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越愛越明白
生於5月21日,金牛座與雙子座的交界,但我卻毫不猶豫把自己歸入雙子座的陣營。太明顯了,我那麼愛自由,而不是愛金錢,可不就是雙子的不二特質?
偉人們說了,人類的自由總是戴着鐐銬跳舞。身為凡人的我們深深知道,這副鐐銬有多麼沉重,但是,再沉重也不能放棄跳舞,只要一直在舞蹈,沉重也是美麗的。
一直有個環遊世界的夢,就是那種無牽無掛、無憂無懼的自由行走,從小到大執着地揣着這個夢。不同的是,最開始的幻想是隻身走天涯,後來的想像中多了愛人同行,再後來,又多了孩子。就是這樣,女孩變成女人,再變成母親,由不得人自己控制。曾經飄在空中的姑娘,終於一天天落在地上,從輕盈到實在,失去一些,得到一些,不管是不是你想失去的,你想得到的,你管不了,只能無任接受。
去台灣,中央山脈的清境農場,路很不好走,曲曲折折全是山,越往上越冷。那裏有原住民的保留地,還有大片的青翠牧場,恍若歐洲風光,或是我摯愛的新疆草原。在那裏,遇見一間屋子,一個女人,一種生活方式。
從盤山公路的岔道開車進去,窄窄的小路,三分鐘便到頭了,一大塊空地,就是一個天然的觀景台。無限山景,霧靄、夕陽、夢境一般的湖,還有掛在樹枝間的鞦韆,和一幢紅屋頂的別緻小樓。小時候讀過台灣李樂薇的《我的空中樓閣》:“山如眉黛,我的小屋,恰如眉梢上的痣一點。”沒想到,此情此景居然真在眼前。
空中樓閣里的女主人是原住民阿嬌姐,她與丈夫美卡住在這裏,兩個人都是藝術家,又是當地中學的老師。阿嬌姐曾得重病,美卡找到這個屋子,在這裏照顧她,也許是湖光山色和清新空氣太過養人,阿嬌姐的病漸漸好了。他們在這個夢一樣美麗的地方開着一間小小的民宿,養着三個孫子、兩隻狗、一園子花草樹木,和遠遠近近前來小住的朋友一起,下午就開始喝威士忌,一直喝到深夜,聊天唱歌。阿嬌姐酒量大,一瓶黑方不成問題,安頓好孫子,抱着小狗,她就是那個把一切都打點好的女主人。她說:“明年我想把民宿停了改成畫廊,我們年紀大了,不適合這種需要年輕人的精力才能做的事。”問她怎麼會擁有這麼美麗的屋子,她笑:“也是緣份,偏偏被我們找到,命好。”
是的,都是命。能否相愛一生,靠命;能否自由一生,也靠(色色小說命。命是由老天和自己合寫的。正如阿嬌姐,如果沒有病後重生的經歷,她也許沒有今天的豁達,如果沒有大地母親般的胸懷,她也得不到今天的愜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