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冷戰
86_86874出乎意料的是,阿瑞斯一直到第三天早上都沒有來找奧格的麻煩,甚至連一個短訊都沒有,好像對他逃走的事情毫不在乎一樣。
本來應該感到高興的奧格卻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不爽之中,他有好一段時間都被詹米的那句“他很在乎你”困擾,因為他回想起了跟阿瑞斯相遇后的點點滴滴,那個總是讓他討厭的傢伙的確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情,甚至在兩人都發/情了的時候把他拖進隔離艙裏面,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奇妙的化學反應,讓他們變成一堆乾燥的炸-葯。奧格想,如果阿瑞斯先退一步,承認不該把他關在房間裏面,他就好好嘗試一下和他好好的相處。
然而到了第四天,阿瑞斯還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來的時候,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一樣,把他完全忘在了軍校裏面。奧格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心情又暴躁了起來,氣沖沖地把阿瑞斯的電話號碼加進黑名單,過了半天又把它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想要打電話過去質疑他,盯着電話看了老半天又下定決定絕對不主動聯繫那個傢伙,就算他道歉,現在也晚了!
而連續五天住在軍部的阿瑞斯已經是第三次把奧格的名字從黑名單裏面拉出來,他已經想過很多很多次,如果明天奧格先打電話認錯,他就原諒他。然後明天變成今天了之後,那個如果並沒能實現,他又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明天他打電話認錯就原諒他……
兩個人就這麼詭異的冷戰了整整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奧格都心不在焉,上課不想聽講,下課不想學習,跟卡爾一起勞動改造不想挑釁,甚至連想見艾爾林的欲/望都退了一點。每次當他晚上沒有打舒緩液的時候,必定會夢到那個相同的角斗場,然後他跟阿瑞斯面對面的站着,阿瑞斯說:“快道歉!快說再也不跟亞爾弗列得家的那小子見面!”然後奧格說:“明明是你的錯!你竟然把我關在房間裏!我就要跟他見面,我還要跟他上/床!”接着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吵着吵着就開始動手,一打就是一個晚上,還沒有分出勝負天就亮了,然後第二個晚上再繼續打。
奧格頂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上課,他跟阿瑞斯打架的時候留下的淤青已經不疼了,但還是有很明顯的一塊,配上他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街頭混混。上午有兩節理論課,奧格聽着聽着沒熬住,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在夢裏跟阿瑞斯又幹了一架,大約打了二十分鐘,他不知為何又自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從課桌上抬起頭來,看見黑板上寫着“克/隆人”三個字和幾個時間,福泉依然是笑眯眯地樣子,語氣卻並不像表現的那樣溫和。
“……兩次大型戰役,第一次幾乎是我們單方面的絞殺,消滅了接近98%的克/隆人軍隊,剩下來的逃入了宇宙的各個角落。又過了六十年,當所有的聯邦人都以為他們早已變成了歷史書上的一個符號的時候,他們再一次捲土重來了。這一次的他們早已不是最開始的克/隆人了,也可以說,這一次不是‘他們’而是‘它們’,因為已經不能稱它們為人了。克/隆人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他們用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和許許多多的物種進行了結/合,產生了一種半克/隆人的東西。”
福泉對上了奧格那雙帶着濃濃的黑眼圈的眼睛,頓時笑了,道:“啊,看來我的課還是很有意思的嘛,讓睡覺的同學都情不自禁地醒來聽講。奧格同學,你來猜猜看,這些半克/隆人的可怕之處?”
奧格眨眨酸痛的眼睛,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聽到這個問題以後就脫口道:“它們都是一些基因混交的殘缺品,有些是根本不能存活的畸形,有些發生了可怕的變異,讓它們擁有各種各樣的棘手的能力。比如有一些半克/隆人甚至能吃人的精神力。不過不管它們有怎樣的能力它們都只是殘缺品,脾氣暴躁,仇恨人類,壽命很短,滿腦子都是交/配。第一代的半克/隆人還有人性,第三四代的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變成了怪物一樣的東西。”
“……”
整個班級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就連福泉都收起了一點笑意,驚訝地看着奧格的臉。奧格的睡意醒了一點,有些奇怪地皺起眉,道:“不對嗎,老師?”
福泉收回了自己的驚訝,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道:“說的非常對,奧格同學的知識面比我想像的還要廣呢。就如奧格同學說的一樣,面對這樣的半克/隆人軍隊,人類節節退敗。這是人類歷史上最慘痛的戰役,凡是在戰場上被虜獲的戰士都會遭遇難以想像的……恩,姑且稱為折磨吧。一直到那個大名鼎鼎的omega科學家發明出一種基因武器,人類才艱難地贏了這場戰役。”
福泉轉過身去,在黑板上寫了“由馬真一”四個字:“這個人應該不用我來多解釋,相信大家已經學過關於他的傳奇一生。多虧了他,我們現在能站在這裏舒舒服服地上課。經歷了這兩場戰爭之後,禁止造克/隆人成為了全聯邦最嚴厲的法律寫入憲/法。然而,時間總是那麼神奇,當經歷過的這場戰爭的前輩們以前老去死去之後,當那些血淚的戰爭成為了歷史書上乾巴巴的文字之後,當初那些血淋淋的教訓也慢慢被人們忘記,特別是我們的政/府看起來更喜歡強調和平……”
福泉的目光環視了一圈教室,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繼續道:“今天跟大家講這些,是希望你們能有一顆隨時警惕的心。等你們從軍校畢業,要去往全聯邦最重要最危險的前線的時候,能夠居安思危,不放過任何可能給聯邦造成威脅的事情。”
教室里響起了大家的沉重的回答聲,氣氛有些壓抑,福泉看起來卻並不打算轉開話題說點什麼輕鬆的事情。一直到這節課結束,每一個人都是懷着沉重的心情走出教室的大門。詹米看起來觸動非常大,道:“我從來這麼深刻的學過那兩場克/隆人戰爭,以前從來都沒有老師跟我說過這個……對了奧格,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奧格還想反問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都對克/隆人戰役那麼的不熟悉,聯邦是當時是主戰場,是受害最重的地域,為什麼反而現在的聯邦人對這些這麼不了解?他在永夜星球的時候,甚至上過與半克/隆人模擬對戰的課程。
奧格心裏對聯邦的印象又差了幾分,搖搖頭,道:“偶爾知道的。”
詹米也沒有多問,自顧自地還沉浸在沉痛的情緒裏面。兩人沉默地走到了學院門口,突然看見好多學生很興奮地從醫療院那邊的方向跑過來,嘴裏說著什麼“丟臉”“好酷啊”“不忍直視”一類的話。奧格和詹米都不明所以,找了一個同學問發生了什麼,那個同學說:“你不知道?三班的卡爾·亞爾弗列得穿着一件寫着‘我是色︶狼’的衣服站在醫療院外面呢!”
奧格和詹米都大吃一驚,一掃課堂上的沉重,興奮地往醫療院的方向跑。無奈機甲學院和醫療院隔得太遠,等他們跑到那裏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只有保安們警惕地盯着每一個路過的alpha和雄性beta。奧格不甘心地在門口轉了一圈,嘆道:“我竟然沒有看到這個大熱鬧!”
詹米也遺憾地嘆了口氣,兩人只好又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想這亞爾弗列得家的二公子是發什麼瘋了,等走到食堂的時候,幾乎一整個食堂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奧格又問了一個看起來經歷了全過程的同學,那同學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喝醉了吧?這下子輔導員可有卡爾好看了。”
詹米和奧格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詹米道:“管他呢,反正是好事。”
下午勞動改造的時候,奧格沒有看到卡爾,他特地找了個借口往辦公室跑,想看卡爾的熱鬧,果然看見卡爾站在輔導員的桌子前面,很激烈地爭辯說:“我沒有!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一定是有人……”
“夠了!”輔導員怒氣衝天地拍了一下桌子,噌地站了起來,“酒精濃度都達到0.03了你當然什麼都不記得!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喝酒不準喝酒,你把院規當擺設是不是?!”
奧格站在門口,心裏剛開始暗爽,突然被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轉頭一看發現福泉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奧格找輔導員有事?”
奧格很奇怪為什麼他會跑到這裏來,道:“是的老師。”
福泉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到辦公室裏面去,福泉對輔導員說:“不好意思老師,我聽說了今天卡爾出了點小意外?我能借他去問幾個問題嗎?”
輔導員的怒火稍稍收了一點,板著臉狠狠地瞪了卡爾一眼,生硬地道:“好的。”
福泉道了謝,把沉着臉的卡爾帶走了。奧格皺起了眉,福泉找三班的卡爾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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