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後一擊

第十一章 最後一擊

李少傑和祈青思、珍妮、謝俊和在公司會所的貴賓室內共進午膳,窗外是海港遼闊的景色。天上厚雲密佈,偏有一柱陽光破雲而下,形成一道金黃色的光柱,照在海面上,活像神祗某一種難明的啟示。

謝俊和笑着向正和珍妮交頭接耳的祈青思道:“大律師,何時嫁給我的好朋友?”

祈青思猜不到他有此一問,俏臉飛紅,白了他一眼后,又瞅了李少傑一眼,卻喜孜孜地垂下臻首。

珍妮推了李少傑一把道:“喂!快表態吧!否則有你好受的。”

李少傑笑道:“今晚吧!”

兩女一齊笑罵。

李少傑投降道:“過了這決定勝敗的一星期,我們便不管一切去結婚,公開的或秘密的,全由大律師挑選,我李少傑聽命行事,無不遵從,天掉下來當被蓋,決定奉陪。”

兩女被逗得花枝亂顫。

謝俊和看着窗外的景色,喟然道:“很久沒有聽到少傑這種誇大的言詞了,就像回到了昔日在快餐店大怨懷才不遇的灰黯日子。倩婷如今亦由白領麗人,化為國際紅得發紫的賣座大明星,珍妮則變了超級大富豪謝某的太太,連全城最難追求的美麗律師亦給我的拍檔追上了手,這一切就像夢境般多麼令人難以置信。”

李少傑感嘆道:“只要解決了魏波,這個夢將更美好了。”

珍妮懷疑地道:“魏波直的會在一星期內藉運毒套取大量金錢嗎?”

祈青思解釋道:“別人或者不會,但像魏波這類一向都與毒梟有聯絡的人,一個星期足可入幾批貨了,然後分給大拆家,全部現金交易,便像探囊取錢般容易。”

謝俊和道:“我卻擔心他會不會明知警方正日夜不停地監視着他,還肯冒這個險。”

珍妮點頭附和道,“若我是他,索性趁我們高價入貨時,把手上股票放掉,賺他一大筆算了。”

李少傑胸有成竹道:“魏波現在是身不由己,他損失了大筆黑錢,就算沒有我們迫他,毒梟們亦會迫他運毒還錢,而他能有別的選擇嗎?”

祈青思低聲道:“你們看哩!這人多麼厲害,異日我定給他欺負死了。”

各人愉快地笑了起來。

謝俊和記起一事道:“朱明剛打了個電話給我,說半山有座佔地萬尺的花園華宅出讓,叫價一億二千萬,少傑你有沒有興趣用作與青思的新居。”

李少傑笑道:“讓你和珍妮享用吧!我歡喜青思的家,因為……嘻!那是我們定情的地方。”

祈青思“啐”的一聲又嗔又喜地盯了他一眼,不依道:“好了!李少傑,你今天玩夠了我沒有。”

李少傑邪笑道:“當然未夠,今晚還要再玩過。”

這次祈青思的羞紅直透耳根,在桌下探手過去,狠狠在他大腿擰了一把,李少傑乘機捉着她的縴手,祈青思反手抓緊他,情意綿綿。

謝俊和笑着站了起來,扯起珍妮,笑道:“我會通知人不得踏進此處半步,少傑和青思放心在這裏……嘿!而我和珍妮則較歡喜辦公室旁的休息室。”

珍妮笑罵著隨他去了。

李少傑將祈青思上半身摟了過去,溫柔地吻着她的香肩,另一手探進她上衣里。

祈青思豐滿的侞房柔韌彈跳,嫩滑灼熱。

李少傑心中湧起幸福滿足的感覺,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當晚在祈青思的家裏,李少傑接到何鐵翼的電話。

何鐵翼劈頭第一句道:“爛命成這傢伙真有點用,買通了魏波手下一名親信,探到有一批毒品今早由泰國轉去大陸,再以大船運來,明晚便可抵港,今次魏波死定了。”

李少傑贊了兩句后,問道:“倩婷第二部戲進展如何了?”

何鐵翼奇道:“她沒有打電話給你嗎?可是她卻常問你的情況,像聽極都不覺厭倦,放心吧!她已成了天之驕女,沒有人敢不奉承她。”

李少傑泛起難以言傳的感覺,她確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再談了幾句電影上的事後,掛斷了線。

祈青思這時在書房處理好一些文件后,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示威地向他展露令男人呼吸頓止的美妙線條,放縱地坐入他懷裏,摟着他脖子道:“你真的很喜歡我們這個家嗎?”

李少傑看着她的眼睛道:“青思?你知否對我來說你是多麼彌足珍貴,就若神賜的恩物,我本以為永遠再不會有一個溫暖的家了,但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事實,我知你不想生孩子,但為我網開一面行嗎?”

祈青思感動地道:“我願為你做任何事,由現在起我不再避孕,我要好好享受懷着你骨肉的醉人感覺,來吧!”

李少傑道:“我會做個忠誠的好丈夫。”

祈青思柔聲道:“男人想得到女人時誰不會這麼說,我雖很愛吃醋,但卻可容忍倩婷和妮妲,這看來雖是很荒唐的事,但我知道你是愛着她們的,只要她們一天還未嫁人,你就可視她們作情婦,我這麼大方,看你還敢欺負我嗎?可記得你足有兩個月都不理人家。”

李少傑見她算起舊帳來,連忙求饒,哄得她心花怒放時才道:“在魏波未解決前,我不得不照顧秋怡,希望你體諒我這點心意。”

祈青思點頭道:“你是真正不念舊惡的好人,我怎會怪你,可是我絕不許你再和她作愛,我會恨死你的。”

李少傑和她勾着手指道:“遵旨!老婆大人。”

祈青思嬌笑道:“少傑啊!還不為我們的孩子努力。”

李少傑調笑道:“大律師迫不及待了。”

祈青思道:“若非如此,那天亦不用送羊入虎口,弄至今天這個田地了。”

李少傑汗流浹背由床上醒來,祈青思像只最乖的小貓般蜷睡在他懷裏,芳香的氣息稍舒他扯緊了的神經。

他小心地移開了她,悄悄起床,看看床頭的鬧鐘,九點剛過了兩分鐘,他躡足走到外廳,兩頭大耳犬搖頭擺尾過來迎接他。

他強烈地感受到由噩夢回到現實的輕鬆感覺,撫着兩犬坐到沙發里,打電話給譚端正,接通后道:“正哥!我今早起就有強烈的第六感,泄漏出來的今晚那條運毒路線只是障眼法,魏波採取的是聲東擊西法,爛命成那眼線得到的只是假消息。”

譚端正早風聞他有這種奇異的第六感,沉吟了一會後道:“你說得很有道理,照計這麼重大的事,除了他和幾個認為絕對靠得住的人外,不會輕易泄露出來的,而這線索來得太容易了。”

李少傑道:“那怎辦才好?”

譚端正道:“我們將計就計,故意把行動泄一點點出去,讓魏波以為我們真的上當,而事實上我們則集中全力監視他們最核心的幾個人,當然不會放過另外的走私路線,照我猜想,真正藉另一條路線的走私行動理應在差不多同樣時間進行,這樣才能收到最佳效用,若真的如此,我們便有把握多了。”

李少傑稍微安心,心臟卻忽地緊張躍動,因為若錯過了這機會,可能再沒有把魏波繩之於法的機會了。

魏波若要有足夠的財力來應付他的收購攻勢,這批貨的數量可能會破了以往的運毒紀錄,而魏波這麼急於把貨運來,是因為他亦需一段時間來把毒品分發出去。

譚端正續道:“我們掌握到消息,本地幾個大拆家都接到這幾天有大批大麻精和白粉抵達的消息,着他們準備以現金交易,湊巧最近這兩種毒品均貨源短缺,所以魏波確可以在幾日內套取天文數字的現金,加上爛船總有三斤釘,他若成功,便可保着他的公司,所以今晚我們是絕對不容有失的。好了!我要去着手佈置了,希望能有好消息告訴你。”

掛線后,李少傑忍不住又聯絡上何鐵翼,告訴了他這件事。何鐵翼沉默一會後,咬牙切齒道:“這人渣!我定不會教他得逞。”

李少傑深悉他對魏波的仇恨,道:“翼叔!記着我們身嬌肉貴,千萬不要以不法的手段對付他,免自招煩惱。”

何鐵翼道:“放心吧!我在江湖打滾了這麼多年,讓我立即找爛命成和白偉奇,他們兩人比我更想整死魏波,我會由他們處找出最有可能主持這次運毒的人,令他說出實話來。”

李少傑道:“這樣做不怕打草驚蛇嗎?”

何鐵翼道:“我有分寸的了,威迫加利誘。誰想和魏波攪在一起去死。”

李少傑再叮囑了兩句后,放下電話,心中有若火焚,昨晚的夢裏魏波成功了,今晚現實會否出現截然相反的結果呢?祈青思裸着嬌軀走了出來,投入他懷裏道:“大老闆!

為何不喚醒我呢,九點多了,和你在一起,使人家對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李少傑道:“快洗臉穿衣和我一齊去看秋怡,那就保證我不會出亂子了。”

祈青思蹙起黛眉道:“不行啊!今天很多工作等着我,你去吧!只要你不會對她舊情復熾,什麼我都不管了。媽常說男人有時是要放任一下的。我信任你。”

在九龍一間保安嚴密的高尚住宅里,李少傑見到秋怡,她看起輕鬆了很多,欣然斟茶待客,坐到沙發對面,歡喜地道:“真高興你來看我。”

李少傑見她並沒有像上兩次般主動親近他,放下心來道:“你的氣色很好!”

秋怡點頭道:“我想通了,若魏波的事解決了,我想到加拿大住一段時間,唉!我對明星生涯早非常厭倦了。希望能找到適意的男人,安分守己做個主婦,忘記過去的一切,但絕不會亦不願忘記你。”

李少傑聽她這麼說,益發擔心魏波的事了,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我會安排一切,給你買一所舒適的房子,不過你最好找點事情做,不若到我那處的分公司工作,總好過悶在家裏。”

秋怡眼中射出憧憬的神色,像個天真的女孩般鼓掌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走了過來,挨着他吻了一口,感激地道:“你真是個大好人,我感到很慚愧。”

李少傑心懸魏波的事,站了起來道:“我還有很多十萬火急的事等着要辦,希望今晚有好消息可以告訴你。”

李少傑回到公司后,找到謝俊和,問起股票市場的動靜,謝俊和道:“魏波開始少量地入貨,看來他手頭仍有點錢。”

李少傑沉聲道:“魏波真的中了計,以為我們真要收購他的公司,所以用最快的速度運來毒品套現,好在一星期的期限結束前,擁有足夠股權,以免給我們吃掉,所以他今晚必有所行動。”

謝俊和亦是心情沉重,道:“我早放了消息出去,說下周我們會對魏氏電影展開全面收購,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抓緊不放,為此除非魏波手頭上真有大批現金,否則現在他的收購行動只是亂了方寸的行為。”

李少傑一拳打在桌上道:“今晚只許成功,否則還不知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時間在坐立不安中度過,五時許何鐵翼電話至,頹然道:“什麼人都找不到,魏波的幾名心腹由昨天起便躲了起來,連正哥都無計可施,現在唯有希望能碰巧截他一個正着,正哥說海關都打醒精神,截查所有由正式關卡入境的飛機、火車和車輛,所以魏波剩下的只有水路一途。”

李少傑沉聲道:“讓我想想辦法。”掛斷了線後向候在一旁的謝俊和及珍妮道:

“我很累,想睡一覺。”

李少傑在辦公室內休息室的床上一覺醒來,入眼的是祈青思坐在臨窗桌上埋頭工作的美麗背影,跳了起來,撲上去重重在她瞼蛋吻了一口,便跑出房去,差點和來找他的謝俊和碰個滿懷,一把抓着他道:“快通知正哥,我夢到魏波的人把毒品以三艘大船由桂山運往大嶼山,雖有水警發現他們的行蹤,卻來不及攔截,給他們逃掉了,時間是今晚凌晨四時半。正哥事後還暴跳如雷,說警方定有內鬼,因為沒有人想到魏波會如此醒目,那是唯一的漏洞。”

謝俊和一愕道:“內鬼?”轉身拿起電話,旋又一呆道:“但我怎樣向他解釋你會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李少傑沒好氣地道:“就告訴他是我死鬼老豆報夢我知,記得告訴他把行動保密,未到最後一分鐘,亦不可以讓參與的人知道要到什麼地方去。”

祈青思這時走了出來。

李少傑一把將她摟個結實,往她香唇封上去,祈青思見謝俊和在,正要拒絕,已給他吻着小嘴,不旋踵便忘情地作出熱烈的反應。

李少傑明知不該,仍慾火暴漲。

這幾天拉緊了的神經實在需要祈青思美麗的肉體來舒泄,推着她回到房裏,用腳跟撞關了門后,一對手狂野地對她展開全面的侵犯。

祈青思大窘,聲吟着道:“你瘋了嗎,俊和在外面啊!噢!”

轉眼間她己身無寸縷,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情慾的狂潮里,李少傑一次又一次地攻佔這美女,直至兩人頹然相擁,倦極而眠。

謝俊和識趣地沒有來蚤擾他們。

李少傑所能做的亦到此為止,由這刻起,一切要看命運的安排了。

李少傑在半夜裏間撫着胸口尖叫着坐了起來,嚇得摟着他的祈青思亦驚醒過來,駭然道:“什麼事?”順手按亮了床頭燈。

李少傑搓柔着胸口,神情古怪之極。

祈青思愛憐地摟着他脖子,柔聲道:“是否作噩夢呢?”

李少傑神色回復正常,深吸一口氣后微笑向她道:“剛才滋味如何?”

祈青思立時霞燒玉頰,瞟了他媚態橫生的一眼后道:“羞死人了,但的確很好,非常的好。人家從未試過這麼放浪的。希望你這間房的隔音設備是全世界最好的。”

李少傑吻了她一口,跳下床去,在地上找到睡前隨手掉下的手錶后,打了個寒噤道:

“天!六點半了。”站起身便往房門走去。

祈青思叫道:“天啊!你身上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的。”

李少傑傻兮兮由地上拾起衣服,拋給祈青思道:“快穿衣。”

當兩人穿好衣服,走出房外時,差點想各找一地洞鑽進去。

原來羅庚才、何鐵翼、珍妮、謝俊和全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紅着一夜未睡的眼睛狠狠盯着他們。

幸好電話響起,解了他們尷尬的困境。

眾人眼光全集中到那不住鳴叫的電話去,謝俊和坐得最近,按着了接聽器,好讓各人可一齊聽到。

譚端正的聲音響起道:“少傑的夢真靈驗,我們撿到了有史以來最大批的毒品,大船上和在岸上接應的人全部一網成擒。”

眾人立時歡聲雷動。

譚端正又興奮地道:“這次我定會名揚國際,更肯定可升級,嘿!但是……”

眾人齊齊愕然,羅庚才急切問道:“但是什麼?”

譚端正的聲音嘆了一口氣道:“確是抓到了魏波那幾個手下,可是他們把事情全攬到身上,看來我們不夠證據起訴他。”

眾人興奮的情緒立時冷卻了大半。

羅庚才嘿然道:“我們整不了他,但被他害得損失慘重的毒梟卻不會放過他,現在他已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

何鐵翼問道:“抓了他沒有?”

譚端正道:“這小子昨天傍晚離家后,擺脫了我們跟蹤他的人,不知所蹤,現在仍未找到他。”

何鐵翼跳了起來,道:“任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他挖出來。”

譚端正道:“明天再說吧:我也要準備一下記者招待會的講稿了,再見!”掛斷了線。

羅庚才亦站了起來,拍了拍李少傑的肩頭安慰道:“魏波現在不但變了無牙的老虎,還是任人打的落水狗,放心吧!我也要回家睡覺了。”隨着迫不及待的偕何鐵翼離去。

謝俊和意興索然地打了個呵欠,同珍妮道:“到我的辦公室去吧!那處有一張很舒服的大床。”

珍妮點了點頭,傍着他往外走去。

到了門前,謝俊和轉過頭來向瞪着他和珍妮的李少傑和祈青思哂道:“不要看着我們,現在我筋疲力盡,想學你們的荒瀅無道亦力有不逮哩!”笑着摟緊珍妮的蠻腰去了。

李少傑神情木然,對謝俊和的調侃一點反應都沒有。

祈青思則羞喜不勝,嗔道:“都是你累人,給俊和這樣取笑人。”接着輕輕道:

“不過仍是值得的。”

李少傑像聽不到似的,道:“你坐一會,我到外面打個轉立刻回來。”

八時三十分。

在孫強和馬力行兩名保鏢護送下,李少傑和祈青思乘電梯往下去。

李少傑神情有點緊張,臉色蒼白。

祈青思伸手探他額頭,關心道:“少傑!你是否不舒服。”

李少傑勉強一笑道:“可能是昨晚衣服穿得少,着了涼。嗯!看來你的抗寒力比我好多了。”

孫、馬兩人露出會心微笑,顯是猜到昨夜他們干過好事。

“唉喲!”

祈青思紅着俏臉咬唇踢了他一腳。

電梯終於停定,四人穿過宏偉的大堂,往正門走去,沿途遇上回來上班的職員,都尊敬地向他們打招呼。

公司的警衛忙肅迎門旁,又有人走到街上,拉開恭候着那輛大房車的車門。

李少傑的臉色更蒼白了,到了車旁。

車輪擦着路面的聲音由後傳來,眾人一齊駭然轉身。

“砰!”高速駛來的那輛車猛撞在等候李少傑他們那輛大房車的尾巴上,把大房車撞得往前衝去。

孫強和馬力行兩人的反應都是一等一的快捷,手全探入上衣里。

車門打開,魏波以與他體形絕不相稱的速度撲了出來,手上火光一閃。

李少傑一聲慘叫,整個人往後拋跌。

“砰!”“砰!”

孫強和馬力行手上的槍不分先後同時發射,魏波手槍脫手往後掉去,胸前鮮血迸射,往後翻跌。

一時路上行人爭相走避,呼叫喧天。

祈青思尖叫着撲到仰躺地上的李少傑身上,狂喊道:“少傑!少傑!你不能拋下我啊!”

不知基於什麼力量,重傷的魏波勉力坐起,口中咯血嘶啞地笑着道:“哈!我要你陪我一齊死!”接着兩眼一瞪,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李少傑一手搭在祈青思香肩,另一手柔着胸口中槍處坐了起來,就若早先夢醒時那樣,然後把上衣拉開,鈕扣飛脫下,露出裏面的避彈衣,乾咳着道:“明白了嗎?魏波。”

魏波臉色劇變,兩目一翻仰跌地上,當場斷氣,雙目睜而不閉,顯然死也不肯服氣。

祈青思猶掛淚珠的俏臉露出狂喜,死命摟緊坐在地上的李少傑,又哭又笑,完全失去了平時清冷自如的控制力。

街上泊滿了警車,行人道被封閉起來,大批記者聞風而至,爭相採訪,對面街圍滿好事的人,不住有女孩尖叫道:“李少傑!李少傑!”

看着魏波的屍體被弄上了黑箱車,謝俊和在李少傑耳旁怨怪道:“為何要冒這個險?”

李少傑低聲答道:“帶有手槍和意圖謀殺最多不過坐幾年監,現在這結局不是更好嗎?”

譚端正走了過來,嘆道:“是否你的死鬼老豆提醒你穿避彈衣的呢?假若他瞄準的是你的頭就是一件大事了。”

孫強亦道:“李先生真有第六感覺,幸好我車尾箱有避彈衣,可以應李先生的要求立即送他一件,這是我的私伙,李先生留着作紀念吧!”

祈青思把他拉到一旁道:“原來你出去一趟就是找避彈衣,你這人真的有先知先覺的異能。”

李少傑摟着她柔軟的腰肢笑道:“所以我既預感你會嫁我,你就一定逃不出我的魔爪,在第一天你來找我買樓時,我就知你是我的了,對嗎?我的大律師。”

祈青思嘆道:“人家還可以說什麼呢?剛才當我以為你死了時,整個世界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想隨你一道去。”接着低聲道:“少傑!找個地方享受一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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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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