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線索
“媽的，這死丫頭和自己相識僅僅不過一天，怎的對老子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落梅風揉着後腦勺那個大包，心中又窘又氣。
“你現在還有何話好說。”寧真真余怒未消，順手又在他頭上敲了一記。
落梅風尷笑，雙手抱頭，不敢吭聲。
寧真真噔着他半晌，面色漸漸緩和，忽道：“好吧，看你可憐兮兮的，本小姐亦不再為難你。這樣好了，你們這幫人替我辦事，我也不虧待你們，就算你一個月掙十兩銀子好啦，只要你們替我找到周老六，本小姐就給你們一百倍，不，一千倍。”
十兩銀子的一千倍豈不是一萬兩?
落梅風眼睛立刻亮了，急道：“此話當真?”
寧真真沒好氣道：“本小姐何時說話不算數了?”
落梅風仍有些顧忌：“那總捕頭方面……”
“放心!”
寧真真一揮手：“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下交易，我不會告訴言叔叔的。”
掏出一疊銀票，遞了過來道：“這是五千兩，就當作是預付的定金好啦。”
見了銀子，落梅風所有的顧忌立時全部拋向了天外，彷彿連後腦勺的腫包也不覺得痛了，毫不客氣一把就抓了過來。
“喂，錢迷心竅的傢伙，你那麼心急做甚?要不要點點數目對不對?”寧真真冷言挖苦。
“不用了，不用了，大小姐我還信不過么?”
落梅風故作大方的連看都不看，一古腦將銀票塞入懷裏。
寧真真道：“慢着，我們醜話說在前面，此事就以三天為限，若超過了時限還找不着人，別怪本小姐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可要你連本帶利全部都吐出來。”
“不就是找個人嗎?”落梅風自負一揮手，“放心，區區小事，還難不倒本人。”
既然是交易，他也用不着再客氣，**裸又問：“對了，大小姐，如果我們提前找着周老六，你打算追加多少銀子呢?”
寧真真愕道：“一萬兩你還不知足?”
“笑話!”
落梅風理直氣壯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既是交易，哪有不要銀子的。”
寧真真大方道：“好吧，提前一天，我就再多給你們一千兩。”
落梅風忙問道：“那麼找人時的其它方面開銷……”
寧真真豪闊道：“同樣算在我頭上好啦!”
落梅風大喜。
有她這句話，只要稍動點腦筋，還怕不能從這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富婆身上，榨出更多的銀子來？
他連忙道：“大小姐，你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就去安排人手調查此事。”
“且慢。”寧真真卻將他叫住。
落梅風停下腳步，不解道：“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有一件事你必須記住。既然你收了我的銀子，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算是本小姐的人嘍。”
寧真真昂着頭，背負着雙手，威風凜凜地在他面前踱來踱去。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小姐所養的一條小狗，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隨時聽從我的吩咐辦事。我要你往東，你就不得往西；要你往南，你就不得朝北。假若本小姐不高興……”
她繃緊玉頰：“你就得乖乖喝本小姐的洗腳水。”
“狗就狗，只要有了銀子，當一回狗又何妨。”
落梅風悻悻瞟着寧真真，腦內不住轉着歪**頭。
“嘿嘿，老子就算是狗，亦要做一條專吃你這臭丫頭銀子的超級大胃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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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銀子，劉七等人的辦事效率簡直快得驚人。
若照往常，以劉七一干人拖拖拉拉，敷衍搪塞的辦案作風，別說尋找一個人，就算是去拿一件明明擺放在那裏的物件，也要找出諸多借口，相互百般推諉，拖上個三至五天，甚至十天半月，亦是毫不希奇。
但想不到這回居然還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有了周老六的消息。
這種破天荒的速度，連向來對其知之甚詳的落梅風亦是吃了一驚，為之瞠目愕然。
劉七幾乎就是一路小跑着奔到後花園的。
到了落梅風和寧真真身前，他還裝模作樣地喘上那麼幾口粗氣，同時誇張地抬手拭着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
這種舉動，分明就是在寧真真面前邀功請賞，獻乖討好，落梅風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事情辦得怎樣了?”
“有眉目啦。”
劉七表面是在回答他，目光卻瞧着寧真真，一臉諂媚表情。
寧真真忙問：“周老六有消息了?”
“經過我們這幫兄弟的努力，終於查到……”
劉七本想表表功，但瞧見落梅風神色不善，趕忙轉口：“咳，咳!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到了周老六家裏，找着了他的老婆周六嫂，她本來是死活不說的，後來經過我們多方開導，好說歹說，她……”
落梅風不悅皺眉，喝道：“少廢話，撿緊要的說。”
“是，是。”
劉七陪起一副笑臉：“據周六嫂說，昨晚周老六離開賭場后，確實回過家一趟。當時他只慌急取了個小布包，就驚惶出門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寧真真顰眉道：“他家裏除了老婆外，還有其它人沒有?”
劉七道：“就只有一個七歲的兒子，和一個尚在襁褓的幼女了。”
寧真真道：“他走時留下什麼話沒有?”
劉七道：“沒有。他從回家到離開，前後總共只呆了一、兩分鐘的時間，除了叫周六嫂趕緊收拾東西回娘家躲躲外，就再也沒說過別的。”
“你就只打探到這麼多嗎?”寧真真大失所望。
“才不止呢!”劉七得意洋洋：“經過本人棄而不舍的盤問，終於獲得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寧真真大喜，連聲問道：“什麼線索?快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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