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2

一零2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在她耳邊說。

她想要嘔吐,我拿起垃圾筒放在她旁邊。

她一直在乾嘔,臉上的表情更加嚇人。

終於,她睡著了,像是死掉一般,我走出房間,把音樂——《貝多芬第八交響曲》關掉。

獨自走在街道,雪花飄在我的衣服上、臉上。落在臉上的很快融化,給我留下的是變涼的感覺,還有一滴流下的水。

一切真的都會好起來么?

街角的乞丐,身上落滿了雪,頭髮上落滿了厚厚的一層。

“謝謝了,行行好吧。”乞丐輕輕的說。

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為什麼他還不回去?

“行行好吧”

我把剛剛買棉被剩下的零錢都拿給了他,“回去吧?”我說。

“謝謝啊!謝謝!”他小聲的說。

我看了他一眼,模糊的眼神,凌『亂』的頭髮。他艱難的站了起來,手扶着牆壁。

“腿麻了”他微笑着說。

我進了一家咖啡屋,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觀察路人的舉動,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所有的東西都不存在,全都變成了白『色』。

阿嵐會不會出什麼事?

我不敢在咖啡屋久留,越想越害怕,跑着回去了。

走到她的身邊,感覺到她的呼吸,提着的一顆心就放下了。我輕輕的走了出去,把門半開着。

看了一下時間,晚上9點多了,真是折騰了一天。

我想着稍微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一下再看一下阿嵐。

沒想到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我做了一個夢,準確的說,我是被夢給嚇醒的。

再次走到阿嵐的身邊,她眼睛睜開,看着天花板,直瞪瞪的看着。

我靠過去看看她有沒有呼吸。

沒有了呼吸。

我又用耳朵湊過去聽了一下心跳。

有心跳。

“哈哈”她突然笑出聲。

“嚇死我了”

“謝謝你!”她很深情的說,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

“別再整我了”我說。

“再去幫我倒點水”

“這就去”

外面有些許光亮,是路燈的光,安靜的在外面亮着。

“給你”我遞過去。

她又睡著了,我解開毯子,把她抱到床上去,為了不會影響她,我抱着被子睡到了沙發上。等待天明,或許真的會好起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阿嵐站在陽台,看着遠處,手裏端着水杯。

臉上沒有了一點妝容,很清新的感覺,頭髮還是濕的。

“我幫你吹乾?”我說。

“盛情難卻。”她微笑着說。

“現在感覺怎樣?”

“死不了”

“餓了吧?”我說。

“是有點,不是很餓。外面的雪停了,太陽出來了,雪就要化了。”

“是啊。”

“你的浴室里放了許多女『性』化妝品,是你妹的?”

“可能是忘了拿走。”我說。

“也可能是不想拿走”

“我怎麼知道。”

“你就是不願意接受別人,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

“你說什麼?”

“你自己心裏明白”

冰箱裏還有一些沒用完的食材,正好能夠今天的。

“覺得我做的怎麼樣?”我說。

“做什麼?”

“做飯啊。”

“做飯還好,吃不死人。”她說。

“要求這麼高?”

“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我覺得也不是很好。”

“那不就得了”她說。

她在客廳放了一首歌,好像是其他國家的,聽不是很清楚。

“這是什麼?”她倚在牆上,手裏拿着昨天我從吳雪手裏拿到的信封。

“應該是我的身份證。”我說,我還沒有打開過。

“身份證?”她打開了信封。

琢磨了一會兒,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很難說,我以前叫唐志宏,後來改了名字,叫楊陽。”

“父母的關係?”

“嗯。”

“這個死亡證明是什麼意思?楊陽的死亡證明。”

“父親的關係,他可能是貪污然後外逃了,我是怕查到我,所以做個死亡證明。有了死亡證明的活人,還真有點恐怖。”我說。

“誰這麼有本事,可以搞定這些東西。”

“吳雪的姐夫”

“吳雪的姐夫?就是你妹的姐夫咯?”

“是啊,他好像挺有本事的。儀錶堂堂,很有風範,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

“你有新名字了。”

(色色小說“也不奇怪,加上精神分裂出來的幾個人,我有四個名字了。這個名字叫什麼?”

“我看一下啊,還是新身份證,方,方翔。”她突然變的緊張起來。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拿過她手裏拿着的身份證,是的,我的照片,我的名字變成了方翔,我要找的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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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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