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辛酸——元帝國的史前故事（3）

鐵木真於公元1183年成為蒙古乞顏部的可汗。為了避免成為眾矢之的，他稱汗之後，立即派使者報告了自己仍然必須依靠的王罕，也向扎木合通告了他稱汗的事情。一山不能容二虎，扎木合暗地蓄積力量，準備討伐鐵木真這位昔日的“安答”。機會終於來了，扎木合的弟弟由於搶掠鐵木真的馬群被殺，扎木合以此為借口，糾集他所屬的十三部共三萬人與鐵木真兵戎相見。鐵木真把自己的三萬士兵分成十三翼迎戰扎木合。雙方在克魯倫河畔的答蘭巴勒主惕展開了一場大戰，這就是蒙古歷史上著名的“十三翼之戰”。扎木合的軍事才能絲毫不遜於鐵木真，鐵木真並沒有在戰場上討到便宜，於是選擇了退讓。雌伏的鐵木真廣納賢才、善結盟友，在草原上贏得了“以己衣衣人，以己馬乘人”的威名，最終將昔日的草原霸主——扎木合、塔而忽台、王罕等部族領袖一一埋葬。

在鐵木真征服草原的過程中，蔑兒乞部可算是生命力最旺盛的“小強”了。從公元1180年左右的搶親之戰中被鐵木真擊敗算起，蔑兒乞部在此後近四十年的時間裏，始終以旺盛的精力投身到“反鐵木真聯盟”的戰爭之中，雖然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卻總是敗而不死。杭愛山之戰後，兵強馬壯的乃蠻部滅亡了，出身顯赫的扎木合也被俘了，但是曾經突襲過鐵木真新房的蔑兒乞部首領脫黑脫阿和他的兩個兒子卻還逍遙在外。這個膽敢讓*自己戴“綠帽子”的部落令鐵木真恨之入骨，因此他對奉命追擊的速不台下達了死令：“如果他們飛上天去，你就做鷹隼；如果他們藏在地下，你就用鐵鍬掘；如果他們變成魚，你就用網撈他們……我認得的，便抓來，我不認得的，就地正法！”

速不台最終一舉擒獲了蔑兒乞部的殘餘，不過脫黑脫阿已經在逃亡的過程中死了，他的小兒子墨爾根被俘。據說墨爾根擅長射箭，當速不台把他押到朮赤的軍前時，朮赤親自考校了他的箭法。墨爾根射出的第一箭正中靶心，射出的第二支箭竟然將第一支箭從中劈開，簡直是神乎其技。朮赤愛惜這個人才，於是在父親鐵木真面前為墨爾根求情。但鐵木真卻說：“蔑兒乞部是我的死敵。這小子還那麼擅長射箭，留下他，將來必成後患！”隨即將墨爾根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