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來頭不小
86_86881“就這樣說定了,我還得趕回鎮上,伯夷就拜託你了!”趙子深見她終於不再嚴詞拒絕,
也不等她開口便拱手說道。
他感覺自己也太悲催了,見過求人給錢的,卻沒見過像他這樣好心給了錢人家還不要的。自己堂堂一個王爺還得玩盡心思了,人家一個*歲的小姑娘才會願意把錢收下,他還是趕緊走的好,免得沒了臉面。
“這馬上就到午時了,大人留下來吃頓便飯後再走也不遲。”回過神,林魚也客氣道。
雖說她不願做手心向上的人,可也不代表就不懂的人情世故,把別人的善意拒之門外。她知道這趙大人是有意要幫她,所以怎麼著也不能再對人不禮貌了
“這次事務太多就不勞煩了,下次有機會一定嘗嘗你們農家菜。”
趙子深回道,看了一眼玩的正開心的伯夷后,又對着林魚說道:“我也不去與伯夷道別了,事後你幫我給他說一聲便可。”
“就此告辭!”再往伯夷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便拱手說道。
“這個大人放心,我一定給他轉達,既然大人事務多,那我也不強留大人了,下次過來,我請上次與我一起的柱子叔陪您喝兩杯,嘗嘗我們這鄉下的手藝。”林魚跟着他走到馬車旁邊,也說道。
“行,下次過來,我一定賞光!”
趙子深再次拱了拱手,上了馬車。
目送他們遠去,她才將目光轉移到手裏的銀子上,這一錠銀子份量很足,估摸着得有十兩,她要辛苦大半年節省着估計才能掙的到這個數,可趙大人卻一出手就給了這麼多,雖然說的是給伯夷置辦用品,可他一個小孩,買的還都是這鄉下用的東西,哪能花得了?
她知道,自己是又欠了一份人情。
轉過頭,見琦兒和伯夷還在一起玩,栓娃卻不見了人影,杏子站在一旁一臉擔心和好奇,她便走了過去。
杏子也迎面過來,兩人站到一起,杏子看了一眼伯夷,問道:“小魚姐,他們怎麼走了呢?”
“那個趙大人說他有要務在身,帶上伯夷不方便,便想讓伯夷在這裏住幾天。”見杏子滿臉好奇,她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杏子聽了林魚的話,恍然大悟,又問:“可是小魚姐,你們家統共才這麼大,怎麼住啊?”
“嗯~~”,林魚假意想了一下,笑吟吟的颳了刮杏子鼻頭,“你這傻瓜!不知道讓伯夷和志言擠擠啊。”
說笑着,就走到琦兒和伯夷身邊,兩人正在比賽誰挖的蛐膳多,滿手的泥巴,髒兮兮的。
“伯夷,你就在這兒玩,好不好?,”林魚問正玩兒的起勁的伯夷,只見他頭頂已束了發,身穿墨色緞子衣袍,一張本是俊秀白嫩的小臉,已沾滿泥巴,聽見林魚問他,只抬頭對着她“嗯”了一聲,便又埋下頭去玩兒了。
“你爹讓我告訴你,他今日有事,過幾日再來接你........”林魚又說道。
這次聽完她的話,伯夷終於有了些不一樣的反應,他着急的往他們來時的方向看了看,又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剛才坐的馬車和他爹都沒了人影,便獃獃的站着發愣。
怕他受不了他爹不辭而別,林魚趕緊上前想要安撫,誰知他卻又轉身回了來,蹲到了琦兒身邊,嘴裏嘀咕道:“每次都這樣........”嘀咕完后,居然又玩兒了起來。
林魚見他沒有哭鬧,便鬆了口氣,直起身子,告訴杏子不要走了,說反正人多,讓她和栓娃就在這兒吃晌午,兩人便往灶房走去,準備做飯。
灶房裏,栓娃果然和志言都躲了進來,正坐在那張木床上不知在嘀咕些什麼,林魚見他倆玩兒的無聊,便指揮着讓兩人幫忙燒火,洗菜,幾人熱火朝天的把飯菜做了出來。
擺好桌子,林魚讓栓娃去叫琦兒和伯夷吃飯,自己端了盆水放到屋檐下,讓他們過來后好幫他們洗手。
林魚感覺自己家已經成了幼兒園,而自己就是園長,她先給琦兒洗了手讓他先進屋,又把伯夷的手洗乾淨后,兩人才一起往灶房內走去。
伯夷有些怯怯的,等見到全都是小孩后,神色緩了下來,環視一圈,發現都是自己見過的,等目光落到志言身上,卻有些詫異,心裏暗想道:“這不是彥顧哥哥嗎?他怎麼也在這兒?該不會也是被他爹給送到這兒來的吧?”
志言也瞧見了他,心裏一驚,“怎麼會是伯夷?那剛才那個難道是修王爺?”
兩人年齡雖小,卻都不敢將自己的神色表露出來,只在心裏翻江倒海的嘀咕了一番。
林魚暗暗將他倆的神情看在眼裏,自己也嘀咕道:“難不成他倆認識?”
飯桌上,栓娃和琦兒鬧成了一團,而她和志言伯夷三人卻神態各異的吃完了飯。
飯後,伯夷明顯不想再出去玩兒,他心裏想着還沒問彥顧哥哥為什麼也在這裏呢,可琦兒一個勁兒的拉他出去,他只得跟了出去。
林魚收拾好飯桌,心裏疑問重重,可她知道問志言肯定是問不出答案的,只得等伯夷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問下他。
想着屋后的豆葉還沒摘完,她便和杏子一起在屋后摘了一下午。
晚飯時,杏子和栓娃說一天都在她家,兩人怕回去后挨罵,都回了去。
吃了飯,林魚趁伯夷上茅房時,偷偷等在外面,見到他出來,便小聲的叫他:“伯夷.......”
伯夷轉了頭,遲疑的看了看四周,問道:“小魚姐姐........你怎麼在這裏?是找我有事嗎?”
林魚輕手輕腳的走進他,笑吟吟的答道:“嗯......我是有些事兒想問問你........你能告訴我嗎?”
問他事兒?伯夷滿臉疑問:“是什麼事啊?”
“你之前認識志言哥哥嗎?”林魚問道。
“志言哥哥?”伯夷歪頭想了下,“你說的是彥顧哥哥嗎?我聽你們都叫他志言。”
“彥顧哥哥?”林魚有些詫異,“你是說他叫彥顧,不叫志言?”
“我只知道他叫彥顧,沒聽人叫過他志言。”伯夷誠實的說道。
這臭小子,心機也太深了點吧,居然連名字都是假的,她又問道:“那你知道他的家是哪裏的嗎?”
“嗯......知道,”伯夷點點頭,“他們家也住在卞都,他爹韓伯伯可是個很大很大的將軍!”
將軍?林魚被實情打暈了腦袋,這來頭也太大了吧?
原來志言,哦不,現在應該叫彥顧了,居然是將軍的兒子,怪不得她總感覺他與普通的小孩不一樣,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個當將軍的爹,耳聞目染下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個
況且聽他的隻言片語,他們家可是從小就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她拍拍伯夷的頭,牽着他的手回了灶房。
彥顧正躺在床上靠牆壁倚着,見了她們倆,嗖的躺了下去,拿被子蓋住了臉。
林魚牽着伯夷走到床邊,說道:“家裏面只有這兩間房,伯夷只能和你擠一下了!”
說完,將伯夷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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