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疾風知勁草(5)
應浩已經殺紅了眼,跨過幾步,衝到正試圖往外爬的那個領頭的身邊,照準他的腦袋就是一腳。
那三個被追殺的中年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趕快去報警,我在這裏守着。”雷鈞左手捂着頭,對應浩說道。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走,咱們先回部隊。那幾個傢伙轉回來怎麼辦?”應浩脫下外套,準備撕了襯衣來給雷鈞包紮。
雷鈞急了,順手撿起一根鋼管說道:“快點去,我在這兒守着現場。咱們要跑了,這事兒就說不清了!”
身上血跡斑斑的應浩,一路狂奔着沖回了部隊。團部大院門口的兩個哨兵,一個跟在他身後追趕,另一個撥通了保衛股的電話。
張義正盤坐在地上跟三個老兵打牌,扯起喉嚨大聲斥責對家不會出牌。應浩破門而入,張義嚇得一激靈,扔下牌從地上彈起,胡亂地抓掉臉上貼着的紙條叫道:“出什麼事了?”
應浩抓住張義的胳膊就往外拉:“我們和一幫人打起來了,副指導員受了傷,還在現場!”
“集合連隊所有幹部和正副班長!”張義一邊往外跑一邊大聲對聞訊而來的小文書說道。兩個人衝到門外,迎頭碰上了保衛股長和兩個幹事。
應浩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保@衛股長一揮手對張義說道:“不要帶那麼多人,又不是剿匪!我去開車,順便報警。你們在門口等我!”
一輛破北京吉普警車幾乎和應浩搬來的“救兵”同時趕到了現場。除了幾攤灑在煤地上依稀可見的血跡和剛剛廝打過的痕迹外,雷鈞和幾個受傷的悍徒都已不知所蹤。
“副指!”應浩大腦一片空白,瘋了似的大聲呼喊。張義和團保衛股的兩個幹事緊跟在應浩的身後沖向了煤堆。
順着腳印追了幾百米的應浩,終於看見五十米開外的一個淺水溝里,雷鈞艱難地從地上拱起,甩了甩腦袋,正使勁兒地向他們揮手。眾人跑到跟前,雷鈞又一頭栽在地上,翻過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人呢?”應浩睜着血紅的雙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