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酒日記》(40)
她笑了,“我叫他弗里茨。這是他中間的名字--他的全名是愛迪生·弗里茨·也門。很好聽的名字,不是嗎?”
我同意她的說法,但對我來說,他只是也門,事實上我根本不了解他。在待在艾爾的那些晚上,每個報社的人都或多或少透露了自己的故事,但也門每次都是下班后直接回家,我早將他視為孤鳥一隻,沒有真實的過去,也沒有清楚的未來,所以根本沒有談論的必要。儘管如此,我覺得自己已經跟他很熟了,熟到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聊天的地步。從一開始也門和我似乎有着一種默契,了解到談話這件事對我們兩個的交情而言,實在是太廉價了,而且我們都知道自己要什麼,連追求目標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更別提坐下來聊天,單純地介紹自己。
我對切諾特也不了解,只知道從我第一次在機場見過她之後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她把肌膚晒成了古銅色,感覺上快樂很多。沒有她當初身穿套裝時,讓人明顯感覺到,她內在的緊張感。不過在蓬鬆的金色頭髮之下,在那個小女孩般笑容的背後,我仍隱約地感覺到她的內在有一股強勁力量正在快速地尋找一個缺口,總有一天會突然衝破。這讓我在面對切諾特時,感到有點緊張,除此之外,我還記得當初對她的渴望,還有那天早晨在海邊,她的雙腿緊緊地扣住也門的畫面。我也記得當我們在露台上,她穿了兩片白色的小布料,誘人地包裹住她成熟嬌小的身軀。我一邊坐在切諾特旁邊、在艾爾吃着早餐,一邊腦海中充斥着這些念頭。
早餐是漢堡加蛋。當我剛來到聖胡安時,艾爾的菜單隻有啤酒、朗姆酒和漢堡。這似乎不太適合當早餐,有時我還沒上班就已經先喝醉了。有天我建議艾爾是否能提供蛋和咖啡,起初他拒絕了,不過等我再問了一次,他說也許可以。現在點早餐時,你可以在漢堡上加個蛋,要杯咖啡取代朗姆酒。
“你來這來對了嗎?”我看着切諾特。
她微笑着說:“我不知道,我辭去了紐約的工作,”她抬頭看向天空,“我只是想尋求快樂,我和弗里茨在一起很快樂--所以我來了。”
我體貼地點了下頭,“是呀,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
她笑了下,“我知道這段^H小說關係不會長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短暫的,但至少我現在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