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晉江獨家
54、**獨家
第二天考試最後一場,蕭子淵站在考場外等隨憶。
冬季的校園本就蕭條,再加上很多學生回家過寒假,就更加凄涼了。蕭子淵靠在考場對面的樹上,看着已經離開一年多的校園,感慨良多。
那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蕭子淵輕輕嘆了口氣,很快又勾起嘴角,好在還有個他喜歡喜歡他的人陪在他身邊。
沒過多久便看到大批的學生從考場裏湧出來,臉上洋溢着暫時解脫的興奮和“考”焦了的疲憊。不管結果如何,幾個月苦行僧的生活總算告一段落了,可以放鬆一下了。
蕭子淵正在人群里找着隨憶就聽到旁邊有人叫他。
“蕭師兄!”
蕭子淵一轉頭便看到三寶和何哥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笑嘻嘻的叫他。
“在等阿憶啊?”
蕭子淵覺得三寶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笑哈哈的,好像從來都沒有煩惱。
蕭子淵笑着點了下頭,剛想說話餘光便看到了人群中的隨憶。
隨憶一臉疲憊的慢慢挪到三個人面前,沒精打採的打着招呼。
她就是這種人,無論什麼事情,做的時候總是神采奕奕的,一旦結束便覺得全身無力,想要睡個天昏地暗。
蕭子淵把她拉過來,不着痕迹的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低頭詢問,“林辰他們知道我回來了,說一起吃晚飯,正好替你慶祝,我們回去休息會兒,晚上一起去?”
隨憶也很久沒見林辰了,她也想見見便心不在焉的答着,“好啊。”
蕭子淵又轉頭問三寶和何哥,“一起去?”
三寶眼裏又開始冒綠光,“真的帶我們去啊?好啊好啊,叫上妖女一起去吧!”
何哥在一旁高興地點頭。
隨憶本來面無表情毫無精神的靠着,聽到這一句忽然一臉緊張,猛地抬眼看向蕭子淵。
蕭子淵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笑着對三寶說,“你跟紀思璇說,天兒不在,我們等她吃晚飯。”
三寶皺着眉,“天兒是誰啊?”
隨憶心念一轉便明白了,笑着對三寶說,“你原話告訴妖女她會明白的。”
三寶點點頭,“我記住了。”
該說的事情說完了,蕭子淵轉頭問隨憶,“去我那邊休息會兒?”
隨憶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什麼看向三寶剛想開口。
三寶和何哥齊齊的擺手,“這個我們就不去了,我們懂的。晚上見!”
說完便手牽手跑遠了。
隨憶無語的笑了笑,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便靠在蕭子淵懷裏,蕭子淵擁着她往前走。
身後三寶跑了幾步又停住,轉過頭看着,一臉艷羨的流口水,“以後我也要找個男人靠着走!”
何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三寶幾秒鐘,涼嗖嗖的諷刺着,“你還是先減肥吧,從來沒見過考研還長肉的。”
三寶圓圓的臉皺成一團,“你看不出來我剛剛考完試受了打擊嗎?你就不能順着我點嗎?”
“哈哈哈哈”,何哥假笑了兩聲,“受了打擊?我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受打擊了,我擔心到時候成績出來了,你家太後會受到打擊!”
三寶聽完之後立刻安靜下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驚恐的看着何哥不說話,似乎在想像如果老太太知道她考了多少分之後的反應。
何哥看到效果已經達成,哼着小曲走開了,留下三寶站在原地發獃。
蕭子淵和隨憶回到學校後門的小區后,隨憶洗了洗便摔進床上睡著了。
蕭子淵幫她掖好被角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
這幾個月她確實累壞了,也瘦了不少,本來就不大的臉更小了,倒顯得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睛越來越靈動。
蕭子淵聽着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綿長,便起身去了書房。
他為了回來陪她考試走得匆忙,事情雖然做的差不多了,但還留了一點尾巴,趁着隨憶休息了他正好掃掃尾。
等敲完最後一個符號,蕭子淵捏着眉頭深深的吐出口氣。
不知不覺間,太陽早已下山,屋內沒開燈,視線有些昏暗,蕭子淵瞥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很快合上電腦起身去了卧室。
卧室中間的大床上,隨憶擁着被子睡得正香,一室靜謐,只有加濕器不斷往外噴洒水霧的聲音,蕭子淵站在一室昏暗中,忽然有些怔忡。
他突然有種感覺,似乎她們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他只不過是在尋常日子裏去叫午睡的妻子起床。
歲月靜好,與卿同行。
蕭子淵的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半晌后他回過神,走到床邊輕聲叫着,“阿憶,起來了,到時間了。”
隨憶怔忪着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蕭子淵。
蕭子淵幫她理了理睡亂了的頭髮,嘴裏重複了一遍,“他們不是約好了給你慶祝的,再不起床就來不及了。”
隨憶點點頭,然後蕭子淵便起身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囑咐,“快洗臉換衣服。”
隨憶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蕭子淵在客廳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又回了卧室,一推開門就看到隨憶趴在床尾睡得正香。似乎是掙扎着已經坐了起來,後來還是向周公妥協了。
他無奈的笑着走過去,心裏一片柔軟,輕輕撫着隨憶的臉,“憶寶,起床了。”
隨憶模模糊糊的聽到了聲音,似乎只有媽媽才會這麼叫她,恍惚間她以為自己還睡在家裏的床上,拉着來人的手撒嬌,“媽媽,你不能叫我,我真的好睏,考研好辛苦啊……我好累……”
蕭子淵看着她卷翹的睫毛下一片青灰,到底不忍心再折騰她,摸摸她的臉,也不在意她認沒認錯人聽不聽得到,溫柔的回答,“好,你繼續睡,我們不去了。”
然後拿了枕頭輕輕塞到她頭下,給她蓋上被子。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蕭子淵便退出房間接電話。
那頭一道女聲夾雜在喧鬧聲中問,“怎麼還沒到?”
蕭子淵也沒多做解釋,“我們去不了了。”
喻芊夏有些愕然,蕭子淵答應下來的事情從來沒爽過約,她不得不問一句,“為什麼?”
蕭子淵的聲音中帶着無可奈何的笑意,讓人感覺似乎是頗為無奈偏偏又寵溺到極點,“她從考場回來就一直在睡覺,我叫不起來。”
喻芊夏在那頭自嘲的笑了一下,“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你蕭子淵做不到的?叫不起來?你不如直接說你不捨得叫。”
蕭子淵無聲的笑起來,並沒反駁。
良久后喻芊夏嘆了口氣感嘆,“人和人果真是不能比。”
說完也沒等蕭子淵的回答便掛了電話。
後來蕭子淵又給林辰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林辰在電話那頭唏噓了半天,帶着不正經的笑問,“是不起床啊,還是根本起不了床啊?”
蕭子淵哼笑了一聲,既沒惱也沒羞只是薄唇輕啟答了一句,“思想真齷齪,怪不得法學院的某佳人選醫生不選律師。”
林辰立刻跳腳,氣急敗壞的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子淵卻微笑着“啪”一聲掛了電話,右手手肘撐在左手手臂上抱在胸前,摩挲着下巴笑容加深,想不到溫少卿和林辰還有這種緣分。
隨憶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拉着窗帘屋內一片黑暗,冬季的天本就黑的早亮的晚,她也不知道幾點,打開枱燈看了眼床頭的鬧鐘,6點半。
她記得約了他們7點吃飯,便猛然坐起來,衝到客廳,客廳里沒人,她又跑到隔壁敲門,邊敲邊叫,“蕭師兄!快起床,我們要遲到了!”
片刻后,蕭子淵穿着睡衣來開門,似乎是剛剛被她吵醒了,“什麼遲到了?”
隨憶一臉着急,“我們不是7點吃飯嗎?現在都6點半了!你怎麼不叫我還自己睡著了呢?”
蕭子淵實在是很無語,第一次發現這個丫頭剛睡醒的時候真的是迷糊啊。拉着她走到窗前,拉開窗帘,指着外面,很不忍告訴她**,“你看清楚,現在是早上6點半。”
隨憶睜大眼睛看着窗外,半晌后一臉不可置信的表示懷疑,“我睡了那麼久?不可能!”
蕭子淵沉默着挑眉看她,直到隨憶被看得投降,終於接受了事實。
隨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瓮聲瓮氣毫無威懾的質問,“你為什麼都不叫我?”
問完之後又有些心虛的偷偷去看蕭子淵的反應,極小聲的嘀咕,“……還是說,我沒聽到?”
蕭子淵除了無語實在是再也找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後來過了幾天,隨憶休息好了之後,一群人還是湊在一起吃了頓飯。
酒足飯飽后,三五個人圍成一圈聊着天。
林辰湊到隨憶面前和她說話,他喝多了,話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蕭子淵對你真的是沒的說,大老遠的跑回來陪你考試……”
林辰自從上了研究生之後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認識多年,再見面倒是一點都沒見生疏。
隨憶餘光瞟了眼似乎正往這邊看的喻芊夏,笑了笑沒接話。
很多喝醉的人從來不在乎傾訴者是不是回應他,他需要的只是一對耳朵。
林辰接著說,“當初介紹你們認識的時候,他就猜到你和隨家有牽扯,他以為你是我故意安排給他的,才對你不溫不火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我吵了一頓……不過吵過也好,起碼你們在一起了啊……阿憶啊,以後有人照顧你了,我真替你高興……”
林辰的聲音有些大,他大概實在是喝得太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那幾句話涵義重重,他的話音剛落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隨憶臉上的微笑僵住。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和蕭子淵認識了那麼久都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怪不得他會突然對她熱絡起來。原來他根本什麼都知道,知道隨家和她的事,知道隨景堯是她父親,知道她父母的事,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
為什麼會突然熱絡起來?是真的對她動了心,還是說……
如果她再往壞處想一些。
他不過是無聊了或者報復才會和她在一起,看着她沉迷而他卻作壁上觀,在心裏嘲笑她的愚蠢,嘲笑林辰佈下的一顆棋子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想到這裏隨憶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心底冒出來。
他那麼一個心思深沉的人,讓她怎麼不多想?
罪魁禍首林辰卻在扔下一顆炸彈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室安靜中,蕭子淵接完電話握着手機推門進來,看到眾人眼神臉色都很奇怪便走到隨憶面前問,“怎麼了?”
隨憶面無異色,良久后露出一抹笑容,“沒事,林辰喝醉了,剛摔了個杯子嚇了大家一跳。”
蕭子淵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看到隨憶笑容如常,也就沒再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蕭大神你作為一枚心理生理性取向都正常的男人,你喜歡的女人睡在床上,你竟然去隔壁睡!!!你的腦子是不是短路了?!是不是該熱啟了?是不是該回爐重造了?!你不是挺強勢挺腹黑的嗎?!你現在裝什麼小白兔?!
其次,法學院某佳人就是兩“禽”相悅里從溫太醫辦公室跑出來的那個御姐,也就是說林辰作為一名優質敬業醬油黨將會和溫太醫上演爭妻小戰,這是初步設想,大前提是如果寫溫太醫的話其實東紙哥一點都不想寫醫生,東紙哥有陰影,學醫好辛苦的,當年高考報志願,要不是東紙哥奮力反抗,東紙哥現在就是一名白袍飄飄的天使了~
最後,作為談戀愛的一男一女,沒誤會不吵架是不科學的~so,蕭哥哥你哄老婆的技能需要**了!最為一枚被萬人唾棄的學霸賤人,東紙哥不會寫shi你,東紙哥要慢慢折磨你,比如說滾床單的時候隨憶來大姨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