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造就思想:說說劉仰這個人(4)
我們雖然把大學畢業生統稱為知識分子,實際上他們所得到的教育資源,只能成為承載西方意識形態的意識形態分子,只知道以西方的是非為是非。實際上,在後時代,對時代及其制度予以妖魔化的人群,遠不只是在那個時代受到衝擊的精英群體及其後裔。部分受過系統西式教育的人群,很大部分都是非毛派,因為他們所學的知識基本上都是西方意識形態,難免只知道以西方的是非為是非。
在流行世界的西方學科分類中,每個學科都有預設的結論,每個學科都按照這個結論的需要配置了既定的知識。知識與結論之間永遠相互循環,相互論證。任何一個沒有智力障礙的人,在這一套概念中浸泡十年八年,就有能力像蜘蛛守住蛛網捕捉昆蟲一樣,守住這個學科獲取生存資料。所謂學者,不過就是這種會思維的工具,日夜操勞地服務於某個特定的知識學科及學科背後的利益主體。在西方權力和西方知識控制世界的幾百年間,所謂知識背後的利益主體當然就是西方國家。
舉個例子。英國在大工業生產出現之前,乃奉行重商主義,主張國家干預經濟發展,實行貿易保護,禁止金銀輸出,增加金銀輸入。具體說來,英國的強大一方面肇始於對殖民地的掠奪,另一方面則藉助於對西班牙金銀運輸船的劫掠,以及對荷蘭航海運輸的抵制(實行關門主義,所有英國貿易不要荷蘭船隊染指,一律由英國船隊運輸)。當他們的大工業生產發達起來,他們需要世界各國為他們提供工業原材料,並成為他們傾銷產品的市場,這時候他們轉而以國家力量推廣市場經濟學說。其他西方強國(比如德國),一面與英國的商業入侵相博弈,一面在自己控制的殖民地推行起源於英國的自由貿易學說。稍有歷史視野的人就不難看出,這個自由貿易、市場經濟學說,是在特定的產業背景下、特定的國際政治框架中,為特定的強權國家服務的,它是用來給殖民地精英群體洗腦的學說。沒有任何一(色色小說個西方強國曾經將這些學說奉為金科玉律,他們有能力發明這些學說為自己服務,也就有能力穿透和駕馭這些學說。
建立的新中國,既不願意做西方的原料供應地,也不願意做他們的產品傾銷地,而是大刀闊斧地建設着一個獨立的工業體系。這是西方殖民世界五百年所遭遇的最大挑戰。它從根子上打破了西方殖民掠奪的基本模式,更是捅穿了以市場經濟名義出現的經濟學意識形態。惜乎改革開放以來,一些譾陋之士,沒有這種國家立場,也沒有這種識見和慧眼,心甘情願地接受國際強權的洗腦,錯誤地將那些為國際強權服務的意識形態概念奉為金科玉律。無論是經濟學界,還是其他人文社科領域,都出現了跟着洋人起鬨的混亂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