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開是為了再次相遇
“咳咳,跟朝廷為敵自然不是什麼好事,我派不想招惹上無故的麻煩。韓大公子年輕有為,我看適合當盟主。”須臾道人道。
“我派也是。”一些小門小派紛紛表示贊同。
這些議論之聲惹來封啟仁的嗤之以鼻:“我武林竟是些膽小怕事之徒,我封某人就贊同言少俠。”
“大家莫要吵。”韓生華微笑着上場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畢竟成兒是我韓某人的兒子,為了以示公平,大家舉手表決吧,同意成兒坐盟主的請舉手。”
一隻只手如雨後春筍般豎起,沒有舉手的畢竟是少數,封啟仁哼了一下,心底肺腑着那些膽小怕事的武林同盟。
“爹!”韓佑成扯了扯韓生華的衣服,“說好了勝者為盟主的,孩兒明明就是輸了。”
“爹自有主張。”韓生華小聲道,轉而又含笑,“既然大家都支持小兒,那小兒就卻之不恭了,接下來韓某人會在此擺幾天酒席,還請大家賞臉。”
“閣主你幹嘛不讓陸書舉手。”陸書納悶,他其實也挺贊成韓大公子的,他風度翩翩為人直爽。
宮笑成笑眯眯的喝了口茶不解的問:“我有嗎?”
“你有!”陸書翻白眼,“不然你壓着我袖子幹嘛!”
宮笑成狀似無意的朝陸書眼神的方向看去,一臉驚訝:“呀,原來壓着你的衣袖了,我沒注意。”
騙人@,看着狀似無意的閣主,陸書既氣憤又疑惑,剛才他用力拉扯過自己的袖子,閣主不可能沒注意的,難道他比較支持言公子?陸書不太明白。
這邊聖玉寒帶着昏迷的白無青一回竹園就關上房門,先餵了幾顆吊命的珍貴雪參丸,迅速脫去她的外衣,集中精力向她體內輸入真氣,沒多久白無青就醒了,慘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看着對面一向淡然的俊臉此刻眉頭深鎖,抿唇好似不悅,出聲調侃:“難得看到聖子如此表情。”
聖玉寒張開雙眸,那清冷猶如寒梅的眼神,好似月華照射下的黑珍珠般透着冷而寒的光澤,那一瞬間的白無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僅僅是一下子她自然的靠近面前不說一語的男子,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頸項,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以後都不要勉強自己了,我不喜歡。”手下觸及的肌膚因為脫口而出的話而放鬆下來,白無青知道這算是原諒她的。
聖玉寒整了整衣服下了床,看了眼在門外晃悠的身影淡淡道:“進來吧,本尊還有些事。”
南楓進來時只看到少爺看着聖子離開的背影微笑,那笑容里隱含的意義她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猜,少爺是個很簡單的人,卻也是個強勢的人,她一直知道彌源的風景留不住她,彌源的財富她不曾看在眼裏,之所以還留在彌源除了源主救了她以外,還因為她喜歡源主,可源主卻——他們一直希望有一天源主能走出往事,也許少爺是唯一那把解開源主內心的鑰匙,可是此刻的少爺對着聖子如此的微笑,也許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少爺,你沒事吧。”南霜抹着眼淚上前查看白無青的傷勢。
“沒事。暫時還死不了。”白無青無所謂的笑笑,只是這麼一鬧月魄算是沒有希望了,尉遲寒陽這下樑子可就結大發了。
“少爺,別忘了源主的交代。”言四面無表情的提醒,言七用手碰了碰他,言四不在說話,但是表情一樣嚴肅。
“我知道了。”白無青淡淡道,“這地方你們不宜久留,早些離去吧。”
突然地疲倦感向白無青襲來,她擺擺手,四人慾言又止,最後默契的離開,她一直都不是嬌氣的人,上輩子受再多的傷,吃太多的苦都不曾哼哼一下,也沒有指望誰會關心一下,可是如今她在意的人,在她受傷之際沒有半點關懷,她以為至少他總是會關心一下的,是自己奢望了嗎?她從沒有愛過人,所以在她的愛情里,感情是可以非常簡單的,無非男女之間互相傾慕,可為何她愛的如此卑微,甚至連一點回應都不曾有過,她無力的躺下,手背貼着額頭,像上輩子被公司的事壓的喘不過氣的時候一樣,習慣性的閉眼,腦袋裏空空的什麼都有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吱嘎”門開了又關。
冷清的聲音低低的好像帶着魔力般鑽入她的耳朵:“很累?”
“有點。”白無青扔閉着眼,說了句大實話,她從不在這個男人面前偽裝,疲倦也好,高興也好,在他面前她可以很放鬆,有時候她也奇怪為何會對他有這種特殊的感覺,很奇妙。
“我以讓尉遲寒陽明日來接你,這是治內傷的聖葯,連服三日你便可完全好了。”聖玉寒將一個小瓶子放在她的手側。
白無青終於肯張開眼睛一下從床上豎起來:“你要走了。”
“有些事必須回去。”聖玉寒的表情有些冷漠有些飄渺似在想着什麼。
“回去?”
“是人總會有個出生的地方。”
“這個說法很奇特。”白無青歪頭笑了笑。見聖玉寒沒有要多說的樣子也不勉強,“會回來嗎?”
“也許。”
白無青深深地看着他,然後堅定地拉起他蒼白有力的手:“寒,雖然沒想過要一生一世,但是也不曾想過你的陪伴會如此短暫,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霸道的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但卻是淡然無欲無求的出現着,我是個自私的人,即使無關情愛,我是喜歡你的陪伴的,說我自私也罷,上輩子我已經寂寞了一世,這一生我白無青也不會允許你在我還沒放手時離開,所以你休想再如此霸道的離開我的生命。”
聖玉寒聽着有些微微的發愣,俊臉上一項的淡然有些破冰,微微勾起的嘴角如蘭花出世,那一刻只要是人都會想要把這世界上最美好的給他,至少白無青是這麼想的:“說我霸道,殊不知最霸道的就是自己。”
“那又怎樣。”白無青無所謂道。
“不知道你這樣的性格要招多少麻煩。”
“那是他們的事,讓那些人妒忌去,看人家活得瀟洒也不讓別人好過。”
聖玉寒扶額搖頭:“我答應你一定回來。”
“信不過你,找點抵押。”白無青的手迅速伸向聖玉寒地頸項,一塊通體翠綠的玉佩赫然在手。
聖玉寒臉色一寒,緩緩向她伸出手:“拿來。”
白無青知道這塊玉佩對聖玉寒來說應該很重要,因為他一直貼身放着,他的身上除了這一塊玉佩基本上從來沒有繁瑣的飾物,可是她沒想到他會為了這塊玉對她翻臉,心裏面一委屈孩子氣的把手藏到身後:“不要。”
“拿來!”聖玉寒地聲音提高了。
“不要。”
“拿來!”
白無青氣不過把玉佩扔到他手裏,然後把頭瞥一邊,只是沒想到接下來聖玉寒只是嘆了口氣,緩緩把玉佩綁到她脖子上:“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師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白無青低頭把玩着胸前的玉,這玉質十分好:“不知道值多少錢?”
“據說是白林產的玉,應該還能值些個錢。”
白無青見他也跟着一本正經的說著,心裏面不再生氣,說了很久重傷未愈她很早就累了,聖玉寒可能在熏香里加了什麼有助睡眠,總之不知不覺中她就睡過去了。等她明天一早起來,人已經不在了,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她不知道那個時候當她再次與到聖玉寒是怎樣一副光景,如果她知道其中的曲折是否還會如此輕鬆的就讓他離開,可是如果沒有這次離開她和聖玉寒就沒有以後的刻骨銘心,有句話說的好像是——
離開是為了再一次相遇——
那應該就是說的她和聖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