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汪汪汪

第1章 汪汪汪

86_8671601年初,我和落水狗一樣灰溜溜的被攆到美國。

走的時候,我的父親林建華扔給我一張只有兩千美元的銀/行/卡,告訴我他不會再多給我一分錢,他受夠了給我擦屁股,若按他的原話,就是‘你的存在簡直就是我人生恥辱’。他凍結了我名下大部分資產,取消了我的銀行卡,用各種話讓我滾出他的家,除了一些衣服,我居然什麼都帶不走。

一家人之中只有二哥肯給我打電話,“岳澤,你在美國不要擔心,沒錢了和二哥說,二哥給你匯款,爸爸雖然還在生氣,不過我和大哥會勸他消氣的。”

他沒說我可以留下來,也沒說我會在美國呆多久。

於是我明白,我被流放了。

一個月前,我剛剛可以下地走路,就又去海城大學見了顧安寧。我帶着整個後備箱的的玫瑰出現在他的宿舍樓下,滿心歡喜的想要見見。

可惜見到顧安寧的時候,他的臉色和我的車一樣黑。

他說,“你有完沒完啊,你還想再被打斷腿嗎?”

我因為纏着顧安寧而被我父親打斷腿已經成了海城的一個笑話,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瘋狂的追顧家最小的兒子,為此甚至到了瘋魔的地步,他們譏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笑我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玩男人玩到了顧家頭上。因為那是海城顧家,華國數一數二的世家,出過好幾任商界帝王和政圈權貴,他們的嫡系子孫顧安寧,當然不是我這種暴發戶家庭出生的紈絝子弟可以肖想的。

其實我遠沒有傳言描述的那麼瘋狂,頂多經常在顧安寧面前刷刷存在感而已,我喜歡顧安寧,所以才會費盡心思討他歡心,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一塊不自量力,明明討嫌的要命還不肯消失的人形渣滓。

我說,“安寧,我在追你啊,在你決定給我個機會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顧安寧眼神冷冷的看着我。“你真是有病。”

顧安寧身邊有好幾個‘保鏢’,他們都對我怒目而視,這是顧安寧的朋友和朋友的哥哥,在海城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有兩個甚至連我父親林建華都惹不起,每次見了都笑容滿面的喊着賢侄。他們不喜歡我,或者說看不起我更為準確,他們可以和我的大哥林岳希和二哥林岳君平等相交,但是對於我,林岳澤,卻遠沒那個價值。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團狗屎。

不,也許我連狗屎都不如,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林家的三兒子林岳澤,是一個只知道花錢享樂無所事事的廢物。

我也不自討沒趣,只是把後備箱的玫瑰拿出來,這些玫瑰是我叫人特意採摘的,從隔壁城市空運過來,還帶着清晨的露水,數量之多讓我抱着有點吃力,“那你可以收下我的花嗎?”

顧安寧氣得臉紅,“丟垃圾桶吧。”說罷他轉身就走,連個眼神都不肯留給我。

然後我真的把花丟進了垃圾桶。

我被保鏢壓上了飛機,最後看了一眼手機,顧安寧還是不肯接我電話,我不確定他是拉黑了我,還是看見了我的來電但決定無視我。我給他發了個短訊。“安寧,我想你。我就要走了,你不能來見見我嗎?”

顧安寧沒回應。

我知道他不會理我。

其實他應該出來和我玩一玩,或者對我好一點,這樣我的興趣就沒那麼大,可惜開始和他認識的時候,顧安寧對我的態度就和小刺蝟一樣,我只是看他好看多瞅了他幾眼,他就一副我輕薄了他,滿心羞辱的樣子,這樣的人倒是真的引起我的為數不多注意力。

我這個人,就是得不到的才心生喜歡。

我喜歡顧安寧,他卻視我為無物,還管我叫垃圾。

我心裏有不悅嗎?當然。

我從不覺得我需要為自己原先的生活感覺羞愧,我生來就是享樂的,我有兩個很能幹的哥哥,父親的公司也不需要我再添磚加瓦,這樣的條件註定了我即使不付出也能比別人過得更優越,為什麼我就不能成為一個紈絝?我過得醉生夢死那是因為我可以,而那些天之驕子只能背着沉重的枷鎖,一步步維持他們上位者的體面,我沒去可憐他們,他們反倒看不起我,真是荒謬。

顧安寧為此輕視我,那麼他錯了。

我也會證明他是錯的。

我最後還是沒有讓二哥打錢給我,下飛機的第一件事,我掰斷了我的手機卡,連帶手機一起丟進了垃圾桶,然後和一位穿着連帽衫的小哥交換了衣服,買了一張從紐約飛往倫敦的機票,當我從飛機場離開時候,我看見了寫有我名字的接機牌——大約是我父親僅有的仁慈,他在經濟管控之餘還沒真想讓他的兒子餓死,所以找了專人管教我,他來之前就和我說已安排我回大學回爐重造,除了安心讀書以外不可以亂來,但我不可能乖乖的失去自由。

我失蹤了。

這個失蹤,只是對他們而言。在我看來,我是打算去做幾件瘋狂的事,01年,我身上只有兩千美元,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這點錢住個我喜歡的酒店可能都不夠,有時候我都覺得我瘋了,但是我心裏卻想着另一個念頭。

我覺得,屬於我的時代來了。

華爾街。那裏會是我的崛起之地。

我用一周30美元的價格在紐約哈林區租了一個房間,這個價格還得多虧我這張亞歐混血的臉,才能讓苛刻房東對我手下留情,她深信我是一個可憐的,走投無路的外籍混血窮學生,決定大發慈悲給我容身之所,同時我也得感謝我的母親——一個純正的英國種,托她的福,我們兄弟三人在外表上一貫有着常人沒有的優勢,無論是商場談判還是討價還價上都表現得一覽無遺,這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不會是我第一次利用我的臉蛋,這種事以後還多着呢。

扣除房租和押金,我身上大約還剩下一千五百美元的現鈔,沒有收入,這個數目只能維持我一段很短時間的生活,紐約的物價可不便宜,何況我還需要累積一部分啟動資金,過的捉襟見肘也是理所當然。

即使我努力安慰自己,也明白我的前景並不美好,不過我並沒感覺灰心喪氣,我套着那件用我阿瑪尼西裝換來的套頭衫,身處這個不足十平米的房間內,腳踩着上一個房客留下的污漬的地板,告訴自己,一切都是暫時的。

我的第一個任務,是要在這個地方兌換我的原始資本。

哈林區是紐約的貧民區,不同於曼哈頓,這種地方除了的新聞會出現在報紙上,平時只有租房信息可以瀏覽,我對哈林區一點不了解,只知道這裏有着大量的外籍移民,暴力和犯罪時常滋生,但這恰恰是我的機遇——在正規的社會裏,無論做什麼,人們都會對我的身份問東問西,哈林區已經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藏身之所。

我很清楚,我得為自己找了一個嚮導,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融入這裏。恰巧的事,交朋友正是我最擅長的事情,在這裏的另一個的大學生,阿方索.維薩爾很快變成了我的而目標,他是一個意大利籍留學生,為人年輕又天真,在市中心的藝術學院裏學藝術,他是我的鄰居,也是另一個來紐約的渴望成功的年輕人,就像我一樣,我們都堅信自己會出人頭地。

在我表露出資金周轉的困境后,阿方索把我帶到了當地的csh典當行,我用我的手錶和那箱子肯定用不上的西裝抵押了大約五千美元的。這個價格遠遠低於我物品的真實總值,光是我的手錶就值得這個價格的十倍以上,但我此刻沒得選擇,典當被壓價也是無可奈何。

如今我終於有閑錢買幾件符合我目前境遇的衣服,幾美元的二手t恤,浸透着濃郁的消毒水味道,放在以前我是絕對皺眉的,如今卻光明正大的穿在身上,阿方索開玩笑說這是從停屍房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對此我給了他一個很大的白眼。

阿方索本來只是出於道義帶我在周圍轉轉,結果沒有幾句話,他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的情況交代的乾乾淨淨,他這個人本身就有些熱心腸——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主動找上他,我又是刻意交好,只有幾個小時的功夫,我們就能像交了好幾年的朋友一樣熟悉。

逛了幾圈,大概知道周圍的環境后,我決定請阿方索吃了頓飯,以此答謝他陪同了我一天的辛苦。我們選了一個普通的漢堡店坐下,我順便問了他一下交通的問題。

“你還想去哪兒?”阿方索眯着眼瞧我。他身高一米八,比我矮一點,不過滿身肌肉顯得強壯無比,“先說明白,這裏的人可不是善茬。就你這小身板兒,這麼晚還是別到處亂逛。”

我對他說,“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很會打架。”

阿方索表示不信,我對他揚揚拳頭,“不如我們比劃比劃?”

“來就來。”意大利男人決定信任自己的實力。

我在街頭籃球場上很好證明了我說的話,用跆拳道把阿方索虐的跪地不起,還很好的震懾了從剛才就一直偷偷跟着我們的一群黑鬼,這群空有肌肉的傢伙想把我當做小白兔那樣對待,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要知道,從前天我被送上飛機起,我就憋着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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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買下整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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