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v更新

第24章 入v更新

86_86735驚喜完了之後,楚墨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屋子,是君年的。

揉揉太陽穴,一想到昨晚她居然喝醉了,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作為一個女兒家,怎麼好意思喝醉呢!

看來以後該鍛煉她的酒量了,畢竟像這樣的應酬肯定還有好多。

洗了澡換了衣服,楚墨出門就看到君年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做的很直,筆挺的腰桿兒展示着這個人受過的良好教養。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搭在沙發上,無意識的敲動着,顯示出主人的心情很好。

“起來了?先吃飯。”客廳的桌子上擺着瘦肉粥和小碟的醬菜,看的楚墨食慾大動。

“這不是你的,那個是你的。”君年笑着把報紙放下,看着一臉餓慘了的楚墨,如玉的手指指着另一邊的白粥。

楚墨震驚的無以復加,這、差別待遇?不行!不許虐待她!

“我要喝這個。”楚墨手快的把瘦肉粥端起來,噴香的粥上面還撒着蔥花,看起來真是美味極了。楚墨的肚子都跟着咕咕叫起來。

“好啊,如果你想以後再也吃不到瘦肉粥的話,隨你啊——”君年看着滿臉獲勝欣喜的楚墨,隨意的說道。

“為什麼!”雖然這個問題很愚蠢,但是足以表示她的憤怒。

她楚墨可是唯美食不可辜負的女人!

“乖,你昨天喝了酒,今天酒勁兒還沒消,喝點白粥養胃。”君年站起來,溫柔的把楚墨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拿走了她的瘦肉粥。

楚墨不會裝出可憐兮兮眼淚汪汪的樣子,但是她現在一臉哀傷的小模樣已經把君年萌的心都要化了。

“午飯是煎牛排。”君年趕緊安慰,見識過了這個女人的厲害凌厲之後,愈發覺得她的小動作那麼的可愛。對比產生美。

“有肉嗎?”牛排是什麼?楚墨最關心的還是肉。

“有,”君年一臉慈父相,“全是肉。”

楚墨給了君年一個‘就信你這一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白粥,嘆了一口氣——

就當是養胃的吧。

“墨墨。”

“嗯?”楚墨這回都沒有幫着君年收拾碗,看來真是被傷到了。

“你看看這個。”君年把捧了一早上愛不釋手的報紙遞給楚墨。

“這是...我?”楚墨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頭版頭條:【楚墨《刺刀》殺青,眾星歡送】

這一版有多一半都被她的新聞霸佔了,楚墨當即開始細細的

“有這麼誇張嗎?”看完這一版面的介紹楚墨真是哭笑不得,把她的演的侍衛都要誇到天上去了。

“自然是有的,你看這幾張配圖,多帥氣!”君年給楚墨指着上面幾張放大的圖片,僅僅一個站姿,都能看出來錚錚鐵骨。要不是這個人就在他身邊,君年甚至以為這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楚墨的手指開始翻頁,她覺得這個報紙寫的真有意思。

“別翻了,後面沒有——這是什麼?”君年的話被頓住,他發現第二版還是楚墨!

這是什麼情況!他只買了頭版而已!

君年心裏開始狂跳,難不成,那個討厭的莫凡買了第二版?!

果不其然,第二版又是莫凡給楚墨捏肩的那張圖,這回還有楚墨和莫凡對視喝酒的照片——整個版面的內容都在猜測楚墨的身世。

君年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的未婚妻可不能跟莫凡扯在一起!

即使是話題也不行!

但是一看到莫凡,楚墨也想起了他。

“昨天,莫凡是不是生氣了?”楚墨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莫凡負氣走了,但是當時暈的太厲害,反應也慢半拍。

“沒有,”君年矢口否認,“他很開心,很開心我來接你回家。”

楚墨:“...”我讀的書少你不能騙我。

同時,那棟高級公寓裏。

雖然昨天的關於楚墨殺青的採訪已經在電視上反覆播了幾遍,坐在沙發上的甜甜還是不厭其煩的看着。

“甜甜,該寫作業了。”女子溫柔的聲音傳來,一眼又掃到了電視上那個戎裝楚墨,詫異道,“這是,楚墨?”

“咦,媽媽你還記得墨墨寶貝!”甜甜開心的叫道,但是眼睛不離那個英姿颯爽的身影。

女人陪孩子坐在沙發上,突然想到上次給阿婧姐說的事情還沒得到回復,一時間就有點坐不住了。有關偶像事情她也和女兒一樣不淡定。

“媽媽,墨墨寶貝帥嗎?”甜甜擰過頭,眨着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着媽媽。

“帥,”女人把孩子抱在懷裏,滿懷回憶的講着自己青蔥年代所追過的明星,“她和媽媽的偶像長得也很像呢。”

在那個年代,她們也為了楚湛鋒瘋狂,沉迷。這個楚墨真是越來越像偶像了呢。

“啊,媽媽,甜甜要看!”小孩子從小就是以父母為標榜,最喜歡的就是探索父母的小*。

關於‘安利’偶像這件事,女子想當的大度,立即把女兒帶進自己的房間,打開一個隱秘在牆上的柜子——

“看,這就是我的偶像!”

一立方米大小的空間,整整齊齊滿滿當當的擺着無數的報紙,專輯,海報還有磁帶。

甜甜被媽媽的珍藏驚呆了,“哇!”

女子自豪的一笑,如數家珍的給女兒講自己那些年的瘋狂經歷。

甜甜是乖寶寶型的孩子,她聽完母親的輝煌史,忍不住問道:“媽媽,你那個樣子,外婆都不管你嗎?”

女子臉上尷尬了一下,輕輕拍拍女兒的頭:“你現在這個瘋狂的追星我不也是沒有管你?”

“可是你把我上次買的雜誌沒收了!”甜甜一臉正氣。

莫凡從宿醉中醒來,輕輕捶着發痛的腦袋,“子文,水——”

“莫凡大影帝,你終於醒了!”子文一夜沒睡,眼圈黑黑的,還是撐着去給醉鬼倒了溫水。

洗漱之後,兩人都清醒了好多。

看着子文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莫凡咬了一口麵包,問道:“我昨晚喝醉沒鬧事吧?”

一聽這話,子文心裏一陣糾結:“你昨晚喝醉了一直在叫楚墨的名字。”

頓了頓,他繼續說:“凡哥,你不會真的喜歡上莫凡那個草包了吧?你別忘了她當年是怎麼——”

“夠了,沒有。”莫凡恨恨的啃着麵包,“我沒有喜歡她。”

子文明顯的不信,“她、她都那樣了,咱們可不能再跳進去,否則,真會被她啃得連渣都不剩。”

“我知道。”莫凡擰着眉,嘆氣道,明顯的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下來就該說正事了,子文給莫凡又添了一杯牛奶,“我們上次去幫助君家的那一批人少了一個,今天,他回來了。”

“君年放了他?”莫凡挑了挑眉,對君年的行事很不屑,他就沒見過這個恩將仇報的男人。

“是的,但是君年知道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莫凡喝了一杯牛奶。

“可是——”他會發現我們的。

“別怕,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對自己的小助理很熟悉,莫凡胸有成竹的安慰道,“他知道咱們是友非敵就行了。”

子文瞪大了雙眼:“這也行?”

莫凡鄙視的看了一眼他:“反正以後君年到了楚家,遲早要知道這些,提前告訴他也無所謂。”

“那他們尋找的古玉怎麼辦?”

“噓,”莫凡急忙捂住子文的嘴,嚇得子文兢兢戰戰的看着他,“不可說。”

子文:“...”莫凡大影帝好會忽悠人,想要打死他怎麼破!

莫凡心裏一緊,想到關在地下室的那個人,又開始擔心楚墨的安危。古玉古玉,古玉早已被吸幹了精華變成一堆玉粉!

“今天替我推了所有的通告哦,親愛的子文,我先出去約會了喲!”莫凡突然笑着說道,他感覺心裏很不安穩,要是被那個人逃出去可就糟糕了。

子文一咬牙:“...我拒絕!”

“乖哦。”

拋下一個飛吻之後,莫凡穿着黑色的運動衣戴着黑超出門了,手下很快得到指令把他接走。

坐在車上,又收到了子文的電話。

“喂,親愛的子文,說了不要想我哦。”莫凡的臉上充斥着寒意,但是語氣越來越傲嬌。

“楚先生來電說讓您接一個廣告。”子文趕緊說完,和莫凡呆了這麼久,他很容易能聽出來這個人心情不爽。

揉揉額角,“什麼廣告?”

“楚先生說到時候您就知道了,他會直接發郵件給您。”

“所以親愛的子文,你就因為這件事來打擾我休息?”莫凡握着手機,眼角閃着詭異的紅色。

“沒有沒有,楚先生說讓您給他打一個電話!”子文睜着眼睛說瞎話,他知道莫凡一般到了爆發的邊緣就只有楚先生能夠制止他。

“好吧。”眼角的紅色越來越詭異,卻隨着一個清朗的男聲而逐漸變淡、直至不見。

“阿凡,如果你再次魔化,就給我立刻回來。”待莫凡清醒之後,電話里男人的聲音變得尤為嚴厲,不容置喙。

“遵命。”莫凡沉聲回答道,聲音里全是尊敬,楚湛鋒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楚氏夫婦,也就沒有現在的他。

本來以為楚墨那樣的壞脾氣會沒人要,他就算是為了報恩而娶這個女人,好好照顧她一輩子,讓恩人放心。

沒想到,楚墨失憶之後的變化還真大,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就連對他的親近,也逐漸的減淡了。

可是,心為什麼會痛呢?

楚墨自然不知道父母雖然沒有來看她,但是莫凡就是他們的代表者,在暗中一直默默的照顧她。

現在她也沒空操心這些,為了安慰處於時期的君年,正在計劃和這人進行一次雙人旅遊。

“就去美因河畔法蘭克福,我們可以在那裏看大教堂,吃好多小吃——”君年還沒說完,就被楚墨打斷了,“還不如去華夏的西北方,我們徒步去感受那裏的風光!”

“咱們旅遊是要來享受的,不是去受苦的!”君年氣急。

“可是我不喜歡,去內蒙古也好,在草原上騎馬吃奶酪!”楚墨立即反擊,她和君年都為了這個爭了一個上午,還是沒有解決。

楚墨想要的遊玩就是騎着高頭大馬,踏過華夏的山山水水,這樣才有意趣。

“聽我的,准沒錯。”出行這一方面,楚墨十分霸道的決定了,畢竟家裏的大事還是要她這個一家之主來做主的嘛。

君年:“...”你叫我如何信得過你?

最後是楚墨定的地方,內蒙古某個偏遠的草原。然而君年在各種訂酒店買車票,因為考慮到楚墨還不會開車,所以兩人放棄了自駕的方式。

“咱們出去半個月夠嗎?”君年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發覺由於上次莫凡的幫助,君家更穩定了本市的勢力,現在沒有了內憂外患,企業的發展蒸蒸日上。

如今他可以擠出很多時間來陪自己的未婚妻。

“嗯,夠。”楚墨現在拍戲殺青了,所以就是沒事兒人一個,君年也能拋開企業來跟着她玩耍,簡直再好不過。

“對了,今天王導說給我把工錢打在了卡上,幫我查查多少錢?夠了的話就請你出去玩!”

楚墨開心的從包里翻出一張卡,遞給被震驚了的君年。

“墨墨,我是男人,出門我掏錢是應該的。”君年沒有接過楚墨的卡,反而一本正經的給楚墨解釋,這跟他在一起客氣什麼!

“不行,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該回報你啊!”楚墨認真的看着君年,幾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她的身上交織着,有奇異的美感出現。她曾經發現每次這樣看着君年,他就會答應她的要求——等等,為什麼她連色-誘都用上了?

不對,這不符合她的身份!

但是拋出去的眼神收不回來,楚墨一咬牙,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君年全都看在眼裏,微微一笑,還跟這個較真兒的女人計較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行,就按你說的辦。”

楚墨聽着這句話有些微微的彆扭,不應該都說:“行,都聽你的。”

不過至少目的達成了,先暫時原諒他。

“你快去查查我一共有多少工錢!”楚墨催着君年去查,整個人尤為的活潑。

“遵命,夫人。”君年揖着手站起來,雙手接過楚墨的卡,進屋去查了。

楚墨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左手邊是那一版她和莫凡的緋聞,看着有些替莫凡糟心,和她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女人傳出這樣的緋聞,對男方的名譽可是有很大的損害!

她去翻莫凡的電話,想要告訴他這個不幸的消息,還沒等她打出去電話,君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小張。

楚墨記得這是助理的名字,那麼...可以接吧?

“老闆,楚先生給楚墨小姐安排了一個廣告,就在半個月之後...喂,老闆?”小張嘴快的報告着,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君年,你的電話!”楚墨大聲喊道。

“來了。”君年拿着楚墨有二十萬人民幣的卡出來了,沒想到王導給的數字這麼客觀,“誰的電話?”

“小張的,你來接吧。”楚墨把手機遞給君年,癟癟嘴:“我好像聽到了需要再安排拍廣告。”

君年沒有任何的防備,“嗯。”

電話結束之後,君年的表情才有一點不對勁,他明顯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墨墨,伯父給你安排了一個廣告,在半個月之後。”

“嗯?我聽到了。”楚墨微微揚着下巴,對於君年這種不隱瞞的態度很是滿意。

“然後,有個好消息。”君年笑着賣起關子,“你猜猜。”

楚墨差點要不好意思的捂着耳朵,由於她的耳朵太靈敏了,剛剛電話里的聲音都一字不差的收入了耳朵。但是,她保證不是故意的!

“你說。”缺乏幽默和浪漫細胞的楚墨向來很少開玩笑,對玩笑什麼的也不敏-感。

再說,她現在還處於偷聽的極度羞愧當中,也沒有心情去應和君年的玩笑。

“這支廣告拍完之後咱們就有機會見到你的父母。”君年和楚墨並肩坐着,伸出一隻手來握着楚墨的,“到時候就可以商談咱們訂婚的日期。”

楚墨:“...”不過商定日期倒是一個很誘惑的條件。

“嗯,希望早點見父母。”

“你失憶了,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君年不禁提問道。

“不記得了。”楚墨扭着頭坦然的笑着,至少給了她這麼久的心理準備時間,現在她應該可以輕鬆的應對了。

“別怕,有我在。”君年抓緊楚墨的手,他覺得楚墨是不是掉包的都不重要了,這個女人很對他的眼緣,並且兩人脾氣相投,上次在那麼嚴重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要救他的命——所以,這個女人他認定了。

楚墨眼眉上挑,一副你想多了的樣子看着君年:“以後不要想什麼都自己承擔,有事情可以讓我幫你。”

沒頭沒尾的話,讓君年摸不着頭腦,但是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開心。

“快去收拾東西,酒店和車都訂好了,咱們過一會兒就出發。”

“收到!”楚墨想着君年剛剛在作揖,自己則學着以前答長官話的樣子大聲喊着收到,聲音很大,把君年嚇了一跳,“別鬧!”

“哈哈哈。”

中午。

兩人坐上了去往內蒙古的火車,君年看着正墊着腳尖往行李架上放東西的某人,搖搖頭,無奈的繼續喝水。

這個女人可真要強啊,拎東西也要自己來,君年突然覺得這不是為了討好,也不是作,就是楚墨的本色。

她就是不弱於男人的女子。

但是,君年更覺得她這種喜歡照顧男人的心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是刻在骨子裏一樣。

楚墨放完東西坐下之後,看到自己和君年的床鋪小隔間之間再沒有別人,心裏舒服了一點。

剛剛她可是在窗外看到這個地方是男女混住的!

“君年——”

剛開了一個頭,楚墨就想到自己以前出行做任務的時候還不是住那些男女混住的房子,大家都是一身臭汗,誰也不嫌棄誰,就那麼住着。

“不喜歡這裏的環境嗎?是我考慮不周到。”君年立即察覺出楚墨擰眉的原因,他本來以為依照楚墨的性子,對於住的地方應該沒有這麼多計較。

他不知道的是楚墨只是覺得這裏男女混住影響不好,繼續解釋道:“本來可以訂機票的,但是臨時想起你提過自己頭部受傷,所以沒敢訂機票。”

楚墨聽不懂機票是什麼,疑惑的看着君年。

“機票,就是坐飛機需要的憑證,飛機就是那些在天上飛的,等下回你傷好了咱們就去坐飛機。”君年把小包的零食擺在桌子上,這些東西偶爾吃吃用於旅途解悶很不錯。

楚墨突然又愧疚了,她的頭部沒有受過傷,以前那些都是她不願意說實話而欺騙這個人的。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被君年這樣的關心着,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為了隱瞞一個事情,就要撒下無數的謊,楚墨對於自己穿越的這件事也是十分的力不從心。

“謝謝。”

“什麼,他逃了?”莫凡瞪大眼睛,只不過宿醉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嚴肅,反而有些頹廢的美。

“少主,我們錯了!”門口兩個古武者很是慚愧,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都能看丟,真是丟臉。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莫凡揉揉額頭,上次這人都想着從楚墨的身上把古玉精華提取出來,才被他抓住讓他反省反省。

沒想到他居然逃了。

“今天早上...”守門的古武者小聲說道,“昨天喂飯的時候還半死不活的。”

那就證明這人是昨天晚上逃得,莫凡沉思着,以守門人的身手,莫崢不可能逃得他們都發現不了。

——一定是有幫手!

“昨天有陌生的面孔在附近出現嗎?”

“沒有,全都是附近的村民,昨晚也沒有什麼異常,就是感覺周圍異常的安靜。”一個守門人抱拳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莫凡站起來,現在找人也晚了,能讓守門人產生幻覺的只有銀城金家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小輩敢這麼作死!

“傳墨門旨意,銀城金家覲見。”莫凡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墨’字。

周圍人心裏一緊,這麼多年,墨門令又要重出江湖了嗎?

“快點,咱們跟上——”

楚墨他們所坐的火車旁邊的省道上,三輛越野連成一條線,陰魂不散的跟着。

“你確定那個女娃娃知道古玉的地方?”中間的那輛車上,一個老者問道,他穿着金線縫製的長袍,腰帶的地方拴着一個金鈴鐺。

“確定,否則大城市的生活多舒服,他們為什麼要大老遠跑這麼遠呢?”一個比莫凡能高半個頭的男人坐在他旁邊,穿着一襲黑色的長袍,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意。

要是楚墨在這裏,一定會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

老者點點頭,算是相信了黑袍男子這個說法。

“古玉已經消失很久了,為什麼你又會提到它?”老者繼續問道,雖然這些問題這個男人都解釋過一遍了,但是他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

奈何這個男人的嘴太嚴實了,而且他不怕死——“你認為我要是死在了你手上,墨門還會放過你們嗎?”

“也別想着把我再送回去,你們已經知道了古玉的消息,莫凡是不會留着你們的。”

“你們險遭要做的就是賭一把,賭咱們此行能找到古玉,易經伐髓直接破碎虛空!”

莫崢的許出了一個大蛋糕,但是這些人能不能分到一點點蛋糕渣渣,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你覺得莫凡為什麼會突然把我關起來?”莫崢笑着,看着身邊的老者,沒有一絲懼意。

“難不成你說的是真、真的?”老者昏黃的眼睛有些閃亮,對啊,他還在計較什麼?有什麼能讓墨門之主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

——自然是因為古玉!

得古玉者,得破碎虛空之道。

“你說呢?”

莫崢在心裏冷笑,這一句話確實是真的,只是你們也註定是他找來的一個踏腳石而已。

本來他以為下手回很難,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敢放下莫凡的重重保護自己跑出來玩,正好給了他下手的機會。

火車裏,君年躺在床上,看着對面雙眸禁閉的楚墨,心裏異常的滿足。

“看什麼?”楚墨被一道目光盯着,臉上火辣辣的,不禁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君年驚訝道,隨即他又釋然了,“一定是因為古武吧,你練習古武多少年了?”

楚墨瞪大眼睛看着君年,“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當時就納悶了,一個人失憶了怎麼會變化這麼大,不記得我不記得父母甚至連自己都忘了沒關係。”君年坐起來,這個姿勢很有壓迫感,“但是這個人連所有的高科技都忘記了。”

楚墨繼續躺着,她也想藉著君年的逼迫讓自己打破心裏的防備線,有些事情想讓她自己說出口幾乎不可能。

要的,就是君年猜出它。

“而且這個女人還會古武會隱瞞自己的想法,”君年平靜的說著,這樣的平靜愈發讓楚墨難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特別的。你知道嗎?我忘不了你那一天的殺氣——”

楚墨吞了吞口水,坐起來,平視着君年:“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說的確實都是對的。但是我就是我,無論你信不信,你就當著腦海里的另一個我復活了,以前的楚墨呢,請你忘掉她好不好?”

君年沒有猜出來,雖然無限的接近於事實,楚墨打斷了他最後逇猜測,兩人雖然是未婚的夫妻,但是還沒到最後那一步,她還是打算壓在心底不肯說。

等到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她告訴他所有事情的時候。

“好。”

快到下午,楚墨和君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

楚墨問道:“為什麼咱們這個車廂這麼安靜?”她明明聽到相鄰的車廂都有吵鬧的聲音。

君年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因為咱們這一節車廂沒有別的票了啊。”沒有人他才敢逼着楚墨攤牌啊!

楚墨糊裏糊塗的點着頭,她看着周圍的風景變化這麼快,忍不住對君年說:“要是騎馬就好了,這種地形很考驗駕馭馬兒的能力,有機會我給你表演最厲害的馬術!”

“很快就有機會了。”君年笑道,心裏也期待起來。他感覺這次的談話之後,楚墨明顯更加親近他了。

但是,什麼時候能喜歡上他呢?

君年不是沒有察覺出來,只是他不願意戳破,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慢慢的來喜歡上自己。

至少,現在楚墨對他是特別的。

“平生最討厭坐車啊!”

坐了一下午的火車,楚墨感覺自己都要生鏽了,她好想騎馬啊!她沒說她打獵也是一把好手,這樣她和君年就不用怕餓肚子了。

“乖,再睡一晚上就到了。”君年笑道,“無聊了就玩手機,裏面還是有一些比較考驗手速的遊戲。”

楚墨擰過頭,閉着雙眼,不答話。

君年下的陷阱沒有獵物跳進去,沉思了許久,又繼續道:“我來教你。”

楚墨詫異的睜開雙眼,她不懂為什麼君年這麼熱衷於遊戲。

遊戲這個東西她見過,分許多類,小柳和ak都很喜歡玩,但是她不想學。

“好吧。”既然君年興緻這麼高,那麼她就陪君年玩玩。

君年立即坐起來,拿着愛派,挑出一整個遊戲版面——

“喜歡哪個點哪個。”

“不過既然是遊戲,來點彩頭總歸比較好,你說呢?”

楚墨擰了擰眉:“什麼彩頭?”

“真心話和大冒險。”

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通了什麼,楚墨抬頭看着君年,“這麼想知道我的過去?”

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問出楚墨到底是不是felicity。

君年溫潤的臉上都掛了一層笑意,被車廂里燈光鑲上了一層賢夫的光輝,但是賢夫嘴角卻掛着狐狸般的笑意。

就知道楚墨在心底還沒有認可他,所以不願意給他說出所有的過往,如今他就是要逼着這個女人說出來——因為,莫凡的出現讓他有了很大的危機感。

“不玩——”

楚墨把板子還給君年,又躺下去了。

“你怕了?”激將法都用上了。

楚墨把頭埋進枕頭裏面,不理會君年。

君年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眼眸里的顏色彷彿能融進夜色一樣。

“他們去了內蒙古?”莫凡聽着子文的彙報,眼睛眯了起來,寒光一閃而逝,“什麼時候?”

掛了電話,這兩個人怎麼這麼不省心。

“買機票,去內蒙古。”

莫凡帶着眼罩補眠,心裏想的確是楚墨可不要被這批人刺激的發狂期到來了,那樣的結果可不是這些人能承受的。

剛下飛機,就看到好多未接來電,居然是羅靜怡的,莫凡想了想,他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關聯啊——

“喂。”

“凡哥,我是靜怡,凡哥今天怎麼沒來拍戲?”

挑了挑眉,揮手示意去火車站等楚墨和君年,“今天在外地忙,回不去。”

“那凡哥什麼時候回來,靜怡給您接風洗塵。”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再說,羅靜怡不是一直喜歡君年么,怎麼會突然想着給他打電話?

“什麼事?”與其猜測那麼多,還不如直接挑明了問。

“凡哥,我...”

“我知道您喜歡楚墨,我喜歡君年,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拆開他們倆。”

這句話一出,莫凡差點笑出聲來,這是被找來當槍使了?

“我不喜歡楚墨。”

“凡哥、凡哥,真的,只要你提供了條件,我一定會拆了他們倆!”羅靜怡急了,她聽出了莫凡在電話里的不以為意。

但是宴安琪卻在一旁為她鼓勵,“凡哥就是這讓的人,說話不說的圓滿,你只要態度放低一點兒,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好啊,我答應了。”

好久沒玩了,這兩人害的他跑了一趟內蒙古,那麼他也要跟這兩人好好玩玩。否則,生活就太無趣了。

“謝謝凡哥!”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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