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質的談話(13)
“哈哈哈……”我聽了這話,不禁替夏之洛感到悲哀,嗤道,“你認為?哼!你認為你有真正地了解過夏之洛嗎?她不識字?你怎麼知道她不識字?她爹都不知道她到底識不識字,你怎麼就能肯定她識字不多、不會寫字?你們都以為全京城最才華橫溢的就是某家的某千金,某千金被讚譽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溫柔體貼、賢良淑德,此女位置只能有一。若夏之洛有心欲與某千金一較高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夏之洛最與眾不同之處,就是懂得以犧牲自我成全他人,沒有夏之洛自甘墮落後的惡名昭彰,怎能體現出某千金溫婉賢淑的光輝形象?難道她爹在世,寫詩思念的對象就一定是她爹嗎,為何不會是思念她娘?她總是打扮得非常艷麗,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那是因為她想用華麗的裝扮掩蓋她空虛寂寞的靈魂。她不會打扮得像個丫環?那麼十三歲那年,為了滿足好奇心,偷偷扮作丫環參加花神祭的是誰?就是那場花神祭改變了她的一生。六年了!即使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手段、排除異己,終於嫁給那個男人,卻不僅得不到那個男人一眼的關注,迎來的還全是鄙視和唾棄和那無盡的獨守空房。或許她是目中無人、傲慢無禮,但是最後導致她變得無人性、殘暴變態的人是誰?還不都是你——上官尋。”我用手狠狠戳向上官尋的胸膛,然後又一步步向書案走去,接著說,“哼!曾經看你時的眼神怎樣?那是一個少女情竇初開,對心愛的情人仰慕的眼神。現在,鬥雞?當一個女人用了多種辦法,都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的時候,她還會再用以前的笨方法嗎?當然不會。自然得總結一下以前失敗的原因,以退為進、欲擒故縱,也當是把自己心中的怨恨發泄一下。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那人都不悅了,她何來容呢?所以不化妝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既然都不化妝了,何必還要起得那麼早?難道天天沒事做,等着看哪顆是最亮的啟明星還是等着看日出?多睡一會兒和睡到日上三竿有什麼區別?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了。”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我的情緒很激動,我感覺我就是夏之洛,夏之洛就是我,她的痛苦我能深深地感受到。也許我說的不完全對,但是我相信夏之洛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則@,我不會每次見到上官尋,內心都是無比的痛苦。
上官尋不近不遠地站在那邊,嘴角帶着嘲諷,緩緩地走到書案前,雙手撐在書案上,俯視着我,“這些話你是代她說的還是代你自己說的?”
望着他那種催眠般的眼神,我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管我怎麼說他仍是不相信,最後,我只好無奈地問:“你有沒有和夏之洛單獨待在一起過?”
“有,此刻,正和一個自稱是夏之洛的女人單獨待在一起。”他的臉又靠近了一些。
我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了,身體往後退了退,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他道:“不,除了這一次,還有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次。”
他的臉退開了,雖然手還撐着桌子,臉卻已變了色,沒有了先前的笑意,只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