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左的蘇麻(12)
甄右估計是氣瘋了,拿起桌子上的茶具往牆上砸去,當著江涵雨和母親的面,罵蘇麻:“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老子還沒死呢。”
精緻的白瓷茶具碰在牆上,頓時成了碎片,有幾片濺到蘇麻身上,割出不大不小的傷口,血就順着胳膊和腿往下滴,觸目驚心的殷紅點綴在蘇麻身上,氣氛有些詭異。
蘇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更沒受過這樣的驚嚇,頓時,心像蝸牛一樣縮回厚重的殼裏,不敢再出來。
等甄右反應過@來蘇麻受傷了,要幫她止血的時侯,她卻抱緊自己的胳膊,不肯看他一眼。甄右突然想起,被他說成精神病的弗洛伊德說過,人體這樣的姿勢,是拒絕的意思。
蘇麻的拒絕那麼明顯,讓甄右不知所措起來。她不跟他講話,處處躲着他,甚至連晚上睡在一張床上,她都把自己包得嚴實,緊緊挨着床的邊緣,不像以前,怕冷的時侯主動縮在他懷裏。
甄右覺得這樣的日子很累,白天上班公司很多事兒已經夠他操勞,他只想晚上回家抱着老婆安安穩穩地享受片刻溫馨,可是現在,這卻成了奢望。
婚姻,到底怎麼了?
是誰錯了?又錯在哪兒?
甄右也感覺到一切不尋常了。
甄家老佛爺還在沒完沒了地念叨蘇麻的不是。甄右很煩,堵了她兩句:“你兒子的婚姻就快毀了,你怎麼就不能寬容點?”
老佛爺也怒了:“不就是離婚,怕什麼?還想讓涵雨等你到什麼時侯?”
“我跟涵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甄右有些急,“你是不是跟蘇麻說了什麼?”自從蘇麻堅決提出離婚,甄右有點草木皆兵了。他跟涵雨的關係早跟蘇麻解釋過,可是,她根本不願聽。他們的確相愛過,不過後來,涵雨愛上了另外的人,他覺得無所謂,兩個人好聚好散,也就分了,他對涵雨好,是因為一直當她是妹妹,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情更多些。
甄右希望母親明白這些,更希望蘇麻也能明白。
蘇麻依舊早早睡下,身上帶着薰衣草的芬芳,甄右覺得嗆人,可又抵制不住她身體的誘惑。他慢慢靠過去,觸摸她的敏感部位,蘇麻被他帶動得渾身燥熱,暫時忘了那些紛紛擾擾的生活瑣屑,只想着再做一次他身下的小女人。蘇麻想,如果真離婚了,以後懷念的時侯,至少還有些綺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