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修改版)
分賓主落座后,李大人笑着對孟青松說:“孟兄為何要買那孩子的草藥呢?難道發現了什麼寶貝不成?”
“寶貝說不上,不過是剛好用的上罷了。”說著從葯簍里拿出一支翠綠色的草,“這草看起來像仙茅,”忽然發現眾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接著說道:“怪我,怪我,我忘了,各位並不懂的用藥,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仙茅是一種草藥功能壯筋骨、益精神、明目、黑鬚髮,但是有微毒,而這葯叫作‘神仙草’。功效與仙茅基本相同,但功效要大上好多,當然毒性也更加猛烈。”
“原來是毒藥。”李大人頓時失去了興趣。
“雖然是毒藥,但榨取了毒素后,用我秘方配製可以制的一味葯,功能固本培源,強筋壯骨,而且對男人有莫大的好處。李大人有沒有興趣呀。”
李大人正想問是什麼好處,忽然發現在座的各人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馬上就醒悟了過來,忙問道:“不知這小小的一株草能練多少葯呢?”
“大概能制二十粒左右,到時我把功效最好的十粒送於大人,還往大人笑納。”
這時沈飛鴻也說道:“李大人我這裏也準備了一點小禮物請大人笑納。”
說著向上官寒一使眼色,隨即上官寒一拍手,二樓的燈同時被吹滅了,這時一點昏黃的亮光從沈飛鴻的手上亮起。
“夜明珠”李大人低呼一聲。
隨着上官寒的又一次擊掌,燈重新被點亮。
“我這東西不比師兄的有用,只是把玩的小物件,還請李大人收下。”
“這怎麼好意思呢?”李大人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裝着夜明珠的盒子。
“相爺那裏還要李大人多多美言才是。”
“好說好說。”
眾人開始推杯換盞,大吃特吃起來。
在沈飛鴻一干人上樓之後,一個瘦小的老者走進了店門,只要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他所坐的位置正上方正是沈飛鴻他們。
老者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炭爐自己溫着酒,把一粒花生米分成了八份,每次只吃八分之一。
把在樓梯口的幾個飛鴻幫的大漢,用非常瞧不起的眼神掃了老者一眼,心說沒錢就不要來這兒吃飯,一付窮酸樣,但他們沒有注意到,炭爐中飄起一股若隱若現的白煙,而二樓的地板上不知什麼時候多的個小孔,白煙順着小孔飄上了二樓。
這時在一個小巷裏,無極正坐在一具屍體上和刑風、姜雨說著話。
“郎中這個摳門,自己去下館子把我們丟在這裏喝西北風。”
“咯咯,那是他怕你把他吃窮了。”姜雨笑着說,刑風在一旁也點頭稱是。
“師兄你的“龜聖功”快到大成了吧“
“照眼前來看,再有一年應該也差不多了。”
“加油,要不師姐都等着急了。”
“我一定加油。”刑風順口答道,這才想起不對,臉漲得通紅。連忙說:“小雨,那個我。。。,你不着急吧”
姜雨開始也十分注意聽刑風練功的程度,沒想到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一陣羞惱,忽然聽到刑風的話。自然的說道:“我等你。”然後含情脈脈的瞧着刑風。
刑風一瞧姜雨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抓起姜雨的手,“謝謝,小雨。”
在這個浪漫的月光底下,在這個令人感動的時刻,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擾了沉醉在愛情中的兩個人。
“哦。好肉麻呀,注意場合好不好,我還未成年呢。你們這樣會教壞我的。”無極在一旁,假裝嘔吐完,壞笑着說道。
“小鬼頭,你找死呀。”姜雨衝過來作勢要打無極。
無極跳到一旁,低聲對姜雨說:“師姐,不對師嫂。我不這樣,那個獃頭獃腦的師兄,還在想着自己還不能婚娶,怎麼會向你表白。不謝謝我,還要打我。”
姜雨愣了一下,瞧了一眼微笑着瞅着自己的刑風,“算你了。誰說他獃頭獃腦了。”
“不、不是穩重、穩重還不行嗎。”無極看姜雨臉色不善連忙說。然後轉移話題,說道“這沈飛鴻真不是個東西,我這麼小,就算做的不對,頂多打一頓得了,居然還派人想要我的命。”
說著踢了踢腳邊的兩具死屍。
“我們不也想要他的命嗎。好了,不要說了。小師弟,在這等我們,時間差不多了,刑風我們走。”
無極看着兩人飛身而去的背影,心裏想到:“回去以後,一定要郎中教自己輕功。”
在百味居的酒宴已結束,眾人簇擁着李大人下樓的時候,突然兩個蒙面的黑衣人,飛身撲向沈飛鴻,手下眾人來不及攔截,沈飛鴻只好硬接了兩人一招,把二人震飛了出去,沉聲喝道:“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說著二人分別從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了過來。
沈飛鴻抓住李大人閃身躲到一旁,眾人不知什麼東西,也紛紛避開,黑乎乎的東西撞到樓梯上,“硼”的一聲炸開,頓時整個酒樓籠罩在一層白煙之中。
沈飛鴻連忙屏住呼吸,這時就覺得手裏一輕,李大人被奪走了。連忙招呼眾人追了上去,衝出酒樓后突然發現只有自己和師兄孟青松兩個人,但想到剛才對的一招,二人功力雖然非比尋常,但還不是自己的對手,何況還有孟青松助陣,而李大人的身份委實太過重要,不能有絲毫閃失,所以沒作絲毫的停留,還是追了上去。追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裏,那兩個蒙面人站住轉身站定,把手裏的李大人向地下一丟。
沈飛鴻和孟青松也收住腳步,孟青松塞給了沈飛鴻一粒葯,低聲說:“解毒藥,我剛試過對剛才的毒煙有效。服下后,儘快運功化開藥力,我來拖延時間。”
“兩位,我希望你們能遵守規矩,不要殃及他人。只要你們把所抓之人交還給我,我保證轉身就走,絕不插手你們和沈幫主之間的事,你們意下如何?”
孟青松本意是拖延時間,好讓沈飛鴻解毒,再聯手對付二人。不料,這兩個人聽到這句話后,居然飛起一腳把地下的人踢給了孟青松,然後雙雙撲向了沈飛鴻。
孟青松剛觸到這人,就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明白對方用了隔物傳力的方法,不敢硬接怕傷到李大人,於是順着這股力道向後退了下去。
突然覺得手裏的人一動,心裏暗道:“不好”,剛想提聚功力把手上之人拋出,發現自己全身的功力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心口一涼,仰面跌倒在地。
“我的葯好嗎?”說話的正是無極。
隨着這一聲,孟青松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時另外一方也到了生死關頭。
沈飛鴻因為當時閉氣,所以沒有吸入毒煙,見兩人衝過來也揮掌迎了上去,這兩個人使得正是‘分筋錯骨手’和‘拂穴截脈手’。
只見沈飛鴻不避不讓,絲毫不理兩人的攻擊,而是直接運掌擊向兩人。
這兩人正是刑風和姜雨,他們見沈飛鴻採用兩敗俱傷的打法,不驚反喜,認為自己的招數肯定先於對手,而姜雨的‘拂穴截脈手’擊中對手后可以使對手經脈受創無法運勁,刑風的‘分筋錯骨手’更不用說直接就廢掉了對手臂膀。
出乎意料的是,雖然先擊中了對手但絲毫沒有受力的感覺。剛知道不好,就被沈飛鴻的掌力擊飛了出去
沈飛鴻哈哈一笑,就要上前結果兩人的性命,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提聚內力了。這時剛好聽見無極說的話。轉過頭去,發現孟青松已倒在地上,旁邊站的正是賣葯的小孩。
無極心裏一驚,心裏想:“這兩個笨蛋,就不會等到他毒發在動手,現在怎麽辦,面對面的動手,我可打不過他。只好拖延時間,等郎中來了。”臉上絲毫未露出驚慌的神色,笑嘻嘻的說道:“沈大幫主真是厲害,身重劇毒居然還能打傷我的兩個同伴,還毫髮無傷,小子佩服佩服。”
現在是麻桿打狼兩頭怕,沈飛鴻也在等,他發現自己所中的毒雖然很深但還不至於致命,只是不能提及內力,於是也想拖延時間,等待手下的支援。
“你是怎麼使我中毒的,能否告知一二。”
“古怪當然出在藥草上,但不能告訴你。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沒受傷嗎?”
“不能。你告訴了我,我才會告訴你。”
“我告訴了你,你卻不告訴我,我豈不吃了大虧,我是小孩不騙人,你先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就在兩人互相撤着閑話拖延時間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兩人停止了廢話都關切的看向腳步傳來的方向。
無極心裏一驚,來得人不是郎中,不敢輕舉妄動,暗暗盤算着下一步怎麼辦。
沈飛鴻一喜叫到:“上官賢弟,我在這裏。”
來的人正是上官寒,“幫主,您沒事吧。”
“還好,你去殺了這小兔崽子。”說著,一扭頭指向了無極。
只見劍光一閃,血光崩現。
沈飛鴻眼睛幾乎瞪出眶外,手捂着脖子處的傷口,嘴張着像是要問為什麽,但已經無法發出一點聲音了。
上官寒慢慢抽出寶劍,沈飛鴻栽倒在地,兩隻眼睛仍睜得那樣大,但已經沒有一絲生氣了。
無極笑嘻嘻的說道:“這就叫死不瞑目吧。老兄,你殺了自己的幫主,以後會不會做惡夢呀,小心他變鬼回來找你。”
上官寒聽道就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惡狠狠的提着寶劍向無極走去。
“怎麼,你想殺人滅口呀。你不覺得自己中了毒嗎?你還能運功嗎?”無極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心裏已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上官寒一聽,不自覺地一運內力,臉色大變。
無極正仔細的觀察着上官寒,一看,一顆心總算又放回了肚子裏。
“本來你幫我殺了沈大幫主,我應該謝謝你,可是卻被你看到了我的廬山真面目,按照殺手的規矩好像我應該殺了你。”說著慢慢走向上官寒。
上官寒想起那具被百般摧殘的屍體,打了個冷戰說道:“我是‘客棧’里的活計。”
“什麼?”無極一愣,這個人傻了吧,怎麼說胡話呢。“再說一遍,你是什麼?”
“我是‘客棧’的活計。”
無極正要嘲笑他,忽然聽到從陰影出傳來郎中的聲音“有什麼證明。”
上官寒也一愣,沒想到這裏還有別人,看來他才是正主。連忙說到:“我懷裏有號牌,我拿給你。”說著伸手向懷裏掏去。
“慢,徒弟你去拿過來。”郎中說道。
無極正在一旁生着氣,“這老小子早來了也不現身,嚇唬小爺玩呢。”聽到郎中的話,也不上前,說道:“哎,那個誰,你先把劍扔在地上,然後慢慢的掏出你那個號牌放在地上,退後十步,蹲在地上兩手抱頭,讓我看清你每一個動作,否則我就認為你有攻擊我的企圖,後果自負。”
上官寒忍氣吞聲,照着做了。無極用布包了手,撿起一看,所謂號牌就是一個小銅牌,上面刻着五十一,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紋。走過去遞給了郎中。
“號牌倒是真的。”郎中說道。
“是,老闆讓我……”上官寒連忙說。
“停,不用說,我也不想知道。想來你也不會泄漏我們的秘密,徒弟我們走。”
無極連忙說:“師傅,您先走,我處理一下後事。”
“好吧,記住不要打聽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我在城外等你。”
“知道了,師傅,恭送師傅。”
郎中把號牌扔給無極,提起刑風、姜雨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無極笑嘻嘻的走向上官寒。
“不敢,上官寒。小兄弟,怎麼稱呼。”
“看來上官兄肯定是用毒高手,要不怎會並不介意自己所中的毒呀?”
上官寒心裏想:“你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也配和我稱兄論弟。”但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
忙陪笑着說:“小兄弟,我正不知如何啟齒,你看能不能……”
“一家人怎能說兩家話。”說著遞過去一粒藥丸,看着上官寒吃了下去,心裏想“你這傢伙明顯是瞧不起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就不叫無極。”突然驚慌失措的喊道:“哎呀,上官兄我給錯你葯了,這可怎麼辦,那可是斷腸丹。你看看,能不能吐出來。”無極一張小臉緊張的都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