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來之不易的財富（7）

到陶窯上班后，你一開始學不到什麼實質技術，通常要先干雜活兒，比如和奴隸一起幫着老闆砍柴、挑土、和泥等，甚至包括給老闆娘打洗腳水……這些髒兮兮的破活兒苦得很，起早貪黑干不完，相信你如果沒有足夠的毅力和體力就要溜之大吉了。相比之下，在現代社會大都市裏為了上班擠公交、擠地鐵是多麼幸福的事兒啊。

等逐步熟悉了流程，你可以看老工人是怎麼拉坯塑形的，是怎麼雕琢紋飾的，是怎麼控制窯溫的。

紅陶器形多種多樣，除了琳琅滿目的杯盤碗罐之外，還有陶燈、陶雕等小巧可愛的東西。工人們按照固定的器物標準製作模子，同時在模子內壁刻出各種圖案，然後把你攪拌好的黏土倒進模具中，這樣就可以生產出基本的素胎。

儘管模具使素胎具備了浮雕圖案，但不夠精細，工人還要用鐵筆進一步雕琢。幾何圖形還好辦一些，有時會遇到表現神話故事的帶有多個人神形象的複雜畫面，那就得費點兒牛勁。

最後，把半成品放到窯里去燒，普通的窯一次可以裝兩三萬件。

燃料就用你砍來的松木柴，那時候沒有溫度計，工人全憑經驗掌握火候。溫度過低不成陶，溫度過高就燒壞了。

制陶工序很難學么？真不算太難，至少比學電腦編程簡單得多。

你在制陶作坊待一段時間就能自己動手燒制陶器了。將窯門打開，你欣喜而激動地看着自己的大作慢慢冷卻，它們毫無疑問叫做陶器，但能否賣得出去卻沒人敢保證。

誰知道你做的產品是不是形體端正、比例勻稱，是不是具有瑩潤的光澤，是不是具有細膩的圖案？羅馬消費者對高盧紅陶質量的要求從來都不低。人家與其花高價買你的劣質紅陶還不如廉價購買簡樸的粗陶呢。

你離資深制陶師的地位還有十萬八千里。製作精美的紅陶需要豐富經@驗和超凡心境，踏下心來慢慢修鍊吧。

干這行不能心浮氣躁，不能急功近利，不能粗製濫造，否則你將一事無成。

體驗了一段時間后，你可能覺得在制陶行業混下去很難有出頭之日，那麼轉行投身到“尖端科技”領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