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東西(2)
魏西最喜歡看花傾城笑,他笑起來歡快明亮,能讓人想起夏威夷的陽光海灘和棕櫚樹,不像何東來笑起來過分陰柔,總使人忘不掉他那雙懾人心魄的勾魂眼。
何東來那若有若無的警告嚇不倒魏西,她又沒事人兒一樣,蹦蹦跳跳地走到何東來跟前,嘻嘻哈哈地拉着他的手說:“我開玩笑,你別生氣。”
於是,大家又開始練習騎馬,正玩兒的高興,跑馬場上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薛晨。魏西認識這女孩兒,就是花傾城公司那位假模假式的女秘書。
花傾城勒馬停住,一個飛身下馬,引得魏西不禁為他漂亮的身手喝彩。
花傾城問薛晨:“你怎麼來了?”那聲音柔的彷彿溢出水來,頓時,讓周圍的人感到清涼,魏西甚至都覺到了絲絲冷意。
“我來跟你辭行!”薛晨低着頭,唯唯諾諾地說。
花傾城身子一晃,整個人靠在馬肚子上,含混着問了句:“去哪兒?”
“達順的廖總邀我去上海。”不知薛晨是害羞還是害怕,反正一直低着頭。
“廖正達已經有家室了。”花傾城表現的有些急切。
薛晨終於抬起頭,嚶嚶地說:“你不早晚也得有嗎?”
花傾城抖了抖下巴,干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魏西本想上前扶他一把,卻被何東來拉住,他倒是微彎着唇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薛晨哭哭啼啼地又說了些什麼,魏西一句都沒聽懂,或者,她根本沒聽,她只是靜默地打量着花傾城,看着他的身體慢慢直起來,絕望地盯着薛晨離開的背影。
騎完馬,一幫人又鬧着去喝酒。本來大家說@好的不醉不歸,可是偏偏魏西怎麼喝都清醒,清醒地想哭,卻找不到借口。
花傾城是喝多了,醉的東倒西歪,仍端着酒杯到處找人拼酒。
魏西坐在吧枱上走神兒的時候,被花傾城拉下來:“西西,我們喝酒。”
魏西把袖子一挽,對着花傾城笑:“喝酒?好啊!”她搶過花傾城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狠狠地擲在地上。精緻的水晶杯頃刻化成一地碎片。
花傾城只是垂着頭訕訕地笑,嘴裏咕噥着:“薛晨今天下午走了!”
魏西握緊的拳頭立馬就飛了出去,照着花傾城的臉就是一下,力道上一點都沒保留“我他媽要是薛晨也走了!”
何東來本來一直坐在角落裏,慢慢地品着1972年的法國干紅,他對這個俱樂部的情調很滿意,寬闊並不空曠,高貴又不失清雅,或許以後可以多來坐坐消磨時光……正想着,突然聽見有人叫喊:“花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