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回
好無言,吹花蕾。**里,捉『迷』藏。
一個男人同一個女人的攜手并行,只有兩條路:繼續或放棄,是同走着並肩觀望世間風月後的花好月圓,抑或是,看到風景更好的果斷離散。
“母后,你真的就這樣離開永巷?”是南雪不甘問道。
“是,我一定走。”我抓好了幾件衣物扔進行囊,“你父皇每回都這樣對我,每回都是。每次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想盡辦法趕我走,難道我就是這樣不經人事,不懂感情的人,生死關頭一定要受他保護的弱者。又或是驗證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父皇是想保護你。”南雪吃驚地問我,“那母后既然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為何還要離去?”
“南雪,記住母后的話,好好照顧似兒。其實也不用多『操』心,他會好好看着他的寶貝太子的。”我負氣決絕道。
“母后。。。”南雪小聲地說,“兒臣覺得你和父皇都好孩子氣呀。”
我故當作沒聽見,對着來監督我離去的小李子大聲喝道,“回去告訴陛下,我這回是真真走了,絕不會回來的。”
小李子尷尬地站在原地,想走想留並不知下步如何是好?
聞着香氣,傅以漸、霍萊和千賣嬰三人神『色』緊張地走來。
“你們不用再勸我,我已經是廢后了,你們不用再費口舌了。”我紅着眼說。
傅以漸欲言又止,是千賣嬰有禮一拜之後,“皇後娘娘,微臣不是來勸和的。”
霍萊補充道,“皇後娘娘,要是您不管這事,恐怕是要挪咋鬧海——驚天動地了。”
南雪問說,“朝堂之中的三位重臣齊聚北寧宮,到底是何事?”
“靜漫長公主在上,容微臣細細稟來。陛下登基之初就已經身中蠱毒,我們幾位內臣早已知曉,微臣經過多年努力,一直以為這種蠱毒雖不能根治,至少能夠緩解。可惜上月,陛下的病情突然惡化。”傅太醫的話中有我似乎都聽不見的哀傷,原來這就是他要我遠去的緣由。
他自幼就喜歡獨處,習慣了一個人風冷的世界,或許他的本『性』是嚮往似火的山林中雲,可惜無人陪伴。
“然後呢?”我知道他們三人同來,必有下文。
“經過我們三人的多方打探,苦心求索,找出兩個辦法。”千賣嬰到了此處,依舊是(色色小說有條不紊的說話。
“既然有兩個方法可以就父皇,為何不『操』手去做。”南雪緊緊地站起,憂心忡忡地說,“比起父皇的健康,兒臣更擔心新建立的帝國會有任何風雨飄搖的可能『性』。”
“長公主是難得一見的有見識之人,”傅以漸道,“可這兩個辦法都極其難做到的。其中之一是要集齊藍月族、血族、摩梭族和雪國、崇國五條鏈子中的回神『葯』粉,而我們手中只有摩梭族和崇國的兩條。”
鏈子?!我猛地想起什麼,“這兩條是嗎?”我拿出姐姐和拓跋君送我的東西。
傅以漸小心翼翼接過東西,轉開鏈子當中的機關,笑出聲來,“是了,世間只有集齊這五條鏈子,方能解開百毒。”
“那差的是血族鏈子,母后,我們可以找歸海叔叔要。”南雪提議,他一直對歸海一劍十分有好感。
“不是還有個方法嗎?”我見着找血族人救他們的仇人,怕是做不到的。
他們互相張望了下,又是千賣嬰說道,“皇後娘娘,另個方子更難。是需要千年寒冰的體質鑄『葯』,以血鑄『葯』。”
“以血鑄『葯』。”南雪重複道,“那誰又是百年罕見的千年寒冰體質呢?”
以前的思路太淺,我將花好月圓也同時辜負了。
“是我,只有我一個。”我難看着笑,“蒼天真是喜歡弄人,命中注定,原來是這層意思,我明白了,也知道該如何做。”
“皇後娘娘。。。”三人同時叫着。
親身體驗過,春去秋又來。情到至深時,烏髮也濃白。
心底執着的信念為你存在。多遙遠的路,都阻擋不住。
“母後娘娘,南雪願意去找歸海叔叔,一定找回血族的鏈子。”南雪跪地懇求,母女緣分是天賜的,今生有如此女兒,已經足夠了。
“好,母后等你回來再做決定。”我拉起南雪。
傅以漸艱難地開口說話,“聖上的『性』命只有一個月左右。”
“我立即就走,母后,南雪定不負你所望,不負國家所望。”南雪跑着出宮。
我心湖『盪』漾着去見皇甫翼,花間『迷』藏的一虛承諾,全部作廢,青蘿小衫的風流也只是過去,如今只是天上人間的際遇會將我們分開。
“皇後娘娘。。。”是馮蘭蘭。
我見着她,“苦了你,陪着陛下一起演戲,一起成為永巷其它女人的肉中刺。”
“只是自己得不到心愛男人的愛意,至少讓自己的丈夫得到。”她轉身擦拭眼淚,“娘娘,你進去吧。”
他躺在床上,眼睛是閉緊的,也許在夢境當中,他依舊想着雄才偉略。
我拉着他往日裏溫暖的大手,將暖陽傳遞給他,小聲在他耳邊低語,“若你不在了,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所以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不到二十日,南雪居然帶着血族鏈子回來,我問她如何做到的,她只是羞澀不答。
五條傳國至寶合體,自然可以救回皇甫翼。
本以為花開花落的故事會在這裏結束,沒想多年以後,南雪告之我,她當時與歸海一劍的交換條件是南雪下嫁與他。
震驚之餘,自然不很願意,我決意親自找歸海一劍攤牌,可南雪跪在地上求我,“母後娘娘,兒臣是這個國家的長公主,若是與血族王子結親,以後的天下將再無戰『亂』的導火索。兒臣從小聽着看着和親公主的故事長大,願學昭君。而且兒臣是真的喜歡歸海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