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幻戲圖(4)
“算了,扯遠了。”我揮揮手打斷他們的抱怨,“究竟是何人懷有什麼樣的目的大費周折搞這麼一出,你們有何見解?”
康冰胡亂地搖着頭看向師行剪,師行剪則處事不驚地瞟了我一眼,“若水,聽你如此說,莫非已然成竹在胸?”
我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色色小說:“成竹在胸不敢說,也只是推測,我想……這地下室所擺放的很可能是一件藝術品,確切地說,應該稱其為裝置藝術!”
“裝置藝術?”康冰思索着,側臉看向師行剪,見其閉目不答,於是問我說,“那些所謂的裝置藝術,似乎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可民國時期的小樓距今也近百年,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怎麼會如此前衛,搞個裝置藝術封閉在地下室里,我還是想不明白。”
“骷髏可以是陳年的,但那塑料娃娃從興起到如今也就二十多年時間,所以我想擺這個裝置的人和小樓的歷史沒什麼關係,或許他只是小樓的一個臨時租客。”
我剛說完,康冰就接茬說:“我大概查了一下小樓的歷史,或許房主還能查到,可從新中國成立到現在,居住過的人數不勝數,根本就無從查起啊!”
我攤開雙手,故作輕鬆地說:“又不是命案,查找租客沒有必要,裝置藝術傳到這座城市沒幾年,能夠突發奇想擺出這個造型的肯定也是學藝術的,所以我推測作者很可能是和你我年齡相仿的同道中人。”
“好了好了!”師行剪有些掃興地站起身來,“老夫乏了,本以為能窺得一些塵封已久的秘密,沒想到是個小兒科的把戲,失望啊!”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送走師行剪,為了證明我的推測,我與康冰連夜再一次來到小樓的地下室。有了先前的推測,此時已沒了恐怖之感,我舉着手電筒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一番,就在骷髏高舉的那隻枯手底下,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個塑料小骷髏,很明顯是個鑰匙鏈玩具。小骷髏身上繫着棉線,看來當初棉線和大骷髏的手指相連。
從作者刻意模仿《骷髏幻戲圖》上的造型來看,足可以證明我推斷的合理性,這分明就是一個所謂的藝術家玩兒的一個裝置藝術。所謂裝置藝術,是指藝術家在特定的時空環境裏,將人類日常生活中的物質實體進行藝術性地有效選擇、利用、改造、組合,以令其演繹出新的精神文化意蘊。
我把小骷髏丟在原處,拍掉手上的塵土,朝木質樓梯走去,就在我經過那扇桃木暗門時,我突然停住腳步,這使得康冰幾乎撞在了我身上。
“怎麼了,馬爺?”他繞到我身前,見我一直盯着桃木門四周發黃的報紙發愣,“報紙怎麼了?”我扯下一張,指了指紙邊上的日期,康冰驚愕地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