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親子鑒定

第11章 親子鑒定

鄭詩韻亭亭玉立站在門口,看到他也很意外,一邊換鞋一邊問道:“今天沒出去玩呀?”

鄭硯才想起鄭詩韻有他家鑰匙。

鄭硯拉拉嘴角,實在無法笑臉相迎,低頭嗯了一聲。

鄭詩韻放下包,在他身邊坐下,柔柔道:“吃完飯我就趕過來了,硯硯想吃點什麼?姐姐親自去給你做。”

鄭硯面無表情的說:“不用麻煩,我吃過了。”

兩人一時間無話可說,氣氛陷進僵硬的沉默。

他是有問必答,然而鄭詩韻不說話,便一言不發。這樣怪異的氛圍反而讓他放鬆下來,隨後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專心看起來。

過去十分鐘,最後還是鄭詩韻忍不住,悠悠長嘆一口氣,說道:“硯硯沒話跟姐說嗎?”

鄭硯轉過頭,端詳她熟悉的眉眼,反問道:“我應該說什麼?你有話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你這是什麼態度?!”鄭詩韻皺起眉頭,訓斥道:“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姐的么?!你看看你現在這副熊樣,年紀長狗身上去了?跟自己侄子還斤斤計較!今天大哥二哥專門騰出時間陪你吃飯,你拉着個臉給誰看呀?你當大家都欠你的?將來這些兄弟姐妹都是你的後盾,你說話做事都不過腦子的么?!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么?!”

鄭硯默默想,你們可不都是欠我的嗎。

心裏冰天雪地,臉上春暖花開,鄭硯懇切說:“是我錯了,用我去道歉嗎?”

沒瞧見他眼中的譏諷,鄭詩韻順順急促的呼吸,勉強道:“算你小子識相,等明天帶上禮物,給大家賠個不是,一家人,沒人跟你一般見識。”

鄭硯認同的點點頭,懶洋洋道:“那我再背上荊棘,三跪九叩,然後以死謝罪,姐你看怎麼樣?”

“你!”鄭詩韻氣得眼眶發紅,夾着哭腔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他這個姐姐的眼淚特別兢兢業業,整裝待發說來就來。以往她一眼紅,他就知道該讓步投降了,然後挖空心思哄她開心。

然而今時不比往日,他早看透鄭詩韻鐵石心腸,絕不是纖弱的淚美人,眼淚不代表情緒,只是她的武器。

鄭硯不覺心疼,自然無動於衷,一邊還翹起二郎腿晃晃腳,將電視音量調大,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鄭詩韻哭了半天沒人理,只好收起委屈的表情,拿出化妝鏡補妝。

等她補好妝,鄭硯想起什麼似的問:“今天下午忙嗎?”

鄭詩韻收起鏡子,冷道:“怎麼?”

鄭硯道:“要是你不忙,我們談談爸媽的遺產怎麼分配。三輛車,四座房,還有商場,姐你先挑,挑剩下的給我就行。”

鄭詩韻愣了,眼神閃閃躲躲,不自在的說:“怎、怎麼突然說這個?你我之間還用得着分這麼清楚?我是你姐啊,你不信任我?”

鄭硯看着她,說:“您言重了,只是家賊難防,姐你說呢?”

鄭詩韻臉色大變,厲聲質問:“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家賊?!鄭硯,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現在就把話說清楚!”

鄭硯笑了笑,慢悠悠道:“沒什麼意思,氣大傷身氣大傷身,姐來看電視。”

鄭詩韻心跳如擂鼓,一張俏臉冷若冰霜,豁然起身,踩着小高跟走了。

她心中覺得恐慌,走路都有些不穩,剛拉開門背後突然有人說:“姐。”

鄭詩韻頓下腳步,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緩緩轉身,道:“幹嘛?”

鄭硯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提醒道:“鑰匙。”

她愣了愣,什麼鑰匙?

鄭硯說:“我家鑰匙。”

鄭詩韻大腦一片空白,緩了半天才明白他說什麼。她嘴唇蠟白,哆哆嗦嗦的拉開包包,拿出鑰匙朝鄭硯砸過去。

鄭硯長臂一伸凌空抓住鑰匙,還不忘提醒道:“慢走不送,記得關門。”

鄭詩韻眼神像粹了毒,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一般,最後也沒關門,氣沖沖走了。

鄭詩韻離開許久,帥助手才偷偷飄出來,擔憂的問對着天花板發獃的鄭硯,“你、你還好嗎?”

鄭硯應了一聲,覺得悵然又解脫。

這算是撕破臉了。

他再沒有姐姐了。

可他不覺得難過和惋惜,方才鄭詩韻言辭閃爍,避重就輕,分明是心中有鬼。

果然接下來幾天,鄭硯再打電話給她,開始是無人接聽,後來就直接被拉黑了。

一周后,宋小卓帶着親子鑒定上門。

“鄭哥。”宋小卓撓撓頭,嘿嘿笑着把資料遞給他,“您的東西。”

鄭硯接過,放在一旁,想了想摘下手錶說道:“小宋,我手頭也是有點吃緊,這樣吧,我這有塊表,雖然戴了幾年,不過質量是真心好,就算賣也能賣個萬把塊。你要是不嫌棄,就送給你了,權當鄭哥的一點謝意。”

宋小卓呆了呆,不可置信道:“鄭哥?!”

鄭硯用力握了握手錶,感受到手心堅硬的觸感,點點頭。

宋小卓驚喜不已的接過來,他垂涎這塊表不是一天兩天了,經常有事沒事上網搜圖片解解眼饞。這款手錶是勞力士經典款,官價一萬多美金,換算人民幣近十萬!

這是地位和財富的象徵啊!

他迫不及待的把手錶戴上,忍不住翻來覆去的看,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妒忌,十萬塊的表都輕描淡寫的送人,都說眾生平等,哪裏平等了啊?

然而這絕逼是天大的誤會,鄭硯送表完全是出於無奈!出於囊中羞澀。

這塊表是他十八歲時父親送給他的成年禮物,父親希望他能珍惜生命中的一分一秒。

不過鄭硯並不覺得吃虧了,親子鑒定嚴格來講一定要出示雙方的身份證明,宋小卓為了這樁事,估計沒少跑腿沒少費勁。

宋小卓難掩酸意的說:“這塊表可不是小錢,鄭哥真是財大氣粗。”

鄭硯擺擺手,惆悵道:“我氣數已盡,今天賣表明天賣房,富不過二代。”然後深深嘆了口氣。

宋小卓:“……”

兩人閑談一會,宋小卓便起身要走,鄭硯送他到門口,突然問:“小卓,我記得你家在成景路的華苑小區,沒記錯吧?”

宋小卓愣了愣,點頭道:“是啊,怎麼了鄭哥?”

鄭硯搖搖頭,笑道:“沒事,依稀覺得有點印象,沒想到還真沒記錯。”

宋小卓哦了一聲,“鄭哥我走了啊。”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對了趙哥怎麼打不通你電話了?也沒見你出來玩,是怎麼了?”

趙哥是他狐朋狗友之一,鄭硯隨口應付說:“最近事多,忙完找你們。”

宋小卓點點頭走了。

宋小卓走後,鄭硯才拿起身邊的鑒定報告,略過檢測數據,直接看向鑒定結果。

dna鑒定結果:親子關係肯定

親子關係存在可能性:99.9%

鄭硯舒出一口氣,巴不得鄭家趕緊登門送臉,讓他好好打一頓。

天遂人願,第二天鄭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叫醒,迷瞪着眼睛去開門。從貓眼往外一望,看到呼啦呼啦烏秧烏秧一大片人,男女老少一應俱全,老太爺拄着拐棍直挺挺站在最前頭,個個都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鄭硯回頭看看掛表,剛過六點鐘。

反手敲敲門回應,門鈴停了。

抓抓頭髮,鄭硯打着哈欠洗頭洗臉刷牙,在重新開始響起並且,越來越短促焦躁的門鈴聲中快樂淡定的整理髮型,然後換上一身休閑服,一邊順手把休眠醒來的帥助手充電器推進屁股,最後提着電壓鍋進空間舀了小半鍋溪水,抓兩把小米放鍋里,定好時間。

走出廚房,從貓眼看看外面,老太爺的臉比鍋底還黑。才到老太爺大腿的小侄子等得不耐煩,含着棒棒糖開始踹門,鄭詩韻一邊安慰老太爺,一邊撥他手機。

手機鈴聲在卧室響起來,鄭硯深深呼吸,伸手擰開門,展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一眾人等了將近半小時,都是一臉的烏雲壓頂。鄭達才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喝道:“怎麼現在才開門?!”

“就是!臭傻逼!寶寶渴死了!”小侄子跑過來就要踢他,鄭硯側身閃過,手掌按住小兔崽子的頭定在離自己半米外,一手拎着他胳膊扔出門外。

鄭硯整整衣冠,溫言道:“因為你們來得早。”

鄭達才臉更黑了一層,冷冷道:“你有沒有點教養,就算我們半夜來你也得開門!全家人等你半個鐘頭,你聽不見門鈴聲么?!”

鄭硯靠着門框,點點頭說:“我聾。”

鄭達才哽住,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鄭詩韻皺眉訓道:“你怎麼跟大哥說話?”

鄭硯冷淡看她一眼,側過身體讓出門口道:“爺爺請進。”

老太爺拐杖在地上敲敲,漠然的看看鄭硯,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走過,帶着自己的子子孫孫噠噠噠走進來。

等到子子孫孫,才是幾個堂嫂和伯母尾隨在後。

等各自就位,堂嫂們從隨帶的包里取出兩包茶葉,大堂嫂將茶葉倒進茶壺,說:“有熱水么?”

鄭硯嘆口氣,點點頭說有,從廚房拎出熱水壺。

堂嫂將茶沏好,杯口冒着騰騰的熱氣,然後一杯一杯端着躬身遞給鄭家的大老爺小少爺們。

鄭達才翹着二郎腿抖腳,接過茶杯蹙起眉頭說:“我|操,你想燙死我?!”

堂嫂趕緊的把茶碗端回來,放在桌上給他放涼。

鄭硯挪開眼睛,鄭家的媳婦們在家裏地位極低,因為重男輕女的觀念非常強烈,所以兒媳普遍都打過胎,因為懷的不是帶把的!

媳婦里最不受待見的是他二伯母,全家人的媳婦只有她自己生下來個女兒。可那位堂姐作為鄭家唯一的女孩子,人並不以希為貴,非但沒有得到過半分寵愛和愛護,反而處處被哥哥弟弟欺負看不起。

自從堂姐念大學自己考去日本,半工半讀,到今為止已經三四年沒回過家了。

鄭硯一邊想着,一邊將在冰箱前往外丟他不喜歡吃的食物的小侄子抓過來,扔他媽懷裏。

小侄子一腳踹沙發上一個黑鞋印,蹬着腿嚷嚷:“你媽|逼敢碰我,臭傻逼打死你!”隨手抓起抱枕往鄭硯丟來。

鄭硯把抱枕接住,抬眼覷他一眼,沒怒也沒惱,在這種家庭中成長,小侄子長成歪瓜裂棗實在是上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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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末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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