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5)
“我來心臟外壓,加維拿,下點腎上腺素,百分百純氧。”急救是麻醉科醫生的老本行。方教授位高權重,臨床的例行工作已多年不用,麻煩他老人家在動物室遇到心臟停頓這種場面,他竟有點手忙腳亂。
加維拿卻是新紮師兄,只見他一手拿起黑狗的舌頭,就把插管插到狗的氣管里,再把純氧灌入,接着靜脈輸液,再把庄替他預備好的腎上腺素注入。
我在狗的腹股溝摸到輕輕的跳動。
“教授,慢一下,好像有脈搏……”跳動慢慢增強。“肯定的,脈搏回來了!”
方教授慢慢放開他按在狗前胸的手,舒了一口氣。
過了半個小時,那黑狗的脈膊正常了,牙肉也恢復了平常的鮮紅色。
“鍾,開始你的實驗吧。”方教授吩咐我。
手術完成時已是傍晚6時多,在復蘇過程中,方教授貫徹了他一貫的一絲不苟的態度,保暖的毛毯有沒有蓋好,太陽燈的角度和距離對不對,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妥。
他不停提醒我們:“每件事(色色小說要做到最好。”
黑狗手術后的情況尚算穩定。
一切安頓后,我們一起離開動物室。正當我準備向他們兩位道謝的時候,方教授開腔了。
“你們兩個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他板著臉說。
“教授,非常感激你今天百忙之中來幫忙,我真的不知怎樣向你道謝……”
“我不是說這個。”方教授打斷我的話。
我愕然。
“一個好醫生為病人做完大手術,晚上應去看看他才睡得香甜,是不是?加維拿,你也是一樣!每件事,一定要做到最好!”
“鍾,我知道大埔有個小館子,咖喱挺不錯。”方教授走後,加維拿悄悄跟我說。
“好,我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