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七章 嫁人難難於上青天
懷孕了,喝涼水都會胖。依舊克制,嚴格按照育兒書籍上的孕期食譜,不敢以肚子為由胡吃海塞。
手裏的絲線編織着淡淡的幸福,微苦,就象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蘇。生活再次變得寧靜,樂觀,只是偶然發出一聲嘆息。
感覺到腹內微弱的胎動,不知是寶寶的小手還是小腳,擔心是自己坐得太久委屈了寶寶。。。。。。
懶洋洋地爬起身,大大地抻了個懶腰:老天,我的個腰!手裏攥着塊溫潤的雞血玉,在明凈的陽光下還算剔透。千絲萬縷的紅『色』紋理彷彿是血脈向某一顆小小的雜質匯聚。欣然感悟——
母親。。。。。。
又一個生日將近,不知道今年該怎樣慶祝,不再孤獨,至少腹內還有一個終日相伴的小生命。
林晚生依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個星期按時陪她產檢,其餘的時間忙那些永遠忙不完的事情。不同的是在她上下班的時候安排了一輛“磚車”,她由此認定對方是在乎她的。
忽然想起“王競堯”和那本已經被她遺忘了多年的《罌粟的情人》,女主懷孕的時候男主到底去了哪裏?依舊是一個未知的『迷』。。。。。。
舉步下了樓。“雀斑”和“齙牙”依舊依偎在角落裏聊天,風兒穿過門縫時而推動銀鈴。頭髮又長到了半長不斷的時候,掖在頸間有些扎人,下意識地轉動着脖子,輕輕推開了店門。
“快來看,快來看,接新媳『婦』的花車!”一行裝飾着鮮花的黑『色』奧迪從門口緩緩駛過,不由欣然大叫。而這間小廟裏都#小說是“尼姑”,愛情已經隨着塞北乾燥的風悄然蒸發了。。。。。。
紅艷在一場稍顯平淡的戀愛之後跟勇勇分了手,顏如玉覺得有些惋惜,一直覺得勇勇算是個不錯的男人。愛情進入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女人的貪慾也隨之潛滋暗長,**,不再是城市裏的一座樓房。
d城的女孩兒身價昂貴,普通人家一旦生了兒子註定一輩子活受罪。攢到孩子長大成人能不能娶得起媳『婦』還是兩說,除了買房子添傢具,還要準備一大筆“離娘錢”給娘家。紅艷媽放量女婿是個有款的,索『性』“獅子大開口”:三萬離娘錢,一萬酒席錢,一萬旅行錢,一萬衣服錢,一萬首飾錢,直接把未來女婿給要惱了。
條件一開出,勇勇當即指着紅艷的鼻子破口大罵,“老子花那麼多錢還找你呀?你值嗎?不就是一縣城上來的土鱉嗎?”
不歡而散,眼看到手的幸福沒了。。。。。。
有一點小齙牙的素潔最近也跟男朋友談崩了,未來婆婆原本應承給三萬的聘禮,誰料快到結婚的時候突然變了掛。主要原因是跟人家“睡了”,三萬的身價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萬八。女孩子覺得委屈,主動跟那男的提出了分手,男孩兒一臉無所謂,彷彿在說:反正我把你睡了。你吃虧!
試問一個市儈的母親,能教出什麼樣的兒子?這個世界說到底是女人把女人戕害了!規則是機關算盡,斤斤計較的女人定下來的,婆媳過招,男人成家立業之前壓根就沒有智慧。。。。。。
紅艷望着遠去的婚車,凄然長嘆一聲,“咱啥時候能找個好人嫁了?”
“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絕了!”受了傷的素潔憤憤抱怨。
顏如玉吹出熱氣哈着手,輕輕掩蔽了店門,“你們二位都是紅顏薄命,就我活得心寬!我一嫁不出去的大肚老婆都沒憤世嫉俗,你倆小丫頭片子哪兒來那麼多歪理邪說?沒空跟着你們怨天尤人了,搞得我一點心情都沒有。我還是上樓對着菩薩好好檢討自己吧,求佛就是求自己,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顏姐,我真佩服你。我要是一個人大了肚子非得愁死不可。”紅艷不捨得讓“顏大師”離去,每次聊天都相當於醍醐灌頂。
“呵,我跟你的不同就在於從不埋怨,面對什麼都抱着感恩的心。‘怒’不如‘恕’,展開眉頭才能看清自己。。。。。。”
“太高深,聽不懂。”素潔文化程度有限,稍稍缺乏慧根。
“學習!有這唉聲嘆氣的功夫不如好好充實自己,用不着研究《『毛』選》《鄧選》,哪怕翻翻菜譜都是在學習。說不定將來哪個男人就為了一盤炸醬麵而愛上你。優勢在於,你會做,而很多人不會,而他偏偏就好這一口兒。”想起林晚生的話:氣質關鍵在於“對胃口”。譬如:
寶玉配黛玉——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一丈青”配“矮腳虎”——都是武槍弄棒的土匪;
西門慶配潘金蓮——偷腥財主pk不良少『婦』,
巧兒配小二黑,駱駝祥子配虎妞,等等。。。。。。
不由想起聶琛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玩笑: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
換而言之,你要真是“夜貓子”能對上眼的十之**都是武大郎。不說貧富貴賤,只是各個層次的精神追求和審美取向不同。懂得欣賞你的,絕對跟你一個層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萬輩子甭指望賈寶玉愛上虎妞。
女人發現自己掉進爛人堆里的時候,不妨先診斷一下自己的心理層次。而這種自我診斷也有助於讓我們認清自己是什麼人,從而避免好高騖遠。如果咱就是個“虎妞”,夢想着嫁給賈寶玉根本就不現實!
愛情歸根結底要依賴於無障礙的溝通。出路有兩條——
要麼克服重重困難變成林黛玉,要麼開開心心地嫁給駱駝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