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曾的最後十年(19)
胸懷淡泊,久無爭取政權之心,故討論時局,決無個人利害之念參雜其間;
個人從前雖各有黨派,且對國民黨數年來政治極抱不滿,尤不贊成一黨專政辦法,但當此外侮萬急之時,均認為非清算黨見之日,故同人當以保全國家為出發點,批評時事決不以打倒國民黨為出發點,評論時局也。
這兩點是他當時的主張,也是他們的基本共識。
2月1日,當他聽說張群言及自己“本不主戰*,但戰已至今,惟有與主戰者同進,以迄於死”時,他嘆息:“余謂報國不能以死為止境,明知國命尚有延存之方,而顧慮環境,不敢嘗試,只以一死保一己名節,不得謂之精忠。余願自命為民族英雄者,勿徒注重千古流芳,而不顧全民族一線之命也。”他認為只求死,“不是民族英雄”。
他洞察國人對一己的毀譽利害特別注重,包括有些人只怕被人指為漢奸,而對於國家大計則缺少赤誠良心、披肝瀝膽,“此真亡國之象也”。3月25日,他在日記里表示自己留在“孤島”的決心和態度:
一消極的
1、不誤國
2、不賣身[絕對的]
3、不做官
4、不見日本人[在中日戰爭未了結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