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多密街(1)
麥多密街
病人是最好的老師,課堂上學到的,在書本上讀到的,很快就會忘記,但親身看過的病,卻永遠不會忘記。還有不足兩個星期就是病理學大考,我正在翻厚厚的《普通病理學》,這是病理學的“聖經”,聽說每年教授都從這書上挑試題。
庄一腳踢開我的房門。
“喂,今晚是星期六乍畏醫院收急症,我們去吧!”
庄是我的室友。都柏林市內,幾所大醫院輪流收急症。每當我們的教學醫院當值的時候,都爭着到急症室湊熱鬧。
我們的臨床老師告訴過我們:病人是最好的老師,課堂上學到的,在書本上讀到的,很快就會忘記,但親身看過的病例,卻永遠不會忘記。
愛爾蘭人酷愛杯中物,周末喝醉酒的人尤多。星期五、六的晚上,急症室便塞滿酒後跌倒,或是被啤酒瓶打破了頭的醉酒客,急症室醫生忙不過來的時候,便會吩咐我們這些醫學生幫忙縫線。
莊上星期剛剛學會了縫線和打結。他買了幾條香蕉回來練習,已經掌握了幾種不同的縫線方法。他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大展身手。
“現在只是10時,11時半再去吧。”
酒吧11時關門,11時后才是打破頭的高峰期。況且我得讀完《普通病理學》裏“癌症的成因”這一章,據說這是最熱門的考試題目。
我們到達急症室的時候已是子夜。
“噢,你們兩個又來了!”麥絳倫姑娘迎上來:“我們今天挺清靜呢!(色色小說看來你們會失望了。”
麥絳倫是急症室的護士長,剛三十開外,打扮非常入時,為人十分精明幹練,我們從香港來的學生,在背後稱她為“急症室王熙鳳”。
“過來,我請你們喝茶。”
我們有點受寵若驚。
“嗚噢,嗚噢,嗚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