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麻煩（8）

“怎麼沒有？剛剛又下了兩個病危通知書！”“能保住嗎？”李扼連忙問。“誰知道啊，我們所有能使用的手段都使了！”“衛生局轉過來的省中心的檢測報告，您看了嗎？”“看了，可報告頂什麼用？現在需要的是葯，葯！葯！葯！”“穩住，張院長，你都穩不住，怎麼指揮搶救？”李扼示意張院長坐下，“HV病毒，咱們誰也沒有見過，現在只能堅持住，等省里派的專家趕來，也許就能有辦法了。”張院長坐下了。“現在大家都感到很沮喪，束手無策。”“我知道，我知道。”李扼說。他起身，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坐下，慢慢喝了一口。張院長見李扼默然不語，急了，說：“你開口啊！”“張院長，”李扼說，“有個事，你得有思想準備，市政府即將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很可能會緊急辟出一所專門醫院，集中收治這次疫情的所有重症患者。很可能定在華佗醫院。”“什麼？”張院長聽得有點呆了，似乎完全不相信這個消息，睜大眼盯着李扼。“真的，”李扼說，“這個提議是我提出來的。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選擇。”“這怎麼可能呢？”張院長說，“就現在這些病人，我們已經應付不過來了，怎麼可能集中收治其他病人？”“簡單改造一下是可以的，”李扼說，“把你們住院部的四五層騰出來，中間隔斷，從後面的天橋上出入。”“原有病人呢？”“普通病人，可以出院的動員他們出院，出不了的，暫時轉移到別的醫院。”“那也不可能！”張院長叫道，“就算把病人轉移出去，醫生、護士、設備、藥品，這裏樣樣都不具備！”“這些都從其他醫院調過來。一旦定下來，肯定是傾全市醫^H小說療力量來支援。”“老弟，”張院長說，“這麼大的事，我可幹不了！忽然改為一所專門醫院，你說得倒輕鬆啊！”“張院長，”李扼盯着張院長，“你必須得干。咱們沒有退路。這就跟上手術台一樣，病人躺到那裏了，咱們必須得上，沒有退路。”“行，就算市裡強行讓我們這麼做，我問你，要用多長時間來準備？”“如果傍晚市政府會議定下來，咱們今晚就動手，明天下午、最遲明天晚上，咱們對外接收病人。”“怎麼可能呢？一天一夜你讓我改造出一個傳染病醫院，神仙也不可能！”“可是你想想，”李扼說，直盯着張院長，“要是這個病大面積地擴散開來，局面就沒法收拾了，咱們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這是一場災難！”張院長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