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推薦野蠻皇妃小混混
原來想要除掉她的竟然是太皇太后,雲詩琬忍不住輕顫,想到平日裏太皇太后的和藹,便覺得十分諷刺。
這個在深宮裏生活了幾十年的女人,她的心早已被權勢給蒙蔽了,她千辛萬苦走到今天,又怎麼可能讓別人來破壞這一切?
而她,便是那個破壞這一切的女人,雲詩琬暗自苦笑,同時,也開始同情起太皇太後來。
東方免聽了太皇太后的話,表情沒有先前憤恨,太皇太后的一字一句,掏心挖肺,除非是鐵石心腸的人,才不會動容。
蘇墨琰更是低下頭去,只要雲詩琬平安無事,他可以不記恨太皇太后,若雲詩琬當真有什麼不測,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諒她。
“你們都以為我心狠手辣,心如毒蠍,可我的心也是肉長的,若不是走投無路,我又怎會這麼做?其實,在琰兒很小的時侯,我便看出他對皇位沒什麼興趣,我就在捉磨着,怎樣才能讓他對皇位產生興趣,之後,因為雲詩璇的事情,他因為記恨雲之鶴,才對皇位勢在必得,說到底,我到要謝謝雲詩璇,若沒有她,琰兒又怎會走到今天。”
“當年雲詩璇入宮,皇祖母明明可以阻止的,卻沒有阻止。”蘇墨琰陳述着這個事實,太皇太後點頭道:“不錯,我就是想激起你內心的不甘不願,繼承大熙的皇位。”
蘇墨琰諷刺道:“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而我,便是你們手中的棋子,如今,天下已定,我這顆棋子也該退下了。”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皇位之上,太皇太后驚慌,忙道:“只要你不再提不當皇帝的事情,皇祖母什麼都依你。”
她已經動過雲詩琬一次了,不可能再動一次,否則,她與蘇墨琰之間的親情很可能斷送在雲詩琬的手中。
蘇墨琰在說到棋子的時侯,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此時,他嘴角掛着淺笑,目光轉到東方免身上,笑道:“父親是前太子,倘若父親沒有遇害,這皇位便是父親的,如今,父親沒死,我理應將皇位讓給父親。”
太皇太后聞言,目光期盼的轉向東方免,若是蘇墨琰執意不當皇帝,那她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親生兒子身上了。
東方免以真實身份現身興寧宮,便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之前,蘇墨琰想將皇位傳給祁王,太皇太后不同意,如今,他現身,蘇墨琰必定會將皇位讓給他,這一次,太皇太后不可能會拒絕,絕對權在他的手中,只要他點個頭,他便是大熙的皇帝,搖頭,蘇墨琰繼續當皇帝。
“義父?”東方免沉思不語,雲詩琬輕輕喚他,她與蘇墨琰一樣,很怕東方免會拒絕。
東方免抬頭取笑她:“你就這麼想讓義父呆在這宮裏,而你們好逍遙自在,雙宿雙飛?”
雲詩琬被說得不好意思,輕扯蘇墨琰的袖口,蘇墨琰道:“父親在給沐銘的書信里一再提醒到,能不打仗盡量不要打,可以看出,父親心懷天下,關心天下百姓的安危,在這一點上,孩兒遠不及你……”
他在帶兵出征的時侯,心裏想到的都是奪妻之恨,若沒有東方免給沐銘的書信,只怕,他已經造成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行了行了,少灌我迷湯。”東方免擺手道,“我若是想拒絕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既然出現了,我就不會置你們於不顧,前幾日,沐銘找過我,說太皇太後有可能對琬兒下手,我聽后才打算進宮的。”
“沐丞相?”太皇太后一驚,這沐銘不僅聰明,還料事如神,若他的心不是向著蘇墨琰這一邊的,此人絕不可留。
提到沐銘,東方免便得意的道:“我這個徒弟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自小便很聰慧,若想瞞過他,怕是很難。”
太皇太后自嘲道:“沒想到,我這麼大歲數的人,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看穿。”
“幸好沐銘看穿了這件事情,不然……”東方免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轉頭看向雲詩琬,自救下雲詩琬的那一刻,他便對這名女子有着莫名的心疼,在得知,她便是蘇墨琰的王妃時,他對她更是照顧有加,希望她能夠倖幸福福的生活。
他的人生是殘缺的,他與自己所愛之人只相處了短短的幾年時間,最後,因為他的突然離開,她也追隨他而去,這份遺憾,這份傷痛,將伴隨他一輩子,他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走上自己同樣的道路,他希望他能夠找到真愛,然後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所以,在得知蘇墨琰要納側妃時,他故意讓雲詩琬前往京城找沐銘,再書信一封給沐銘,讓沐銘幫助雲詩琬住進琰王府。
因為他相信,這對因為不得己而分開的孩子,心底一定是有情的。
值得幸慶的是,蘇墨琰與雲詩琬最終兩情相悅,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一對有情人,在經歷過種種磨難之後,因為他的責任,而抑鬱寡歡。
太皇太后明白是自己不對,走至雲詩琬身邊,握住她的手,充滿歉意的道:“這一次,是皇祖母對不起你,皇祖母一心只想着大熙的江山,卻沒有想過你心裏的感受,希望你不要怪皇祖母。”
太皇太後身為長輩,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雲詩琬又怎會怪他?更何況,她心裏也沒有記恨她,便笑着搖頭道:“我從沒怪過你,我能明白你心裏的苦衷。”
太皇太后欣慰的點頭,霧氣滲滿眼眶,沒想到,像她這般堅強的人,也會有忍不住想哭的時侯。
東方免心裏更是感慨,撫着雲詩琬的頭,笑道:“義父沒有白疼你,果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還叫義父啊,要改口稱父皇了。”太皇太后笑道,硬將眼底的霧氣給逼進眼眶,活到這個歲數,最開心的要屬今天,她往日所做的一切能夠得到諒解,又得知自己的親生兒子沒死,還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
東方免答應做皇帝,除了太皇太后開心之外,蘇墨琰與雲詩琬也是眉開眼笑,不過,蘇墨琰的心底還是藏着少少的歉意,是對東方免的歉意,他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讓父親在年邁之年,肩負起這樣大的重擔,實屬不孝。
東方免像是看出了蘇墨琰藏在眼中的情緒,笑道:“大熙的江山交到我手中,你就放一百個心,還有,別因為這件事情而心存愧疚,我的身體還硬朗着呢。”
太皇太後接口道:“是啊,連皇祖母的身體都這麼硬朗,你父親的身體更是沒問題了,我和你父親還等着抱孫子曾孫呢。”
這一夜,所有的人都沒有睡,秉燭夜談,笑聲不停的從興寧宮的寢殿裏傳出來,太皇太后盤腿坐於蹋上,指手劃腳的說著蘇墨琰年幼的趣事,還有東方免年輕時侯的事情,此時的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因為親情而喜悅,再也不是往日那個莊嚴肅靜的太皇太后。
次日,蘇墨琰傳旨停朝一日,並宣沐銘與齊少辰等大將進宮商討傳位之事。
當沐銘看到蘇墨琰與東方免同時站在那兒之時,他才恍然大悟,競是如此相像,原來,師父便是前太子,難怪他會處處為蘇墨琰着想。
沐銘、齊少辰與蘇墨琰的關係,於其說是君臣關係,更多的時侯卻像是朋友,聽了蘇墨琰的決定后,沐銘與齊少辰自然尊重蘇墨琰的決定。
有了一國將軍與丞相的支持,接下來的事情,該是十分的順利的。
先是沐銘對外宣稱前太子蘇煊翌尚在人間,然後便由齊少辰聯繫各地方將領,傳達蘇墨琰的決定。
當滿朝文武百官得知蘇煊翌尚在人間的消息后,十分激動,當年,蘇煊翌是他們這些大臣一力推舉當太子的,在他們的心裏,蘇煊翌便是皇位的繼承人,在蘇煊翌死後,他們還十分的惋惜,如今知道蘇煊翌沒死,又聽聞蘇墨琰要將皇位讓給自己的父親,文武百官無一人反對,皆是舉手贊成,就好像是圓了他們曾經的一個夢。
大熙王朝三百二十五年,冬,只登基一年不到的皇帝蘇墨琰將皇位傳給了自己的父親蘇煊翌。
新皇登基,免賦稅三年,舉國同歡,普天同慶。
蘇煊翌登基為帝后,太皇太后成為皇太后,蘇墨琰為琰王,並在揚州賜府邸一座。
次年春,琰王妃雲詩琬傳來喜訊,秋末,順利分娩,誕下一名男孩。
這名在眾人的祝福中到來的天之驕子,出生剛一月便被封為太子,賜名玄陵。
只去揚州一年的雲詩琬與蘇墨琰帶着出世不久的孩子返回了京城。
五年後,春暖花開,又是一年的開始。
清晨,氣溫還沒有回升,雲詩琬枕在蘇墨琰的臂彎里不願起身,蘇墨琰早醒了,陪着她賴在床上,日上三桿,兩人仍沒有要起的跡象,像這樣平靜的日子,已經過了五年之久,是他們以前想都未曾想過的。
此時,相互依偎着,心間溢滿了幸福。
本是安安靜靜的早晨,被外邊喧鬧的聲音給打破,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雲詩琬立馬爬起來,蘇墨琰好笑的看着她,說道:“能讓你這麼快起床了,只有兒子。”
蘇墨琰話音剛落,寢房大門已被推開,一個小小的人兒在宮女們的擁護下闖了進來,口裏嚷道:“爹、娘。”
雲詩琬已經着穿好了衣裳,伸手接住飛奔過來的兒子,在他的小臉上重重親了一下,笑問:“在宮裏,可有好好聽話?”
蘇玄陵脖子一揚,洋洋得意的樣子,“當然有聽話了,我今天可是讀完了書才跑回來的。”
自從蘇玄陵三歲開始,便被送入皇宮,每隔三日,便能回琰王府一次,隨着年齡的增長,要學的東西也漸漸增加,由原來的每隔三日回來,到現在每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好在皇帝爺爺開恩,准許他回來一次可以呆上三天。
“真乖,呆會娘帶你出去玩。”雲詩琬捏着蘇玄陵的小臉蛋,滿眼都是寵愛,這張小臉,繼承了她與蘇墨琰的所有優點,比女孩子還要漂亮。
蘇墨琰還躺在床上,瞥着從一進門就自動無視他的兒子,語氣酸酸的道:“死小子,你眼中就只有娘。”
聽到蘇墨琰的話,蘇玄陵才轉過頭,呵呵笑了兩聲,雲詩琬將他放到床上,他一把撲過去就騎在蘇墨琰身上,已經五歲的他,個子雖不是太高,卻已經很重了,蘇墨琰被他一撲,身子往後倒,撞到床沿邊上,痛得他一把將蘇玄陵給擰起來。
“讓你娘抱着就乖乖的,一到我這裏就撒野。”
蘇玄陵笑嘻嘻的爬起來,伸手撲進雲詩琬懷裏,比起爹爹,他還是喜歡娘親多一些,誰讓爹爹動不動就板起臉來孝訓他,還是娘好,什麼時侯都對他笑,還笑得那麼好看。
“今天,我們要去山上玩,這是第一次帶你去,你一定要聽爹娘的話,知道嗎?”雲詩琬抱着蘇玄陵出去,不忘交代幾句,
小小的腦袋一歪,問道:“是去看姨娘么?”
雲詩琬愣愣的看着他:“是誰告訴你的?”五年前,當一切平息后,她便去過一次昆台山,雲詩璇一直在山上,從未離開過,之前在青巒國,蘇塵赫用雲詩璇威脅她的事情,不過是騙她而已。
之後幾年,她每年都會去幾次,今天,是今年的第一次上昆台山,也是第一次帶蘇玄陵去,因為兒子還小,她便沒告訴他上山去做什麼,此時聽到他說姨娘,心中不免疑惑。
“是皇爺爺告訴我的,他說,我有一個姨娘,比娘親大上幾歲,皇爺爺還說,我再長大一點,娘親就會帶我去看望姨娘了。”
她以為,只有她與蘇墨琰會記得還有一個雲詩璇,沒想到,義父也記得,雲詩琬抱緊兒子,輕聲道:“是啊,我們今天就是去看姨娘的。”
昆台山就在京城郊外,上面有一座靜心庵,除了師太,其他的女子皆是帶髮修行的,師太從不強迫修行的女子出家為尼,數年來,也有不少女子因看破紅塵,陸續出家的。
馬車在昆台山腳便停了下來,蘇墨琰親自抱着蘇玄陵上山,劍凜跟隨身後,雲詩琬則與數名婢女走在後面。
到達山上時,已經快晌午了,師太親自出來相迎,平時,每次她們上山,雲詩璇都會與師太一同出來的,今日,卻沒有看到雲詩璇的身影。
雲詩琬心裏疑惑,已經站到地上的蘇玄陵伸長脖子東張西望,觀察了半晌后,便問:“娘,怎麼沒有看到姨娘?”
皇爺爺跟他說過,姨娘跟娘親長得很像,這裏的人,沒一個跟娘親長得像的。
師太聽到蘇玄陵的聲音,蹲下身摸着他的頭,笑道:“這位就是太子殿下吧,今日一見,果真如外面所傳的那般聰明伶俐。”
師太語氣溫和,蘇玄陵笑着問她:“老奶奶,你知道我姨娘在哪么?”
師太嘆息着站起身,對雲詩琬道:“王爺,王妃,實在是對不住,雲貴妃在上月已經出家為尼,正在閉關修練中,不方便會客,還望各位不要勉強。”
出家?這兩個字,就好像晴天霹靂,雲詩琬被轟得腦子混亂,蘇墨琰雖震驚,卻還能理清頭緒。
“姨娘為何要出家?出了家就要永遠呆在山上,就不能隨便出去玩了。”蘇玄陵扯着童音問道,出家的意思,他在書上看到過。
師太道:“雲貴妃在貴庵修行數年,早已看破紅塵,所以才會下此決定,如今看到王爺王妃能夠相親相愛,白頭偕老,貧尼想,雲貴妃的心裏就更加無牽無掛了。”
雲詩琬心裏悲傷,師太的話從腦中飄過,說得那般輕鬆,可她卻覺得,姐姐在做這樣的決定時,心裏必定是掙扎了許久的。
“娘,你別難過,我們下次再來看姨娘。”見到雲詩琬欲泣的模樣,蘇玄陵扯着她的裙角相勸。
師太看了蘇玄陵一眼,笑道:“殿下說得對,王爺王妃可以下次再來看望雲貴妃。”
“我還是不能相信。”雲詩琬搖頭,師太道:“王妃,當一個人經歷過種種絕境后,心漸漸的平息下來,便會慢慢的看透這個世界,看破紅塵,走到了這一步,脆弱的人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有堅強的人,才會選擇出家,歸依佛門,為天下蒼生祈福,請祝福雲貴妃吧,她是堅強的女子。”
聽完師太的話,雲詩琬憶起在宮裏與雲詩璇相處的種種,淚水終是沒有忍住,蘇墨琰靜靜的擁着她,沒有出聲,對於雲詩璇出家,他同樣不敢相信,他以為,她在心平后,會選擇新的人生,沒想到,她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處難覓有情天,情到盡時轉無情,無情更比多情累。
這一切的一切,只能化作無聲的嘆息,為雲詩璇的多情而嘆,也為他的無情而嘆,卻不知,他在無情過後,心卻更累。
縹緲山上一片縹緲,層層霧氣在空中遊盪,給人一種仙境般的感覺,而那霧氣便是營造仙境的仙氣,山崖邊上,一男子迎風而立,一襲白衫隨風亂舞,在他的身後,一名白衣白須白髮的老者緩緩行來,說道:“你若看破了紅塵,我便收你為徒,若是放不下,你就是在逃避,還是回去吧!”
站在崖邊的男子回頭,臉上表情淡默,走至白須道人跟前跪下,說道:“我已看破紅塵,請道長收我為徒。”
白須道人捋着花白的鬍鬚,點頭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收你為徒。”
六年,他用了六年時間來洗涮自己的過去,如今回頭,只覺那些凡塵俗事已如過眼雲煙。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他這一生,錯就錯在強求二字,在權勢地位上他一再強求,結果一敗塗地,在感情上,對他好的女子,真心待他的女子,他對她不屑一顧,卻偏去強求不屬於自己的那份愛情,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錯了,也罷了,往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蘇塵赫仰頭看向被霧氣籠罩的山崖,臉上,再也沒有任何不甘、不願,有的只是平靜。
站在一旁的白須道人一臉欣慰,終是沒有辜負東方免的一翻重託。
當日,蘇塵赫離開青巒國,東方免便書信一封給他,因蘇塵赫曾與他打過交道,東方免便料到蘇塵赫會前來找他,於是,便在信中,讓他幫忙勸勸蘇塵赫。
二十多年前,東方免是被他所救,因東方免心繫紅塵,始終放不下,他只傳授東方免功夫,卻不曾收東方免為徒,兩人是以朋友相稱,這麼多年,兩人一直有書信往來。
他在收到東方免的書信兩日後,蘇塵赫便上山來,說要拜他為師,當時,他一口回絕。
因為他不知道,蘇塵赫拜他為師,是想強身健體,除惡扶貧,還是學成后報仇。
蘇塵赫不氣餒,每隔數日便前來向他討教,他只好找個借口,對蘇塵赫說,若蘇塵赫能接他十招,他便收他為徒,這六年來,蘇塵赫在山上勤加苦練,卻沒有一次能接上他十招。
六年,他是看着蘇塵赫走過來的,從一開始的心浮氣燥,漸漸的變得心平氣和,到如今的淡默,讓他知道,是時侯了,於是,他便問了蘇塵赫那樣的問題,而蘇塵赫的回答也讓他感到滿意,這才答應收他為徒。
情緣,孽緣,終是緣,到頭來,都是一場夢,有些人醒得早,有些人醒得晚,六年時間能參透醒悟,已是奇迹。
站在山頂高處,卻能觀盡天下事,如今,大熙一片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有情人能終成眷屬,有緣無紛之人,能夠大徹大悟,這樣的結局,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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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親們三個月來的支持,文文終於結局了,群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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