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賤地去吃了柳州螺螄粉(1)

賤賤地去吃了柳州螺螄粉(1)

賤賤地去吃了柳州螺螄粉

聽一位廣西柳州籍的朋友介紹,說知春里那兒有一家經營柳州螺螄粉的非常小非常小的小館子,倆大學生開的,用料全從家鄉運來,口味地道,全北京也找不出第二家這樣正宗的柳州螺螄粉店。她流着哈喇子說的,我們流着哈喇子聽的。正好離我們公司不太遠,所以我當機立斷決定下班就去。

小館子在巷子裏,等我走了很多冤枉路終於找到那兒的時候已經飢腸轆轆了。雖然對這家館子的“小”有心理準備,可是一進去還是挺傻眼的——只有四五平方米,只放兩張小桌子還顯擠。地方局促得非同一般,讓我想起酸騷的“逼仄”二字。已然晚上八點了,可是八個座位還是滿滿登登地坐滿了人,我只好在外面等。當然,等位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兩對情侶和隨之到來的更多的情侶及學生。

最討厭等位,要是換了別的地方,我早就瀟洒而決絕地掉頭換館子了。可是這裏,我可是花了近一個小時抱着朝聖的心情找到的呀!所以,忍了!

終於輪到我進宮,和完全不相識的人肩並肩頭挨頭地坐在一起,乾等。眼睛不知道朝哪兒放,只好扭頭看牆上密密麻麻的留言。這種飯館裏的留言一般都挺弱智的,何況,我還沒吃到口呢,所以對眾多的“爽”“好吃死了”“地道”“正宗”等等詞彙毫無心滿意足的共鳴,只有窮凶極惡的憎恨!

老闆兼廚師兼小二果然是大學生模樣,白凈清瘦,氣質沉靜;放在大街上不會覺得怎樣,可是放在小館子的小廚房裏,就覺得帥得晃眼,讓人不敢正視。

在我的概念里,一碗粉的製作時間不過幾分鐘,可是我干坐在那裏足足等了二十分鐘,還不敢抱怨——誰讓咱賤呢!千里迢迢來吃碗粉,又趕上個不緊不慢只求品質不求效率的帥哥老闆,不是只有耐心等待的份兒嗎?!其他人也和我一樣,都在默默地潛心等待。平生第一次感覺到:等待一碗粉,是一種莊重的儀式。

等待儀式期間,不斷地有後來人進來要粉。老闆愛答不理的,“等一會兒再說,還沒到你呢!”@——酷死了!

又有倆中學生進來要粉,老闆說:“你們到隔壁去吃吧。”學生很委屈:“不賣給學生嗎?”老闆說:“不是不賣。隔壁清靜,你們可以吃得自然點。”我差點噴了。真體貼的老闆啊,跟陌生人摩肩接踵地擠在一起等粉,的確很難吃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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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做過的那些荒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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