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在生氣?”回到道森大宅,露西終於忍不住她和程宇之間詭異的氣氛。
程宇拉着露西的手腕一使勁,人拉入房內,門啪的關上了。程宇將她抵在門上,兩人之間貼合的一點縫隙都沒有,已經是夕陽西下,紅霞滿了天際。
程宇的額頭抵着露西的,平時極為平緩的呼吸慢慢變得濃重:“我是在生氣,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程宇微微抬起頭,目光凝在露西美麗的臉頰上,他從來沒有被女人的外表所迷惑過,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有些痴迷:“露西,你要負責。”
程宇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居然帶有幾分邪氣,跟剛剛高潔冷漠的模樣完全不同,露西吞了吞口水,此刻的程宇無疑就像是誘人犯罪的撒旦:“怎。。。怎麼負責?|
程宇微笑不減,只是目光依舊凝在她身上,一絲紅霞灑在她修長的睫毛上,比玫瑰花瓣還柔美的嘴唇,瑩白柔嫩得彷彿能滴出水一般,程宇的雙眼變得幽深,伸手撫摸露西細嫩的臉頰,緩緩吻上了那引人犯罪的紅唇,起初只是淺嘗輒止,可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窗外落日紅霞映照在偌大的卧室中,安靜的房內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的聲音。
“程宇。”露西的嬌吟像是打破魔法的咒語,赫然讓程宇從迷惑中清醒,找回一絲理智的程宇看到露西她雙手抵着自己的肩,雙腿微微顫抖,上身的衣服扣子都已經解開,她的身段修長柔美,纖腰不盈一握,裸露出來的肌膚如白玉般柔潤,夕陽的餘暉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程宇幫她拉上衣服,抵着她的肩頭,輕輕喘息,企圖安撫下躁動的情緒,露西顯然也清醒了過來,她害羞的想要掙脫,但卻被程宇的手按住了纖腰。
“程宇。”露西一聲驚喘。
“別動,如果你不想再繼續。”程宇的手游移在她肩膀跟鎖骨之處,眷念那手下的觸感。他的聲音竟是靠在露西秀美的耳垂邊發出來的,灼熱的呼吸噴在後頸,讓露西心中顫慄不已。
他從來沒有苛求過什麼,父母帶給他的東西是許多人幾輩子都無法想像的,就像很多人說的,因為他是月獨一的兒子,所以他擁有一切,沒錯,他從來不否認,可是他就是程宇,他的父親就是月獨一,他不需要努力就能擁有很多東西,可是懷裏的人不同,她讓他明白原來喜歡是如此簡單,讓他知道原來嫉妒是如此令人失去理智。
月諾無聊的坐在道森家的花園裏看着電腦屏幕,她老哥和未來嫂子在房裏玩親親,白叔抱着朱姨在車裏玩親親,玄叔和蘇姨在辦公室里玩親親,小爹和乾媽還沒親,不過也快了,青亞叔顯然是受到那個叫曲果果的色情小說的刺激,雖然此刻正和曲果果義正詞嚴裝腔作勢的理論,不過在她看來,親上去是遲早的事,青亞叔就是不幹脆,看她老爸親她老媽那架勢,就是有氣魄。哎。。。為什麼大人們都是這樣,她還未成年,拒絕看教壞小孩的東西。月諾啪一下合上電腦,覺得太無聊了,早知道她上午就不急着把那叫伯文的人一鞭子抽死了,拖回來慢慢玩也總好過現在自己一個人數手指來的好。
她無聊的在花園裏亂逛,沒想到這道森家的花園還不是普通的大,她低頭查探一片矮小的灌木,其實也就是無聊瞎晃悠,卻發現裏面似乎別有洞天,看着四下無人,一不做二不休的鑽了進去,果然裏面自成一片小天地,空間不大,卻有花有水,那邊的躺椅上,躺着一個男人,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男孩,月諾估計比她大不了幾歲。
那人整個身體沐浴在晚霞之中,被陽光包圍成血紅色的光暈。柔軟的額發散開來,偶爾被微風拂起幾縷,便是那翩然的美麗。他睡著了,上身穿着純白的T恤,下身穿着米黃的休閑褲,他的衣服寬鬆的覆蓋在纖細的身體上。衣衫被掀開壓在他的身下,露出他有些蒼白的肌膚,月諾不知何為超凡脫俗,但是她卻覺得眼前的人讓她覺得有一種絕世獨立的姿態。
所以當他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掃過來時,月諾呼吸一緊,那溫柔的眼神猶如滾燙烙鐵一般印上她的靈魂。
月諾不知道為何會心痛,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間心卻沒有來的抽痛,似乎那樣的男子不應該有着蒼白的病態美。
他的聲音淡雅如菊,跟月諾想的一樣溫柔好聽:“你好。”
那一刻月諾猶如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般連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裏合適,百般局促后尷尬的笑笑:“你好,我叫月諾,我不知道你在這裏睡覺,所以。。。。所以。。。”如果讓程程看到自己女兒竟然還有如此小女人的姿態,估計眼睛都脫窗了。
“沒關係,我也就眯了會眼睛,我叫花溪澤。”
“你就是花溪澤?”月諾驚訝,似乎覺得不妥,沒有人會高興別人調查自己的。
“你認識我?”花溪澤微微蹙眉,月諾覺得自己似乎做了讓他不高興的事,“沒有,我是聽我嫂嫂說的,對,我嫂嫂,就是你姐姐。”
“是嗎。”花溪澤微微一笑,月諾總是覺得他的臉色蒼白,那笑容就像易碎的玻璃一般,“要嘗嘗我泡的花茶么?”
“好啊。”月諾喜悅的點頭,似乎只要聽他說話就能很高興。
花溪澤給月諾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月諾喝了一口,忍不住點頭:“好好喝。”
“你喜歡就好。”
“你。。。為什麼你的臉上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需要看醫生嗎?”月諾忍不住關係。
花溪澤笑了下,搖搖頭:“不用了,出生時就帶出來的毛病,看不好的。”
那個下午,月諾就這樣喝着茶忘了時間。
也不知道月諾的警告是不是有了效果,總之伯文第二天真的把東西全搬走了,黑崖開始對道森進行整改,在月諾整天跟在花澤溪身後的時,月家小少爺走丟了。
其實這不是月初第一次走丟,自從他會連走帶爬的時候,他總會裝睡騙過保姆,瞧瞧的從狗洞裏跑出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破月家大宅的重重守衛,不過每次都有人安然送回來了,走丟的次數多了,程程乾脆在他脖子裏繫上他們所有人的聯繫方式,看誰比較有空就去接回來,但是接到勒索電話卻是第一次。
程程是第一個接到電話的,那個時候她在做實驗,聽到電話鈴聲直接無視,次數多了,乾脆關機。
月獨一第二個接到電話,看到陌生號碼直接拉黑。
然後是玄奕,他聽了綁匪一大段台詞后,一句話沒說,掛斷。
白天水剛拉開朱顏的衣服,聽到一大堆廢話,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單手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手指隨便按了兩下,對方的下次交電話費的時候一定會異常的驚喜,處理完后,朱顏的衣服顯然也脫光了,他還不急不慢的提朱顏把手機關了,誰也別想打擾他跟他老婆親熱。
青亞根本沒給別人說話的機會,他跟曲果果吵着架,曲果果聽到手機聲音,抓起來就砸地上,這已經是她這個月砸的第五個手機了,反正青亞也習慣了。
程宇接到電話的時候,只是很禮貌的告訴他,打他小妹的電話,順便還把電話報給了那人,結束也不忘禮貌的說聲謝謝。
綁匪不樂意了,以為綁了個祖宗,哪知綁了個沒人要的白痴,他恨恨的把月初脖子裏那電話號碼本砸地上,發誓要是再打一個電話還是沒有結果,他就撕票!一定要撕票!
月初咬着奶嘴留着口水,玩着手指,不明白為什麼面前的叔叔剛才還笑的好不開心,打了幾個電話突然就歇斯底里起來,姐姐說這樣的叔叔一定是腦袋有坑。
月諾手機響的時候,正跟在花溪澤身後,看他勉強自己搬運着一大疊的書,那纖細的手臂看的她心驚膽戰的,就怕花溪澤出什麼意外,所以她不耐煩的接起電話,聽到那邊嘀嘀咕咕一大堆話,不外乎就是要贖金之類的:“行了行了,老娘忙着呢,讓我弟聽電話。”
綁匪打開免提,踢了祖宗一下:“喂!小鬼,叫兩聲!”
“月初!”月諾看到花溪澤的書險險掉下來,一把扶住,花澤溪對她笑笑,早已習慣身後這個女孩老跟着自己。
“嘎嘎。”月初聽到自己姐姐的聲音,異常興奮,口水流一地,看的綁匪一臉嫌棄。
“你又不是鴨子,學什麼鴨叫,說你笨還不樂意,那麼大了連姐姐都不會叫!”月諾看到花澤溪要走,連忙跟上,“好了,姐忙着呢,玩夠了就讓跟着你的叔叔帶你回家。”
“嘎嘎。”月初表示還沒玩夠,不要回家。
“那隨你,我先掛了。”月諾掛斷電話,三兩步追上前面的花澤溪。
綁匪等着電話,開的是免提他當然聽到剛才兩人的交談,一個完全不在意自己弟弟的死活,一個只會學鴨叫,綁匪十分苦惱,因為下面還有一個電話,他是應該繼續嘗試,還是直接撕票。
看着祖宗身上看起來不菲的衣服,就賭這個祖宗還值點錢,撥通最後一個電話,對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喂,你最好有什麼天大的理由來解釋這個時候吵醒我睡覺,不然我讓你死的跟馬蜂窩一樣有藝術感。”
綁匪吞了吞口水:“那個。。。你好。。。你的親戚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讓他活命的話。。。最好交給我。。。”五萬?要不十萬吧,“交給我十萬。”
“親戚?”北堂漓從床上豎起來,倒了杯水,“哪個親戚。”
“祖宗,再叫兩聲。”綁匪踢了踢月初,月初配合的“嘎嘎”兩聲。
“小初?”北堂漓認出了月初的聲音。
“咯咯。。。”月初也聽到北堂漓的聲音了。
綁匪確定祖宗一定是個智障,不是學鴨叫就是學雞叫:“你也聽到了,別耍什麼花樣啊,準備好十萬塊。”
真的是月初!北堂漓開心自己有個正大光明找月諾的理由了,對着電話也越發溫柔起來:“不耍花樣,這樣吧,你把孩子送到陸域大街一號,我給你一百萬。”
一.。。一百萬。。。天哪,真是個祖宗,對方不會有什麼預謀吧,北堂漓也知道對方的想法:“別擔心,我知道你只是好心撿到了我弟弟,並不是什麼綁匪對嗎?”
綁匪立刻心領神會:“對,是,我恰巧撿到,這不。。。呵呵,我立刻給你送去。”
綁匪和北堂漓開開心心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綁匪離開北堂漓家的時候開心的抱着一箱子大鈔,只是當他交這個月手機費的時候,哭都來不及。
“咯咯。。。咯咯。。。”月初不滿為什麼這次自己爬出家沒幾個鐘頭就被送回來了,把所有的怨氣都出在北堂漓身上,最直接的就是把自己沾滿口水的奶嘴塞到北堂漓嘴裏,當然北堂漓不會吃,所以月初不樂意的大哭起來。
北堂漓才不管那麼多,撥通月諾的電話:“小諾,小初在我家,要不我給你送過去。”
月諾不贊成的看着在烈日下種花的花溪澤,囑咐人把傘打好一點,被讓他曬到太陽,閑閑的回著北堂漓:“原來是你綁架我小弟,怎麼,你吃飽了沒事幹。”
“小諾怎麼能那麼說呢,我是看沒人去接小初。”
“嘎嘎。。。嘎嘎。。。”月初對着電話強烈抗議自己還沒玩夠。
可是他老是嘎嘎嘎嘎的誰聽得懂,不過咱小諾的領悟能力不是普通的強悍:“你看,小初還沒玩夠呢,你就把他領回來了,要不你再給送回去。”
北堂漓使了個眼色,就有人出來捂着月初不讓他怪叫,北堂漓毫不在意月初是不是能夠呼吸:“其實小初是說想姐姐了,要去你那,我立刻過去。”
嘟嘟嘟嘟。。。
月諾瞪着電話,皺起眉,她走到花溪澤身邊:“小花,想不想去旅遊?”
對於月諾的稱呼花溪澤已經免疫了,小花就小花吧:“不想。”
“哦,那我離開一會,如果一會一個奇怪的男人抱着一個小孩過來的話,你就說沒見過我,還有如果他把那小孩留下來的話,記得交給我哥,我晚上再去找你。”月諾交代完后,人就消失了,花溪澤聳聳肩,繼續種花。
三個小時候他見到了所謂的奇怪男人,抱着小孩空降在他身邊,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了片刻。
“請問有看到我的小諾嗎?”完美的笑容。
“沒有。”依舊不溫不火。
“請問貴姓。”
“花溪澤。”比笑容,他更溫柔。
“幸會,不打擾你種花。”北堂漓想轉身離開,卻想起了什麼,把月初丟給花溪澤,“那麻煩把這孩子交給程宇,謝謝。”
“不客氣。”
北堂漓走了,花溪澤繼續種花。直接坐上飛機的北堂漓優雅的打開電腦,對着身後冷冷的吩咐:“給我那個叫花溪澤的所有資料。”該死的男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就不讓人省心。
白家大廳內,白天水看着朱顏穿鞋子又想出去,其實他覺得自己耐心一向很好,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挑戰自己的極限:“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沒有。”答的很乾脆。
白天水吸了一口氣,好吧:“你是不是懷孕了。”
“你知道了?”朱顏有些驚訝。
“我是個醫生,你身體發生什麼改變我怎麼可能不了解。”白天水讓自己沉住氣,現在她是孕婦,雖然胎兒應該還沒成型,可是胎教很重要,“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不會告訴我?”
“也不是,我一直在找機會。”
是啊,她每天都很忙,白天見不到晚上回來也許就忘了要告訴他,他能理解,真的:“那你現在是要去做什麼。”
“今天還有任務。”朱顏說完就出門了。
白天水微微一笑,眼神瞬間變得幽暗,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下號碼接起。
“白叔,我決定要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我要拜你為師,哈哈哈,你即將有一個像我一樣聰明漂亮的徒弟,開心吧,你的一世英名都將因為我而更加偉大,激動吧。”月諾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
卻不知道此刻正撞上人家槍口:“當然主子能有偉大的人生目標,做屬下的當然替你高興,但是我想如果主子能讓我懷孕在身的妻子少出些任務,我會更加激動,更加開心,親愛的徒弟。”
“呵呵。。。呵呵。。。那個朱姨懷孕了呀,我怎麼不知道。。。恭喜白叔早生貴子,喜獲麟兒,百子千孫,兒孫滿堂。。。拜拜。”
其實人生每一個階段都會發生一些相同卻又不同的事,白天水在結婚之前煩惱的是如何把朱顏騙入婚姻殿堂,結婚後又開始煩惱婚後生活沒能達到他想像中的和諧,其實有煩惱的不光是白天水,所有結了婚的男人女人似乎都一樣。七年之癢不是沒有道理,誰說了一把年紀孩子都十五六歲了就不可以癢一癢了。
當海倫提着行李敲開諾大門的時候,月獨一把實驗室里的程程叫出來后,耳提面命的交代下面的人,不允許這個女人進廚房,進訓練場,進廚房,總之一切他所活動的範圍都不允許這個女人走動。
程程一邊笑臉相迎,聽到月獨一交代的話,還叨嘮一句:“還有我的實驗室。”