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回
天涯淪落人總是將愛情、友情、親情拋棄,此刻只會有坑瀣一氣的氣氛夭嬈。
歸海一劍的臉『色』變成豬肝『色』,可惜礙着花愁人,硬是不敢再和第五冰繼續鬥嘴。
我和皇甫翼相視一笑,他默契地『摸』着高鼻,用嘴型在和我對話。
“聖上,你真的是變了,變得更愛說笑了。”第五冰將戰火燃到了坐在身邊的皇甫翼。
皇甫翼忍着笑意,故作嚴肅道,“孤是覺得冰兒棋逢對手,覺得血族王子很是新奇。”見着第五冰的臉『色』更加難看,皇甫翼又贊道,“這些菜系都是孤未曾吃過的美味佳肴。”
第五冰得瑟說道,“自然,東海島的食物實屬天下一絕。”
“姐姐,你剛才說找着他們很容易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卻是陳老先答,他的語氣十分不好,“蛇喚影的武功一直是我藍月族秘不外傳的,是必須使用紫因花練習,愁人是紫因花的主人,若是用蝴蝶沾染她身上的氣息,放出蝴蝶,就可以順瓜『摸』藤找着那個叛徒。”
“這個方法可行嗎?本首領聞所未聞。”第五冰奇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花姑娘既然是藍月族的公主,藍月族以其神秘的姿態傲然於人世之間百年,必有其過人之處。我們靜觀其變就是。”皇甫翼大度翩然說。
“這個我第一次贊成你的話,愁兒過人聰明,必是可行的。”歸海一劍站穩腳跟,找對能讓花愁人高興的位置。
花愁人不苟言笑道,“第五首領,我要個地方泡澡,只要妹妹在身邊照看即可。”後面的話語加足了語氣。
銀杯盛酒,酒更醉人。
“姐姐,你怨過我嗎?”我跟着她進屋換衣,見到她身上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傷疤,甚至在沐浴她都不曾解開面紗,她一直都是在乎的。
的確,世間有哪個女子不在乎容顏甚於一切,就算那人是花愁人。
“沒有。因為我殺人如麻,早就沒有心肝沒有『性』情,何必要求別人去走一條自己都走着都覺辛苦的道路。”她果然地跳進浴盆,將烏髮盤起。
我自覺拿起抹布為她搓洗,她的手阻止道,“我不喜別人碰我的身體,哪怕是你。”
“好的,姐姐,那我能問你個問題,你心中是選定了拓跋夜還是那個歸海一劍?”我一直覺得自己讓雙生姐姐獨自承受整個要滅亡要掙扎的民族,是苦了她。她該可以不認我,但她的心已經麻木地通到再無疼痛。
“我不怪你,遇到你我就知道你的『性』情,就是很容易感動很容易相信,也很容易隨遇而安。而且我聽說了,你回崇宮不久就又懷孕生子,所以沒有辦法來找我。”她說完這話,將頭埋進水中清洗,也許把淚水也混在其中。
從水中生出一隻手,把正在思慮中的我拉扯醒來,“水兒,能答應我,救拓跋夜一次。這是我欠他的,我想還他。現在只有你有機會救他。”
這是花愁人第一次求我,我倆的姊妹情緣已經很短,已經很淺,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些,況且我曾經口口聲聲叫過拓跋夜姐夫,我重重點頭道,“回去后,無論用盡怎樣的辦法,我都會救他出來,還他一個青天白日。”
“我會用『性』命去救南雪,當做交換。”花愁人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只是淺淺如初笑着,“水兒,再加些溫水,味道還沒有泡出來。”
“姐,真能吸引蝴蝶?”我還是不信,人再高段,哪裏能指揮大自然的鬼斧天成。
“水兒,你也用水泡泡,算算誰能更吸引蝴蝶?”花愁人的心意打開,主動邀約。
姐妹倆第一次在水中嬉戲,暫時放下了南雪失去下落的苦楚,將兒時的記憶全部補上,我輕靠着她,“姐姐,小時候,我夢到過你,夢見你背上有朵絢麗奪目的紫因花,現在真的是美夢成真。”
“小傻瓜,那個叫林秀瀾的女人對你好嗎?娘留下一份遺書,說明了她讓她的貼身侍女帶走了你,萬一我出了意外,藍月族族人還是要尋你回來。”她靜靜地說著,宛如說著一個遙遠的傳說。
“娘對我真的很好很好,視如己出,雖然我們過得貧賤,但是精神上是富裕的。”我的話停住,可以聽得見她的心跳。
“我知道你一定很幸福,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希望你沒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可惜天意弄人,你居然成了我們族人死對頭的皇后。”她自嘲着。
“姐姐,當年迫害藍月族的是先帝爺皇甫攻,不是翼郎,而且翼郎答應過我,終有一日,他會讓藍月全族子民做堂堂正正的崇國子民。”我再怕他們之間有所衝突。
“我知道,他想要交換的時藍月族寶藏吧。”花愁人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說道,“這就是我和陳老此行的真正目的。”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第五冰極度不耐煩的聲音,“皇後娘娘,公主,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歸海一劍那臭小子就要把我們東海島的酒都要喝完了。”
“知道了,就快了。”我答道。(色色小說
當我們換身乾淨的衣裳出去,陳老一直對着我道,“真像,真像。”
皇甫翼抵禦着不懷好意道,“這位老先生,你在說誰呢?”
“臭小子,以後對我說話禮貌些。”陳老根本不再和皇甫翼說話,只顧着生氣。
皇甫翼小聲嘀咕,“真是個怪人。”
我倆在黃昏時分在水天一線之間站在前頭吸引蝴蝶,陳老在旁邊指引着如何呼吸吐納。
“只有在日月交接之時,才可能發現這違背自然之事,大家在此期間不要發出聲音。”陳老第三次警告。
蝴蝶在近處翩翩起舞,圍繞着姐姐三圈之後,在我身上停留,我驚異的不敢出聲,陳老也和姐姐面面相覷。過了想會,蝴蝶順風飛走了。
歸海一劍大叫,“蝴蝶飛走了,任是我們輕功再好,又不可能在水上飄走。”
“我在蝴蝶上面放了熒光粉,眼力好的人依舊可以看見。”花愁人解釋。
只有陳老還在原地,“原來甜兒選錯了?一切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