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馬賽馬拉:草原和動物之下的原色生活(4)..
我不曾想到原來非洲的人類起源故事是那樣驚心動魄、撲朔迷離。但教授說,1500萬年前的非洲是綠色的非洲,從西到東都為蔥鬱的森林覆蓋,林中居住着形形色色的靈長類動物,包括不同種類的猴與猿。非洲和非洲的森林不再平靜,是在以後的幾百萬年裏,非洲大陸東部地殼沿着紅海、經過今天的埃塞俄比亞、肯雅、坦桑尼亞等地一線,猛然間裂開,埃塞俄比亞和肯雅的陸地抬升,形成海拔270米以上的高地,非洲的地形地貌及氣候從此改觀,迥然不同以往了。
不過,真正不可思議的時間是在1200萬年前。這個教授繼續說,那個時候地質構造力量似乎是漫不經心的,使非洲東部環境發生了進一步的變化,最後形成了漫長、彎曲而深刻的非洲大裂谷。大裂谷成為天然屏障,古猿們在張惶失措中被徹底分開了,有的在裂谷之西,有的在裂谷之東。分隔之初,大裂谷西邊的猿看起來要幸運一些,那裏是它們熟悉的濕潤的樹叢環境,裂谷東邊的卻一籌莫展了,從高原到斜坡直落900多米的炎熱乾旱的台地,還有的便是稀樹草原,面對幾乎束手無策的遼闊與廣大,怎麼活下去?只能直立行走過上新的生活,這就是人類的起源。
也許這個教授是對的,大裂谷可能真的迫使人猿分道揚鑣。不過我相信,大裂谷東西兩邊人猿分歧之初,一定有過思念之情。不知道這樣猿或人對大裂谷本身的不解與恐懼又延續了多久?我問教授,會不會有這樣的情景:大裂谷東西兩邊相望相聞同宗同祖的“人”與猿還曾偶然發現過對方,比如西邊的猿在樹上盪鞦韆玩啃着果子,回眸看到,東邊的“人”沿着裂谷的陡壁餓着肚子步履艱難地走向高地草叢時,這些“表兄弟”對視的一瞬間,會想起了什麼?發出過呼喊嗎?那是語言,還是只是聲音而已呢?
“嗚噢——嗚——噢”一個同行的人適時地模仿猿人的叫聲,回蕩在山谷,叫聲中引起店主人狗狗一陣狂吠,不知道狗狗希望表達何種意思。這下老教授無言回答只好撤兵上車揚長而去了。
木須肉特別不屑地評論說,只有這些科學家才說人是猴子變的,我覺得我們都是老天的孩子。要知道,在非洲,大部分人有宗教信仰,有時達爾文在這裏有點不靈光。
不管是不是老天的孩子,去馬賽馬拉的路邊那些動物森森白骨提醒我,只要我不是野獸的晚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