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內鬥[修]
此次行動，三堡各派出五百人，總一千五百人數在三堡之間的一處村莊匯合，之後對馬賊藏身所在——赤峰谷發起突襲。馬賊的藏身之所，早被三堡派出的探子給發現了，因此表面上此次的行動非常簡單，但大家都知道先前合兩堡之力都無法消滅的馬賊，絕對不會如此輕易易於，何況三堡之間的合作，因為一個盟主之位的存在，未必會齊心合力。此次各堡派出的皆是三堡的年輕一代，亦是未來堡主的繼承人，所以此次也是三堡後續力量的較量，誰都希望自己能以一已之力剿滅馬賊。
趙家的部隊經過一天急行軍之後，終於在第二天上午到達了三堡事先約定的會合地點——永寧。等他們到達的時候，才發現比之他們更早到的還有解家堡的人馬。
“解逍遙解兄弟！哈哈！貴堡當真是神速啊！距離我逐鹿堡更遠，卻是先到。佩服佩服！”趙元海和眼前的這位解家堡少堡主早就見個面，此時他樂呵呵上前就想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哪知那解逍遙原本一臉的微笑，頓時變得通紅，身形一動，閃往一邊，揚手阻止道：“趙兄不必如此！”
趙元海一愣，尷尬一笑道：“解兄弟是斯文人，不喜歡我們粗人的一套，哈哈！恩！對了！不知解兄可否知道苦竹塢此次出來的人是誰么？”趙元海趕緊轉移話題，避免自己的尷尬。
易寒則在一邊默不作聲，暗中觀察起這為解逍遙少堡主。只見他面如冠玉，膚色白皙，那雙眼睛更是漂亮，當真是一美男子，可惜多了幾分脂粉味，易寒看得眉頭一皺。
“除了雷閔還有誰！”這位解少堡主似乎不太喜歡說話，對趙元海不冷不淡的回答道。易寒聽其說話軟綿綿的，心中一陣不舒服，心道：這解家堡少堡主怎麼會是這種貨色，整一個娘娘腔的軟蛋。易寒忍不住在心暗罵一聲。
趙元海卻此不以為意，應了一聲后，拉過易寒給解逍遙介紹起來：“解兄，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姓易名寒。”簡單的說完，趙元海指着解逍遙同易寒說道：“這位便是解家堡的少堡主解逍遙了，解家可是書香門第，在我大晉還出過不少高官哦！而且解兄還是我們這方圓千里之內出了名的美男子，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閨中少女，成了她們心目中的夢中情郎。哈哈！”
易寒聽趙元海這麼說來，倒也是頗有同感。這解逍遙長得確實是俊俏，只不過俊俏得有點象娘們。但是接下來出現的情景還是讓易寒大吃一驚，只見解逍遙臉騰的一紅，眉頭一皺佯怒道：“趙兄是否在諷刺小弟，小第哪比得上趙兄高大威猛！”
“哈哈！解兄請別介意，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口無遮攔，大大咧咧慣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個顧及，還請解兄降降火！”趙元海笑嘻嘻的做陪禮道歉的樣子，但任誰都看得出他這其中有多少誠意在裏邊
解逍遙怒哼一聲，不在理會趙元海，裝做沒聽到一般，獨自朝自己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元海一點也不介意，依舊笑嘻嘻的跟易寒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易寒笑道：“我說趙兄你這是故意還是假意啊？”
趙元海笑道：“終究還是瞞不過你！”緊接着趙元海立即收起笑臉，冷哼一聲道：“反正他解家堡也沒安什麼好心，不必給他們面子！”
易寒眉頭一皺，趙元海如此魯莽行事，實屬不智，多多少少還是得在表面上留一點情面的。
當易寒在獨自思索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遠在百里之外的密室中有兩個人正在接頭相談。
“老傅，你說此次行動要拔得頭功不太容易？這其中是何道理？給我細細道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說道。
“塢主！據探子回報，逐鹿堡少堡主身邊出現一個神秘人物，這個人我們從沒見過，好像是在前段時間內憑空出現一般。不過這沒關係，但他此時出現在圍剿馬賊的隊伍中，屬下總感覺這是逐鹿堡在加強手中的力量，以期能奪得此次頭功，這更有利於他們奪得盟主之位！”另一個尖聲細氣的聲音響起。
“你說的那小子，本堡主見過，看來當時走了眼，本以為他是普通之人！恩！那照你該如何？”
“不用多少麻煩，只要堡主在少爺的隊伍後面，在派一隊人馬尾隨其後，暗中協助少爺便可，想必解家堡也是如此……”
“這兩個老小子跟我玩陰的，可惡……”
趙元海命令部隊就地休息之後，便迅速的派人前往四周查探，監視馬賊動向。安排好其他事之後，趙元海便拉着易寒往一處山坡上坐下，聊起天來。
“易寒兄弟！你說這天下大亂的時候，我們窩在這小小的地方，感覺是不是挺沒趣的？”趙元海突然說道。
易寒聞言一愣，不露聲色的說道：“照趙兄所言，該當如何呢？”
“當今天下，五胡亂中原之地，燒殺掠奪，甚至屠城之事也不鮮見，如此下去，我漢人還有立足之地么？如今北方之地幾近陷入匈奴劉聰之手，獨存晉州劉琨，幽州王浚，青州苟唏等人在苦苦支撐，其他幾處小打小鬧也沒多大意思，被滅那隻不過時間問題。西南之地則有氐人李雄，本一流民硬是打下一片江山，后又有范長生之助，相繼攻佔漢中及中南之地，疆域幾與蜀漢相同。唉！”說到最後趙元海突然嘆了口氣。
易寒靜靜的聽趙元海說完，最後才從他這一嘆中找到了答案，他笑道：“趙兄是否覺得堂堂七尺熱血男兒，當上沙場斬將殺敵，建功立業。而不是在此為一盟主之位爭長論短呢？”
趙元海聽聞之下，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易寒啊！易寒兄弟，別笑好我好高騖遠，其實我真有此心！”趙元海回頭朝易寒笑了笑。
易寒突然感覺趙元海不在是原來嬉皮笑臉的趙元海了，這讓他不禁有種震驚的感覺，原來在趙元海的心中還有如此高遠的志向，那自己呢？易寒一時無語，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在正北方向的群山之中突然發出一陣喊殺之聲，易寒與趙元海二人同時一震，二人快速的對望了一眼，同時起身往部隊休息營地跑去。等二人跑到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臉奇怪的看着正北方，顯然他們也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趙兄，這聲音是怎麼回事？”解逍遙有些急切的朝趙元海走了過來。
“我也不在清楚，正想趕來問你呢？”趙元海道。
“恩！”解逍遙沉呤一聲道：“照聲音傳來方向，估計正好是馬賊所處位置——赤峰谷。”
“什麼？到底是什麼人？”趙元海叫道，他心中頗為惱火，是什麼打草驚蛇，這塊區域在三堡的控制範圍之內，還會有誰前來攻打馬賊呢？
“苦竹塢的少堡主怎麼還沒有到？”易寒淡淡的說道。
“現在哪裏還管得了他啊！”趙元海隨口道。突然他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着易寒，然後看見身邊的解逍遙亦是同自己一般模樣，二人不由得齊聲道：“雷閔！”
不用多說，二人經易寒一驚醒，頓時明白雷閔為搶頭功，一人先行進攻赤峰谷了。而關於這一點，其實易寒也是靈光一閃罷了。
趙元海怒聲道：“雷閔這個王八蛋，跟我玩陰的！”說完一腳把腳邊的一顆石子給踢得遠遠的。解逍遙亦是臉色鐵清，沉聲道：“多謝易公子提醒，趙兄，那在下先行一步了！”說完回頭便走，向解家堡部隊下達了出發的命令，一時間人馬混亂急急的向赤峰谷出發了。
趙元海亦在此時朝趙家部隊大喝道：“全部給我準備出發！媽的！雷閔這個混蛋！”趙元海對雷閔耍了一把，自然是極為不滿。易寒見此連忙上前攔住趙元海道：“趙兄！我們現在出發的話也是與事無補，請先暫且行動！”
“哦！”趙元海看着似笑非笑的易寒，大喜道：“易寒兄弟有何高見，快快道來！”
“先前趙兄不是說，這股馬賊藏身的赤峰谷是一處三面環山，只有一處出口的險要之地么？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況是馬賊人數為一千上下，如果聯合三方之力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封鎖谷口，就算攻不下赤峰谷，也可以把馬賊困在裏頭活活的餓死。”
“恩！”趙元海點點頭，見易寒突然停下來看着自己，不禁急道：“易寒兄弟，這個時候你就別賣關子啦，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易寒笑着示意趙元海不用着急，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繼續說道：“問題的關鍵是三堡都想拿得此次行動的頭籌，必然不會其心合力，因此才會有苦竹塢獨自行動之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苦竹塢明知一堡之力無法攻下赤峰谷，偏還要強攻，那在暗處自然還有一股援兵存在了。這樣一來，如果我們同解家堡一般，匆匆趕去，除了看雷家拿下赤峰谷，其他的還有什麼？”
“恩！確實如此！如此一來，那我們豈不是沒有機會了？”趙元海苦惱的說道。
“如果我們能找到一個比之現在更迅捷的途徑，再配以奇兵突襲，才有機會！”
“報！苦竹塢率領大匹人馬先行一步向赤峰谷展開了進攻！”一名探子飛身下馬急急來報。
“媽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才回來！給我下去！”趙元海正苦惱對策，不耐煩的揮揮手讓探子下去。
易寒看見探子，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連忙上前攔住那探子道：“慢着！說說前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這個……”由於易寒並非逐鹿堡之人，探子還有些猶豫。
“易公子叫你說你就說嘛！”趙元海這句話差不多是吼出來的，可想而知此時他的心中是多麼的焦急。
“是！前方苦竹塢的人馬突然出現在赤峰谷口，赤峰谷的馬賊先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不過很快他們便回過神來，拚死守住了谷口，沒讓苦竹塢佔得半分便宜，雙方損失相當，異常慘重。但苦竹塢的人馬似乎並沒有減少！”
“哦！趙兄一切不出所料啊！”易寒笑道。
“這時候還虧你笑得出來！”趙元海沒好氣的說道。
易寒笑着回頭本想叫探子下去，卻見他似乎有話要說，趕緊問道：“你可有什麼新發現？”
那探子連忙道：“公子英明！今日小人接近赤峰谷的時候，突然發現以往人煙荒蕪的地方竟然多出了幾處崗哨。小人奇怪之下，立即上前查探了一番，這一查探就得不了！原來此處竟是赤峰谷馬賊新開鑿的秘道，那地方地形險要，飛鳥難渡，要不是突然多了這麼人，還真是難以發現！”
“哈哈！趙兄，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上天終於憐憫我等，給了一個絕妙的機會！”易寒聽聞之下，高興的朝趙元海喊道。趙元海聽了良久，亦從此出看出了機會，心中歡喜不已，對眼前這個易寒，更是從心底里佩服起來。
“想來那馬賊也是為了防止赤峰谷正面路口被堵，而留的一條後路，卻沒想到我等突然來攻，連崗哨都來不及撤離，就被我方探子給發現了！”趙元海此時表現出出色的頭腦，逐條分析道。
“哈哈，幹得好，等回堡之後，我定請父親好好的獎賞你，下去吧！”趙元海對那探子讚賞了幾番后，回頭朝易寒道：“易寒兄弟，我們走！”
“不！趙兄不必親自去！”易寒出人意表的舉動，趙元還已經開始逐漸的習慣了，當下也不說話只是靜等易寒的答案，只聽易寒繼續說道：“趙兄給我二十名人手，由我帶領獨自潛入赤峰谷。而趙兄則帶領剩下的人員繼續朝赤峰谷進發，與其他兩堡會合，待夜色降臨之時，加緊攻擊吸引馬賊的注意力，而我則潛入後方，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我們再來個兩面夾擊，這頭功還不是你的！”
不過趙元海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之色，相反眉頭越皺越深，良久才說道：“二十人夠嗎？”
易寒聞言，突然從心底產生一絲感動，定了定心神，淡然的說道：“兵貴精而不在多！怎麼？不相信我的武藝？”易寒走上去用力的趙元海的胸口捶了一拳。
趙元海見易寒說得有理，笑着回了一拳后道：“好，不過你小子一定要給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說完逕自調頭為易寒挑選精兵去了，易寒搖了搖頭笑了下當即跟了過去。他知道這是他第一次領兵作戰，事關自己性命問題可馬虎不得，所以這二十人一定要身手好，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攀爬技術要好，山野之地，爬來爬去那是難免的。因此易寒在趙元海給找出的人當中有仔細的挑選了一遍，最終挑出二十個強壯士兵跟他去完成這次的任務。
士兵們聽到自己的任務后，一個個都很興奮，但是易寒的一番話馬上讓他們陷入沉靜。易寒面對有些浮躁的士兵們厲聲喝道：“別大意，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次的任務是九死一生之局，想保命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一陣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士兵都在沉默。誰不想活命？最後一個矮壯的士兵大聲喊道：“既然我等都已經站了出來，就絕不會後悔！”
“絕不後悔！”眾士兵齊聲轟然應諾。
易寒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那位矮壯的士兵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李凡！”此人的回答簡單有力，讓易寒再次點頭讚許。
“好！”易寒道：“說得好！我現在命李凡為我副手，配合我指揮！可有異議？”易寒目光掃過二十位士兵，最後才回落到李凡那張驚喜的臉上。李凡見易寒看來，立即大聲道：“沒問題！”
易寒笑了笑，這才轉身朝一邊趙元海看去，趙元海亦邊走邊笑，讓易寒老臉一紅，只聽趙元海道：“易兄，可真有你的啊！有一套，哈哈！回去之後，定要向你討教討教！”
“好說！”易寒再同趙元海交代了幾句之後，當即帶着一眾人馬往赤峰谷以南方向去了。趙元海目送易寒遠去之後，亦轉身帶着剩下的四百八十人朝赤峰谷正面方向趕去。
當趙元海趕到山穀穀口的時候，卻見解家堡和苦竹塢的人馬正在與馬賊對峙，雙方誰也不敢輕易進攻，谷口的土牆下躺着兩百多具屍體，其中將近一半是解家堡和苦竹塢的士兵，但很明顯苦竹塢佔了多數。有些士兵甚至在陣亡之後還保持着死前與馬賊搏鬥的姿勢，可見解家堡和苦竹塢此次打得非常艱苦。
趙元海不敢怠慢，見解逍遙和雷閔站在一處高地對着山谷指指點點，連忙命令手下找個地方休息，自己則帶上幾名親衛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雷閔三大五粗的模樣，與他父親雷火彷彿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此時發現趙元海的到來，頓時陰沉着一張臉跑上前來劈頭怒罵道：“趙少堡主，逐鹿堡為何現在才來，你可知道我方與解家堡打得有多慘嗎？馬賊的實力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
趙元海面對雷閔咆哮般的質問，出奇的一聲不吭，其實他的心卻正在為易寒擔心。
這時解逍遙亦緊繃著一張臉，走過來說道：“馬賊大概有二至三千人的規模，人數上的優勢很明顯！”解逍遙早就不滿苦竹塢私自提前行動，對雷閔絲毫的客氣也欠奉。
雷閔見二人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上前一把抓住趙元海的領子，狠聲道：“都是你延誤戰機，如果逐鹿堡人馬早點過來，合三堡之力，突然襲擊，一鼓作氣，攻下赤峰谷並非難事。但就是你逐鹿堡，害得搭夥損失慘重，戰事亦毫無進展！回頭我一定要稟明盟主，裁決此事！”
逐鹿、解家、苦竹的三堡聯盟盟主正是雷閔的父親雷火，雷閔此時對雷火不稱父親，而用盟主，顯然是想用盟主來打壓趙元海。趙元海聞言冷笑道：“不知道是誰擅自提前行動，現在搞得如此狼狽不堪，反倒來怪我們逐鹿堡來得太遲，這是何道理！”
趙元海的一番冷嘲熱諷狠狠的擊在雷火的痛楚，也正因為如此徹底的激怒了雷閔。氣得他大喝道：“你說什麼？我要殺了你！”話音剛落，雷閔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支長槍，此時已猛然朝趙元海身上刺去。
趙元海沒想到雷火陰險之極，連招呼也不打，便向他進攻過來。破空聲起，易寒連忙起身隔攔。當刀槍接觸之時，刀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道順着大刀，狠狠的轟在易寒的身上震得他虎口生疼。
趙元海沒想到原本武功與自己相差無幾的雷閔，今日一見后，竟有如此大的進步。當即抽身而退，避開趙元海橫掃那一着
“住手！”一聲暴喝，一把長劍化為千百劍影，頓時把雷閔刺向趙元海的一搶，給輕鬆化解了。
雷閔怒氣未消，還想繼續追殺趙元海，卻見解逍遙長劍一指道：“雷公子，我們此次來不是內鬥的，請看清楚今天來的目的！”說完撤下長劍轉身就走，理也不理二人。
趙元海在眾人面前竟然被雷閔一招敗落，雖然是雷閔突襲，但這個臉他可丟不起，當即起身收到，往另一邊憤憤離去。
而另一邊的易寒則帶着突襲小隊正埋伏在石頭後邊，他照着探子所說的路線，讓手下的士兵一路帶到赤峰谷以南的地方。不過或許馬賊以為敵人萬萬不可能從此路而來，因此崗哨雖有，但守衛懶散，幾組人竟然聚集在一起吆三喝五的開始賭博起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易寒等人亦不敢輕舉妄動，易寒知道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怕驚動山谷之敵，因此特別謹慎。
二十多人一直這樣靜靜的躲着，沒人敢大聲說話，其實離他們最近的距離，若非有風把聲音送過去，不然一般的聲量敵人是絕對聽不到的，但易寒依舊命令大家除非有事小聲交代，不可出聲。
天邊漸漸的黑了，易寒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敵人崗哨，忽然他抬頭看看天色，突然做了個手勢，自己往前一躍飛身而出，貓着腰往敵人的一處崗哨前進過去，而另一邊的李凡亦帶着十人從另一個方向潛伏前進。
很快易寒輕鬆的解決了前邊幾個崗哨，帶着手下九人繼續往前面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