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如果這都不算愛
不知道遠在東京的老師到底是以怎樣的面孔說出那種話。
放下聽筒后的綺禮站在原地若有若無的思考着,不過想必還是他那副自一開始就從容不迫的淡定臉吧?
據所羅門那傢伙說,老師當年單槍匹馬闖進時鐘塔時也是那張勢在必得的贏家面孔。
這點與時臣老師那種因為活在自己假想世界中的全能形象完全不同,不,或者可以說,除了身體長的相似之外,老師和名叫遠坂時臣的傢伙沒有一點一滴相同。
就像萬物盡頭的黑色,時臣是單純的黑,而老師則是,一點一滴積累了各種色彩最終混合而成的黑。
就連對使用電話這種現代工具的看法也完全不同呢,這樣想着,思考者臉上不禁浮現了他本身也不甚明了的微笑。
“是誠嗎?”然後不知何時,地下室里忽然出現了厭惡對象討厭的音調。
綺禮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地下室中央的沙發上不知何時坐上了身穿休閑便服的金髮青年,居高臨下望過去,從白色T恤衫領口露出的雪白的鎖骨與燈光下看起來格外燦爛的金髮相互輝映,讓觀者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對美的窒息感。
綺禮也不例外,不過他很快就從這種仿若散發著光輝的美中清醒過來,聲音冷淡的問:“你來幹什麼?”
猩紅如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就意味深長的盯着他看了三秒,清澈剔透的紅閃爍着一種既危險又誘惑的光:“他去哪了?”
綺禮沒有回答——他不想也沒有需要回答的理由。
“你欺騙時臣與艾因茲貝倫合作,也是誠的主意嗎?”然而並未在意綺禮的失禮,沙發上的男人反而略微伸了伸腿,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一副狂妄自大、理所當然的姿態,即使是在別人家的地盤上,綺禮盯着Archer的腿看了幾秒,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燃燒起了深邃的火焰——這傢伙也以同樣傲慢無禮理所當然的姿態奪走了老師。
明明只是一個高級使魔而已。
綺禮忽然笑了一下,聲音力圖平靜的回答——不然他可能會為腦子裏新湧現的想法笑出聲:“是的,一切都是老師的安排。”
身穿神父服的男人一邊說一邊低下了頭,虔誠的姿態像是在主的神像前懺悔,他問Archer:“你知道聖杯打開根源之渦其實需要七個英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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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獵殺還可以算得上愉快,起碼從衛宮切嗣的角度來說如此——用Saber正面吸引Rider的注意力,然後讓言峰綺禮派Assassin去實施偷襲,緊接着在Saber與Rider戰鬥最激烈時,也就是Assassin上場的時刻,強行回收Saber,從而實現Assassin與Rider完美的兩敗俱傷,不,談不上兩敗俱傷,畢竟Assassin的優勢在於刺殺,堂堂正正兩軍對壘是其完全的弱勢所在,是以,是一面倒的屠殺,Assassin全體陣亡。
但衛宮切嗣依然心情愉快,本次交戰的目的也正在於此,如果Assassin不能為己所用,那麼,毀掉Assassin則是他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並且,聖杯戰爭進展到現在,形勢已經完全明朗,只要韋伯不是太蠢,他就該明白和誰對峙和誰結盟。
衛宮切嗣並非不信任伊藤的承諾,只是身為男人如果把至關重要的事寄希望到競爭對手身上,那麼衛宮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他甚至相信,伊藤已經預知到他會撕毀盟約。
但能將目前的形勢強行扳平,他和Rider組VS伊藤的Archer與Berserker,勉強可以讓人看到有關勝利的那麼一絲希望。
只是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尤其是,戰場經驗極為豐富的言峰綺禮在與Rider的戰鬥中居然真的將全部Assassin奉上,事情順利的似乎讓人覺得哪裏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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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綺禮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關於衛宮切嗣的背信棄義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唯一能令他沉思的就是,把全部Assassin放到王之軍勢里的舉動似乎過於反常了。
不過贏得聖杯對他的意義無關緊要,所以就算被認為異常也無所謂,或許異常也有特殊的樂趣也說不定,這麼想着,他的步伐變得更加輕鬆起來。
並且,接下來的事,也讓他倍感期待。
他眼角的餘光可以掃到,身邊有金砂匯聚成影,又從人形散落成砂隱在風中。
身邊有人在觀察他的舉動,這種明確的認知並未對他將要做的事有任何觸動,如果說有,那麼也只是在期待已久的事即將發生的興奮感。
老師會怎麼回復呢?關於他丟掉了自己的Servant,還是說,言峰迴想起之前老師在詢問衛宮戰略后的那一瞬間的停頓,也或許,老師根本就預料到了如此結局,並且也默許了吧?
這是老師對他的背叛嗎?綺禮一邊想一邊露出了微笑,不,現在來看罪名已經可以這麼認定了,畢竟老師一向最擅長利用他人的力量為自己達成目的,並且他的一舉一動從來也都不會只達成一個目標。
不過或許這就是老師對於他執着追求的回應吧,雖然並不像他以往那種下手就乾淨利落的處事風格,但言峰也深知自己在老師心中的地位,或許這對於那個男人來說,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那麼,老師會不會對他接下來的舉動感到驚訝呢?如果能在那張面孔上看到除了從容之外的表情,而那表情又是因己而來,一想到這裏,味道簡直是令人渾身戰慄的甘美了。
是以,當相貌酷似老師的遠坂時臣倒在自己黑色的長袍前時,綺禮依然沉浸在老師即將失態的想像當中。
要不是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Archer提醒他注意不要把時臣搞死以免拖累伊藤的話,想必遠坂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徹底死亡了。
但現在,那雙與老師一模一樣的眼瞳中透出的震驚,也足以令綺禮發自內心的感到愉快。
他剋制住自己想要俯身親吻那相似的嘴唇的衝動,運用魔術將時臣身上裂開的傷口癒合,當手指觸碰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皮膚時,心中涌動的不知是□□還是對這份相似發自內心生出的至深的憎惡。
他下意識的舉起手,將手指上沾染的血輕輕舔掉,表情溫柔的,就像觸碰到了情人的唇。
Archer的令咒順理成章的轉移到了言峰身上。
但最令人左立難安的則是,明明應該有所反應的老師,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信息,就像根本不曾知道自己的半身被自己的弟子刺傷了一樣。就連遠坂可能遭到敵人的追殺以至於受傷而來的詢問都完全沒有。
悄無聲息的忽視,讓人發自內心的煩躁起來。
他看向了身邊一直悄無聲息凝視着自己微笑的英靈,那張漂亮的臉上依然還是那副狂妄自大仿若看戲般的超然姿態,讓人心裏感到更加不爽。
不過綺禮此時倒是第一次沒有對Archer感到厭煩,他的臉上忽然浮現微笑,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就連他自己都未覺察的純然的笑容。
是的,就算老師沒對時臣的受傷做出回應,那麼,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就算是老師,也會感到震驚吧!或許還會有什麼其他悲傷的情緒也說不定,並且還是完完全全因己而生的情緒,全然的注視,想到這裏,就連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豎立了起來。
綺禮神經質式的的再次微笑了一下,將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凝視着眼前的光輝美貌,說道:“自盡吧,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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