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這年頭,“鴨梨”很流行(8)
你應該相信身陷低谷是暫時的,你只不過是打盹,睡醒過後就會發飆,用令人振奮的工作業績來消滅鬱悶,衝出困境,同時警告那些低估你的人。
零點,睡意全無
深夜零點,景茗接到女友阿珍的電話,阿珍似乎心情不太好,她在電話里抱怨說,她媽媽總催問結婚的事,當然,也問起買房的事。可現在付房子首付的錢,還沒有一點眉目。
景茗聽在耳朵里,心裏也隱隱作痛。他知道,阿珍說這句的意思,其實是在抱怨他掙錢太少了,只是沒有直接地說出來而已。他們兩人在大四那年認識,然後進行長達五年的馬拉松式戀愛,當年的毛頭小夥子已經快到而立之年,喜歡穿連衣裙的丫頭片子也快成了老姑娘。如果再繼續耗下去,景茗覺得挺對不住阿珍的。
景茗也向阿珍求過婚,他甚至還出過餿主意,讓阿珍從家裏偷出戶口本,倆人去登記結婚,生米煮成熟粥,任何人再干涉,都遲了一步了。
但這個計劃遲遲得不到實施,因為阿珍不願意欺騙她媽媽。她媽媽35歲那年離異以後,一直單身一人把阿珍拉扯大,吃盡了苦頭,一直都希望女兒有個穩定的家。所以,總希望女兒嫁個能幹的人,景茗所提出的“裸婚”,在她母親看來,純粹就是欺騙她單純的女兒。
阿珍承受着母親逼婚的壓力,景茗承擔著購房的壓力,景茗多次跟阿珍認真談過,可阿珍硬是無法在這個問題上讓步。雙方拉鋸式地磨着,看誰能夠堅持下去。但景茗十分清楚,如果讓阿珍選擇,阿珍肯定選擇站在她母親那一邊,因為阿珍是個乖巧孝順的女生。鬧得不好,阿珍一氣之下,也許會遠走高飛。
掛斷電話,景茗感到內心被針狠狠扎了一下,痛醒之後,再也沒有了睡意。儘管春天到了,到了半夜,敞開的窗戶吹進的還是冷風。景茗爬起了床,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掙扎在黑夜裏的小鳥,想飛卻飛不起來,顯得那麼無助。
景茗打開筆記本電腦,他從大學開始就養成一個習慣,一旦心情變得煩躁,他就瘋狂地上網,偶爾也用網絡遊戲“麻醉”自己的神經。互聯網上的世界像鎮靜劑一樣,讓他的內心暫時平息下來,不至於在煩躁時,做出糟糕的、不理@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