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冰火兩重天(5)
“一山難容二虎!”鄭少波抱着雙臂靠在會議桌上,對張義說道。
張義笑呵呵地說:“這叫未雨綢繆!讓他們咬,只有應浩對付得了他,只有他對付得了應浩!這兩小子以後都是偵察連的骨幹,現在頂牛比以後對着干好。”
“你這什麼邏輯?這才剛剛露出個苗頭,真要幹起來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么蛾子!兵們看笑話不說,這個連隊豈不亂了鍋?”
張義不以為然:“我的大指導員,別整天就想着和諧,把心放回肚子裏。這倆小子一個秉性,出不了什麼事。我敢打賭,他們早晚得穿一條褲子,往一隻壺裏尿。到那時候,有你操心的。”
鄭少波板起臉數落:“你別老是意氣用事。咱倆說好了讓他先當排長,你轉身就變了主意,給人安排去當新兵。這事我還沒跟你計較,你倒來了勁了。”
張義哈哈大笑:“老鄭,你這嘴巴非得占點兒便宜才甘心?好了,我跟你道歉,以後絕對聽黨指示!”
鄭少波哭笑不得:“應浩你要給我多敲打敲打,這排長還沒當尾巴就翹上天了。該尊重人的時候就要尊重人,咱們也不能拿着玉米當棒槌,人家畢竟是幹部,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
張義點頭稱是:“雷大公子就交給你了!”
“這叫什麼話?燙手的扔給我,自個兒當甩手掌柜。”鄭少波沒好氣地說道。
張義抓抓耳朵:“得!我又說錯話了!千萬別上綱上線啊。我的意思是咱們結對幫扶,雷鈞的思想工作你來做,應浩我來修理。”
雷鈞眼睛紅紅地回到一班,應浩正端着一盆衣服出門。兩人在門口四目相對,僵持了十多秒,應浩貼着房門,將臉盆高高舉起。
雷鈞落落寡歡地一屁股坐在了床鋪上。副班長鬍大牛搬了張馬扎輕輕地放在雷鈞的面前,湊了過來:“副指,您消消氣,先坐這兒!”
“咱班長就是個驢脾氣,您千萬別跟他計較!”一個下士跟着湊了過來說道。
雷鈞翻眼看看胡大牛又看看下士,冷颼颼地說道:“你們是不是都愛在人背後說人壞話?”
兩個老兵討了個沒趣,撇撇嘴,閃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