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脆弱
從他的聲音里，蕭凌月知道這男子便是夜無痕，只是這夜無痕怎麼會鬼鬼祟祟地跑出來呢，還有這與他見面的人是誰？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她倒並不懷疑夜無痕會出賣他們，不知是何原因，她對夜無痕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即便所有人都會背叛她，唯獨他不會。
“痕兒，你爹他練功走火入魔，性命垂危，涼叔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雖然他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很想你的！就當涼叔求你了，回去看看他吧！”
那人轉身，蕭凌月看見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布藝，長得很是普通，只臉上那一條橫貫整個臉面的疤痕顯得他異常地兇狠，但那看着夜無痕的眼神卻是滿滿的慈愛，可見他對夜無痕的喜愛。
“我不會回去！”夜無痕雖然在聽到那個男人性命垂危的時候，眼神有所鬆動，卻終是毫不猶豫地拒絕，從那個男人將他們趕出去的那一刻，便已經硬生生地切斷了他們的血緣關係，無痕無痕，從母親含恨而終那一刻，花驚痕已死，剩下的只有夜無痕。
夜是他母親的姓，之所以冠上這個姓，便是為了提醒自己，要牢記母親的委屈，永遠不要原諒那個害了母親一生的男人。
“痕兒，當年的事情，你爹已經知道錯了，你難道沒看到他這些年都沒有娶正妻嗎？那是因為他的正妻之位是為你娘留着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他呢？”
那個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他本姓涼，名翼，乃是玄冥教的四大護法之一，與玄冥教主花溪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同一般，因着長相，一直未曾娶妻生子，更是將夜無痕當做親生子看待，當年若非他出去執行任務，夜無痕母子斷不會被趕出去，以至於夜氏竟落得個橫死街頭的下場。
“除非，我娘活過來！”夜無痕冷冷地開口，但看着涼翼的目光中卻有着一絲暖意，當年若非涼翼的庇護，他如何能在那個危機重重的宅院裏平安得長大，其實若是可能的話，他倒更加希望他的父親是涼翼，而非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因着這個原因，他可以對所有人冷酷，卻惟獨不能對這個默默庇護他的男人無情。
但是他也有他的原則，他實在不能原諒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年若是他肯花上一點心思去調查的話，那麼他的母親也不會枉死，只可惜，當他的母親病重，他去求助時，那個男人卻在摟着他的美嬌娘風流快活，竟自給了他兩個字，不見，這樣的男人如何能夠原諒？
“痕兒，你？哎！”涼翼從小便看着夜無痕長大，知道他的脾氣，聽到他的話，便知道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已經儘力了，要怪便只能怪教主當年對那個可憐的女人太過分，竟是絲毫不留餘地，也難怪夜無痕不肯原諒。
“你回去吧！”夜無痕理解他的立場，誰讓他是那個人的下屬兼好友，自然不會看着眼看着他死不瞑目，但理解歸理解，他也是絕對不能讓那個男人得償所願的。
想他，倒真是一個大笑話，若是真的想他，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又豈會找不到，可惜這些年他從未找過他，至於如今找他的原因，他倒也能夠猜得**不離十，許是他這些年風流成性的報應，導致他這些年竟無所出，那麼多的妾侍卻無人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
偏生又練功走火入魔，活不了多長時間，眼見着世代相傳的玄冥教無人繼承，怕對不起祖先，這才想起他這個兒子來，怕是找他回去便是要傳承這教主之位的，若讓他如願，他如何對得起含恨而終的母親？
“痕兒，你保重吧！哎！”涼翼知道夜無痕決心已下，多說無益，只好嘆息着離開了。
“出來吧！”夜無痕看着涼翼走遠，驀然眼光一寒，對着蕭凌月隱藏的地方說道，雖然蕭凌月有意地隱藏了氣息，但他身為江湖第一殺手，若是被人跟蹤這麼久都不知道，只怕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只是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人對他絕沒有惡意，他也是急着見涼翼，故而沒有理會，如今涼翼已走，他也要問清楚這人跟蹤他的理由。
“呵呵，居然讓你發現了！”既然被發現了，蕭凌月也就沒必要隱藏下去了，索性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夜無痕的面前。
“是你！為何要跟蹤我？”夜無痕看着眼前這個少女，眼裏難得地閃過一抹驚訝，據他的了解，蕭凌月雖然表面古靈精怪，但骨子裏和他一樣天性涼薄，這般的人怎會主動去管閑事，跟蹤他人呢？
“這不是太無聊了嗎？不過若是不跟着你，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居然是玄冥教主之子呢？”蕭凌月訕訕一笑，總不能告訴他她也不知道原因吧，不過這夜無痕的身份還真讓人意外，居然是那個風流成性的玄冥教主之子。
只是看這樣，似乎夜無痕很不待見那個玄冥教主，只是這一切均與她無關，從他們的談話中，她倒是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玄冥教主練功走火入魔，快要死掉了，又豈會有精力去殺沈霏研的家人，若是這個信息是真的，那就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他不配做我的父親！不配！”夜無痕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敏感，平日裏冷若冰霜的人這會兒居然表現出了難得的脆弱，竟是讓蕭凌月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從他的聲音里，蕭凌月知道這男子便是夜無痕，只是這夜無痕怎麼會鬼鬼祟祟地跑出來呢，還有這與他見面的人是誰？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她倒並不懷疑夜無痕會出賣他們，不知是何原因，她對夜無痕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即便所有人都會背叛她，唯獨他不會。
“痕兒，你爹他練功走火入魔，性命垂危，涼叔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雖然他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很想你的！就當涼叔求你了，回去看看他吧！”
那人轉身，蕭凌月看見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布藝，長得很是普通，只臉上那一條橫貫整個臉面的疤痕顯得他異常地兇狠，但那看着夜無痕的眼神卻是滿滿的慈愛，可見他對夜無痕的喜愛。
“我不會回去！”夜無痕雖然在聽到那個男人性命垂危的時候，眼神有所鬆動，卻終是毫不猶豫地拒絕，從那個男人將他們趕出去的那一刻，便已經硬生生地切斷了他們的血緣關係，無痕無痕，從母親含恨而終那一刻，花驚痕已死，剩下的只有夜無痕。
夜是他母親的姓，之所以冠上這個姓，便是為了提醒自己，要牢記母親的委屈，永遠不要原諒那個害了母親一生的男人。
“痕兒，當年的事情，你爹已經知道錯了，你難道沒看到他這些年都沒有娶正妻嗎？那是因為他的正妻之位是為你娘留着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他呢？”
那個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他本姓涼，名翼，乃是玄冥教的四大護法之一，與玄冥教主花溪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同一般，因着長相，一直未曾娶妻生子，更是將夜無痕當做親生子看待，當年若非他出去執行任務，夜無痕母子斷不會被趕出去，以至於夜氏竟落得個橫死街頭的下場。
“除非，我娘活過來！”夜無痕冷冷地開口，但看着涼翼的目光中卻有着一絲暖意，當年若非涼翼的庇護，他如何能在那個危機重重的宅院裏平安得長大，其實若是可能的話，他倒更加希望他的父親是涼翼，而非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因着這個原因，他可以對所有人冷酷，卻惟獨不能對這個默默庇護他的男人無情。
但是他也有他的原則，他實在不能原諒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年若是他肯花上一點心思去調查的話，那麼他的母親也不會枉死，只可惜，當他的母親病重，他去求助時，那個男人卻在摟着他的美嬌娘風流快活，竟自給了他兩個字，不見，這樣的男人如何能夠原諒？
“痕兒，你？哎！”涼翼從小便看着夜無痕長大，知道他的脾氣，聽到他的話，便知道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已經儘力了，要怪便只能怪教主當年對那個可憐的女人太過分，竟是絲毫不留餘地，也難怪夜無痕不肯原諒。
“你回去吧！”夜無痕理解他的立場，誰讓他是那個人的下屬兼好友，自然不會看着眼看着他死不瞑目，但理解歸理解，他也是絕對不能讓那個男人得償所願的。
想他，倒真是一個大笑話，若是真的想他，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又豈會找不到，可惜這些年他從未找過他，至於如今找他的原因，他倒也能夠猜得**不離十，許是他這些年風流成性的報應，導致他這些年竟無所出，那麼多的妾侍卻無人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
偏生又練功走火入魔，活不了多長時間，眼見着世代相傳的玄冥教無人繼承，怕對不起祖先，這才想起他這個兒子來，怕是找他回去便是要傳承這教主之位的，若讓他如願，他如何對得起含恨而終的母親？
“痕兒，你保重吧！哎！”涼翼知道夜無痕決心已下，多說無益，只好嘆息着離開了。
“出來吧！”夜無痕看着涼翼走遠，驀然眼光一寒，對着蕭凌月隱藏的地方說道，雖然蕭凌月有意地隱藏了氣息，但他身為江湖第一殺手，若是被人跟蹤這麼久都不知道，只怕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只是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人對他絕沒有惡意，他也是急着見涼翼，故而沒有理會，如今涼翼已走，他也要問清楚這人跟蹤他的理由。
“呵呵，居然讓你發現了！”既然被發現了，蕭凌月也就沒必要隱藏下去了，索性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夜無痕的面前。
“是你！為何要跟蹤我？”夜無痕看着眼前這個少女，眼裏難得地閃過一抹驚訝，據他的了解，蕭凌月雖然表面古靈精怪，但骨子裏和他一樣天性涼薄，這般的人怎會主動去管閑事，跟蹤他人呢？
“這不是太無聊了嗎？不過若是不跟着你，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居然是玄冥教主之子呢？”蕭凌月訕訕一笑，總不能告訴他她也不知道原因吧，不過這夜無痕的身份還真讓人意外，居然是那個風流成性的玄冥教主之子。
只是看這樣，似乎夜無痕很不待見那個玄冥教主，只是這一切均與她無關，從他們的談話中，她倒是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玄冥教主練功走火入魔，快要死掉了，又豈會有精力去殺沈霏研的家人，若是這個信息是真的，那就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他不配做我的父親！不配！”夜無痕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敏感，平日裏冷若冰霜的人這會兒居然表現出了難得的脆弱，竟是讓蕭凌月有一種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