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引起他人興趣 好賭姨娘搶房
護法陳光啟的女兒陳瀟瀟已到芨笄之年,今日是她加笄的日子,玄門掌門李彭海帶着外甥葉笙前去觀禮。葉笙清楚舅舅的意思,他想撮合自己和陳瀟瀟。
葉笙馬上年滿十八,家人都急着給他張羅親事。可是他還沒玩夠,不想這麼早成親。於是未等陳光啟將陳瀟瀟介紹給他,他就找借口溜了。
他也不敢回房,怕舅舅找人又讓他過去。百無聊賴閑逛時,葉笙看到穆青銘與蘇錦年,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他不喜歡穆青銘,因為這小子的表情很欠扁。當然,葉笙討厭穆青銘的主要原因是他太優秀,舅舅總喜歡拿他兩做比較,總說嚴烈長老的外孫如何如何好,然後開始數落他。
正打算繞開他們去別的地方,轉頭走人時,葉笙的餘光掃到蘇錦年身後的衛蓮兒,突然讓他有了興趣。這小丫頭和其他少女一樣看着穆青銘,可是不同於那些花痴眼神,她眼裏透出的感情很複雜,那不是小丫頭該有的表情。
有意思,葉笙習慣性的用大拇指摩挲着下巴,他看到蘇錦年和穆青銘說完話後走向那個丫頭,那丫頭瞬間收起方才複雜的表情,一臉單純的迎接蘇錦年。
精彩。葉笙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小小年紀就如此會演戲。她來玄門有何目的?接近蘇錦年和穆青銘?繼而接近他們的外公嚴烈?
嚴烈是玄門的長老,對下一屆掌門的選舉可以產生足夠的影響。這丫頭有可能是某個護法派來的,以便在今後掌門的競選中做些文章?他很清楚,玄門裏的這些個護法,除了張逆都不老實。
身後不遠處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也許是李彭海派人來找葉笙了,他趕緊收回目光,找了個林蔭小道鑽了進去。
這邊穆青銘和蘇錦年說了幾句就走了,他早就覺察到了暗處的葉笙,也覺察到葉笙對衛蓮兒探尋的目光,他不明白一向對任何事情不感興趣的葉笙為何會對一個農家姑娘有了興趣。走之前他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衛蓮兒,那丫頭正對着蘇錦年說著什麼,一臉的天真爛漫。
蘇錦年和衛蓮兒說好了,每個月單數天來陪她,無非就是跑跑腿,聊聊天。衛蓮兒在心裏盤算着,其他時間她可以再采些葯,多掙些錢送弟弟去個好私塾念書,將來做個文人,娶個溫柔賢惠的妻子,不要再進玄門。
衛蓮兒並未如願成為葯人,卻意外成為蘇錦年的婢女,後面的事情開始無法預知,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玄門根本不像表面那樣平靜,畢竟這一屆的護法已經開始兩鬢斑白,而門主李彭海身體卻依舊健碩。野心勃勃的人在玄門到處都是,護法盯着掌門,他們下面又有人覬覦護法、堂主之位。她必須趕快成長,在後面的血雨腥風中保護好上一世真心待自己的人。
衛德佑剛吃罷午飯準備習字,忽聽大門吱呀一聲,他跑出去,就見多日未歸的母親楊柳和一陌生男人向他走來。
“佑兒,快叫王叔。”楊柳扭着細腰走向自己的兒子。
衛德佑有些厭惡的皺皺眉頭,不過還是叫了一聲對面的男人。
男人嗯了一聲,便開始打量眼前破敗的院子。
“王郎,我家院子雖說看着破爛,不過就在上山的路邊,如果修一修做個茶館,定是不錯的。”
茶館?衛德佑不解的開口:“娘,做了茶館我們住哪?”
楊柳白了一眼兒子,“不用操心,你王叔會給咱們安排的。”
“那姐姐呢?”衛德佑不顧母親使的眼色繼續問。
“那丫頭那麼有本事,自然有地方去。”楊柳說話的時侯,衛蓮兒剛好走了進來,她故意提高嗓門好讓對方聽見。
衛蓮兒面無表情看着院子裏多出的男人,突然想起了這一天。上一世楊柳帶了王喜來,逼她交出地契,她不給,王喜幾乎將她打死,不過那兩人怕鬧出人命,最終悻悻的走了。正因為如此,衛蓮兒後來讓這二人死的很慘,那時的情景在腦海重現?她彷彿又看到二人跪地求饒的樣子。
王喜看着衛蓮兒陰惻的表情心裏泛起嘀咕,楊柳明明告訴他衛蓮兒是個軟柿子,今日一見似乎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楊柳瞥見王喜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快步走到王喜跟前小聲說:“咋了?你還怕這個丫頭片子不成?”
王喜有些惱怒,“誰怕了。”說罷走到衛蓮兒面前揚着下巴說:“你姨娘今後就跟我過了,這院子你們也用不着,不如給我開個茶館,將來掙了錢分你一些,你嫁人也風光,夫家人也瞧的起你。”
他說完后看着衛蓮兒,一副你自己掂量的意思。
衛蓮兒面無表情的看着王喜說:“這院子是我留給弟弟娶媳婦用的。”
楊柳沒想到衛蓮兒會這樣說。因為衛蓮兒一直藏着地契不肯給她,她怕那丫頭長大嫁人後把房子帶到夫家去,自己和兒子流落街頭。所以搭上了王喜。
這個男人答應她如果能把地契奪過來為他所用,他將收楊柳為小妾,保他們母子衣食無憂。可是如今衛蓮兒道明房子將來是她兒子的,她怎麼能幫着外人搶自己的兒子。
衛蓮兒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看向王喜,對方正看着猶豫不決的楊柳。
“娘。”一旁的衛德佑小聲開口,“我覺得住在這裏挺好的。”他的聲音在王喜惡狠狠的目光下越變越小。
楊柳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兒子,硬生生擠出笑來對王喜說,“王郎,既如此……”
王喜不等楊柳說完,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臭娘們,現在後悔晚了!”
“你放開我娘!”衛德佑見王喜欺負他娘,趕忙跑過去拉他的胳膊,王喜手臂一揮,就把衛德佑甩在了地上。
“佑兒!”楊柳想過去,卻被王喜拉住。
只見王喜努力忍着火氣,皮笑肉不笑的說:“佑兒的就是我們的,先問這丫頭把地契要來,茶館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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