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來之不易的財富（1）

第四節來之不易的財富

土地才是硬道理

賺錢，是你在任何時代都不能迴避的現實問題。

吃飯、買房、看病、出門、子女上學……統統需要錢。

但在羅馬帝國，你發財的途徑非常有限，因為你不能炒股票，不能炒房產，不能炒期貨，不能炒黃金，不能炒知名度……

還是老老實實回家炒蹦豆去吧，這個准行。

還真別小看炒蹦豆，只要炒得好就能拿出去賣錢，積少成多也會變作財富。關鍵是豆子原料以何種方式獲得，總體而言，花錢買來的不如自己種的節約成本，而要種豆子就必須有地。所以，土地是羅馬帝國最有實用價值的東西，它就像魔術師一樣，會給人變出這樣那樣的驚喜。

哪怕擁有巴掌大的一塊兒地，你就有條件培育作物或者飼養禽畜，然後靠自己的勤奮經營和科學經驗，更重要的是靠百年不遇的鴻運，一步步走上致富之路。那年頭，雖然自耕農也被城裏人鄙視地稱為鄉巴佬，但好歹是份收入不錯，能養活全家的職業，儘管擠不進白領行列，也勉強算個“灰頭土領”吧。

但就這巴掌大的一塊兒耕地也並非人人都能享有，那些沒有帝國戶口的外地人和奴隸肯定不配獲得土地所有權，而具備公民身份的你也未必比他們強到哪裏去。

土地這個敏感問題說來話長。在羅馬共和國早期，幾乎每個公民都有或多或少的土地。因為怕有錢人吞併窮人土地，政府還出台了土地限購令，每家每戶最多不得擁有大於500猶格的地產。為了保護自己這點兒財產，他們既當農民又當兵，農閑時節沒事兒就跟周邊那些討厭的敵人打打群架，幾天之後，頂多個把月後再回來接着種地（如果還健全地活着）。

隨着羅馬領土的不斷擴張，大多數戰爭發生在遠離家鄉的地方。這種情況造成一個後果：農民兵被捲入戰爭漩渦，別說幾個月，幾年都回不了一趟家，根本顧不上料理農事了。

勇士們在外出生入死，家裏卻發生許多變故，村裏的財主、惡霸趁機強佔了他們荒蕪的土地。那時候又沒有房本兒和土地證書，誰佔了是誰的。

當憨厚的農民兵打完勝仗，懷着為國立功的自豪心情回來時，卻發現已無立錐之地。英雄瞬間化成狗熊，小地主轉眼淪落為無產者。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權貴@們靠無恥兼并得來的大地產。這些曾經的小農們只好忍氣吞聲從大地產主那裏租賃一小塊地來維繫生活，或者鬱悶地逃竄到城市貧民窟，很多人逐漸蛻變為流氓無產者，對社會治安與政治穩定造成惡劣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