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臨時結局
(這個,是因為我的病,而不得不暫時結束這本書的一個臨時性的結局。我曾經跟朋友們說過,這個第三卷會有大概24章左右,而現在,我已經正式的寫完了七章。這一章,將會融合剩餘的17章內容,所以一定會有很多的瑕疵,不過這也沒有關係,等我病好以後,等我有時間,我就會對這本書做一個系統的修改與整理,到那時會補齊剩餘的章數,並給出一個真正的完全合乎事情發展的結局,請耐心等待。)
似乎是為了驗證張揚的說詞,在那一個瞬間,整個瀋陽的大地開始震顫,西南方一道絢爛的光芒直達天際,昭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事件——這或許正是張揚一直擔心着的問題,饕餮的封印快被解開了!
顧不得理會狐三太爺的疑問,張揚轉身朝着張震所在的木屋跑去。狐三太爺不緊不慢的跟着張揚,好奇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大事?”
張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的說:“饕餮的封印或許已經快被解開了,以封印為中心,方圓百里之內一切的生物都會有危險,不論是普通的人類還是妖精都一樣會成為饕餮的美食。相對而言,那些有着些道行的妖精比人類的危險更大,你最好告誡的子孫們,能跑多遠跑多遠,不要再來這裏趟渾水!”
狐三太爺驚訝的一愣,忙道:“是這樣的么?這可能么?饕餮已經有將近一千年沒有四處行兇了,你怎麼那麼肯定一定是饕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張揚冷冷的看着他,嘴裏吐出的話似乎連水也能凍結:“在這個世界你存在的時間比我長很多,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一定應該知道的,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就得到那樣的法寶?在神州浩劫來臨之時,你,和那些普通的人類沒有任何的區別,都只能任由宰割。”說完,不再理會狐三太爺的糾纏,繼續狂奔。
而此時身在木屋中的張震也感受到了一些事情,架起遁術飛出屋外,當他看到遠處的光芒,以及飛奔而來的張揚,不用多想,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嚴肅性。他緊張的對張揚大喊道:“是封印開了?”
張揚艱難的點點頭,有一種沉重而又有力的聲音說:“快,我們必須馬上趕到那裏!”
張震也顧不得問張揚身後的老人是誰,運起遁術,帶着張揚,憑空消失在一團旋風當中。
狐三太爺看張震沒有認出自己,不禁微怒,罵道:“臭道士,當初就不開眼,過了幾百年還是那麼的沒有眼力!”憤慨歸憤慨,當他看到張揚那緊張的神色和不耐煩的語氣時,他已經多少有些相信了張揚的話,畢竟,像張揚手中那樣的仙家法寶並不是可以隨便交託給一個普通人的。一想到那個恐怖的饕餮即將重臨人間,狐三太爺不禁為自己和所有的子孫擔心起來,畢竟相對於人類來說,他們不僅有着令饕餮垂涎的修行內丹,更有着一身華麗的皮毛,這對饕餮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忌諱——畢竟,饕餮是有着人類面貌與智慧的生物,更是有着人類劣根性的生物,它對自己的外表有着無窮的自信與驕傲,絕對容不得半點超越過他的生物!狐三太爺長嘆了一口氣,不去理會張揚與張震的去向,而是急匆匆的往自己老巢趕,這種時候,除了自己與子孫的生命外,還有什麼是更重要的呢?聰明如斯的他,當然會有最明智的選擇。
張震的遁術是幾百年前道家正統的法術,一旦全力施為,這凡間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止,所以,張震與張揚借東風之力,很快的到達了張揚口中的玄武聖殿附近。此時,二人眼中看到的,不是應有被洪水摧毀的破舊村落,而是一隻碩大的烏龜盤踞在地面上,痛苦的伸縮着脖子。
看着那從龜背上射出的直達天際的璀璨光芒,張揚緊皺眉頭。
張震一推他,呵斥道:“還愣着幹什麼?你沒看到饕餮正在準備衝破封印么?一旦這個由靈氣組成的玄武虛象被饕餮衝破,那它的封印就被徹底解開了!你還有什麼法寶,都拿出來,這個時候就算是拚死也不能讓饕餮衝破封印,荼毒人間!”說著話,一展手,驚鴻劍已飛射而出。
原本短小如匕首的驚鴻,在張震靈力的催動下,散發出七彩的光芒,形成一丈多長的恢弘劍光,向著玄武虛象背上發出光芒的孔洞飛去。隨着驚鴻飛過去的,是張震那飄逸的身影,隱隱帶着風雷之聲和柔和銀色的光芒,彷彿又一把驚鴻的寶劍出鞘。
張揚想了想,低下頭,嘆了口氣,幽幽的說:“你來了很久了吧?可你為什麼不幫助玄武呢?如果饕餮衝破封印對你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吧?更何況我還記得,你應該是有着守護人類的使命吧?”
身後,一個人影逐漸顯現,黑色皮衣皮褲,不羈的笑容,除了二月春風還能是誰。他點頭對張揚說:“你的感覺變得很靈敏嘛,有進步,有進步!也不是我不想幫他,而是,呵呵,你也知道的,這場浩劫是已經註定了的,無論你怎麼努力也是不能改變饕餮重臨人間的未來,而且,自從那一年接到了青龍的委託,玄武的脾氣就變得很古怪,我可不想貿然去幫他,到了最後卻又落得滿身的不是!”
“偏見!幼稚!”張揚不屑的說。
“那你又為什麼不去幫那個小道士呢?你們聯手或許還有機會阻止,至少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嘛!”二月春風輕鬆的轉過頭,對着黑暗說:“渡,我這樣說沒有錯吧!人類都是這樣的,在天意麵前,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而去苦苦的和天爭鬥,卻不知道慈悲的蒼天早已經給了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哎!”
張揚聽他這樣說,也看着二月春風注視的方向看了看,然後一撇嘴說:“渡?一個脫離生死輪迴,靠着你一滴血才留在人間的孤魂野鬼,能渡什麼?這世界那些物質的人類么?還是被人渡?有了血的契約,他又豈是普通人類法師可以渡得了的?這名字實在可笑的很!”頓了頓,不給二月春風開口的機會,張揚又說道:“我之所以不去幫道士,是因為我知道,我這一身的法寶再加上他的那把飛劍,所有的靈力都不能阻止玄武背上力量的外泄。而你這個真正有能力阻止事情發生的人(一個很重的語氣)卻不肯給我們提供任何的幫助,與其我們累得半死也不能阻止饕餮衝破封印,倒不如趁着這個時間好好的養精蓄銳,在饕餮剛剛出現的時候,立刻給予迎頭痛擊!古代兵法里所謂‘上兵者,伐謀’就是這個道理。”
黑暗中一個委屈的聲音辯解道:“不是這樣的,主人不是要袖手旁觀,他只是想知道……”
“渡,住口!”二月春風臉上的笑容立刻凝結,衝著黑暗中的鬼魂命令道:“這個世界馬上就會變得很不安全了,你還是少說幾句閑話,去保護你最重要的人吧!”
“你是說?”渡遲疑的問。
“就是這個意思,饕餮馬上就要出來了,你還不快走!”
黑暗中渡應了一聲,張揚看到,那鬼魂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慌亂。
見渡已經消失了,張揚才輕聲道:“你這算是在關心他么?”
“呵呵,當然是了,我不僅關心他,我更關心着你呢!我說過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關注着你。不過我一直在奇怪,你怎麼能夠在短短的一個月裏獲得普通人幾生也得不到的巨大力量呢?還有那些所謂的法寶,哪一個拿出來不是驚天動地,你怎麼得到的?”
“秘密!”張揚吐出了兩個字就不再理會二月春風,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玄武虛象背上張震的身上。
此時的張震,正痛苦的堅持着。驚鴻的光芒已經變成了一團橢圓形的光芒,如盾牌般護着張震。而張震也正揮舞着這張盾牌,努力的阻止着那衝天的光芒。沒接觸到這光芒之前,他只以為這是玄武保護封印而發出的,可實際上這光芒卻是饕餮從玄武體內欲破背而出而放出的一縷龐大力量。為了阻止饕餮衝破封印,張震豁盡了全身的靈力,而這一切在二月春風看來是那麼的不值得。可是,當你已經沒有了選擇,沒有退路的時候,又有什麼事情是值得與不值得的?
只是,張震不知道,或者說,他沒有看到,那個由靈力凝聚而成的玄武虛象的身體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線的縫隙。隨後,一道又一道縫隙出現,無數的縫隙結成一張複雜的網絡,縫隙不斷擴大,網絡逐漸增多,而那玄武虛象的身體,逐漸變得不真實起來。
伴隨着一聲驚天的霹靂,絢目的光芒飛散,大地在顫抖,生靈在哭泣,天邊忽然湧現出無數的黑雲,彷彿被什麼吸引一般彙集到三人的頭頂,翻滾着;雲間,雷聲隆隆,電閃陣陣,擊落……
張揚顧不得自己的危險,衝出了二月春風所創造的防禦罩,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失神。玄武虛象原本盤踞的地方因為剛剛的電閃雷鳴而變成了一片焦土,在那片焦土中央,張震手舉着小小的驚鴻劍,身體挺得僵直。張揚飛速的趕了過去,離得越近,他看得越清楚,心裏也就越痛。
在伸手可及的距離,張揚停了下來。張震的身體已經被雷火燒得如碳一般,可是他卻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站立在那裏:他左手高舉着陪伴了他將近千年的驚鴻寶劍,右臂蜷曲,似乎在臨死之前曾勒住了什麼人的脖子,而他的臉,已經辨不清容貌,唯一可以清晰見到的,是他露出牙齒的得意笑容。依稀就在剛才,他還感嘆張揚與某人的相似,而現在,他卻已經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焦屍——這,難道就是他妄自逃避生死而應得的報應么?他手中的驚鴻,也在沒有了往昔的光芒,劍身蒼白,難道它也難逃一劫?
看着張震的右臂,張揚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警覺的開始四下搜尋饕餮的影子。
耳邊,傳來一個十分年輕而又十分熟悉的聲音:“你是在找我么?”
張揚猛的轉頭,他的臉貼到了另一個人的臉上,他又猛的後退了幾步,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臉——張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蹲在地上,無奈,委屈,憤懣,空虛,仇恨,一切的一切湧上心頭。
“我不知道一個人,如果在某一個場合,看到了另一個和自己有着一樣容貌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不是照鏡子,也不是看着水中自己的身影,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那種感覺,是詭異?是親密?還是別的?我曾經構思過很多詭異的故事情節,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自己竟然會親身體會到再也不能更詭異的事情,所以,那時我差點崩潰。”事情平息以後張揚曾經這樣說。
是的,眼前的就是那再也不能更詭異的事情:張揚看到的那個人,那張臉,竟然就是他自己!!!
那人笑了,輕聲說:“你都想起來了吧,我們,本是兄弟,流着相同的血,有着一樣的想法……”
“誰是你的兄弟?”二月春風忽然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了,指着后出現的那人冷笑:“饕餮啊,這樣低級的套路你都學會了?你以為變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騙他說你是他的兄弟啊,不愧是有着人類頭腦的生物啊!”又轉頭對張揚說:“還愣着幹什麼,把你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法寶都扔出來啊,你收拾那個叫狐三的法寶是什麼啊,我看你把他嚇得夠戧,拿出來啊!”
饕餮揚揚眉毛,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饕餮呢,我和他明明就長得一模一樣啊!”
二月春風皺眉,一絲壞笑出現在他的嘴角:“你有多少年沒有變成過人類了?難道你以為人類已經退化到分不出你和張揚之間衣服的差別么?更何況,你那眼睛明明就是金黃色的嘛,你看看人家張揚……”二月春風說著,回手一指張揚,張大了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身後的張揚,正冷冷的看着他,而張揚的眼眸,右眼分明是金黃色,而左眼,卻是紅白兩色形成的象徵著兩儀的陰陽倪魚!這一變故,連看似洞察一切天機的二月春風也沒有想到。
而此時的張揚內心裏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一個平和的聲音勸他向善,因為只有那樣他才可以拯救這世間於水火;而另一個陰森的聲音卻在叫囂着,要他跟隨饕餮,畢竟血濃於水,況且,只要跟隨了饕餮,那就是真正的獲得了絕對的權力——而他內心的鬥爭,在他的臉上顯露的一覽無餘:他的右半邊臉,猙獰兇狠,嘴角掛着殘酷而冷血的笑;他的左半邊臉,慈祥悲憫,不怒不喜不悲,不着於相。
二月春風看着張揚的劇烈變化,在一個瞬間,想到了什麼,他猛的回頭指着饕餮說:“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是不是?張揚真的是你的兄弟?他的身體裏也有蚩尤的一部分力量?”
饕餮隨意的舒展着身體,說:“是啊,你說對了,他就是我的兄弟!當年蚩尤大王身體的一部分!”
“他是蚩尤的右手?右腿?左腿?還是左手?”二月春風急切的問。
饕餮嘴角浮起古怪的笑:“你猜呢?”
二月春風一拍腦袋:張揚說他曾經見過白虎,如果白虎不是因為守護蚩尤殘軀的任務失敗的話,他又怎麼會跑到人間來?當初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他根本就是那隻蚩尤的右手!
二月春風越想越氣,不禁提升起自己的力量來,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冷漠無情:“我猜他就是原本應該在大漠深處的那隻蚩尤的右手,沒錯吧?我知識一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拉攏他,能說說么?”
饕餮毫無機心的說:“當然是集齊我們六個兄弟,把大家的力量集合起來,復活偉大的蚩尤!”
二月春風看了看還在內心掙扎的張揚,又看了看眼前有着和張揚一樣容貌的饕餮,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饕餮,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吧?我想和你打一個賭,賭注就是現在的整個神州大地,你敢賭么?”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那隻貓妖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饕餮有些得意的說:“這一次要是沒有它的幫助,我也沒有這麼容易就衝破死玄武佈下的封印結界,不過咱們畢竟是兄弟,幫我也就是幫他自己嘛!”
“別那麼多廢話,我問你敢不敢和我賭上一賭?”二月春風執拗的問。
“賭什麼內容?”
“賭張揚最後的選擇!”二月春風把剛剛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你也看到現在的張揚身體裏不僅僅只有蚩尤的力量,還有着另外的一股力量,這也為張揚提供了一次選擇的機會。而我說的賭約就是,我們給他三個月的時間,讓他自由選擇。如果他選擇幫助你們,我無話可說,我會自動退出,不阻攔你們在人間的一切作為;如果恰恰相反,他選擇了幫助我們,那麼今後我就會幫助他捍衛人間的秩序,與你們斗到底!怎麼樣,你們贏了有好處可拿,而我贏了一切都還是維持現狀,這個賭你敢不敢玩?”
“有什麼不敢?我就代表我所有的兄弟和你賭上一把!”饕餮似乎成竹在胸。
“那好,我們擊掌為誓!”二月春風伸出了手掌,饕餮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二月春風另一手高指青天,道:“開天闢地盤古大神在上,今日黃麟為天下蒼生立此誓言,若蒼天尚有憐憫之心,當佑張揚屏棄前塵舊事,重歸正路!”
饕餮看着二月春風,撇嘴道:“盤古早就死翹翹了,蒼天又沒有眼睛,更沒有心!”
二月春風苦笑,搖頭道:“盤古大神**雖滅,卻衍生了三皇與五靈獸,三皇又創造了世間的萬物——換句話說,這世界的所有生靈都曾經是盤古大神的一部分。我不能例外,你更不能!”
饕餮笑笑沒有說話。
二月春風指指張揚說:“我們的約定已經生效,從現在開始的三個月裏,你不要再找他!”看饕餮欲說話,他忙說:“當然了,我也不會去找他。更何況,我們——我和你,或者說,我和蚩尤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仇恨。所以,這三個月裏我們不妨嘗試着做一下朋友,嘿嘿,怎麼樣?”
饕餮眨眨眼,說:“我是很愛吃人的,在我想吃人的時候你不會阻止我吧?”
二月春風拍拍他的肩膀,一如拍着張揚,道:“傻小子,你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跟你說啊,這人類裏面有一種人的肉是特別的美味可口,嚼起來細膩得很,爽口得很,要不要跟哥哥去嘗一嘗?”
饕餮的眼睛刷的亮了起來:“是什麼樣的人,會有那麼美味可口?”
“壞人!”二月春風得意的笑了起來,湊到饕餮的耳邊輕聲說:“這也就是從我出生以來從不吃好人的理由——吃了一個,倒了胃口,有幾十年不想再吃,哎,跟着你哥哥我你一定會有些新的收穫的!”
兩個“人”興高采烈的討論着彼此的心得體會,越聊越投機,越聊越合性,在饕餮的一再慫恿下,二月春風無可奈何的的應了饕餮的要求:去找一個很壞很壞的人類來嘗嘗鮮。
兩個人走出很遠,饕餮看到仍然僵立在那裏的張揚,不無擔心的說:“就把他扔在那裏,行么?”
“放心吧,那小子在人間有我罩着,在妖界有你罩着,還有誰敢動他?”二月春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如果讓人間的那些凡夫俗子知道我們兩個竟然走到了一起,還不得笑掉大牙!”
“會么?”
“不會么?”
兩個出次相遇的“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而此時的張揚仍然站在那裏,輕聲問自己:“我是誰?”
那平和的聲音說:“你是我,你是何,除去心魔,立地成佛。”
那陰森的聲音說:“你嗜血,你成魔,人間殺神,絕世修羅。”
張揚恨恨道:“人善成佛,人惡為魔,如果我忽善忽惡,不善不惡,那我是成佛還是成魔?”
心裏那兩個聲音再沒有任何的回答。
看着遠去的二月春風與饕餮,張揚搖頭苦笑:“這世界的善惡真的可以分得那麼清楚么?那善惡的標準又是由誰來制定的?那善惡的標準又可以束縛些什麼呢?”
躺倒在焦黑的土地上,看着天空,輕風吹過,雲開現月,星河斗轉,日月蹉跎。
看着那漫天的星斗,看着那皎潔的明月,看着那無根的浮雲,看着那隕落的晨星,張揚閉上眼睛……
我是誰?
我愛過誰?
我該怎麼辦?
我要選擇什麼?
……
……
……
(《瀋陽怪談》完)
後記
我之所以匆匆的給出這麼一個簡短的結局,是因為我已經到了不得不選擇的時候。
在這裏我承諾,等我的生活穩定下來,等我有了一定的時間,我會續寫未完成的第三卷。
或者說,我會徹底的修改整個故事,直到它完全符合我的本意,並達到讀者的要求。
在此,感謝從04年8月以來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的起點的朋友們,感謝你們對我的支持與鼓勵。
特別感謝“阿喀琉斯の劍”和“商瓷”和“塵夜”和“黑貓”等等等等眾多朋友,感謝,感謝。
另外,感謝“闌尾3353”,謝謝你能來看我的書,給我捧場,過去的就讓它過吧,我們要向前看!
說明一下:沒能圓滿的寫完這本書,遺憾之至。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十二指腸abc
於05年6月4日匆匆結局
(另外,說好晚上8:00放的,可惜當時出去吃飯,忘記了~~~~~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