻手還沒有回來,她們真的定了兩間房,不過她們替意中人留下後步,兩房是鄰居,不然的話……江雁兒格格笑道:“青青,隔壁房子可好?”

“噗嗤!”玄冰宮主笑了:“你怕他深更半夜摸錯別人房子!”

在房中,二女梳洗一番,之後正在躺着休息。

“咚咚!”房門有人在敲!

“誰!”玄冰宮主跳起問道:“是我,快開門!”奇幻手回來了。

玄冰宮主把門拉開,放他進去急急問道:“怎麼樣?見到屍體了!”

奇幻手坐到床緣道:“真是獠面人妖害死的,另外還有兩個不明來路的死人!”

江雁兒道:“妖物會在這附近?”

奇幻手點頭道:“出事地是林中,一片很大的森林,林子東面就是高峰,我們白天去查,天外老頭他要夜晚,我攔不住他。”

玄冰宮主笑道:“他一定是看出我們的關係了,回來不方便!”

“不,他真的去了!”

江雁兒道:“你氣吁吁的走回來,難道又發現什麼?”

奇幻手道:“黑衣人真是陰魂不散,這鎮上也有,我為了好好睡一夜,不願下手!”

江雁兒道:“有多少?你注意,十人以上就是有事情發生,不超過十人就是過路的,他們不住店!”

奇幻手道:“我只看到五人,他們買了東西就走了!”

玄冰宮主道:“你的房間在隔壁,我已替你整理好啦!”

奇幻手笑道:“店家說,我的夫人太浪費了,我已把它退掉了,現在住進一個賣雜貨的。”

二女相視作鬼臉,掩着嘴笑!

奇幻手那還忍得住,立即把二女摟在懷,不一會,燈就熄啦!

在半夜過後,屋頂飛過幾條人影,一直向高峰方向奔!

在房中的奇幻手,這時正如戰場上的猛將,左右開弓,他似永遠不倒的健兒,但那兩個嬌滴滴的人兒,早已如癱如瘓了!

天一亮,奇幻手終於收兵了,但他餘興似未盡,戀戀不捨的在二女臉上親!

“哎呀,別吵我!”玄冰宮主翻了個身。

“青青、雁兒,天都大亮了,店家會敲門啊!”

江雁兒翻身鑽到奇幻手懷中道:“阿奇,我們擔心你的身體!”

奇幻手驚訝道:“擔心?”

“是,青青看出你會爆炸!”

奇幻手笑道:“我明白,有宇宙風和端木蘭回來就好了!”

玄冰宮主坐起道:“不夠!你如真愛我們,昨天的事你就不應放棄,陽剛過盛會走火入魔!你不能當兒戲,我們求求你!”

奇幻手嘆聲道:“無情無愛我作不到,我的身體我明白,目前還能用藥物控制!”

江雁幾道:“治標不是辦法,治久了更嚴重!”

店子裏人聲哄哄,小二哥真的來敲門了,手中端茶水!

這時候奇幻手和二女已經準備出門,開門向店小二道:“店家,請把早餐和全部賬單拿來,我們不到客廳去了。”

店中食客已來了不少,其中居然有個大胖子和尚,而且是據桌狂飲!

“店家,店家!”和尚忽然大聲嚷嚷。

另外一個小二奔過去,道:“大師,有何吩咐?”

“再來三斤牛肉,兩隻雞!”

店小二傻了眼,獃獃的!

“混蛋,還不去,佛爺沒有錢?”和尚看小二不回話,火大了,吼開啦!

和尚聲音如打鑼,不但食客全驚動,這下連住後院的客人也聽到了,正好服侍奇幻手三人的夥計還沒有走出房,玄冰宮主急問道:“店家,外面是什麼人在鬧?”

小二苦着臉道:“是一個又吃肉,又喝酒的大胖野和尚,喝酒不用杯,拿起酒壺倒,吃肉不用筷,叉開五指抓,凶得很啊!”

奇幻手揮手道:“外面人手也許不夠,你去吧!”

在夥計離開后,奇幻手向二女道:“這種和尚不多,不是大燕三佛之一,就是大花凶僧,我去看看!”

江雁兒捉住他的手道:“別管他,我們要去查撩面人妖!”

奇幻手道:“這樣一起走出,照樣會看到!”

玄冰宮主道:“從店后出去,訂房子時我看過。”

賬已算過,錢也給了,奇幻手帶二女立即向後門走出,離鎮就向大森林奔去。

“阿奇,阿奇,這時才來!”在森林裏的天外心魔,顯出急不能待的樣子。

“前輩,晚上查到什麼沒有?”

“噓,和尚來了!”

提起和尚,奇幻手以為是客棧里喝酒和尚,回頭一看,隱隱的森林一行是三個。

玄冰宮主道:“是大燕三佛,珠光佛沒有被你摔死!”

奇幻手向天外心魔道:“最好不要和他們見面!”

“好,我們走着說,那峰下死了不少人,死相與小徒一樣,但查不出獠面人妖的影子!”

“前輩,妖物不似人,所經之處,留不下痕迹的,也許已不在這地方了!”

“不,小子!你看到九天教主、拜火王師、大花和尚等沒有,加上大燕三佛,都是來找獠面人妖的!”

奇幻手詫異道:“為了獠面人妖的元丹?”

“可能不止此,你得到消息沒有,除了脫脫金的戈壁神眼落在千手神偷手中,吐蓄國鎮國之寶‘自明燈’、尉黎國的‘神龍如意’于闐國的‘祥光寶刀’伊吾國的‘綠之神’這都是稀世神物、幾樣寶物先後不翼而飛,只怕蕭南宏三寶也靠不住了!”

“哈哈,老天魔,你的消息真靈呀!”

突然自林空落下一個白髮老人,向著天外心魔打哈哈!

天外心魔居然也愣住,以他的個性,面色竟也有點異樣,只見他向對方拱手道:“袁老!五十年不見了,居然離開神劍島啊!”

“老弟,五十年來一定很得意吧,你那‘離心大法’必定大成了!”

天外心魔依然小心翼翼的道:“袁老,‘離心大法’怎麼與‘通天神劍’相提並論呢?袁老此次離開神劍島,莫非武林出了什麼大事,否則絕對不會出來的。”

“楊真,我的毛病你不是不知道?別的東西我都不看,只有稀世古董是我所好!”

“哈!袁老的老愛好依然未變呀!”

“楊真,北國神劍比我的‘通天魔劍’誰優誰劣?”

天外心魔道:“各有千秋!”

白髮老人道:“人家手中的東西,我不好意思動手,假如某件東西一旦離開了原主,試問我可不可動手?”

天外心魔大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又有一說,天時地寶,稀世奇珍,惟有德者居之,誰有德,誰又無德,任何人自己都有一說,袁老,你認為我的看法如何?”

“對,血戰旗在軒轅手中說軒轅有德!歷代皇帝得血戰旗者,都說有德,可是血戰旗為何易人呢?聽說血戰旗又出世,北國神劍也不見了,你剛才提到幾件寶物也離開了原主,可見這是換主的時候啦!”

奇幻手一直未開口,他也不便開口,兩人在他後面,更加插不進一個字,怪在天外心魔居然也不引見,白髮老人卻視如不見,這時他抬頭望着天空!

“怎麼,袁老,你認識那隻神鵰?”

白髮老人鄭重道:“這一隻雕我是小時候聽武林傳言過,這段時間裏已見到很多次了,不過楊真,你聽着,神鵰每次出現,武林人都是血光衝天!”

天外心魔哈哈笑道:“這是說,看誰的命長了,袁老,你可知道那些稀世珍品落於什麼人物手中?”

“楊真,別套交情,你知道不會告訴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各憑本事!”

他說完忽又向天外心魔注視一會正色道:“站在數十年與你大師兄的友誼份上;楊真,你要當心三個人!”

天外心魔聞言一怔,問道:“袁老所說的是誰?”

“第一個是新起的青年,名叫米其貴;第二個就是大遼王子完顏拔都,第三個是你師兄仇人‘黃鐘神魔’,你師兄去世后,他非找你不可,你的‘離心大法’根本不是他‘黃鐘追魂’對手,何況他近四十年又練成幾種神秘武功。”

天外心魔神情緊張道:“傳言他與家師兄同時去世的,你從什麼地方見到?”

白髮老人道:“近一十日內,他在巫山區神秘地時隱時現,行動十分詭秘,我還懷疑他是稀世珍寶的下手人哩,但傳言又說是妖精作怪,好了,透露這一點消息給你,我得走了!”

白髮老人臨走時也不看奇幻手和二女一眼!

天外心魔回頭道:“阿奇,你可知道他的來歷?”

奇幻手笑道:“直到他向前輩提出警告,說出‘黃鐘神魔’才明白他是‘五嶽會’時生存者之一‘通天魔劍’袁開勝,也是那次大會逃過劫數者。”

“噫,阿奇!你能了解‘五嶽會’,你太玄了,‘五嶽會’是五十幾年前的宇內高手大會,連我都不配參加,你有多大了?”

奇幻手笑道:“知道武林掌放並不要親身參加,這老頭的魔劍雖然霸道,但卻敗在五十年前‘崑崙子’手下,一氣之下退回海上失蹤了!”

天外心魔道:“他在海上有一島,被他命名為神劍島,後來他又敗給一個神秘的海盜王手下,那次他幾乎自殺了,海盜王失了蹤,聽說當了和尚,崑崙子是真正死了!”

二女聞言,心中都明白,所謂“海盜王”;八成就是奇幻手的老盜師傅,可是還活得好好的,但見阿奇悶聲不響。

玄冰宮主看出天外心魔似已無意找尋獠面人妖,問道:“楊前輩,現在你打算如何行動?”

天外心魔皺眉道:“老夫假設遇上‘黃鐘神魔’,自認凶多吉少,與其逃避,不如找他一碰!”

奇幻手道:“前輩相不相信命理?”

天外心魔道:“小子,你忽然問起我的命理來,難道你會看相算命,命理是有,相由心生,准者不多;行此道者,高明難求。”

奇幻手道:“前輩紅光滿面,印堂明亮,目正而不閃爍,縱有危難,事後必逢凶化吉,何必去找陶海自尋煩惱呢!”

“哈哈,你的套數可真不少,我真服了你,這樣說,我們還是再找獠面人妖?”

奇幻手道:“這座高峰的四周大廣,我們分三批去查,只尋幽谷古洞,如有可疑之處,等大家會齊再採取行動如何?”

“行,老夫向左側先走了!”

奇幻手向二女道:“不管遇上任何人,最好別生枝節,必要時施展龍捲風避了,我向右山腳查過去,你們上半山腰,但是你們卻不能分開!”

二女含笑同意,急向山上登去。

奇幻手走不到數里,當前就是一處狹谷,他人還沒有進谷口,忽然看到側面現出一個高大而肥胖的老和尚,一看忖道:“這就是大花和尚了,聽說他的九牛神功已練到無堅不摧之境,我倒要試試看!”

和尚似也發現了一個青年獨自走着,但他毫不在意!

奇幻手見他不理,一股試探之心又淡了,自言道:“算了,只要他不找碴,何必耽誤時間!”

和尚出現在這高峰作什麼?那就不必問,八成與奇幻手志同道合,而且不止他一個人。

奇幻手進入幽谷,越走越狹,愈狹愈深,他忽然立住忖道:“這裏的森林那樣崎嶇,難道昨夜天外心魔沒有來過,難道谷口小,他沒有注意?”

估計向內走了十多二十里,而且是彎彎曲曲,最狹的地方,這時只一線天啦!腳步走在崖壁的石徑上,腳下卻是一條湍急奔流的深溪,抬頭一看,上面是兩壁距離五尺的石縫,高有百多丈,一剎那。奇幻手提高了警覺。

在經過了約半里多遠的懸崖石道后,居然又豁然開朗,裏面竟是別有天地,花香鳥語,瀑布流泉,除了四面高峰之外,一片綠草如茵,寬有數丈的奇谷出現眼前!

奇幻手驚訝之餘,慢步欣賞,忽然間,由微風裏送來女子的嬉戲聲,他暗忖道:“哈哈,難道是青青和雁兒?”

為了使二女意外高興,他輕起輕落,找有掩蔽處悄悄接近!

不久,發現聲音來自瀑布下,再過去,哈!瀑布下是口不小的青潭,潭岸奇石參嵯,古樹圍繞,嚇,潭中有二女戲水!

精靈鬼玩性大發,忖道:“好哇!你們尋妖怪尋到這裏來玩水啦,我不捉弄你們一下才怪!”

他立即脫了外衣,只剩下一條褲叉,偷偷的由石縫中潛下水去。

水功,可說是他最當行的拿手貨,在黃河的激流中尚且能空手捉魚,水底下不露面能潛上幾個時辰!

從水裏看玉腿,真是美不勝收,愈接近,玉腿愈美,他忽然雙手探出!

“哎呀,你要死,幹嗎摸我!”

“胡說,我隔這麼遠!”

原來不妙,那兩個女子不是玄冰宮主和江雁兒,想不到竟是陰雲和何愛。

“師妹,當心,該不是水蛇?”陰雲睜大眼睛說道:“別嚇唬我,八成是魚!”何愛有點嘀咕了。

“哎呀,我也被摸了,該死。他摸我那裏!”

忽然,二女嚇得擠到一塊啦,但兩個人的柳腰被抱住了!

“哈哈!我捉到兩條美人魚了!”奇幻手從水裏冒出來,但他一看不對勁,忽然閃開道:“對不起,我搞錯了!”

二女一看是他,反而格格笑了,陰雲道:“原來是你!”

奇幻手非常尷尬道:“真對不起,我絕非有意,我是猜錯人了!”

何愛笑道:“這有什麼要緊,奇公子,你的桃花風好啦!”

哪有什麼桃花風,奇幻手就想上岸,連連道:“好了,好了!兩位姑娘請繼續玩!”

“公子,請慢!”陰雲急急叫住。

“姑娘,有什麼事?”

阻雲道:“上次我們才是對你不起!”

奇幻手故意不解道:“二位那有什麼地方對我不起?”

何愛接口道:“你不知道我師姐妹來歷,你當然不明白,告訴你,你差點被我們害死了!”

奇幻手哈哈笑道:“我如不把持品格,兩位姑娘的清白只怕全完了!”

“不是那個,告訴你,我們是拔都派出的,家師作好圈套,真的要害你!”

奇幻手反而靠近道:“說話輕聲點,當心暗算,現在你們怎麼了?”

陰雲道:“我們脫離拔都,不再替他作事了!”

“為什麼?”

何愛道:“家師那次沒有成功,拔都大怒,竟把家師給廢了,家師受不了,自己施展屍解法去世了。”

奇幻手不太相信,忖道:“又用這一套接近,好!一而再的來對付我,不得不給點厲害給你們看了,我倒要看看你們的素女經練到幾成了!”

想罷笑道:“練元嬰的得屍解,雖是下策,總比人神俱滅好!”

他忽眉頭一皺,拱手道:“二位姑娘,我有事,希望你們保重!”

陰雲看出他的表情,急急道:“公子,你又不對了!”

奇幻手道:“沒有什麼,再會!”說完要離開。

何愛急急道:“師姐,不得了,公子的桃花風又發作了,這種病見不得色!”

陰雲一把將奇幻手抱住道:“你不必固執,我們練了素女經,正是控制桃花風的。”說著把奇幻手抱向瀑布後面,原來那兒有一洞。

又不對,二女對他與上次表情不同,顯然是出於誠意,奇幻手忽然掙脫道:“你們真的脫離拔都了?”

陰雲愕然道:“是啊,公子你……啊呀,你當又是圈套?”

奇幻手哈哈笑道:“誤會了,誤會了,我發桃花風是假的!”

何愛嚇聲道:“你練成什麼純陽功,想要?……”

奇幻手道:“先別問我練什麼?現在我問你們,脫離拔都是很危險的,你們今後作何打算?”

陰雲道:“我們的武功雖有限,但還過得去,否則拔都不會重用我們,我姐妹實在無處可去,只有躲躲藏藏!”

奇幻手道:“你們說真話,你們有了幾次與異性發生過關係?”

陰雲急急道:“我們沒有,師傅本來教了我們採補,但我們不想害人,如不是拔都嚴厲,我們也不會奉師命來害你!”

奇幻手道:“採補練功,功力雖易速進,那是邪門,日後的名聲不好,我不知道你們的素女經達到什麼程度,也不願破壞你們的純潔,我這裏有兩顆金丹,你們眼下,從此苦練素女經,我保證你們日後有成就,不過千萬保住純潔,練素女經的不能嫁人,一旦嫁人,丈夫不能維持三個月就會枯萎,除非遇上練純陽功的!”

二女接過金丹服下,非常激動,陰雲道:“你願收我姐妹當侍婢?”

奇幻手搖頭道:“我不是達官貴人,也不是土豪巨富,更不是貴介公子,根本就反對帶侍婢的人,告訴你們,我已有四房了!”

二女穿上衣褲,但雙雙抱住奇幻手親了幾口,然後告退道:“公子,我們永遠懷念你!”

奇幻手道:“記住我的話,保重珍惜!”

等奇幻手走出瀑布時,二女已不知去向,他也找到衣衫穿上,抬頭一看,日已當頂了。

退出懸崖石道太耽誤時間,只有向峭壁上翻,百丈懸崖真是不費工夫,十幾個縱登,踏上崖頭,可是腳剛立定,耳中已傳來少女嬌叱之聲,這下他卻聽得仔細,那確是玄冰宮主在喝叱!

奇幻手定知出了事,循聲急撲,及至山腰,立見有十幾個黑衣人向四個女子圍攻,其中除了玄冰宮主、江雁兒,居然還有陰雲和何愛。

一看敵人的身手,奇幻手就不動了,他掩住身形,看看有沒有上等貨出面。

一陣叱喝衝殺之下,地面上已經倒下八九個,剩下的已不足半數了,活着的不是傻瓜,發聲大喊,四分五散,跑得快的早已沖入林中,慢一點的又倒下兩個!

玄冰宮主一看手腳閑下了,立即大聲道:“看熱鬧的,可以出來啦!”

奇幻手哈哈笑着走出道:“你們四個為何湊到一塊了?”

江雁兒道:“我們在瀑布後面看見,但不便進去,從鴛鴦戲水開始,幕幕盡收眼帘!”

奇幻手大笑道:“後來看到陰姑娘姐妹出了瀑布,立被黑衣蒙面人困住!”

“本來估計她們姐妹必定筋疲力盡,後來她們步履輕盈,我和江妹子知道你又作了木頭,還是不開竅!”

“哈哈,開不開竅有個原則,我對你和雁兒又為什麼開竅呢?”

玄冰宮主笑道:“算我們倒霉!”

“好了,好了,我看陰姑娘姐妹只伯逃不過拔都的毒手了,青青!你就把她們姐妹收歸玄冰教吧,同時你把自己的事作個了斷後,叫你的護法率眾回教堂去吧!”

玄冰宮主道:“你和雁兒在什麼地方等我?”

奇幻手道:“十天八天恐怕離不開巫山區,你回來不會找不到的,現在就走,注意,繞道由西轉北,儘可能避開拔都手下。”

沒得說,玄冰宮主只有帶着二女急急走!

江雁兒橫了奇幻手一眼道:“青青一走,我落了單,從現在起,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奇幻手笑道:“小心眼,你看看,那面有人來了!”

他本怕江雁兒說話不留日,使個詐兒緩和緩和,豈知信口開河也成真了、在遠處林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老人!

“哇!不得了,看他的招牌,胸口掛的是什麼?”

“三口鐘!‘黃鐘神魔’,他是神魔陶海!”奇幻手提醒說道:

江雁兒道:“那三口鐘掛起來晃呀晃的,為什麼沒有聲音?”

三口鐘只有拳頭大,看來是黃銅打鑄的,奇幻手見他不由正面來,輕聲道:“鍾裏面塞有東西,可能在施展時才拿掉塞子!”

江雁兒道:“這個魔頭說是與‘通天神劍’同一時期,然而他竟沒有白頭髮,看起來不到六十歲,年輕多了!”

一旦發現了大魔頭,奇幻手焉有不盯的,他暗示江雁兒,裝出若無其事,循線跟上。

江雁兒輕聲道:“我們分三路查探,現在就是不見天外心魔,只怕已被這老頭給做了!”

奇幻手道:“楊老頭的名聲不是撿來的,縱算他不是黃鐘神魔的對手,沒有纏鬥半天,也得花幾個時辰才會落敗,我們盯上就是防止這件事情發生。”

“他們一照面就會動手?”

奇幻子笑道:“相遇沒有好話可說,三言兩語又不順耳,結果你想想看!”

“噓,噓!”忽然有人在他們背後吹口哨!

奇幻手回頭一看,發現是天外心魔,只見他躲在一株樹后招手。

江雁兒輕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奇幻手拉着她轉身道:“想不到這老頭不是草包,八成他已看到黃鐘神魔啦,不出面是高明!”

“喂,小子!你盯他作什麼?”

“嗨嗨?我不願你吃敗戰!”

“哈!小子,你居然關心我!放心,沒有頂上牆,我不會拚老命,小子,快!有個洞非常可疑,你去看看,也許獠面人妖是藏在裏面!”

奇幻手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峰南一處森林裏,森林中間有座十丈方圓的岩石堆,高不到十七八丈,有個頂端似口井的深洞,只有一間茅房大,深極了,看不見底!”

江雁兒笑道:“兩丈方圓就是啦,什麼不比,比茅房!”

奇幻手笑道:“老頭子當時一定很急!”

天外心魔忽然想起少了一個人,他瞪大眼睛問道:“宮主哪裏去了?”

奇幻手道:“另有派用,我們快走!”

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性確是善的,他之所以為惡,原因自然很多,但環境對於一個人影響特別重要,天外心魔這樣老了,依然有恢複本性的一天!先經郎獨感動,現又經奇幻手的自自然然的親近,他還不知他自己確是變了很多!

一條非常難走的山石雜林區域,根本沒有路,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進入森林,奇幻手看到疑問道:“楊老,你為什麼走這種地方?”

天外心魔道:“好走的地方都有人,你可知道?這座峰的上上下下和四周,從二流武林算起,少說點也有三四十個人來到了,目前沒有衝突,各有所圖的悶聲不響,好走的地方就不必去尋什麼,我是來了兩次才發現這條路!”

江雁兒道:“那森林當然也有人去過呀!”

天外心魔道:“看是如此,但森林太大,一天兩天查不完,同時凡來的人,翻崖找谷的最多,他們也許認為妖物當然在洞裏,洞又多半在崖壁山谷之內。”

奇幻手問道:“這座峰是不是巫山十二峰之內?”

天外心魔道:“不對,這是大巴山脈的尾端,離巫山脈很近就是了,這峰名為叫‘小巴山’,左面二十裡外那峰就是雞心嶺。”

奇幻手道:“這段時間盡在山裏轉,我被轉糊塗了,地形又不熟,事情又層出不窮,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忽見天外心魔走得好好的卻停頓不進,只見他回頭道:“小子,你有生意可做啦!”

奇幻手似也看到什麼,笑道:“讓他們過去,我沒有閑工夫向拔都三四流手下出手,不過這證明這座森林也被大遼人看中了!”

這時側面有人影閃動,原來是一批黑衣蒙面人,江雁兒道:“遼國人我很清楚,什麼都不放過,真是瘋子一樣!”

讓一批黑衣蒙面人橫過前面后,楊老頭回頭笑道:“奇小子,武林人為什麼被別人稱之為魔?”

“很簡單,只知為己,不知有人,行事無常,心性莫測!”

“哈!這是你個人的看法,在我來說,江湖人看他的武功怪異就稱魔!”

奇幻手道:“武功本屬同派,只有漸進與捷徑之分,你老忘了萬流歸宗之說,用於邪則人不喜,不喜則惡了,魔!人不喜耳,亦惡了。”

“哈哈,我說你不過!”

“前輩,還有多遠?”

“快了,再一刻就到,不過我已覺得有點不對了!”

奇幻手道:“地面樹葉經踏過,似還沒有人經過這條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氣味!”

奇幻手啊聲道:“似有人放出怪味,但不是毒氣,這是腐臭,是地面落葉形成的吧?”

“小子,你再嗅嗅看,在腐氣之外!”

江雁兒道:“阿奇,你對野獸體氣最不懂了,這是狼騷,楊伯伯,你說對不對?”

“對極了!”

奇幻手吁聲道:“既然對了又何必大驚小怪?”

“小子,這你又缺乏經驗了,狼有好幾種,每一種狼的體臭都不同,這種氣味屬青狼,是最大型的,只有高原有,米倉山脈。大巴山脈、巫山脈全沒有。”

“就算有好了,你老怕狼?”

天外心魔道:“越來越不對;小子,我怕什麼狼,我怕狼主!你小心,見不得高手的殺神出現了!”

“怎麼了,說清楚點,什麼‘狼主’,又是什麼‘殺神’,他是幹什麼的?”

天外心魔嘆聲道:“我連黃鐘神魔都不在乎,現在我叫你小心,你還不明白,告訴你,高原在三十年前出了一個養狼的老人,野番三十幾個部族都稱他為狼主,他一出動,隨身狼群上百隻;後來我不信邪,親赴高原去會他,沒有想到,我連一百招都打不完就敗了,這個野人頭子居然追了我七天,是我逃得快,逃到西藏才擺脫!”

江雁兒道:“見不得高手又是怎麼一回事?”

天外心魔道:“他說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見了有武功的他就不說理由,非要你出手不可,你不出手他就殺,你一生氣只有斗,斗的結果就是死,所以又稱他為‘殺神’中原武林人認得他的沒有幾人,他也不離開高原,但這次他為何進入內地了!”

奇幻手道:“沒有證實,你老別肯定的說!”

“不會錯,他已到了這片大森林,一定是被人把他引出高原了。”

奇幻手道:“他練的是什麼武功路子?”

“你問我,我問誰,算起來他已七十歲了,穿一襲獸皮衣,赤腳短褲,又高又大,好處是他不進城市,外面有什麼吃什麼,全是生吃。”

他似還有什麼話不便說,但眼睛看着江雁兒。

“楊伯伯,你看我幹什麼?”

天外心魔向奇幻手道:“小子,那口地洞我看不必去探了!——

奇幻手會意笑道:“那傢伙還喜歡美女!”

天外心魔道:“捉到手沒有一個活一年,你敢把雁兒送去冒險?”

“楊伯伯,你放心,除非他輕功高過我,否則我不怕他!”

“姐兒,你的輕功又怎麼樣呢?”

江雁兒笑道:“這個江湖上,現在有四個女子能在白雲里睡覺,你信不信?”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天外心魔驚訝的望着奇幻手道:“你教了她什麼輕功?”

奇幻手道:“輕功真正沒有名稱,我命名為‘上天梯’,有閑時,我叫她表演一下給前輩看!”

“你身邊四個妞都練成了?”

奇幻手嘆聲道:“我不想她們成為什麼大女俠,但我也不願她們有大危險,學點逃生功夫是必要的!”

天外心魔嘻嘻笑道:“可惜我沒有女兒,否則非嫁你不可!”

遠遠傳來無數驚叫之聲,接着人影紛紛逃竄,如同中邪一樣奔走駭嚎!

天外心魔急急道:“是由地井洞方向來的。”

奇幻手道:“我們還是向前走,我不信天會塌下來。”

天外心魔忖道:“小子名氣雖然不小,那是沒有遇上真正頂頭貨,等他遇上殺神逃走時我再說幾句話氣氣他!”

小石堆已經在望了,可是人卻走光了,奇幻手看看地面,向天外心魔道:“楊老伯,剛才人群奔走,根本不是你老想的那回事呀,怎麼不見一個死人?”

天外心魔也感不解,四處看看,確實沒有經過打鬥的跡象,嘿嘿笑道:“也許不在這個地方?”

江雁兒突然駭叫道:“快看,四面有很多怪眼睛!”

在森林的黑暗處,現出很多綠色光芒,天外心魔急急道:“阿奇,阿奇,是青狼群!”

奇幻手笑道:“這樣看來,那個殺神,狼主真的到了森林了,可是狼群並不進襲又是怎麼一回事,守在四周只瞪眼。”

天外心魔道:“狼性多疑,不過狼主又到哪裏去了?”

奇幻手道:“先不管狼群,它們圍着就圍着,我們先找到地井洞再說,也許狼主在洞裏!”

江雁兒道:“剛才那群武林人定為狼群嚇跑的!”

奇幻手笑道:“武林高手怕狼群?不可能,一定是了解狼群出現面知狼主其人,這叫先入為主,聞風喪膽!”

天外心魔道:“小子,你這話只怕是完全猜中了,難道武林中知道狼主的已經不少了:“

奇幻手走到洞口問道:“只有這個小石山沒有樹,楊老下洞去過沒有?”

天外心魔道:“我老人家不是怕,只想找你來一同去。”

奇幻手哈哈笑道。

“別多心,誰敢說誰怕,現在我開路,你老殿後!這個洞如果沒有獠面人妖,也有其他東西在內。”

天外心魔道:“你小子已有什麼感覺?”

奇幻手道:“洞內的灰塵被踏過,腳印很輕微,不知是人是妖?”

江雁兒緊張道:“在洞裏我不能用輕功!”

奇幻手開始下降,輕笑道:“有楊老和我保護不了你,死了也是值得,何況你也不是泥巴做的。”

下到數百丈時,洞道突然平伸,奇幻手回頭叫道:“楊老,洞道平伸是什麼方向?”

天外心魔道:“是正南!”

奇幻手道:“那是通往巫山區了!”

江雁兒道:“你問方向幹什麼?”

奇幻手道:“我已看出這是億萬年古洞,四壁閃光,大部分是水晶,這與我在巫峽一古洞內所見相同,這是水晶脈,必定通巫峽。”

天外心魔道:“礦脈對我來說,一竅不通,你說通巫峽可真神奇,起碼有四五十里!”

奇幻手道:“下面沒有水。乾燥悶熱,這是古火山區,相信洞道不只一條,再前進就會證明。”

天外心魔道:“有沒有異物藏着?”

奇幻手道:“很難說,長住洞內的異物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新進的一定有了,甚至是人!”

江雁兒道:“是人!你說在我們進來之前有人進來過?”

奇幻手似有了警覺,吁聲道:“別大聲,前面出現一片空地了,水易的反射,光線更強了!”

天外心魔道:“小子,別大意,當心偷襲!”

再走不到十丈,確見一個非常大的寬洞出現,奇幻手提功而入,哈哈笑道:“這是心臟地區了,你們看,四壁和洞頂全是透明水晶石,我們進了水晶宮啦!”

天外心魔駭然道:“這是玄妙之境!”

突然有聲音傳來道:“你們不是狼主手下?”

這聲音似由四壁發出,江雁兒非常膽寒,緊緊靠住奇幻手。

天外心魔示意奇幻手,指點四壁。

四壁都有洞口,奇幻手會意,知道聲音是由一洞發出,再由四壁回聲所致,他朗聲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不現身?”

“我不是人,你快回答!”

奇幻手聽說他不是人,立即明白,哈哈笑道:“獠面人妖,你真出我意料之外,元丹已經煉到至境了!”

“你怎麼知道?”

奇幻手道:“人為萬物之靈,任何他物要成大道,必須先煉人形,你已先學語言,只欠人形了。”

“你不是狼主手下?”

“不是!”

“那你也不是黑衣人了,你是誰,為何要追殺我夫婦?”

奇幻手大笑道:“你害人太多!”

“沒有這回事,我們沒有殺一個人,連任何有生命的東西我們都沒有殺過,我們比你們更善良,我們只食素食,你們被黃旋風愚弄了,嫁禍與我們,真正殺人者是黃旋風,我們已與他打過十幾次了,他不敵,由高原請來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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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旗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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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妖水晶洞內吐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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