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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w市是個省會城市,通往這個城市的公路簡直是‘熱鬧’極了。
堵塞的公路,以及遇上的各種屍潮,李剛幾乎將一年份的心驚膽戰用完了,到了最後,他都有一點麻木了。
直到到了城市裏面,他們才稍微平靜下來了。但這樣的平靜,又恰恰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座城市雖然依舊是髒亂不堪,但莫名的卻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
細細地盯着街道,半響,趙純終於意識到這種感覺的由來了。
之前來的時候很多公路都被逃亡的車輛給堵住了,但進了這座城市之後,雖然那些個血跡殘/體什麼的沒有缺少,但車輛的數量明顯銳減了,就像是被某些人給清理過一樣。
望着這樣的情景,趙純心中隱隱覺得這恐怕是一個圈套,一個捕捉獵物的圈套。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趙純微微翹起嘴角。
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慢慢地駛向之前清瀾感應到的加油站,就在那裏,他們停下了車。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呆在車廂內,趙純出來的時候有些血脈不活,身形一個踉蹌,他身邊的清瀾即使扶住了他。
盯着油箱,李剛抓了抓腦袋,突然絕望地發現自己雖然找到了油吧,但完全不知道怎麼弄出來啊!於是,他將求助的目光直接投向了趙純。
成功接收到李剛的求助,趙純剛準備說些什麼的,卻直接被一個粗獷的聲音給打斷了。
“哈哈哈!就跟阿端說得一模一樣啊!蹲在這裏果然有想要偷油的耗子過來!啊,讓我數數,有三隻肥羊哩。”走出來的是一個獨眼的壯漢,他嘴上叼着一根煙,身上斜繞着一排子/彈,手上還拿着一把沖/鋒/槍。他身邊還站着跟他差不多裝備的四個人,皆是一副猖狂且充滿欲/念的眼神看着趙純他們。
普通人?
看着突然出現的人,趙純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清瀾的感覺不會錯的,難道是引錯人了?
不對!趙純轉頭看向對面五人之中的那個帶着眼鏡的青年。
那青年察覺到趙純的目光忍不住推了推眼鏡。
手冊擁有者?玩家?還是普通npc?
這三個詞依此出現在趙純腦海之中。
同意察覺到趙純目光的獨眼壯漢立刻不爽了,他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大聲地吼道:“你這個小白臉,看毛看!看爺爺今天不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這番話頓時讓清瀾的表情冷了下來,他手心朝上一翻,冰綃劍直接出現在他手心裏。
看到這個場景,壯漢頓時目瞪口呆,嘴上的煙掉了都不自知:“他/娘/的!今天居然踢到鐵板了,居然是個異能者!”
眼鏡青年見此不覺推了一下眼鏡,他一步上前攔着壯漢,對着趙純他們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說話一向很糙,我今天替他向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過多計較他。”
清瀾冷着一張臉,絲毫不為之所動。
眼鏡青年咬了牙,又說道:“您也知道這亂世裏面藥品可是很珍貴的東西,要是大家交起手來,傷着彼此就不好了。”
清瀾聞言冷笑一聲,直言道:“就憑你們?”語氣之中蔑視的意味十足,那壯漢聽着簡直火冒三丈。他蠢蠢欲動,想要做些什麼,卻被眼鏡青年強壓了下去。
眼鏡青年既知清瀾不會怎麼退步,便只好對着趙純說道:“這位先生,望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就放過我兄弟一條命吧。”
趙純垂下眼瞼似是思量,片刻后,他按了按清瀾的手。
看到趙純這個舉動,眼鏡青年心裏一喜,他剛想說什麼卻不想直接被清瀾的話愣在原地。
只聽清瀾淡淡地說道:“放過一條命可以,但必須得挖一隻眼。你既然這麼喜歡挖人眼睛,那我便讓你親自嘗嘗被挖眼睛的痛苦。”
這話說得那五人怒目齜牙,一副恨不得把清瀾殺了的樣子。索性,眼鏡青年還保留着理智,他望向趙純,聲音帶着一絲乞求:“這位先生,我兄弟本來就只剩下一隻眼睛,你挖掉他另外一隻眼睛,讓他在這種末世怎麼活得下去啊。求您放過他吧。”
清瀾安靜地聽着眼睛青年說完話,冷淡地說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親自動手。”
“你!”眼鏡青年看着清瀾的眼神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但他此刻卻是知道清瀾這話的真假的。於是,他頹然地垂下頭,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爾後,他像是下定決定似的抬起頭,然後對着壯漢說:“安子,你、動手吧。”他這話說得極為艱難,但壯漢聽到這句話十分洒脫的對他笑了笑。
“既然是我闖得禍,便又我一人承擔!”說著,他頗為不舍的摸了摸那隻完好的眼睛,然後親手挖了下去。
看到這個場景,李剛頗為不忍的別過頭。
“好了吧!”對着清瀾亮了亮手中的眼珠,壯漢憤憤地嚷嚷道。
清瀾點了點,淡淡道:“你們可以走了。”
這話落下,便有兩人攙着壯漢,其餘兩人舉着槍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圍,然後離開。
他們走了之後,趙純和清瀾對視了一眼。趙純對着李剛說道:“你回車裏等着我們,我們去去就來。”
“哎?”李剛驀然瞪大眼睛,不滿的說道,“我也要去。”他這話卻在清瀾的目光之下慢慢弱去。
最後,他只得無奈地說道:“那你們早點回來啊,可別丟下我一個人啊!”他說得頗為心酸的,而清瀾則是頭也不回地攬着趙純往着那五人離去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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