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紅英
第一輪,比的是**。
每人一萬的泥碼,在最短時間內贏上十萬的前二百五十六名選手進入第二輪。
這個只是試手關,所以荷官們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刻意的控制牌面——雖然也有出了連着八手閑,但這純屬牌的問題,與荷官無關。
沒有控制的**,和會出得相對多一點——喜歡押和的我、余又、木印友都輕輕鬆鬆的過了關。
龍海則被拉下馬——那八手閑他頂了六手庄,和大多數人一樣在這八手裏輸光籌碼——不過他很少賭博的,這也怪不得他,本來我們就勸過他不要浪費這一萬塊錢報名費,他卻說:“重在參與。”
不過這樣無形中也等於是宣揚了這次比賽的公平性——就連邊太的老闆,都在第一輪輸掉了,這比賽還能不公平嗎?
休息了一天之後,第二輪比的是麻將。隨機抽籤定座位,自動麻將桌,每人十萬泥碼,八圈牌,結束時每桌籌碼最多的那一個進入六十四強。
這個是我的強項,所以我又輕易的過了關。第一個起身的我,聽着滿場的麻將聲音,看着滿場密密麻麻埋頭打牌的人群,突然湧起一種君臨天下的成就感。
或者,這種成就感,就是支撐着章波濤、楊凡、乃至魏八爺、蘇教授這些人前進的動力吧!
不過余又在這一輪也倒下了——他那桌有個小姑娘人品爆發,自摸了一把十三么,恰好是他的庄。
下場后他還一臉不服氣的看着人家小姑娘,那個小姑娘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看着這好笑的一幕,我和龍海趕緊去翻花名冊,從那裏我們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蘇紅英。
余又和王梅已經是明日黃花了,要是他真對這個小姑娘有意思,我們絕對是全力幫忙——而現在他們已經邁出了良好的第一步。
一般男人對失敗都會耿耿於懷,我們才不相信余又會不找回這個場子——我和龍海心照不宣的竅笑着:什麼叫冤家路窄,冤家就是這麼搗鼓出來的。
第二輪結束后,所有選手休息三天——這三天裏,我們開放了外圍投注,投注的金額達到了一億——就在我們數錢數得手抽筋的時候,楊凡那邊也在默默的醞釀著新一輪的爆發。
我們當然不會輕視這個對手——但是事實證明,我們還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單純的在商場上戰鬥,楊凡的水平,絕對是我們幾個拍馬也趕不及的。
表面上,楊凡的確沒有什麼異動,這幾天他的場子基本無人問津的情況下,依然拿了幾十萬的利潤——畢竟他的產業不像余又他們,僅僅只是在賭這一個字上面。
但我們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潛流正在暗涌,我們都知道看似最安全的時候,往往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可惜的是,我們能夠知己,卻不能知彼,楊凡在暗地裏做了什麼手腳,我們根本就一點也不知道——因此我們只能更努力的做好自己這邊的事情。
三天休息后,進行第三輪的比賽——這時大多數荷官和巡場已經完成任務回天津去了,但是保安各個方面卻更需要加強,章波濤又抽調了一千人維持整條街以及周邊地區的秩序——雖然只剩下六十四人,但卻個個都是精英,亮出名字來在湘西地區都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要是這個時候出什麼事,那我們的牌子可就全砸進去了。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悔死都來不及。
第三輪比的是骰子——要是說前兩輪的比賽運氣佔大部分的話,那這一輪,比的可是技術活。
當然,在我們湘西,並不存在什麼聽骰黨——但骰子的運用是如此的廣泛,敢於報名參加賭王大賽的,誰在骰子上都有獨到的手法。
這個並不是誇張,兩顆骰子的話,至少我認識的人當中,可以要多少擲多少的,不下兩百人。
不過這次並不是讓大家表演擲骰子,而是聽點——每人十萬泥碼,在最短時間內贏上一百萬的前十六名選手進入第四輪。
第一把就爆出大冷——圍骰通殺!全場一片嘩然,當場就有兩個把籌碼全下了的傢伙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注意他們了——全場所有的人都用艷羨無比的表情看着押下一萬圍骰的我、木印友、還有蘇紅英。
這把是我事先就安排好了的,所以我對結果並不是很在意——不過我也不禁打量起這個敢於押圍骰的女孩子,修長靈巧的手指,鷹隼般敏銳的眼睛——她確實有點傳說中——職業賭徒的風範。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打量,她抬頭對我笑了笑,我也回應着她的笑。
成功晉級了,無視還在為晉級而奮鬥的那些人,我走到邊太後面的花園裏。
太陽暖融融的照在身上,我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曾茜茜很知味的吩咐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保安,搬把椅子給我。
躺在搖椅上,溫柔的陽光灑在身上,聞着草地泥土的芬芳,點着一支煙,拋開一切煩心的事情——這一刻,我什麼也不想,盡情的享受着大自然帶來的恩賜。
木印友也搬了個搖椅坐在我身邊——他還沒有習慣這種讓人侍候着過的生活。
沒多久,蘇紅英也走了過來——邊太的後花園是不允許無關人等進入的,不過看着她身後一臉鬱悶的余又,我們就知道,余又又吃鱉了。
“你們很厲害啊。”我們沒人搭理她,繼續享受着陽光、和這份清新的氣息、以及難得的靜宓。
“今天天氣真好啊。”她鍥而不捨的說。
木印友翻了個身:“余又,你把她帶進來幹嘛?吵死了。”
討了個沒趣的蘇紅英緊緊閉着雙嘴,看得出來她是強忍着才不讓自己落淚——木印友這傢伙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和余又心裏同時這麼想。
當然,等到我們知道自己的想法錯誤之極的時候,已經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只能是追悔莫及了。
我笑了笑,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小妹妹,你的實力也不差啊。”
她馬上笑起來:“我有什麼實力啊,我看你們都押了圍骰,我就壓下去了羅,你們是老闆,跟着你們押肯定沒錯的。”
她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搖着我的手臂:“哥哥,你可以告訴我下一輪是比什麼不?我也好準備一下呀。”
我沒回答,靜靜的享受着手臂被柔若無骨的小手推拿的感覺——只是這份享受沒能持續多久,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歐陽蘭娜打來的——她先是問我這邊為什麼那麼喧鬧:她雖然知道賭王大賽,但她至今還不知道我和邊太的關係,也不知道我參與了這個比賽。
她只知道我在外面做生意,很能掙錢的那種生意。
我淡淡的回答,我在街上;然後問她有什麼事嗎?她說她想找我一塊吃飯,順便談談關於她考研的問題。
掛了電話,掐指算了算,的確,已經有很久,我們都沒有見過面了。
從開始和楊凡死掐起,我就整天的忙着邊太的事情,忙得把歐陽蘭娜都忽略掉了。
把蘇紅英扔給余又和木印友,我打了個車,直接回了吉首大學。
在外面找了個小餐館,我們進了情侶包廂——這也是楊凡連鎖服務業的一家分店,這些花樣就是他那個腦袋瓜子想出來的,並且,服務質量也是很好的,所以很受大眾歡迎。
點過了菜之後,我問:“你還是決定要考研了?”
“是啊,你支持嗎?”
“當然支持了,準備考什麼學校?”
“嗯——這個得看看了,要是有可能,我也想考到南開去。”
我忍不住笑了,娜娜啊,你終於還是放不下一顆爭勝的心,非要和冉鳳一較高下?
當然這話我沒說,我只是說:“好啊,那這一年多你可得好好學習,要不然你拿什麼考啊?”
“是喔,不過只要你支持我,就沒有問題啦。我還怕你不支持呢。”
“為什麼?你怎麼會覺得我會不支持你呢?”
服務員給我們布了菜,問我們要不要飲料,我要了一瓶啤酒,歐陽蘭娜要了一罐獼猴桃汁。
看着服務員打開飲料,她接著說:“因為——因為要是我決定考研了,就要認真學習了,到時就沒多少時間陪你了——”
她這句話一出口,我的心猛的一沉,正在開瓶蓋的手也猛的一震。
這個時候正是許美靜很流行的時候,學校外面的餐館裏,放着她的那首:遠方。
——再會吧我的愛人愛有多深讓我們如今還是難捨難分
有太多動人的歌太美的夢陪我們曾經相愛黎明黃昏
外面是遼闊天空溫暖和風和許多等着你去實現的夢
請帶着愛過的心我的祝福從今後不再思**不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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