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食堂風波
話說白雲和牛玉明倆人把劉嬰的自行車扎破后,哼着流行歌曲隨着人群從大門口走去。
此時16班級的杜小君正打好飯向教室走去,猝不及防的碰到了倆人,這個白雲和杜小君以前沒有見過,但杜小君已經看見白雲身後推自行車的牛玉明,但心裏咯噔一下,壞事了!
趕緊把臉側過去,不要讓他看見自己,剛才和他在韓雪辦公室里,他對自己恨的咬牙切齒的,這冤家路窄的,碰到總沒好事。杜小君一着急就沒主意,手裏端的一碗麵條,麵條上面的土豆白菜也搖搖晃晃的,迎面走來的白雲推着個自行車又大搖大擺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杜小君手裏端的這碗麵條全部倒在鋪着磚頭的地面,這下麵條和土豆白菜的位置顛倒了,麵條到了上面,而土豆到了下面。
“你他媽的瞎了眼睛了?看給老子的衣服上弄的,你他媽的怎麼回事呀?”白雲推着自行車+激情小說著急的回家如廁,見大門口擁擠的水泄不通,心裏就很不爽,就差一點開罵了,沒想到有個小子把一碗麵條倒在了自己的校服上,真他媽的晦氣!就開口大罵眼前的這個杜小君。
“對不起呀!………………”杜小君驚慌失措的,詞不達意的說著話,道歉着。
“對不起你媽個『逼』了!老子不用你對不起,怎麼辦吧?你看看你,吃的什麼飯,和豬食一樣,你他媽的給我身上倒,也倒點有油水的飯呀…………”白雲接二連三的罵著杜小君,這是他一貫的風格,平時都是他欺負別人,今天被一個無名小卒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碗飯倒在了自己昨天剛洗的校服上,怎麼能忍受。
跟在後面的牛玉明聽見白雲在叫罵著什麼,就向前一看,地上都是麵條和大塊的土豆,再從圍上來的人群之間看去,發現白雲用手指狠狠地撮着杜小君,就推着自行車圍了上去開罵:“我說誰敢這樣對我們家白雲,原來是你杜小君呀!呵呵!這真是天網恢恢『色』疏而不漏,你小子剛才在辦公室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和一個要死的老頭一樣,你他媽的!現在又瞎了眼睛,你他媽的能做了什麼呀!連打個飯都不會,傻,『逼』一個………”
杜小君現在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弄懵了,知道自己今天該倒霉了,嘴上一直在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白雲看着自己昨天新洗的校服上面都是被大鍋飯熬出來的麵條,上面沾滿了很多,就火冒三丈,又聽見說這個小子和牛玉明也有過節,這是火上澆油,一手握着自行車的車把,一手掄起胳膊就給了杜小君一個耳光,啪!“這小子是誰呀?”說著轉過頭去問牛玉明。
“我們班級的一個膽小鬼,這個小子和劉嬰的關係很好,今天我被老師批評也都是他給我告的秘,當著我的面把的給供了出來,所以這件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牛玉明讓一個他認識的學生,把自己的自行車給推到車庫裏,他要好好和這個杜小君算算帳。
周圍的學生,看見發生了事情都走了過來看好戲,有的是準備回家吃飯的,有的是準備打飯會宿舍的,現在有比吃飯重要的事情,都圍在周圍看着事態的發展。
“都他媽的別看,是不是覺得老子這樣像個傻子呀?看他媽的個什麼了?”白雲看着漸漸圍上來的人群呵斥着,他在學校還點威望,很多人還是認識他的,他的這一聲大喊,還是作用的,人們都怕惹火燒身,都推到遠處接着看。
“怎麼辦吧?快點說,一人做事一人承擔,這不是我欺負你,是你自己不小心給我身上倒上這些飯菜的油膩。你也知道,新校服多少錢,自己說怎麼辦吧!”不管任何人,都知道說理的重要『性』,就連平時以欺負別人而著稱的白雲,這個時候也是一副正人君子講理的人模人樣。
“我給你洗衣服,這樣好吧?”杜小君在小心翼翼試探着問。
“好個他媽的『逼』!我把你家的飯吃了,再給你吐出來,你覺得好嗎?”站在旁邊的牛玉明也附和着白雲,罵著眼前這個好欺負的杜小君。
“兄弟,你連個比方都不會比喻,應該是這樣比喻,你牛玉明把他姐姐給睡了,然後再給她洗洗澡,還是高級桑拿,看杜小君同意嗎?哈哈哈哈!”白雲的嘴裏如同吐大糞,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哈哈哈!比喻的好,老師不是教我們要舉一反三嘛!對呀!你杜小君會同意嗎?如果同意,我們也會講理,衣服我們自己洗,你看公平嗎?”白雲和牛玉明一唱一和地訓着杜小君,這個年紀的學生,都喜歡炫耀,看見別人對他們的圍觀的眼光,倆人就越發起勁。
杜小君這個小子有的時候就是缺一根筋,他聽到倆人這樣侮辱他,說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我又沒有姐姐,你們的比喻不成立。”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不止白雲和牛玉明倆人大笑不止,周圍的看客也是捧腹大笑。
“這個小子有點意思,到現在了還在跟我們玩文字遊戲了,你說你學習的好有什麼用處,還不是被人打的對象。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一個話說吧!怎麼辦?是賠校服的錢,還是讓睡你家的人,你說沒有姐姐,那好你有媽吧?你媽也行,我的兄弟不怕老!哈哈哈!”白雲調侃着牛玉明。
“臭小子!這個好事讓給你吧!”牛玉明嘴裏大笑,手掌拍着白雲的肩膀說。
杜小君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丟人丟到家了,這麼多的人都是在看着自己出醜,而自己也夠窩囊的,也不敢反抗,和他們頂嘴。不過反抗了有什麼用處,這些人渣每天就是靠訛詐別人靠活,眼前的這個白雲,他以前沒有見過,也未聞其名,看剛才他一聲大喊,那麼周圍的學生都立馬離開,說明這個白雲在校園裏是有一定的勢力的,有很多人認識他的。而自己也夠倒霉的,怎麼回事呀!偏偏跟這個瘟神碰到了,還怕他的衣服弄髒了,看來今天不挨一頓打是逃不過去的。既然逃不過這一劫,那不如屬『性』豁出去了,和他們這些人渣狠狠地打一架,不然自己以後在學校也被人欺負的沒法活着。
“你們別太過分呀!我把衣服弄髒,我賠你還不行,給你買一件衣服,但你們侮辱我母親,這樣做太不給我面子了……”杜小君也不知道拿來的勇氣說了這幾句話。
“你的面子?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麼球,老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讓你配衣服是看見你可憐,不然我他媽的皮膚被你的豬食燙了,你還需要給我醫療費。”白雲看見這個小子氣焰突然很高,就想滅滅他的反抗的想法。
“我憑什麼要給你醫療費,那你剛才打了我一個耳光,你怎麼不說要給我醫療費?還有牛玉明你平白無故的打了劉嬰,還把人家給打暈了,你怎麼不說要給醫療費?”杜小君和他們『亂』扯。
“我打死你!不說這個事情,我還就算了,你一說我就生氣,你他媽的『亂』扯什麼。”牛玉明上去就是一腳,把個子低的杜小君踹到了牆角。
被牛玉明一腳踢在牆角的杜小君,腦袋一下子失去了直覺,幾秒之後才恢復了意識,腦袋上還在疼,背後結結實實地靠在了牆角,衣服上蹭了一身白灰,頭髮上有沾上了白灰和泥土,住在了地上,地下正好有一灘臭水,是學生們吃飯後,洗碗和倒飯的地方,久而久之那個地方成為一個臭水溝,而杜小君正好被踢在那個地方。夏天人們穿的衣服很少,杜小君只穿一個褲子,而褲子又很薄,那些常年累久的臭水一下子鑽到了杜小君的褲子裏,把皮膚都給浸濕了。
杜小君的手因為本能的反映抱住疼痛的腦袋,他的兩手在顛倒的那一刻完全地掉在臭水溝里,這樣杜小君為了保護頭部而把沾滿垃圾的手抱住了頭,頭髮上都是腐爛的食物,腦袋前面的頭髮上滴答滴答地流着臭水。
“哈哈哈哈哈!………………”
“你看他那個球樣子,媽的!”牛玉明看着杜小君的狼狽的樣子,沒有一點羞愧,反而嘲笑着。
“別和他廢話了,讓他起來,我們今天因為這個*****小子,連飯都沒有吃,起來讓我請我們去飯店撮一頓大餐!”白雲看着杜小君的那個窩囊樣子,想打了他也沒有用,還不如讓他花點錢。
牛玉明走到杜小君蹲着的那個臭水溝旁邊,用腳輕踢杜小君的大腿,一手黏着鼻子,這個地方的味道真不好聞,一手拿着煙,說:“快*****起來,你說你真他媽的不中用,一腳就起不來了,和你他媽的那個劉嬰一樣糗樣,弱不禁風,最有意思的是,你們兩人都喜歡往臭的地方跑,劉嬰在廁所里呆了十分鐘,你他媽的又想在臭水溝里呆幾分鐘?快起來把!”
一分鐘后,地上蹲着杜小君緩過來了,就起來,用衣角把頭上的垃圾水擦了,又把手靠在牆上來回的擦,白白的牆被手上的臭水弄的一道一道的痕迹。人倒霉了,就是和涼水也要塞牙,杜小君原本想把受用的髒水擦到牆上,可是他就是倒霉,牆上的白灰在建築的時候,工人往裏慘一種物質,就是和水泥里的鋼精一樣作用,這種物質可以讓牆體更加的結實,但也有壞處,就是人們只要在牆上擦的時候,這個物質是一種刺,這種刺非常的微小,它就就鑽進手掌的肉里,從而讓人很癢很疼,和皮膚里扎了刺一樣的感覺。
杜小君起來后,手裏有扎了刺,疼的他大叫一聲,把手來回的甩,可是倒霉的事情,接二連三的,俗話說禍不單行,杜小君來回甩手的時候,他又沒有注意,把手甩到牆體的一個角,疼的他又大叫一聲!
白雲和牛玉明看着杜小君那個狼狽樣,就想上去給他一腳,但不是為了什麼。而是覺得他這個傻『逼』,看見他笨的可憐,什麼都做不了。
牛玉明看着這個球做不了的杜小君說:“你呀!不是我們打你,你看看你的這個樣子,和他們的一條笨豬有什麼樣子,還他媽的在班級的學習好,有狗『逼』的用,如果你是我兒子,我一定打死你這個笨蛋,你說你能做什麼?看看你後面的牆體,讓你弄成什麼了,弄髒就弄髒了,反正是公家的東西,也不用心疼,但你傻『逼』的用手來回的擦,你他媽的不知道牆上面有刺嗎?球也做不了!”
牛玉明剛才罵杜小君是恨鐵不成鋼。
杜小君起來后,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又看着遠處嘲笑自己的人,真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今天自己太丟人了!
白雲看着滿身污水的杜小君說:“小子,我們今天也不為難你,衣服的事情以後再說,你今天先請我們去飯店吃一頓大餐,因為你耽誤了我們的吃飯,你件事很公平吧?不是我為難你,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看看你身上的樣子,聞一下衣服的味道,和豬圈裏的豬有什麼差別,所以你今天給我們50塊錢,讓我們去飯店吃飯,你就不用去了,人家飯店也不讓你進門。”
杜小君的口袋裏有47塊錢,是他媽媽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是這個星期的飯錢,如果這些錢被他們拿走了,自己以後就要餓肚子了,就說倔強地說:“我沒有錢了,如果給了你們我就不能吃飯了。”
牛玉明知道這個小子不來硬的不會給的,就罵道:“你他媽的痛快點,我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快點!不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我真的沒有,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杜小君已經被大怕了,沒有了一點骨氣了。
“和他費什麼花,直接過去掏口袋不就行了。”旁邊的白雲『插』口道。
牛玉明走到杜小君跟前,用手把杜小君的胳膊甩開,沒想到這個小子緊緊地抓住口袋不讓動,牛玉明舉起手就是一個巴掌,杜小君的臉上立馬出現五個手指的印,白裏透紅的指印,杜小君本能地用手捂住臉部,所以口袋就被牛玉明給掏了一個空。
“我看多少錢,什麼,都是幾塊幾塊的,都皺巴巴的,一共47元。”牛玉明嘴裏念叨着。
杜小君看見自己今天又是被打,又被人搶了飯錢,一下子崩潰了,窪地哭了出聲…………
“你看看,這個傻『逼』,和你那個朋友劉嬰一樣,和個娘們一樣,一點糗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沒出息!有本事打我呀!只要你比我強大,我就可以拜你為師,做你的小弟,不然我以後還會欺負你的,誰讓你沒本事。”牛玉明把從杜小君身上搶來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教育着杜小君。
“快走吧!都幾點了,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去的遲了飯店都關門了。”兩人說說笑笑地揚長而去。
牛玉明和白雲兩人從杜小君身上搶劫來錢后,把自行車停在學校的車庫裏,就出了校門,到大街上準備去飯店撮一頓大餐。
杜鎮有十幾萬的人口,雖然沒有什麼娛樂業,飯店到不少,全鎮最牛最豪華,費用最貴的飯店是牛玉明的爸爸名下的產業牛氏實業公司的玉明飯店。這個飯店把名字其為玉明飯店就是他爸爸準備把這個產業留給他的兒子。其它飯店大大小小也有幾十家,規模也有大有小,有的就是夫妻店,路邊店。
90年代的47塊錢值錢,和現在的200差不多,去一般的小飯店只要花了十塊錢,就就吃個差不多,兩人思量着去哪家飯店撮一頓,就邊走邊看路邊的學生妹,指點點的評價各種學生,這個是美女了,那個醜八怪了。
“就在這裏吃吧!我以前來過一次。”白雲見路邊有一家鴻運飯店就和牛玉明說。
“咱們去高級點的地方,又不是沒有錢,你說這個杜小君哪來的47塊錢,我們今天好好地吃一頓。”牛玉明吃慣山珍海味了,對於這種小飯店他是不屑。
“鴻運飯店的菜做的很好,我以前來過幾次,兄弟們聚會一起,服務好,還價錢不貴,做菜的大師傅是北京回來的高級廚師,很有水平的。”白雲對這件鴻運飯店比較了解。
“聽你的,怎麼都行。”牛玉明窗口看見飯店裏面裝潢的還有點檔次,就同意。
這件鴻運飯店的老闆是本地人,生意做的還可以,任何地方競爭,任何商業競爭,只要不是單獨的兩家,那麼就不會發生什麼衝突,杜鎮有大大小小的各種飯店一百多家,所以牛玉明家的玉明飯店和這家鴻運飯店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再說了,兩家飯店離的距離很遠,所以更加不存在什麼直接競爭。
兩人推開們門走進去,老闆就迎上來,態度卑下地說:“請往隔間住。”這個飯店的規模還不小,大廳的客人也有十幾位,而後面的雅間又是專門招待高消費的那些人。老闆看見白雲和牛玉明大搖大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來消費的,而且點菜不心疼,這正是他想要的,這些學生從來不還價,說多少是多少。且以後他們會一傳十,十傳百,讓很多同學知道這家飯店的特『色』。
鴻運飯店的老闆不認識牛玉明,也對白雲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所以當成平常人對待。就把兩人招待到飯店的雅間。雅間是一個十平米大小的房間,裏面放一張打桌子,能住十幾個位客人,而兩位覺得老闆這樣把他們引到雅間是看的起他們,所以也很高興。
兩人住穩后,一個小姑娘拉起門帘進來了。這個小姑娘有十**歲的年紀,身材還可以,尤其的臉蛋長的很漂亮。
“兩位同學,你們點什麼菜。”服務員機械化地說。
兩人看着服務員,沒說話。白雲停頓幾秒后,想調侃一下這個小姐,就反問到:“你們這裏有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