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出場的重要人物--佛圖澄介紹

即將出場的重要人物--佛圖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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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第六節遺忘在公司忘記帶回家了。只好明天早晨更新了,奉上人物介紹一篇以致歉。

後趙大和尚佛圖澄

佛圖澄,西域人,本姓帛;一說天竺人,本姓濕。自幼出家,誦經數百萬言,善解文義。進入內地之前,兩度到過小乘佛教說一切有部的流行地區罽賓(今克什米爾),據說又曾於烏萇國(今巴基斯坦北部斯瓦特河河岸一帶,其舊地包括東北直到印度河上游一帶之山區)就羅漢入道,因此,他早年接受的主要是小乘佛教說一切有部的學說。後來曾在敦煌長期停留,又受到大乘佛教般若空宗的影響。擅長醫術、天文、曆數和幻術,又具有度脫眾生的獻身精神。

晉懷帝永嘉四年(310年),佛圖澄來到洛陽,想在此處立寺傳教,適值匈奴族酋長劉曜等率部進逼洛陽,經過連年攻戰,晉軍屢敗,洛陽陷落,懷帝被俘,中原一片混亂。佛圖澄立寺之志落空,不得已暫避於民間,靜觀局勢的發展。

在中原的混戰中,劉曜的部將石勒的勢力迅速發展壯大。石勒字世龍,出身匈奴別部羯族,世居上黨郡武鄉縣(治今山西榆社北),父祖皆任部落小帥,本人年青時當過小販,也曾為人力耕,后被晉并州(治所在今山西太原)刺史司馬騰捕捉,賣至山東為奴。被放免后,聯結王陽、郭黑略等18人起來進行反抗鬥爭,號稱18騎。匈奴首領劉淵起兵后,石勒率眾投奔劉淵,在征戰中陞官晉爵,壯大了力量。永嘉五年,石勒攻掠豫州(東晉時轄境當今大別山南北)諸郡,臨長江而還,屯兵於葛陂(今河南新蔡北),濫殺樹威,受害者中包括大量的僧徒。佛圖澄看到這種情形,決心站出來,用佛教的慈悲戒殺教義勸阻石勒濫殺無辜,保護民眾,穩定社會秩序。於是他杖策到軍門,投住於石勒大將郭黑略家。

郭黑略素奉佛教,佛圖澄到后又從受五戒,對佛圖澄執弟子禮,極為恭敬。此後,郭黑略跟隨石勒征戰,往往能預言勝負。石勒感到奇怪,問他說:“我一向沒看出你有出眾的智謀,現在卻每知行軍吉凶,是何緣故?”黑略回答說:“將軍天挺神武,所以幽靈暗中相助。有一位和尚,術智非常,說將軍一定會擁有華夏大地,他應成為將軍的老師。我前後所作預言,都是他教我的。”石勒聽了非常高興,認為是上天所賜,即召佛圖澄問道:“佛道有何靈驗?”佛圖澄深知,石勒一介武夫,聽不進佛教的深奧理論,只能用一些神奇變幻的道術,取得他的信任,便回答道:“佛教的大道理非常幽遠,但也可以用看得見的事實證明它的神通和靈驗。”隨即取缽盛水,燒香**咒,頃刻間缽中長出蓮花,光彩奪目。石勒看到這種奇妙的表演,立即表示信服。佛圖澄趁機進諫道:“當一個治國臨民的帝王,如果把德化推行到全國,便會有種種祥瑞出現;如果暴虐無道、政治**,則會有彗星現於空中。不同的天象,預示着不同的人事,或福或殃,這都是古今的常徵,天人的明誡。”石勒高興地接受了佛圖澄的規勸,很多人本來會慘遭石勒的殺害,由於佛圖澄的緣故,十有**得救被釋。佛圖澄的神通和慈悲,很快傳遍了北方廣大地區,大批漢人和少數族人民,由此皈依了佛教。

佛圖澄的神通,在我們今天看來,不過是巧妙的幻術。《僧傳》記載他“善誦神咒,能役使鬼物,以麻油雜胭脂塗掌,千裡外事,皆徹見掌中,如對面焉;亦能令潔齋者見。又聽鈴音以言事,無不效驗”。還說他腹旁有一孔,塞着絮物,夜晚讀書時,拔出絮物,孔中出光,照亮一室;有時還把五臟六腑從孔中取出拿到水中去清洗,洗凈復納孔中;又曾敕龍致水、降雨,噴酒興雲滅火,燒香祝願遙救人難,如此等等,神通十分廣大。這些神奇事迹,除了一部分屬於傳聞不實,或誇大其詞之外,也不過是佛圖澄玩弄的魔術。古代印度和西域的高僧,為了傳教的需要,大都能掌握五種學藝,稱為“五明”,即:聲明(語言文學)、因明(邏輯)、內明(教義)、醫方明(醫學)、工巧明(工藝技術、曆數等)。佛圖澄就精通此五明,還學習過氣功,“常服氣自養,能積月不食”。他為了取信於石勒等當權人物,不得不常常利用其嫻熟的工巧明,故弄玄虛,並編造一些佛教故事,自我神化。這些魔幻手段和神異故事,經過他的弟子和信徒的誇張宣傳,便把他塑造成一位能預知過去未來、吉凶體咎,能興雲致雨、變化無窮,無所不曉、無所不通的“神僧”,備受石勒統治集團的崇敬。

取得石勒的崇信之後,佛圖澄積極地開展政治和宗教活動。在政治上,他努力幫助石勒打勝仗,建立和鞏固政權,進而引導石氏政權減少殺戮,愛護民眾,穩定社會秩序,發展生產。例如,永嘉六年,遼西鮮卑段末波奉晉將王浚之令進攻石勒,其眾甚盛,勒有懼意。佛圖澄假借預言以增強石勒的信心。他說,我昨天聽到寺院鈴鳴,說明天早飯時就可擒獲段末波。石勒聽后心才安下來,果然出奇兵捕獲了段末波。這時,眾將皆勸石勒殺死他,佛圖澄卻勸石勒把段末波放歸本國,藉以結好鮮卑段氏。石勒聽從了佛圖澄的意見。此後段氏部歸附石勒,王浚勢力日衰,終被石勒兼并,石勒由此掃除了稱王建國的最後一道障礙。

石勒建國后,前趙劉曜於光初十一年(328年)親率大軍進攻洛陽。石勒打算自己統兵援救洛陽,內外僚佐皆進諫以為不可。石勒徵求佛圖澄的意見,佛圖澄再次假借鈴音激發石勒的信心。他說:“相輪鈴音云:秀支替戾岡,仆谷劬禿當。”這是一句羯族土話,秀支指軍隊,替戾岡,是“出”的意思;仆谷,是劉曜的官位,劬禿當,是“捉”的意思。整句的意思是“軍出捉得劉曜”。石勒聽后很受鼓舞,乃留長子石宏共澄鎮守都城襄國(治所在今河北邢台西南),自率步兵和騎兵主力直趨洛陽,擊潰前趙大軍,生擒劉曜。

此役之後,石勒進位為趙天王,行皇帝事,對佛圖澄更加崇敬信賴。又因佛圖澄救活了他的愛子石斌,石勒遂把年幼的兒子都放在佛圖澄寺中養育,每至四月初八日佛誕節,石勒親自到寺院參加灌佛儀式,為諸子發願祈福。後來還發展為在佛誕日舉行盛大的行像活動。尚方令解飛奉命製作了一輛載有佛像的檀車,“廣丈余,長二丈,四輪,作金佛像坐於車上,九龍吐水灌之。又作木道人,恆以手摩佛心腹之間。又十餘木道人,長二尺余,皆披袈裟繞佛,行當佛前,輒揖禮佛,又以手撮香投爐中,與人無異。車行則木人行,龍吐水;車止則止。”這樣精巧的檀車載佛行像,吸引了一城僧俗、士庶,成為最生動形象的佛化宣傳。

石勒死後,石弘、石虎相繼成為後趙國主。石虎尊事佛圖澄,過於石勒,尊之為大和尚,下詔說:“和尚(指佛圖澄)國之大寶,榮爵不加,高祿不受。榮祿非顧,何以旌德?從此已往,宜衣以綾錦,乘以雕輦。朝會之日,和尚升殿,常侍以下,悉助舉輿。太子、諸公,扶翼而上。主者(司儀)唱大和尚,眾坐皆起,以彰其尊。”又令司空李農旦夕親問,太子、諸公,五日一朝。以此表示對佛圖澄的敬意。佛圖澄對石虎,也是利用預言等宗教形式,幫助他處理好政事,防止和避免一些災禍,並時時諫阻他的過分殘暴的行為。

石虎對於佛教的崇奉,曾因東晉桓溫進兵臨淮,對後趙構成威脅;接着後趙侵犯前涼又遭慘敗,而有所動搖。他發怒道:“我賣力地奉佛供僧,卻招來外寇,佛教的神驗何在!”第二天,以此責問佛圖澄,澄回答說:“王過去世,經為大商主。至罽賓寺,嘗供大會,中有60羅漢。吾此微身,亦預斯會。時得道人謂吾曰:此主人命盡,當更化身,后王晉地。今王為王,豈非福耶?疆場軍寇,國之常耳!何為怨謗三寶,夜興毒**乎?”這顯然是佛圖澄編造的一個神話,石虎聽后卻深信不疑,跪而致謝。從此,石虎對於入主中華有了理論依據,信心更足了,他對於佛教的崇奉也更堅定了。石虎曾問佛圖澄:“佛法不殺,朕為天下之主,非刑殺無以肅清海內,既違戒殺生,雖復事佛,豈獲福耶?”澄答道:“帝王之事佛,當在體恭心順,顯暢三寶,不為暴虐,不害無辜。至於凶愚無賴,非化所遷,有罪不得不殺,有惡不得不刑,但當殺可殺,刑可刑耳。若暴虐恣意,殺害非罪,雖復傾財事法,無解殃禍。願陛下省欲興慈,廣及一切,則佛教永隆,福祚方遠。”在這裏,佛圖澄針對石虎的地位和性格,對於戒殺生的教條作了靈活的解釋,勸他“不為暴虐,不害無辜”,“省欲興慈”。石虎對於這一勸告,雖然不能完全遵從,在恣意刑殺方面畢竟有所收斂,老百姓因而得益不少。

在宗教上,佛圖澄充分利用得到統治者信任和支持的有利條件,積極向社會傳教。他在傳教活動中也利用群眾的愚昧無知,顯示神異,編造神奇故事,促使人們信佛,同時通過為人民治病,擴大佛教的影響。當時疾疫流行,人民群眾缺醫少葯,生命受到嚴重威脅。其中一些痼疾,一般醫、巫束手無策,更是人民莫大的禍患。佛圖澄廣泛為人治病,雖是痼疾,澄為醫療,應時瘳損。受惠獲益者不可勝計。這些人都因崇拜佛圖澄而信佛,以致“中州胡晉,略皆奉佛。”“澄道化既行,民多奉佛,皆營造寺廟,相競出家,真偽混淆,多生愆過。”這種狀況,引起了統治集團中一部分人的不滿,石虎下詔中書曰:“佛號世尊,國家所奉。里閭小人無爵秩者,為應得事佛與否?又沙門皆應高潔貞正,行能精進,然後可為道士。今沙門甚眾,或有姦宄避役,多非其人,可料簡詳議真偽。”中書著作郎王度奏曰:“夫王者郊祀天地,祭奉百神,載在祀典,禮有常饗。佛出西域,外國之神,功不施民,非天子諸華所應祀奉。往漢明感夢,初傳其道,唯聽西域人得立寺都邑,以奉其神,其漢人皆不得出家。魏承漢制,亦循前軌。今大趙受命,率由舊章。華戎制異,人神流別,外不同內,饗祭殊禮,華夏服禮,不宜雜錯。國家可斷趙人悉不聽詣寺燒香禮拜,以遵典禮;其百辟卿士,下逮眾隸,例皆禁之。其有犯者,與淫祀同罪。其趙人為沙門者,還從四民之服。”中書令王波也持相同的意見。但是,一來王度奏疏中認為佛是外國之神,主張華夏人及其國君不應當信奉,正好觸到石虎的忌諱,石虎出自羯族,最恨人家談論華戎之別;二來,由於佛圖澄的緣故,石虎對於佛教採取保護政策,根本不可能全面禁止信仰佛教,所以下詔說:“度議云:佛是外國之神,非天子諸華所可宜奉。朕生自邊壤,忝當期運,君臨諸夏。至於饗祀,應兼從本俗。佛是戎神,正所應奉。夫制由上行,永世作則。苟事無虧,何拘前代。其夷趙百姓,有舍其淫祀,樂事佛者,悉聽為道。”這樣,通過佛圖澄的努力,石虎正式下令把佛教納入國家保護之下,明令漢人可以出家。這在中國佛教史上都是第一次。佛教在國家力量的幫助下,得到前所未有的迅速發展。在後趙短短數10年間,在朝廷和各州郡的資助下,佛圖澄與其弟子建立佛寺凡893所,是佛教傳入中國以來的最高數字。為了傳教的需要,佛圖澄進入中國內地后還廣泛閱讀了佛典以外的書籍,達到了“妙解深經,傍通世論”的高度修養,使他在給弟子們講解佛教教義時,能夠“止標宗致,使始末文言,昭然可了。”他又嚴守戒律,非戒不履,無欲無求,給信徒們樹立了好榜樣。因此,追隨他的徒眾很多,身邊弟子常有數百,前後門徒合計將及萬人。其中如竺佛調、須菩提等幾十名僧人,來自遙遠的天竺、康居,因為仰慕佛圖澄的高德,冒險犯難,不遠萬里前來投師援業。中原、關中的名僧如釋道安、竺法雅、竺法和、竺法汰、竺僧朗等,也都跨越關河,前來聽澄講說,在佛圖澄的培養、陶冶下,日後都對佛教的發揚光大作出了傑出貢獻。

晉穆帝永和四年(348年),即後趙建武十四年,十二月八日,佛圖澄在鄴都(在今河北臨漳縣西南鄴鎮、三台村迤東一帶)鄴宮寺逝世,據稱享年117歲。傾城士庶為之悲痛哀號,奔赴悼**這位一代高僧。對於佛圖澄對佛教和對社會的貢獻,梁釋慧皎在《高僧傳》中評論說:“慈洽蒼生,拯救危苦。當二石凶強,虐害非道,若不與澄同日,孰可言哉!但百姓蒙益,日用而不知耳。”又說:“郡國分崩,民遭塗炭。澄公憫鋒鏑之方始,痛刑害之未央。遂彰神化於葛陂,騁懸記於襄鄴……終令二石稽首,荒裔子來,澤潤蒼生,國無以校也。”這樣的評價,基本上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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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五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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