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了夜
月上初華,三人直到晚上七點才踏着星月離開秦家,秦伯伯高興的送到樓下才回去,他的白髮在月『色』中駁上清輝,卻沒有剛見時的冰涼,如帶着活力吧,非常的飄逸,老人家的心情在逐漸的轉好,逝者已逝,我們只能懷念,活着的人,還是要努力的生活,不該過度沉浸在悲傷里。tu.xinyou.me
三人並不急着開車離開,就這麼晃到公園裏,公園很寂靜,有紫藤花的幽香,散韻在各人心間,不覺會深吸一口氣,淺商懶懶的坐在石椅上,抬頭看到高掛的玄月,沒有言語。
月『色』照於他清俊的臉龐,銀『色』略長的頭髮,瘦高的身體,溫柔無比,他淡然的望向真誠,“明天不用上班?”
淺商無疑是踩到了真誠的痛處,在坐的三人好像就只有他兢兢業業的活着,每天朝九晚五不說,偶爾還苦命的加班,憑什麼他還要提起,這不是挖苦他么,恨恨的一撇頭,他甩起了脾氣,“明天不去,後天也不去,大後天還是不去。”
米米不贊同的看一眼淺商,你自己懶就算了,還要搽毒好人,太過分了點,她堅決站在新好人類這一邊,“真誠,明天還是去吧,我聽說你很忙的,一天不去,撂下好多公事的。”
米米說到了他的痛處,他不去還真得要有一大堆的公文堆他辦公事裏,他正愁衝動之下的話怎麼收回呢,米米就給了台階,他下得那個甘願那個無悔,整個人都月『色』明媚了,抱住小小的米米,“還是我家的米米好,米米你到我公司上班吧,那我就沒那麼辛苦了。”
米米掙扎,表示疑『惑』,“我在有區別嗎?我也不懂你的工作,我去了添『亂』還差不多。”
真誠示趣的放開她,點點她的鼻子,“你來可以精神支持我,我只要看到你,就會覺得渾身通暢,自然做事事半功倍了,米米,你跳槽吧,我給你最高的薪水。讓你做最舒服的秘書,你每天只需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可以。”
米米想像一下真誠的描述,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慌忙搖頭,覺得荒謬之極,“才不要,照你那麼說,我不就成了你辦公室里的花花草草,一點價值都沒有,我決定了,以後都不到你公司工作,我還是呆在南宮公司好了。”
真誠不樂意了,尤其是她提到了南宮,他更是堵心,“那你隨便換一家,就是不能在南宮上班,那裏一點都不好。”
米米炸了,“南宮哪裏不好,他可是和你齊名的集團,我在那裏又有朋友,我才不要離開,你沒事幹涉我工作做什麼。”
淺商見兩人爭吵起來,挑了挑眉,月『色』再好,被人忽略了,也會很可惜,清咳了咳,他打斷兩個向著兩邊望天的某人,“天『色』不早了,米米,我們回去吧。”
真誠很沮喪,他不是故意要和米米吵架,可是,他就是不想讓米米去南宮,她不了解南宮的心『性』,可能會受到傷害,而正如米米所說,南宮於他併名,他鞭長莫及,真要出事,他也會覺得棘手,看一*眼群星,群星很熱情的向他眨眨眼,他暗嘆一聲,“好吧,米米晚安,淺商你開車專心點,米米就交給你了。”
真誠的嘮叨讓淺商也不淡定了,他待米米還要他來提醒,“知道了,您老先走吧,明天別遲到了,我聽說明天早上八點你要接一個美國的大人物。遲到了不好。”
真誠挑了挑眉,“為什麼你會知道?”他邀請過淺商來幫他忙,可是,他拒絕了,沒想到他到了關心起公司里的事來了。鬼主意一條條的繞在他聰明之極的腦袋裏,他很有心把淺商拖下水,與他一起水深火熱。
當然他的算盤還沒敲響,就被巨浪打回原形,慘淡之極,淺商輕飄飄的掃過來一眼,定在真誠身上時,無來尤讓真誠顫了顫,他說得話非常的隨意,“你認為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真誠僵了,好冷的目光,讓他的話硬是沒能說了口,振了振他的虎軀,他強行提升他的氣場。“沒事還是少查別人的底細的好。”
淺商的集團他也知道,一等一的信息網,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在他面前常常有透明的感覺,『毛』骨怵然,特別的不舒服。
淺商挑挑眉,不置可否,他本沒有特意去注意別人的生活,只是隨便瞄了幾眼,加上他記『性』太好,隨口說說而已,看不出他那麼大反應,看來跟米米在一起,他也學會了事事來個大鬧在脾氣,真夠頭疼,“知道了,以後不看你的。”
真誠很不舍那麼早就離開米米,拉着她小小的手,感覺她軟軟的手緊了緊,兩人相互取暖着,“米米,明天我們也見面吧,我們天天見面好不好?”
米米臉紅紅的,為他們相連的手,也為他靠得太近的呼吸,心跳得很清晰,“那明天我們還來這裏,再和秦伯伯下棋,秦伯伯一個很孤單,又不肯搬來和人們一起住。”
真誠點頭,雖然他更想和米米單獨去約會,可是看淺商虎視眈眈的眼,他覺得情路坷坎,光明還離他老遠,“好呀,我明天我還來,我怎麼會輸給淺商呢。”
丟臉不說,他們兩個聯手都沒能把他拿下來,真是不甘心,一定是他手下留情了,下次一定要出絕招,讓他輸得一乾二淨。
真誠的心眼都寫臉上,淺商倒是不以為然,他什麼時候留情過,全靠他聰明睿智,他才不怕他呢,“走了,你老保重,開車小心。”
真誠在他們身後大喊,驚起夜鳥撲飛,“什麼叫你老,我才比你大多少。”
淺商向後揮揮手,很瀟洒,很帥氣,“大幾個小時都是大,你還足足大了我三歲。”
真誠留在原地,看慘清的月『色』,還有無辜的星星,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唇還是上揚起來,他笑着低咒,“不乖的小孩。”
一個人,他的發輕揚着,他的笑浪漫了夜,趨走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