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節

第一百二十節

“我們幾個人,包括蓮姐,都是這樣。把感情看的太真,結果一無所獲。只留下一身傷痕,無處訴說。最後能給我們幸福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這是最大的諷刺。”

“是啊,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真實的幸福。歷盡滄桑才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小雯說。

離開小雯的家。回到自己的家裏開始每天忙碌的事情。深夜獨自躺下。睜着眼睛看天花板。想着下午跟小雯所說的話。

一切已經過去的事情都無可避免的打上了封印,在記憶里逐漸淡了下去。將要發生的事情又都無可避免的要去面對。很多的感覺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別人永遠不可能理解你。就算是同一件事情,每個人所理解的感覺都不一樣,所以處理問題的方法也不盡相同。我們不能要求別人跟我們一樣。

靈魂深處的東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碰觸每一根神經。我們敏銳的感覺。重溫當時的快樂或者痛苦。有時候不由的笑出聲或者罵出聲。那是因為還是不能徹底的放開。它跟現實摩擦出痕迹,很久都不能褪去。

第二天柯南終於打電話來。

我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他在電話里沉默。

我說:“你不打算解釋嗎?”

他終於說:“我只是想了解你,幫助你。我知道如果我不這樣,你根本不會讓我接近你。這是傾聽你的心裏話唯一的途徑。”

“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把冰刀一直當做知己,我一直都認為我們在現實中永遠不可能相見。所以我跟他剖析自己,把所有的骯髒的,痛苦的,執着的事情告訴他。把所有的一切心裏話都告訴他。因為我不怕會被人笑話。因為我知道我們根本不會相見。但你讓這一切成為了對我最大的諷刺。”

“我不會笑話你菲,我只是覺得佩服你,你的堅強,你的執着,還有你對待軍軍的態度,對待愛情的執着都讓我感動。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說真的,我真的後悔當初離你而去。”

我冷笑:“是嗎?但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我甚至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經認識過你。柯南。我們回不去了。所以,我希望你還是永遠的從我的世界裏消失。現在的我只想向前看。不想回首。所以,往事裏的那些人也包括你,我都不想見。卡號你發到我手機上,我會把錢打過去。你知道我的『性』格,所以請你尊重我。就這樣了,再見。”

我掛了電話,站在窗前沉思。

我只想把所有的往事都了結。讓它們不再『騷』擾到我。生活越平靜越好。

過了幾分鐘,柯南的短訊發來。是他的卡號。我直接去銀行轉賬。但願從此以後我跟他再無瓜葛。

很多的人讓我們不由自主的想起從前,但從前卻是一個無底的黑洞。所以想埋葬掉過去就只能跟那些人斷絕聯繫。這是我的想法。不讓他有擾『亂』我心境的機會。不知道是不是過去讓我過於恐懼。傷害太過顯眼。

從街上往回走的時候,突然想去9度空間看看。

因為太早,銘還在酒吧裏間睡覺,我在門口敲門。他睡眼惺忪的起來,見到我很驚訝。

“菲,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說:“從你這兒路過,就過來看看。你父親還好嗎?”

他說:“已經過世了。進來坐吧。他把門讓開讓我進來。”

我說:“對不起。”

他說:“沒什麼,人老了都要死的。只是他臨死前還想見見你這個兒媳『婦』。但那個時候你正在處理男朋友的事情。所以我沒有好意思打擾你。就告訴他你出差了。”

“哦,已經那麼久了?”

“是的。但你為什麼不打電話跟我說呢?”

“不想再麻煩你了。唉!不說了。說點高興的事情吧。你最近好嗎?”

“我說,還可以,就是太忙碌了。帶兩個孩子,責任重大。呵呵。”

“你呀,一個女人真不容易。”

我說:“習慣了也沒什麼。”

我們在酒吧里喝酒。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我想起蓮姐,突然有一個想法。

我說:“銘,我想給你介紹個對象。”

他說:“你還是免了吧。我這樣的有誰能看得上。”

我說:“說不定有人喜歡你這樣的呢。我不是說過了嗎。也許有的人還覺得你是英雄呢。”

他哈哈大笑:“可是我害怕,愛無能。還是算了吧。”

既然他這樣說,我也只好作罷。但我還是想撮合他跟蓮姐。我了解蓮姐的『性』格,她一定不會介意銘的過去。

我說:“我叫個人來喝酒,你不會介意吧。”

他說:“你的朋友我怎麼會介意。你隨便叫。我來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呀,快叫吧。”

我打電話叫蓮姐來喝酒。她非常的詫異。

“你不是已經都戒酒了嗎?菲,我說,是啊,只不過,這裏有個帥哥,為了他我就再開戒了。說完我笑。

她說,那我還真要見識一下帥哥什麼樣了。放下電話沒多長時間,蓮姐就風風火火的趕來。”

下午的兩點多鐘。店裏只有我們幾個。

蓮姐進來就問:“菲,你說的帥哥呢?”我用下巴指指坐在對面的銘。

“他不是這裏的老闆嗎?”

我說:“是呀,難道他長的不帥嗎?”

蓮姐哈哈大笑。

銘訕訕地笑。

我說:“蓮姐,你還客氣什麼呀,快坐下。咱們好好喝幾杯,我等下還要回去接孩子呢。”

“暈,你現在一標準的家庭主『婦』。沒救了。天天把孩子掛在嘴邊。”

我說:“我有嗎?有嗎?然後嘿嘿的笑。不知道從那天開始。我的世界裏除了孩子還是孩子。但似乎生活卻比以前充實許多。不像以前,總是有無依無靠的漂泊感。”

我問銘:“銘,你認識她嗎?”

他說:“有印象,你們來我這兒喝過幾次酒。”

我說:“對了。她是蓮。”

他伸出手去:“很高興認識你。”

蓮姐輕輕的握了一下他的手說:“你好。”

銘打開音響,班得瑞的輕音樂響起。我們聽着音樂喝酒,感覺很放鬆。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了。很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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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離婚女人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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